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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關于跋掣
    (一)
    我沒想那麽多的,真的。
    畢竟我只是一個到處拿槍戳戳戳雜魚小将的摸魚真君,我給自己的定位可清晰了:先消耗跋掣和奧賽爾的體力,然後關鍵時刻一擊必殺。
    我對好閨蜜和凝光的群玉閣非常有信心,我相信大家通力合作,一定可以把跋掣和奧賽爾重新鎮回海裏的!
    但我發現,有時候就算是我人想低調,我手上的貫虹之槊也不太能允許我低調。
    就算是剛剛海燈節放了【辨善懲惡真君】的雕像,但我小時候和現在的樣子還是有些許的區別的,而很顯然,貫虹之槊這柄跟随岩王帝君南征北戰的武器,遠比我的臉來的更有代表性。
    一路撥開人群逆行上到了群玉閣上,我一眼就看到了提劍站在一個歸終機旁嚴陣以待,而另一邊,有源源不斷的愚人衆正在列隊登上群玉閣,我上去的時候,我那倒黴蛋子閨蜜差點沒一劍捅過來,還好我反應快,盾已經提前罩在了自己的身上。
    “謀殺!”我伸出手用盾抵住她的無鋒劍,耍寶地說,“诶嘿,未能擊破我方防禦,你考不考慮換把劍?”
    “別貧了!”熒忍無可忍地對我怒吼出聲,“都什麽時候了!趕緊來搭把手!”
    對味了,是她愛說的話。
    我悠哉悠哉地應了一聲,然後提着槍往己方陣營那邊走。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我的手上。
    熒不愧是跟我認識十幾年了,她的反應來得相當簡單粗暴——她直接爆了個粗口:“我靠,貫虹之槊?”
    “鐘離鳶,你來真的啊?”熒都來不及去給愚人衆的铳兵補刀,就瞪大眼看着我,“合着你鐘離女兒的身份來真的啊?”
    我無語:“不然呢?”
    熒:“你不是只是借住在往生堂嗎?”
    啊?整個璃月港就這麽宣揚我的嗎?
    (二)
    “萍姥姥沖擊波好好使!”熒一邊一劍一個愚人衆,一邊對我說。
    你小子玩上了是吧?
    随着一位一位的真君給她身上施加一個buff,她的眼睛越來越來,到了最後一劍一個小朋友。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我沉默了一秒,也對她擡起了手。
    大家都給了我不給點啥好像也說不過去。
    但我的能力真對戰鬥沒有什麽幫助,思索了再三之後,我對她擡起了手。
    “玉璋屏。”
    為了保護她不收到傷害,我思考了一會,還是給她上了我的玉璋盾·完整版。
    因為太誇張,我平時都只張開其中一面的玉璋屏來使用,而現在,那向熒飛去的玉璋屏如同開扇一樣展開了八扇,層層疊疊交錯在她的周身,随着她的行動而不斷地變換旋轉着,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了她身上的盾上。
    熒也是。
    她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玉璋屏,我的盾是透明中帶着金色的符文,籠罩在她的周圍并不影響視野,她在确認了一番護盾的強度之後,向我豎起了大拇指。
    “可以啊,滿命鐘離也不過如此了吧?”熒說。
    我無語:“不,我不會回血。”
    熒看上去有點遺憾:“噢,這樣啊。”
    你到底是把我當什麽了啊!
    我無語凝噎,擡手給我目之所及的千岩軍們也加了許多的盾,盡管消耗會更多,但是值得。
    待做完了這些事情之後,我才感覺到一陣頭暈眼花,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我剛開始學習符箓的時候,畫符畫透支了,當時差點沒有一下子人撅過去,在鐘離的勒令下,我将養了好久才緩了過來。
    仙人陣營中,有人率先反應了過來,一閃身過來接住了我,但卻什麽話都沒有說。
    我不回頭看都知道來的人是誰。
    一聲都不吭,從後面清淺地托住我,然後把我帶到了仙人這邊,除了魈還能是誰?
    我看了他一眼,他适時收回手,目光又移向了戰場。
    雖然看上去璃月方已經逐漸占了上風,但是我們都知道,真正的大将還未登場,而王尚未見王。
    不過我有預感,也不遠了。
    當戰場的天平開始明顯地傾斜,就是彰顯一國高端戰力的時候了。
    (三)
    果然,當愚人衆的铳槍手、債務處理人和雷瑩術式們都被打得節節敗退的時候,海裏翻湧起了巨大的漩渦,在所有人的嚴陣以待中,率先出現的卻不是漩渦之魔神奧賽爾,而是跋掣。
    這就是【大将】登場了。
    在沒有帝君的情況下,我方的【王】默認是目前尚未出手的真君仙人們,她們始終在以一個上位着的姿态考量着七星的能力,大家對于璃月七星借着“帝君之死”迫不及待順勢将璃月從“神治”轉型進入“人治”時代的事情均心懷不滿,不過這也是很正常的。
    見證過璃月人治時代的安穩情景的我對此接受良好。
    可我同樣理解,這個從未與神明辭行的國度迎來了改制的陣痛,和轟然倒塌的契約和信仰。
    我想,我或許是仙人裏最快接受這個事實的人。
    當我提槍上前躍躍欲試的時候,留雲借風真君攔住了我。
    她對我搖了搖頭:“阿鳶,這是給七星的考驗。”
    不得不說,跟随了岩王帝君征戰了千年,真君們跟鐘離的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期待着璃月七星交出的這份答卷。
    只不過這份試卷的難度,比之我所知道的劇本,加大了實在不止一星半點。
    不管奧賽爾是怎樣以狼狽的姿态被鐘離鎮壓進孤雲閣的,人們都不應忽視了它是一位魔神的事實。
    就算不提這是一個魔神,跋掣的力量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抗衡的。
    計劃明顯出現了變故,所以我這才來到了這裏。
    被真君們阻攔我急得要死,上蹿下跳恨不能安生。
    最後是萍姥姥輕輕拉了一下我:“阿鳶,別急,還不到你出手的時候。”
    她垂眼看了一眼我手上提着的貫虹之槊,意有所指。
    我明白了過來。
    (四)
    熒目前才行走了兩個國度,自身的能力就算是打公子都費力,我一邊熟練地控制着歸終機,一邊随手給自己套上盾,擋住往我這邊襲來的海水。
    壞了,我這廂剛打出了一炮,一轉頭就跟一個巨大的“蛇頭”對上了視線。
    跋掣的身軀雖然比不上奧賽爾,但體型對于整個璃月港來說也是龐然大物,尋常的兵器甚至都是攻擊不到她的,她巨大的頭顱一點一點靠近群玉閣,直至頂着數炮連轟,悄無聲息地靠近了我。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魈的槍尖已經在第一時間紮進了跋掣的眼睛裏。
    跋掣吃痛發出了巨大的怒吼聲,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沒有轉移攻擊目标,她怨毒的眼神看着我,口吐人言:“化成灰我都認得你,跟在摩拉克斯身邊的那只小龍崽子,如今摩拉克斯已死,他将我與丈夫封印在海底千年,進入我就要送你父女二人團聚!”
    我聽了這一堆廢話,無語冷笑對她翻了個白眼:“你還挺大的口氣。”
    我是說真的,差點沒有一口氣呼出來把我吹飛,好在是歸終機比較重,我才沒丢人的掉下了群玉閣。
    可惜這跋掣聽不懂好賴話,她以為我還在鄙視她呢,聽到這後更加憤怒了,嘴巴張開,巨大的水卷直沖我的方向而來。
    我擡手套盾,八面盾牌疊加在面前,水卷打在上面,金色的符文盡數閃爍着,一層又一層地碎裂開來,我忍不住往後連退了三步,最後費力地擡起了手上的槍,槍身上帶着的古樸符文瞬間亮起,然後一股對于跋掣來說相當熟悉的力量襲來,瞬間将她彈開。
    整個海面上都回蕩着她的怒吼和哀嚎。
    “摩拉克斯!!!”
    (五)
    更加巨大的海水倒灌入璃月港,而位于璃月港上空的群玉閣上的我,正面臨着比水淹璃月港更大的問題。
    ——場上的歸終機能量告急了。
    就算是仙人制造的武器,也有到達極限的時候,我在非常快樂地連開了十幾炮之後,終于還是把手上這個歸終機給嚯嚯壞了。
    請聽題:【已知現在璃月港有兩只興風作良的水産,并且目前唯一能以肉眼凡胎對它們造成傷害的就是歸終機,原本有五架歸終機,每架歸終機的損耗度是打出去一發損耗5%,現在已經被鐘離鳶這個小機靈鬼打壞了一架,問:】
    ——【以現在歸終機的高強度攻擊的損耗速度,全部打壞它們需要多少時間?】
    這個題我會答,不到半個小時。
    而我也很想跟她打近戰,但是……
    我恐高。
    其實我會飛,但是我,恐高。(沉默)
    不管!這個鍋怎麽說!都要蓋在鐘離的頭上!
    幼年時的陰影是很難克服和抹除的!
    要不是他到處瞎扔我,哪有後面這麽多事?!
    要是不恐高,指不定今天我就單槍匹馬拿着貫虹之槊殺他個七進七出了!
    單刷個魔神副本說不定都沒有問題!
    (六)
    而更加糟糕的事情還在後面。
    随着地面上的一陣驚呼,我似有所感,猛地扭頭一看,正巧看到那有九顆頭的奧賽爾從海中現出了真身,群魔亂舞的頭顱随意搖動着,與跋掣交織在一起,棘手的程度成倍增長。
    我仰頭費力地看着眼前這副掉san的場面,只覺得突然理解了鐘離不吃海鮮的心理。
    說實話,我總感覺我也不太能吃得下海鮮了。
    ……最起碼,章魚那種軟足動物,我是不太能行了。
    好了,現在局勢更嚴重了起來。
    我回頭看了眼真君們,果然,在奧賽爾出現之後,所有人都動了起來。
    如果用游戲術語來說,在把跋掣打得尖銳爆鳴之後,戰鬥進入到了第二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