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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章 關于支援
    (一)
    跟着老爸在山裏面住的第三天。
    好你個鐘離,濃眉大眼的,居然原來在群山裏面還有個洞府。
    也不對。
    在向胡桃請了幾天假,然後父女兩個收拾好行李來到這個洞府的時候,我發現我還真認識這裏。
    “這不是我出生的地方嗎?!”我瞬間扭頭看向了他。
    還真是。
    準确來說,這裏是鐘離最初居住的地方,遠在魔神戰争還沒有開打之前,他就住在這個洞府裏面,并且在這裏創造了我。
    後來魔神戰争開打,鐘離逐鹿整片璃月地區,殺遍魔神,也帶領着子民将整個居住中心遷居到了歸離原,後來歸離原廢棄,這才最後一路南下,搬遷到了璃月港。
    我當然也是一路跟着搬。
    甚至我現在用的那個塵歌壺,根本就不是真君們幫我新做的。
    我說裏面的布置怎麽這麽合我的喜好呢,那個塵歌壺本來就是我的東西哇!
    一路從北到南搬遷,仔細一算,居然已經幾千年沒有回來過這個洞府了。
    我都差點忘了還有這麽個地方。
    這個洞府在深山裏面,靠近南天門的地方,四舍五入也算是跟伏龍樹下面的陀子叔當鄰居了。
    鐘離表示有一點無語。
    我順勢跟他說起了那天晚上我在伏龍樹下面燒烤碰到陀子叔的事情。
    我沒提昆鈞,只說自己遇到了陀子叔的化身,他陪我看星星,人怪好嘞。
    鐘離無奈:“他已被磨損得相當的嚴重,下次不要這麽麻煩你若陀叔叔。”
    他只把我碰到的若陀龍王當成了他從伏龍樹下面探了個頭。
    好歹是一代元素龍王,雖然被封印了,可是鐘離的那個封印本來也不是用來傷害他的,所以陀子叔偶爾放個殘魂出來伏龍樹附近探個頭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是可以的。
    ——不過附身別人甚至跑到璃月港去,肯定就不太對勁了。
    (二)
    我跟着老爸過了幾天野人的生活。
    雖然他生活技能還可以,飯也做的很好吃,但我對蘑菇實在是敬謝不敏。
    我鐘離鳶!生來就是要吃肉的!
    不然你們還以為岩王帝君捏出來的鳶鳥是什麽叽叽喳喳的畫眉鳥呢!
    鳶鳥是猛禽!猛禽!
    我們父女倆于是開啓了各自開火的生活。
    他酷愛山珍的鮮味,我反正是一個純粹的肉食主義者,他每天挎個籃子慢悠悠地出門采集食材,采到什麽吃什麽,而我每天提着槍出門打獸肉,我懷疑再過幾天這方圓幾百米的豬見到我就要跑。
    其實我也想吃禽肉。
    但我不會射箭。
    我總不能一腳把槍往空中踢吧?這現實嗎,這合理嗎?
    你說不合理,我也說不合理。
    但鐘離說合理。
    今早他的筐子裏面居然真的裝了好多的禽肉回來。
    我殷勤地跑上去接過筐子,然後烤起了雞腿(就當它是雞腿吧,提瓦特沒有雞哈哈哈),邊烤便問鐘離:“老爸,你今天怎麽想到要幫我打禽肉啊?”
    鐘離一邊把菌子和筍下鍋,一邊說:“昨晚你睡覺叫着雞腿流口水了。”
    我:“……”
    我的又一個黑歷史出現了。
    (三)
    我還是很享受山裏的生活的。
    這幾天我還趁着無聊,把我的假期作業給趕完了,甚至趁着帝君仙逝的熱度新開了一本《帝君重生:重回神位從當廚子開始》,接到我寫的試閱稿件的編輯激動地來信說我這本一定會大賣特賣。
    确實,我也覺得會大賣哈哈哈哈。
    因為住在山裏面,我收信需要走到璃月港附近的村莊,剛剛寄了第一卷的稿子去編輯部的我正在返回的路上,就感覺到有水滴滴在了我的頭頂。
    我伸出手,接住了這些淅淅瀝瀝的雨滴。
    這一刻,我的第一個念頭是:壞了,我的稿件是手寫紙質的啊!
    第二個念頭才是:這個雨有點奇怪。
    在我還沒有确認心中一些不好的猜測的時候,我的神之眼就已經自動亮了起來。
    有什麽東西正在跟它進行共鳴。
    我當然知道是什麽。
    能夠跟我的岩系神之眼産生共鳴的,除了岩元素,就只有——
    我私有所感,朝着天空伸出了手,五指張開,垂在背後的發尾亮起了金色的光。
    果然,在不遠處的海裏,有東西接受到了我的感應。
    與此同時,從天空傾斜下來的雨水更加磅礴了。
    在我的大腦徹底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之前,我的身體已經自動奔向了前方。
    我還沒有忘記跟鐘離的約定,我奔去的方向并不是璃月港,而是天衡山東側靠近璃月港的那一處地勢相當高的懸崖。
    在那裏,可以居高臨下地看到整個璃月港的情況,靠近玉京臺,七星的布置也可以盡收眼底。
    在我剛好趕到天衡山的時候,一道黑影呼嘯而過,我仰起頭,果然是群玉閣從我的頭頂略過,徑直往南碼頭的方向飛過去。
    我看着越來越大的雨勢,天陰沉得可怕,我催動神之眼,在自己的頭頂布置出了一道岩盾光幕用來遮雨,眯起眼往黃金屋的方向看過去。
    黃金屋并不在璃月港,而在一個天然隐蔽的地方,實際上從我的角度看黃金屋是看不太到的,但是這不代表我感覺不到什麽。
    嗯,這是百無禁忌箓的能量。
    等等,不太對勁。
    這樣規模的能量……解封一個漩渦之魔神奧賽爾何須這麽多的能量?
    解封兩個都夠了!
    劇情改變了!
    到底是為什麽會這樣……
    正在這個我疑惑的時候,遠遠地,我看到在黃金屋的上空,有一連串的百無禁忌箓飛向了高原的天空,朝着孤雲閣而去。
    是符箓!符箓不對勁。
    在我的記憶裏,達達利亞請我幫忙的時候,以他們能夠催動的符箓效果,再結合我現在視野裏面看到的符箓數量來說,本應該是只夠解封奧賽爾一個人的。
    但是現在能量堪稱是翻了個倍,就只有一種可能。
    他們催動的符箓威力增加了。
    我不敢細想這是為什麽,因為此刻,巨大的內疚和恐慌已經席卷了我。
    我深切地意識到了這件事情,最終還是按捺不住,一咬牙準備從天衡山上跳下去,以最快的速度往璃月港去。
    只是我人剛剛往前邁出一步,閉上眼視死如歸地準備感受恐怖的失重感,就感覺有人拎住了我的後衣領。
    我整個人懸在的半空中。
    熟悉的被拎住後衣領的感受還是讓我睜開了眼睛。
    鐘離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我的身後,他把我安穩地放下,一只手背在身後,眼神凝重地看向了孤雲閣的方向。
    (四)
    “放出來了兩個。”他說,“和計劃的不一樣。”
    “這咱得問責【女士】。”我說。
    雖然另一個并不算是魔神,但也并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她本該在明年的海燈節才會被放出來的。
    ——奧賽爾的妻子,跋掣。
    本該被申鶴單刷的那位,現在卻跟她的丈夫一起出來興風作浪。
    “怎麽辦?”我問。
    “你剛剛是要去幹什麽?”鐘離并不回答我,而是問道。
    我有一點心虛:“我趕去支援。”
    我不好意思說,因為我已經答應了他不下場摻合的,剛剛我的行為已經是在食言了。
    我努力想要解釋:“明明都已經安排好的劇本出了這樣的問題,問題實際上出在了百無禁忌箓的威力上,我猜測,有很大的概率是因為我在須彌發表的論文……”
    如果真的是因為我的論文,我就是璃月的罪人。
    我所能做的,就只有盡自己的所能來減少由我帶來的連鎖反應所造成的傷害。
    我嗫嚅着,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麽說,只能低着頭,看着腳尖不吱聲。
    我原以為他會責備我的,卻沒想到他的視線雖然并沒有看向我,但眼神卻明顯柔和的下來:“去吧,阿鳶。”
    我猛地擡頭,兩雙相似的眼睛對上,他只是這樣看着我,最後伸手按了一下我的頭發,然後握拳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下意識地給他來了一個對拳。
    鐘離愣了一下,無語地說:“不是。”
    我尴尬了一瞬間,這才意識到是要我接東西,雙手變成了捧的姿勢。
    他這才手一沉,有金色的粒子在手上聚集,幾秒之後,一柄氣息厚重,帶着殺伐之氣的長槍出現在了他的手上,他的手一松,長槍落到了我的雙手上。
    我低頭,看着手上的長槍,這柄我萬分熟悉的槍,已經有千年沒有看到了。
    它曾陪着尚還未登帝位的岩之魔神摩拉克斯征戰沙場,也曾化身如雨的天兵,鎮壓無數折戟在這片土地上的魔神。
    它有一個所有璃月人都熟悉的名字——
    貫虹之槊。
    (五)
    現在這把傳說中的槍落到了我的手上。
    它不僅僅承載了岩王帝君的意志,更重要的是——
    是它化身的如雨岩槍砸入了孤雲閣,它天然對鎮壓在它槍身之下的魔神有巨大的震懾力。
    我于是提着它奔向了主戰場的方向。
    一路逆着人群行至港口,路上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多騷亂,千岩軍頂着魔神的巨大壓力,在沿路有條不紊地組織璃月群衆進行疏散。
    見到我逆行的時候,還有好心的千岩軍攔住我:“前方有危險,姑娘還是折返吧。”
    我哭笑不得。
    “我是來支援的。”這個時候我無比地慶幸我的角會無時無刻地冒出來,千岩士兵看着我頭上的角,又看了一眼我發光的發尾和亮金色的瞳孔,終于意識到了什麽,表情一肅,對我行了一個千岩軍的軍禮。
    “祝仙人武運昌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