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决战癫公之巅 > 分卷阅读53
    海岸,登陆后直取首都,并迅速控制了首都周边的两个卫星城以及西北军区指挥部。中途,关望星叔叔向总统发出檄文,表示他的战士不会为了一场意义不明的侵略战流一滴血,要求换掉前方最高统帅,按原计划与Y国谨慎协谈。

    后方兵力空虚,守军又全是关老将军带过的部队,这支军队一路长驱直入,沿途并未遇到太多阻碍,甚至受到了民众的夹道欢迎。

    首都进入了紧急戒备状态。

    这夜,傅膺白被堵在了赶往首都的路上,据“知情人士”曝光,和他的情人在一辆车上。

    我和副总统一起接见了关家叔侄。

    叔侄俩下了车就摘下了军帽,夜风喧嚣,吹乱了每个人的头发,也吹得关望星的双眸一闪一闪,如同秋雾中的两泓池水。他蓄了薄薄的腮胡,偏红的嘴唇做出熟悉的口型。

    哥哥。

    第45章

    外派期间,关望星曾寄给我一封手写信。

    它的寄出地是军队,信封上烙有封蜡,仿佛来自上个世纪。

    他问候了我的健康、家庭。“听说您有宝宝了,我还有5个月的任务要执行,生产是件神圣而又艰苦的事,我多么希望能陪伴在您左右。”

    “这里长着许多白色的杜鹃花,寓意思乡。我每天都盼望着回家,可大约是未知总让人无措,想到崭新的未来,我又举足不前。我似乎还没有足够的勇气迎接它。”

    “清早醒来,我闻到水仙花的气息,推开窗却只有漫山遍野的杜鹃。”

    恭敬的笔触,却用来书写最私密的情绪。读着信,我感觉到一双手从里面伸出来抱向我,而由于中间夹了个人,触摸被阻隔在了合礼范围内。

    我把那封信带去周家烧了。

    这场秘密仪式举行的时候,父亲如常陪在傍边做我的观众。

    父子俩有搭没搭地聊着话。

    “我今天陪弟弟去挑床上用品了。”

    “不是都买好了吗?”

    “他不满意。”

    “是他不满意还是他丈夫不满意?”

    “有什么区别吗?”

    “他未婚夫是军人,给块石头都能睡着,他按自己的喜好来就行了。”

    可周符总觉得关望星不会满意。他说他们上过两次床,关望星从头到尾礼貌得过分,把床当成了文物,不敢弄坏似的。他猜想约莫是做的时候床会轻微吱嘎,不够柔软宽敞——他那张床其实豌豆公主在上面都能一觉睡到大天亮。

    他就选了张形似海绵蛋糕的超大号床。

    隔了几日,他又推翻了这个选择,找到我说:他平常睡的都是硬铺吧?太软了恐怕不习惯。

    于是换了硬质的。这下可好,自己睡不惯了,又要换。

    我翻着灰,不响。

    父亲“嗯?”了声,提醒我回答他的话。

    我蔫蔫的:“爸爸,我——”

    “怎么会蠢到这个地步?脑子被你肚子里的孩子啃了?你怀上个孩子的时候脑子不还挺灵光的?”

    “可能延迟发作了,就像狂犬病一样。再说,他们爸爸不是同一个。”我很无力地搪塞,“崔焰的脑子只是个装饰品,你也是知道的。”

    “周归比你聪明。”父亲牢牢护着他的外孙。

    “……”

    “周符上次结婚,是你给他试错的机会。为了什么呢?为了你日后给他制造个更大的?”

    “爸爸。”别说啦!“我讨厌我自己。”

    我跟我的父亲对着干了半辈子,到头来我却成了变本加厉的他。

    “你说我现在……”我补救道,“找个催眠师?萨满?给关望星洗洗脑……”

    他被我窒息得深吸了一口气。“你自己收拾去吧。”

    “嗳。”我半起身要叫住他,他撂下我和我使用过度而发黑的火盆子,扭头折回了屋里。

    火烧完了,我迎风长叹,收拾就收拾,我是谁,我乃是女娲传人,上帝派下人间的大雕塑家,最擅长将Alpha琢磨成特定的形状。

    前线的司令和他的亲信部下都被送上了军事法庭,关望星的叔叔接替了他,从首都直接赶往前线作战。傅膺白心目中的人选当然不是这位“乱臣贼子”,换谁都行,偏他不可。然而眼下政府不得不顺应民意,他没脸发表任何异议。

    他的绯闻进阶成了丑闻,民意支持率一夜之间下降了10%,这还是修饰过的数字。

    堂堂总统被拦在半路,首都都进不了,人们只当看个笑话,他我则都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

    重聚后,我们没有和对方说一句话,他摔了一件东西,我扇了他一耳光。

    隔夜,他来找我谈判。我和我的第二任丈夫仅仅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就从政治伉俪走到了谈桌的两边,真连我的第一段婚姻都不如。

    我们谈话时,的确隔了张书桌,面对面各据一端。我的脸由于孕吐而微微肿着,这胎的反应很大,弄得我精神衰弱,兵谏那晚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撑过去的。

    他:“你想要什么,交换。”

    我:“你能给我什么?”

    他:“除了总统的位子,其他你可以提。”

    我注视他几秒,微笑着摇头:“那我没什么想要的。”

    他托着桌面的双手攥成拳,少顷,慢慢放开:“南联盟的军费崔家出了一部分,军火他们也卖了不少,最新的情报。”

    我眉头一分分拧起。“他人呢?”

    “刚送过来,在关押审讯。”

    我边听,边将顶在桌沿上的肚子收了点回去,打开抽屉,手伸入摸索。摸来摸去,只翻出一只空的相机套子,我想找把枪的来着。

    “我手上有盘你在古堡里拍的录像带。”他胜券在握地挺直了脖子,“任何动作前,你最好先考虑清楚。”

    “周六有个采访,我要先去看稿。”我面不改色告辞,关抽屉的手却没把握住力,桌子震得发出惨叫。

    我转身往外走。

    “多亏了你前夫。”傅膺白在背后说,“要不是他,我还抓不着人呢。”

    “猜到了。”我说。

    就在不久前,韩多恢表叔因通敌罪被捕,韩多恢在傅膺白的亲力支持下取而代之。

    有时候不得不感叹,世界真小。

    *

    “录像带你刻了几盘?”

    “我说我存了一百盘,你也得信呀。”

    崔焰关押在专门关押政治囚犯的监狱里,我秘密去了那里,让监狱官把他提到单独审讯室来见我。

    “是他出卖了我们,这个窝囊蛋……”崔焰谈起韩多恢,不屑之余,却有些感慨。“居然长进了。”

    战争期间,国内能源价格几乎被韩氏一手操纵,傅膺白为此头痛不已。崔焰暗中帮了韩氏不少忙,比如,让竞争者洪灝离奇身亡。

    韩老头临终前把家业传给他表弟,不给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