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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疤
    蔡智超在力氣上明顯不是羅恕的對手, 試了幾次都沒能把手從他手裏拽出來,反倒還越掙紮越疼,手筋都快要被擰斷。他只能求饒:“恕哥你饒了我吧,我不知道你跟她還好着呢, 我要知道我肯定不敢啊。”
    羅恕輕輕松松地擰着他手腕上最疼的地方, 許久後才松開, 擡腿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腳,寒聲:“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滾!”
    蔡智超落荒而逃。
    林書璞從剛才羅恕出現開始, 看着他的眼神就有點兒發直。
    她就是喜歡羅恕身上這股與生俱來的狠勁兒,關鍵自己還是他發狠的源頭, 他心裏眼裏一切怒火的産生都是因為要保護她, 這更讓她抵抗不住。
    全天下只有羅恕一個男人能蠱到她。
    羅恕轉身去看仍靠在牆邊的人,一只手擡起來撐在她頭頂,朝她低了些身,身體和眼神全壓着她:“一會兒沒見就跟人聊上了?”
    剛蔡智超做這個動作時林書璞只覺得做作油膩,可是羅恕做同樣的動作卻能顯得自然又有魅力,性張力很強, 把她一顆心給撓得小鹿亂撞。
    她說:“我剛是在罵他你沒聽見啊?”
    他學着她不講理的樣子:“我看你跟他聊得挺好的, 親親熱熱的。”
    林書璞記起來這話自己剛才說過, 他明明就是故意的。
    剛她無理取鬧的時候沒想到現世報來得這麽快,臉上有點兒燒, 決定跟他暫時停戰:“大哥別說二哥。”
    羅恕笑了聲,笑得有點兒寵:“以後還跟我鬧不鬧?”
    “我是不該那麽說你,可你自己也得注點兒意。那個苗總就差沒把想!睡!你!這三個字寫腦門上了, 你以後不許再跟她單獨說話!”
    “你醋性這麽大呢?”
    “那我就還把蔡智超找回來,你也別醋。”
    她妄圖要走, 被羅恕一把拉回來。
    “你就算吃醋能不能也吃點兒好的?”他覺得荒唐似的,“苗總人都五十歲了,我能看得上?”
    “她年紀是大,可保養得顯年輕啊。”
    “我不喜歡顯年輕的,”他說,“我就喜歡真年輕的,最好是比我小八歲零一個月的小姑娘。”
    林書璞停聲了,眼睛怔怔地看他。
    “行了,別跟我鬧了,我以後再也不理她了。”羅恕無條件地投降,柔聲哄,“不僅是她,別的女人我也全不會理,行嗎?”
    林書璞滿意了,不再說什麽。
    羅恕的頭往下找,毫無征兆就要吻她。她躲了躲,擔心這邊會有人經過,緊張地問:“你幹什麽?”
    “想親你了。”
    羅恕不經人同意,吻住她,稍稍離開了些又重新覆上她的唇。她不自覺擡起頭,可心裏明明是害怕的,眼睛閉上後又立刻睜開,咕嚕嚕地左右轉轉看有沒有人。
    羅恕把她的臉扶正,嗓音喑啞:“分什麽心。”
    “可能會有人來。”她怕怕的,手推他肩膀,但這貨硬實得很,哪裏能推得動。
    “那不正好,”他的吻從唇角碾轉到她耳朵,含了含,“看見了,就沒人再敢來泡你了。”
    他一直都這麽瘋,林書璞不能跟着一起瘋。她靈敏地聽到有人往這裏走過來的腳步聲,是真急了:“哥,你咬疼我了!”
    羅恕總算松手,她把他推開,立馬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往前走。
    沒走幾步,迎面碰上了餐廳經理。
    經理認識羅恕,笑容滿面地過來搭讪,卻看見羅恕唇上染了點兒淡淡的口紅,讓他在冰冷之餘多了股糜豔的魅惑。經理本來還想提醒,但當目光接觸到羅恕身邊的林書璞後立時反應過來,也沒揭穿,恭敬地送羅恕走了。
    羅恕注意到了經理細小的微表情,把林書璞拉過來檢查了一遍,用拇指指腹把她唇上的口紅抹得均勻了點兒。林書璞這時候也注意到了他唇上的顏色,吓得趕緊給他擦了。
    再回到包廂後裏面變得烏煙瘴氣,各位老總坐在沙發裏抽着煙聊着最近的市場行情。林書璞跟着羅恕在一張沙發裏坐下,她一聲不吭地喝飲料,羅恕跟人談事。有位老總讓了他一根煙,又讓了林書璞一根。林書璞順手接過來,随便拿起桌上一個打火機把煙點燃。
    羅恕側過頭看她。
    去美國的那兩年裏她學會了抽煙。心情不好的時候抽,寫不出文章的時候也會抽一根。她不再像以前那麽生澀,已經熟練學會了該怎麽把煙往肺裏吸。
    羅恕把她指間的煙拿過來,樣子嚴肅了些:“誰讓你抽的?”
    “抽個煙怎麽了?你不也抽嗎?”
    “我戒了。”
    “那你戒了,別人就不能抽了?你管這麽寬?”
    “我管不了別人,”羅恕寒着臉把煙在桌子上摁滅,“只管你。”
    林書璞不說什麽了。有人來給她讓酒,她端起來要喝,又被羅恕拿過去。
    羅恕仰起頭把酒一飲而盡。
    林書璞想說他的傷還沒好不能喝酒,可他全沒聽見。後來再有人讓她喝酒,也都是羅恕替她擋的。她只能在一邊幹着急,拿着手機查“手術後多久能喝酒”,出來的結果五花八門,有說三到六個月後才可以,有說兩周後可以。
    等無聊至極的聚餐終于結束,羅恕領着林書璞出了餐廳。馬旭收到了老板的消息,正在車邊等着。
    看見人來,馬旭麻利地拉開後車門。羅恕把鑰匙扔給他,拽着林書璞坐進去。他喝的酒比較多,還全是烈酒,饒是酒量再好也有點兒頭暈。
    過了一陣,林書璞看他臉色不好,擔心是不是傷口的原因,醞釀許久後終于忍不住去扯他衣服。
    羅恕把她的手按住,看了眼前面在開車的馬旭,說:“先別鬧。”
    “誰跟你鬧了,我想看看你的傷。”
    “早好了。”
    “你出院才沒多久。”
    “要是沒好能出院?”
    林書璞說不過他,又生氣他剛才喝了那麽多酒,把臉背到一邊不理他。
    羅恕按了下座椅上某個開關,一塊黑色擋板緩緩升起阻隔了前座和後座的視線。馬旭透過後視鏡偷觑了一眼,正好趕在視野被擋板徹底阻隔前,看見老板掰過林書璞的臉強硬地親了上去。
    馬旭心裏一跳,趕緊把眼睛移開了。
    林書璞在羅恕肩膀上推了幾下。
    發現推不開,她學着他的樣子咬他勾出來的舌頭,這動作反倒刺激了羅恕,他親得更重起來。
    林書璞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生怕那塊擋得嚴嚴實實的擋板其實并不隔音。可羅恕沒幾下就不滿足于親她的唇,愈發過分地往下吻,捉住她脖頸裏的軟肉由淺入深地含吮。她感到又疼又癢,嘴巴裏哼出一聲柔婉的呻吟。
    她的聲音總是很好聽,又可憐又嬌。羅恕上了瘾般想一直聽,專挑她敏感的地方吻,溫熱的大掌順着她腰線往上游走,手指不停揉着。
    她無力又激烈地反抗,掙出了一身汗:“哥,不要,前面的人會聽到的!”
    “聽不到。”羅恕把她領口往下扯,開始啃她肩膀。她的肩線平直,鎖骨窩明顯,皮膚很白,像擦了層粉。
    林書璞還是不願意:“那也不行,你別這樣,再這樣我生氣了。”
    這句話說完後車子突然停了。
    她心髒一停,扭頭看到外面熟悉的景致,馬旭已經把車開回了羅恕住的別墅,停在了院子裏。
    馬旭從駕駛室裏走了出來,經過林書璞這邊的窗口時她吓得要往下縮,可腰被羅恕一只手死死地摁住。羅恕一邊吻她一邊還能把電話接起來,跟外頭的助理說:“沒你事兒了,你回去吧。”
    “好的老板。”馬旭挂斷電話,表面鎮定但其實健步如飛地走了。
    雖然剛在車裏他什麽也沒聽見,下了車後他透過嚴嚴實實的防窺膜什麽也沒看到,但他無比清楚老板現在在幹什麽。
    仔細算一算,老板做完手術也才小半個月而已。
    不得不說,林書璞不在的時候,老板是真禁欲。
    可只要林書璞在,老板就好像變了個人。
    變得急色又禽獸!
    全黑車身的邁巴赫裏。
    林書璞熱出了一身汗。沒有旁人,她的聲音明顯比剛才大了許多,仰着下巴缺氧一樣地急切喘氣。羅恕覆在她身上,灼燙的唇流連到她柔軟雪白的兩團,隔着裙子吻個不停。
    她感覺腰上一緊,羅恕單手把她撈了起來。她轉了半個圈跨坐到了他腿上,這個位置更方便這混蛋上下其手。
    反正是在自己家,又沒人看見,她沒有再阻止他。可也只是想着讓他親個夠就算完,沒成想他根本就不打算淺嘗辄止,在嘗試了幾次發現都找不到她裙子上的拉鏈時,兩只手粗暴地把她的裙子撕爛了。
    殘破的裙子從她身上輕飄飄落到了鋪着柔軟地毯的車上。
    林書璞用手捂了捂恟,難以置信:“你幹什麽?”
    “你說我幹什麽?”
    羅恕有些醉意,眼神不太清明,說話變得渾:“天天勾引我,知不知道這幾天我連夢裏都在弄你。”
    林書璞臉頰發燙,徒勞無功地推着他不安分的手:“你瘋了!你剛做完手術!”
    “早好了,我問過醫生,能做。”
    “羅恕你真的瘋了!”林書璞拒絕,“不行!還要再等幾天。”
    “等不及了。”羅恕把她那塊可愛的布料一手扯了下去,晃晃悠悠地挂在了她細瘦潔白的腳踝上。
    羅恕解了皮帶,從褲子口袋裏把一個避孕套拿了出來,用嘴咬開。
    林書璞瞪大眼睛:“混蛋!你連這個都準備好了!”
    “你回來以後,”羅恕粗重着呼吸啃她脖子,“每天都準備了,可一直沒敢碰你。”
    她兩只手撐在他肩膀上:“那現在怎麽敢了?”
    “我愛你。”他答非所問,突如其來地說起了情話,“璞璞,我沒了你活不下去。”
    林書璞的心柔軟得一塌糊塗。
    她沒再推拒,轉而變得主動許多,手摟住他的脖子跟他黏黏糊糊地接吻,讓兩人的啜吻聲裝滿了昏暗狹小的車內空間。在羅恕開始發力時她按住了他的腰,等那陣強烈的感覺過去以後濕漉漉地看着他,說:“你別動。”
    她嘗試着坐起來,又坐下去,喘出一口氣的同時說:“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