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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疤
    在林書璞的那句話後, 曲絹眉心跳了跳,羅恕也是聽得一驚。
    羅恕回想自己這幾天頂多也就是跟她親過而已,別的什麽混賬事兒都沒幹。兩個人最近的一次是在她二十二歲生日那晚,他把她帶到酒店幾乎做了一夜, 可他能記得他是做了措施的。當時他沒想到自己會失控碰她, 并沒有提前準備安全套, 可是酒店服務生送過來的一盒套子他全用了,哪次也沒耽誤戴上。
    難道是在浴缸裏的時候漏了?
    羅恕算了算時間,那次已經是兩個月以前了。而且上周他還聽見林書璞說來了例假肚子疼, 問他有沒有止疼藥。
    她的例假也就剛過去幾天而已。
    怎麽可能會懷孕。
    羅恕想到這遭兒才把心放下來,知道這丫頭是在胡說八道。
    曲絹也知道她是在胡說, 冷笑了聲:“你要真懷了, 第一件事就得是去醫院把孩子打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讨厭小孩了。一個自己都活膩了的人,怎麽可能會想生孩子。”
    林書璞不說什麽,拿過茶幾上的果盤一顆顆地吃着草莓。
    “你也能看出來吧,我這女兒跟平常人不一樣,她是不可能想生孩子的。”曲絹最後看了眼羅恕, 臨出門前淡定無匹地說, “所以要真忍不住就把措施做好。”
    曲絹走後, 房子裏的氣氛一時有些凝滞。
    林書璞盡量自然地繼續看電影,羅恕原本在旁邊的沙發上坐着, 不多久挪到了她身邊,松松垮垮往後一靠,一條胳膊展開搭在她身後的沙發靠背上:“什麽時候懷了我的孩子, 我這個當爸爸的怎麽不知道?”
    林書璞差點兒被一顆草莓噎死,用力地咽下去:“我就算懷了也不一定就是你的孩子吧。”
    “除了我, 別人要敢碰你一指頭,我把他手撅了。”
    “……”
    電影正演到羅恕在幾百米高的摩天大樓天臺上跟歹徒殊死搏鬥,拍攝得極其真實,拳頭每落在羅恕身上一下,林書璞的心就總要揪一下。
    她沒再吃草莓,等這場打戲好不容易過去,說:“剛我媽說得沒錯,我确實不喜歡小孩,更不會生。”
    羅恕情緒平靜地嗯了一聲,胳膊擡起來摟住了她的肩膀:“剛好我也不喜歡。”
    “真的?”
    “真的。”羅恕的目光放在電視上,“我只喜歡你一個人,分不出一點兒心思再喜歡別人了。”
    林書璞把頭扭回去,明明沒吃草莓卻覺得嘴裏甜甜的。
    “而且懷孕會很辛苦,生孩子也有一定的危險性,對你的身體損害會很大,我不想讓你經歷那種可怕的事。”羅恕目光很深地看着她,“關于我們未來怎麽生活我早就有了計劃,反正我錢夠多,一定不會委屈你。”
    林書璞整顆心都甜得發膩。
    她只要一害羞,臉上就會染粉粉的一片,可愛得像一顆引人采摘的水蜜桃。
    羅恕心裏發癢,手往下握住了她的腰,帶着往懷裏攬了攬,讓兩人的距離縮短到沒有。林書璞低頭看他的手,修長的手指扶在她腰側,骨節好看得帶了欲感。
    她擡起頭,口是心非:“你放尊重點兒啊,前男友。”
    羅恕無奈地啧了聲:“腰也不能摟?”
    “不能。”
    “行。”
    羅恕松開手,但只有一秒鐘而已,一秒鐘後重新扶了上去,而且比剛才用的力氣更大,手臂也在發力,輕而易舉地把薄薄瘦瘦的林書璞給提了起來,把她帶到了自己腿上。
    林書璞猝不及防地坐進他懷裏,人跟他面對面,鼻尖差點兒就要撞上。
    羅恕故意蹭蹭她鼻尖,啞聲說:“已經忍了夠久了,你知道我的定力其實沒那麽好。”
    他微轉頭,找角度吻了上去。
    電視裏在播放羅恕主演的電影,沙發裏的兩個人碾轉着一波一波地接吻,偶爾有吮吻出的水聲摻進舒緩的背景樂裏。林書璞兩腿曲着跨坐在他腰間,兩只小巧的腳赤裸,腳趾難捱地緊繃起來。裙角鋪展在膝彎,蓋不住線條筆直的纖長小腿。不盈一握的細腰上握着羅恕的手,随着兩人吻得越深,他的手一下下難忍地在她腰上揉搓着。
    他接吻的技巧太好,林書璞沒幾下就被吻軟了四肢,手快摟不住他脖子。她身體裏有了渴意,人不自覺地朝他挨得更近,恨不能融進他胸膛裏去。上半身柔軟地往前蠕動,跟他靠得越緊,越能感受到他早就迫不及待。
    但她也知道不能這麽快便宜他。
    她趕在自己快要失去自控力以前跟他分開,缺氧般地張着口微微喘氣,兩只浮動着動人水光的眼睛看着他:“你不是挺能忍的嗎?”
    羅恕的聲音很低,只剩了點兒氣聲:“忍不下去了,早到極限了。”
    他還要親她,林書璞沒讓,除了要故意吊着他外還顧念着他腰腹上的傷還沒好。
    她從他腿上爬下去,跳下沙發前說:“你繼續忍着吧。”
    她赤着腳丫噔噔噔地跑上了樓。
    羅恕低頭看了看。
    形勢确實挺嚴峻。
    那丫頭撩起了他一身火,又不負責了。他只能回房間用手解決,因為時間太久,給她打了個電話。
    他隐忍着一絲聲音都沒發出來,林書璞在電話裏問他:“幹嘛?”
    他不說話,林書璞就一直問:“羅恕,你到底在幹嘛?不說話我挂了。”
    “羅恕?羅恕!”
    “哥!”
    羅恕身寸了。
    -
    到了晚上,林書璞從樓上跑下來吃飯。她換了件吊帶裙,深棕色格子花紋,剪裁合體,腰身收得極細,裙擺将将蓋到屁股以下。兩根系帶伶仃地挂在她單薄嫩白的肩膀,鎖骨窩深得能養魚。抹胸開得略低,隐約能看到一條魅惑的線。別人要是穿這種裙子有可能會顯得風塵,她卻不會,依舊清新靈動得不行,在清新靈動之外還有一股恰到好處的性感。
    羅恕靠坐在中島臺邊跟導演打電話,嘴裏聊着正兒八經的公事,心裏卻全被她勾出了一肚子龌龊。
    林書璞不看他,旁若無人地在餐桌邊坐下來,拿起筷子吃飯。羅恕很快結束了通話,走過來坐在她身邊。
    他不想吃飯,只想吃她。
    可這丫頭明顯是在故意釣他胃口。
    他把她的椅子往身邊拉了拉,跟他的椅子挨着。他一只手蓋在了她膝蓋上,用另一只不怎麽靈活的左手拿筷子吃飯。等好不容易夾到了一塊紅燒肉,拿起來喂到她嘴邊。
    她說:“太油了,晚上吃會胖。”
    羅恕換了一片青菜喂她:“明天跟我一起去見見萬導。”
    “人很多嗎?”
    “嗯,出品方的人都在。”
    “先說好,我這人會寫東西,但是不怎麽會說話,到時候要是說錯了什麽你別怪我。”
    “不用你說,一切都有我。”羅恕依舊握着她的膝蓋,不厭其煩地用左手把菜夾起來喂她吃,“明天出門不能穿這種衣服。”
    “這種是哪種衣服?”
    “露得有點兒多。”
    “你這麽封建?”
    “如果你要這麽認為,那我承認。”
    林書璞就懶得跟他理論穿衣自由了,而是說:“難道我穿這個不好看嗎?”
    “就是太好看了,”羅恕的眼神似帶了熱度一樣在她皮膚上流連,“只能在家給我一個人穿。”
    “……”
    林書璞擋開他握在膝蓋上的手,攀着他肩膀兩腿岔開坐在他腿上。她穿着低胸吊帶,露着大片雪一樣白的皮膚,一頭濃密帶香的長發批散在背後。
    她像個妖精一樣吐氣如蘭地對他說:“你剛給我打電話幹嘛呢?挂電話的時候喘得那麽厲害。”
    羅恕語聲溫厚,樣子卻危險:“璞璞,你別招我。”
    林書璞貼得他更近,就是要故意勾引他:“哥,你喘得那麽好聽,我想再聽聽。”
    下一秒,羅恕的手撩開她裙角鑽了進去,她猝不及防地皺眉嬌哼了聲,兩瓣唇剛剛張開就被他堵住。
    她疼得推他的手,頭往後仰不讓親,發現非但無濟于事他還變本加厲。她不受控制地哼哼唧唧嗯嗯啊啊,好不容易才呼吸到了新鮮空氣,有些不高興地說:“疼!拿走!”
    羅恕立即把手拿了出來,轉而扶住她的臉,指尖上水光瑩潤,他的目光危險:“還是我們璞璞喘得好聽。”
    “吃飯呢,你幹什麽!”林書璞從他腿上下去,拿筷子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有點兒軟,她埋怨地瞪他一眼,“你傷好完了嗎?別老亂動。”
    “那你就別勾引我。”
    “我是看你前幾天挺能忍的,連牽我的手都不敢。你現在又是什麽,和尚破戒啊?”
    “我也不能一直吃素。”
    “那你吃肉!”林書璞夾了紅燒肉喂他。
    他垂眸看了眼,這種油膩膩的東西他從來都是不吃的,但是林書璞喂的,他還是吃了。
    把肉咽下去,他說:“你知道我想吃的不是這個。”
    “都挨刀了還不老實。”
    林書璞想看看他的傷,雖然已經拆線了可他還是不想讓她擔心,這幾天裏衣服穿得嚴嚴實實,一點兒肉都沒露給她看。
    “你現在是不是還不能洗澡?”她皮得很,“要不要我給你擦身子?”
    羅恕意味深長地眯眼看她:“你要再不老實,咱倆現在就回房間辦個事兒。”
    林書璞不再說什麽了,低下頭專心地吃東西。
    到了第二天早上,她雖然沒穿跟昨晚一樣程度的裙子,但也好不了多少,裙子怎麽看怎麽短,唯一好點兒的是沒露胸。
    羅恕抄着雙手靠樓梯旁看了她很久。
    林書璞被盯得有點兒不自在,以為是自己裙子太短讓他不滿意了,撇了撇嘴說:“你看什麽?”
    “看我女人。”他冷不丁來了這麽一句,并沒說什麽讓她換衣服的話,而是上去握住了她的手,牽着她往外走,“我女人實在太好看了,還不讓我多看一會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