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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四
    阿翎睡意朦胧中, 隐隐覺着有些異樣,好像有一道粘稠的目光落在了身上。
    意識稍稍有些回籠後,阿翎覺着她大約是睡迷糊了, 穹頂之上除了她現下可沒有旁人。
    定是師清淺這一回出去的日子長了些,她有些想她了。
    還有多少日子來着, 阿翎半夢半醒間竟然還能盤算了一番日子, 距離師清淺回來還有小半個月。
    原本以為一個月的時間也就是彈指一揮間,倒是沒想到帶上了思念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慢。
    阿翎翻了個身, 迷迷糊糊中撈過一旁的枕頭,擡腳一跨, 把它當做了師清淺摟在了懷裏。
    正當她想要蹭一蹭枕頭, 找些師清淺的氣息, 好安心繼續睡時, 她發現了不對勁。
    阿翎猛地睜開了眼睛, 果然瞧見了床邊坐着一人,正靜靜地瞧着她,那目光粘稠地比剛剛她閉眼感受到的還要深沉厚重。
    瞧見她醒來, 眼裏還有來不及藏好的驚慌。
    “你回來了?!”
    阿翎幾乎是在睜眼的瞬間就認出了來人是師清淺,盡管她坐在床沿只側着半個身子瞧她,盡管屋裏昏暗,盡管她沒有出聲, 她還是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了人。
    動作比意識先行, 阿翎一股腦丢開了枕頭掀開了被子,沖着人撲了過去。
    阿翎撲倒了師清淺後背上, 雙手繞過師清淺身前, 緊緊摟着人的脖頸,把睡得溫熱的臉貼在了師清淺有些冰涼的側臉上。
    “怎麽回來了也不說一聲。”
    阿翎剛剛睡醒的聲音還有些慵懶, 用來說這看似責問實際卻親密的話語更顯得有一股情意綿綿的缱绻。
    想來是師清淺也想她了,結束了任務就趕緊回來給她個驚喜。
    原本身上緊貼着的溫熱已經叫師清淺整個人繃得緊緊的,如今這就在耳旁的溫熱氣息更是讓師清淺的心都跟着頓住了,無法進行下一個拍子的跳躍。
    阿翎沒有發現懷裏人的異常,她同從前每一次小別後一樣,抱着人用行動表達着思念。
    将師清淺冰涼的臉頰貼熱了後,她用力親了親她的側臉,等不及調整個方便的姿勢,虎口輕輕貼着師清淺下颌,就将人的臉頰轉過來些。
    她也往前更貼緊了些,親了親師清淺的唇角。
    “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我可想你了。”
    阿翎使了些力才将師清淺的腦袋完全轉了過來,也不知是不是阿翎的錯覺,她總覺着師清淺在同她別着一股像是欲拒還迎的勁兒。
    這叫阿翎本就有些激動的心更為的興奮了些。
    在結契為道侶後,她們曾有一月沒有踏出過穹頂一步,阿翎也才知曉了,從前她對于道侶雙修的一些誤解。
    還有對師清淺那完全錯得離譜的誤解。
    阿翎總覺得像她那樣清冷的人,就算是雙修也該是一種清冷的氣息。
    她是怎麽也沒有想到,師清淺情動會是那般的模樣。
    就像冰山融化的水遇着了被烈火烹着的油,瞬間起的洶湧霧氣像要吞噬掉阿翎的整個神志和意識。
    她原還擔心她曾經丢了命的經歷會在同師清淺再次的親密中造成些陰影。
    是她想多了,師清淺沒有給她留有一絲能好好思考這一切的意識和餘力。
    她也才知道,原來雙修是件這麽快樂的事,和一個人心心相印靈魂相交,看見彼此袒露的身體和靈魂,一起探索一些身體的秘密和靈魂上的慰補,更是叫她有了真切不再孤單的感覺。
    阿翎捧着人臉的雙手都跟着熱燙了起來,一直燙進了心裏,冒起點點火星子,燒着了這些日子積累的思念,還有身體裏一些深沉的記憶。
    寂靜昏暗裏,除了那好似沾染了濕漉漉水汽的呼吸聲,還響起了一股子攝人心魄的悶哼聲,嗚嗚咽咽的。
    像是控訴也像是渴求,更像是春夜裏的一股子撩人的夜風,讓人想要放下一切随着春風去沉落。
    師清淺感受頸側被親得一片火燙,完完全全僵在了原處,維持着僅有的一線理智不敢叫自己沉溺于這顯然是夢的幻境裏。
    她擔心下一瞬,她就又要承受失去阿翎的痛苦。
    阿翎不滿足于懷裏的人一動不動任由她親,還能端正坐在床沿,瞧着都不像欲拒還迎,而是要坐懷不亂了。
    她原本打算攻城略地如今只能迅猛收兵,略有些氣惱地輕輕在師清淺側頸上咬了一口。
    下一瞬,天地翻轉,阿翎拽着師清淺就躺回了床上,拿過枕頭墊在了她的脖頸下,扳過人臉,要師清淺瞧着她。
    “你怎麽了?可是這次任務出了什麽事?”
    這一次的任務不是一般的試煉,是人界靠近大荒邊境出現了據說從未見過的妖獸,性情兇猛、喜食活人,出現不過月餘就吞食了一個鎮的百姓。
    外門降妖師同其交手紛紛敗北,無法只得等鶴門開啓,同奇鶴山求助。
    奇鶴山前後派出去了兩撥人,也都沒能将其消滅。
    聽着死傷慘重,這一次蘭扶傷決定親自帶隊,讓顧景陽留守奇鶴山。
    阿翎不巧,剛剛歷完雷劫在療傷,不然她也是要去的。
    她雖去不了,但也擔憂這大妖為禍,就将法器交給了師清淺,要她一道前往助力蘭扶傷。
    大荒邊境距離奇鶴山甚遠,正常行路不算上消滅妖獸所需時間都要個一個月。
    如今一個月不到,師清淺就回來了,阿翎剛剛見着人光顧着開心了,倒是忘了這一點。
    別是出事了,阿翎心裏不禁擔憂了起來。
    “你可是受傷了?”
    阿翎說着就要去解師清淺的衣裳,見人不松手,手起成決就要動用術法。
    終于,握着衣領的師清淺,自進屋後,開了口說了第一句話。
    她說:“我沒事。”
    阿翎顯然并不是很信:“沒事為什麽不能讓我瞧一眼。”
    又不是沒見過,她這幅捏着衣領模樣怎得還有些慌張。
    只是出門了這半個月時間,她們之間就生分了嗎?
    阿翎略略擰起了眉,佯裝不悅:“我歷雷劫後,你可也是這般‘檢查’我的。”
    言下之意,她都可以因着師清淺的擔憂,忍着羞澀任由師清淺檢查,怎麽師清淺就不能為着讓她安心,也讓她這般檢查下。
    師清淺聽着這話,震驚無措,她什麽時候‘檢查’過她?
    這也不是如今的重點,她瞧見阿翎眉心的蹙起,她那眼裏的擔心那麽的真實,她的心微微一頓,她實在不解如今的情況,她究竟是不是在做夢。
    師清淺伸手握住了阿翎的手,十指緊扣後放在了胸口處,感受心髒的跳動,手心裏的觸感是溫熱的,心跳也是猛烈的。
    她沒死?
    阿翎也沒死?
    神力是真的?她回到了過去?
    師清淺閉上眼後又睜開,阿翎依然還在,手心裏的溫熱變得滾燙,她松了手将人緊緊摟進了懷裏,感受她的呼吸噴薄在脖頸處。
    “阿翎,阿翎.......”
    太好了,阿翎沒死!
    師清淺在阿翎的耳邊一聲聲喚着阿翎的名字,語氣哽咽,帶着失而複得的小心翼翼,和乍然失去全世界後又重新擁住了滿心所愛的倉惶。
    但很快的,她又開始擔心這些都是一場她死前的虛幻的夢。
    她明明瞧見了阿翎在她面前消失,最後那神力,會不會只是給了她一個臨死前的安慰,她才不信有能起死回生的神力存在。
    可就在她絕望的喊出了她的奢念,想要阿翎活過來時,她的眼前一片黑暗。
    她不知道在黑暗裏尋了多久的出路,終于瞧見一片光亮,走出來時就瞧見了在床上安靜沉睡的阿翎,睡得那麽的香甜。
    師清淺又收攏了些胳膊,感受她們混在一處的心跳都在有力搏動着。
    “阿翎,我,我夢到你死了......”她原本想說的是看到,但現下她有些不大确定到底什麽是真實的。
    阿翎被箍得有些喘不過氣,聽到這話,剛剛提着的心猝然一松。
    她就說師清淺怎麽突然回來了,還這麽反常的沉默,還帶着些小心害怕,看她的眼神也有些飄忽迷茫。
    原來是做夢了。
    這人真是,還是小孩子嗎,因着一個夢就吓成了這幅模樣。
    阿翎伸手貼上了師清淺的後背,一下一下輕輕觸拍着:“只是個夢,別擔心。”
    “定然是此次任務太累,路上也沒能好好休息吧,你再睡會兒,睡醒了發現我還好好的,你就知道這是夢了。”
    阿翎從師清淺緊緊箍着的懷裏,掙脫出一點點空隙,往前提了提身子,親親師清淺的眼皮:“睡吧,我陪着你。”
    師清淺在阿翎親上眼睑時就合上了眼,她原是不敢睡的,擔心睡着了發現這真的是虛夢一場,那她就又要失去阿翎了。
    可是不知道阿翎是不是使用了什麽術法,在她親過後,她的眼皮漸漸睜不開了。
    她好累好痛,陷入黑暗前,她看見她瘋了一樣撕裂了自己的身軀和神魂,她看見道融說她是瘋子,她聽到他說,人死複生,有違天道。
    是啊,人死了,又怎麽可能複活呢。
    一滴淚劃過眼角,無聲無息,隐匿進黑夜裏。
    翌日,一束光落在臉頰上時,淚痕早已瞧不見一點蹤跡。
    師清淺猛地睜開了眼睛,看着身旁空空的位置,懸着的心終于從高處狠狠摔了下來。
    果然是夢,夢醒了那人就不在了。
    “你醒了啊,睡得可好?”
    師清淺耳朵一顫,震驚回過身,阿翎笑着從外頭和那日光一道進了屋。
    她的笑容将她那剛剛從高處摔下的心在落地粉碎前給撈了回去。
    師清淺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看着這日光裏笑意盈盈的人。
    阿翎......她沒有消失......
    阿翎坐到了床邊,往前一湊,在師清淺驚訝的目光下,安撫地親了親她的鼻尖:“果然是累着了,難得見你睡得比我還久的。”
    她的貪睡貪吃在做了聖尊後,也一樣沒改。
    師清淺倒是每日裏還同從前一樣,保持着一貫的自律早起,從來都是她先醒的,今日阿翎起來的時候,她竟睡得深沉,一點沒有要醒的樣子。
    阿翎就悄悄起了床,想着先聯系上顧景陽了解下師清淺為何先回來了。
    可惜,顧景陽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一直沒有回應她的石鏡傳影。
    她只好下了穹頂去尋了顧景陽,得知上一次消息傳回是三日前,一切順利,她知曉師清淺提前回來也驚訝了一番。
    還調侃師清淺真是一刻都離不得阿翎,兩人也太黏糊了。
    順利就好,師清淺估計是想她了,這才比旁人都着急先回來。
    想到這,阿翎心情大好,又親了親師清淺有些迷茫的眼眸。
    師清淺在阿翎親完要離開時,好似回過了神,一把攥住了阿翎的手,看着她紅潤的手心,還有床上投射的影子,她震驚道:“你沒死?”
    阿翎聽了這話愣了愣,這人怎麽還想着那個夢呢,臉上浮現一絲調笑。
    “你夢到我出事了,就着急趕了回來是麽?”
    師清淺想要搖頭,不是夢到,是看到,但現下阿翎好好的,活生生在眼前......
    她不知道該如何說,猶豫着點了點頭,她需要點時間搞明白這一切。
    阿翎見她點頭,笑了開來,這人真是的,顧景陽日後還不得笑話死她們。
    不過看師清淺眼眸裏那認真的擔憂神色,阿翎心下還是暖暖的,畢竟她是擔心自己。
    她拉過師清淺的手貼在臉上:“你摸摸,我很好,一點事沒有。”
    見人還有些不相信的模樣,阿翎失笑出聲,眨眨眼,拉着人的手貼住了脖頸,笑着說道:“要不我脫了衣服讓你好好檢查檢查。”
    說着就要牽着師清淺的手去解腰間的衣帶。
    師清淺收回手的動作快得像被火石燙了,一張臉紅透了,連帶着脖頸都透着粉,不等阿翎再說什麽,倉惶逃出了屋。
    阿翎這回是再也忍不住,大笑出了聲,師清淺這趟出門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回來變得這麽害羞了。
    從前這些逗趣,她們之間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她還記得師清淺第一次見她度雷劫回來,就擔心得很。
    阿翎也如此打趣,作勢要脫了衣服讓人檢查,那時也是這般的白日裏,她瞧見師清淺紅透了一張臉,偏還要肅着面孔說‘是該好好檢查一番’,當真可愛極了。
    最後這一檢查就從天亮檢查到了天黑。
    她也算是第一次領教了她對師清淺的一些誤解有多深。
    她若是不說,誰能信,那般清冷的人,竟是能在一些情境下說出‘我是醫修,快讓醫修好好瞧瞧’這等無恥話語。
    想到當初這些在耳邊壓着聲說的沒羞沒燥的話,阿翎情不自禁紅了臉,一些畫面強勢突兀地出現在腦海裏,揮都揮不去。
    阿翎趕緊地調息靜坐,她的傷還沒完全恢複,氣息的紊亂讓她體內靈力都有些不服帖。
    師清淺出了屋子,見阿翎沒有跟上,淺淺松了一口氣,但随後看見了身處的環境後那口氣猛地提了起來。
    這裏是?
    她驚訝地四處瞧了,發現她竟是在穹頂,在道融的地盤上。
    接下來的幾日,她所知道的一切更是颠覆了她的認知,所有的一切都跟她的記憶裏不一樣了!
    阿翎确實還是阿翎,可是她同阿翎之間發生的事和她記憶裏完全不同了。
    不對,也有相同的,只是不知道從哪裏開始,事情的發展不一樣了。
    她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麽回事。
    顧景陽竟然成了阿翎的好朋友,關系親密,阿翎沒有堕魔還成了奇鶴山的聖尊。
    她還見到了顧景陽,對方同阿翎相熟的不得了,兩人親昵的在她看來甚至有些過分。
    阿翎從前都沒有同她這般靠近着說過話,像是在說什麽悄悄話。
    阿翎和顧景陽聊着天,也注意到了不遠處瞧着她們的師清淺。
    顧景陽本來就是來問問師清淺這次任務的事的,但剛剛她問了幾句,她都說了不知道,瞧着就不想同她說話。
    “清淺怎麽了,怎麽奇奇怪怪的,你看她看我的眼神,我怎麽覺得像在吃醋?”
    這也太稀奇了,她都多久沒這麽瞧過她了。
    阿翎也瞧見了,不知道師清淺是怎麽了:“她這一次出去,回來後就這般有點怪怪的。”
    顧景陽有些擔憂:“她可是受傷了?”
    但是她已經聯系上了蘭扶傷,對方說這次任務順利,師清淺确實先回來了,是為着早日見着阿翎。
    阿翎也有些擔心,主要這人實在有些反常,但有些事她不大好同顧景陽說。
    她難道能說,從前師清淺最熱衷的雙修,這兩天都躲着她了
    昨晚上她剛伸手拉扯了她的衣服,就被人抓住了手,純蓋棉被聊天,聊得還都是些幾百年前的陳年舊事。
    顧景陽瞧見阿翎的神色,就知道這人有事沒說:“怎麽了,可別真是出事了?”
    面對顧景陽的關心,阿翎也确實想問問人,就删删減減說了點,說完後問顧景陽:“你說她是怎麽了?難道是感情淡了?”
    她可聽說過,兩個人相處久了,感情總是會不如當初剛在一起時候來的熱烈。
    顧景陽額角抽搐:“你看看她瞧你的那眼神,那赤裸裸的喜歡,你管這叫感情淡了?!”
    阿翎順着她說的去看了眼師清淺,點點頭,那倒是,雖然師清淺那眼神有些許不一樣,但裏頭的愛意實在明顯。
    顧景陽想了想,也不知道怎麽說,含蓄提醒:“大約是真的累了,你也別太......”
    阿翎聞言,用力敲了她胳膊一下,不由得紅了臉,她就不該和她說這些:“你在瞎說什麽!”
    說得好像她多饑渴難耐一樣!
    惱羞成怒的阿翎把顧景陽趕下了穹頂。
    又過了兩日,師清淺覺着她大致了解了如今的情況。
    這個世間同她的那個不一樣,這裏的她和阿翎并沒有走到她們曾經的那種遺憾裏。
    她好嫉妒這個世間的師清淺,她竟然和阿翎結契成為了道侶。
    她看過她的靈魂了,沒有契印......
    她不知道阿翎多久會注意到這一點,她貪婪地看着眼前的阿翎。
    她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也不知道她能待多久,她只知道她想永遠待在這,她想成為阿翎愛着的那個‘師清淺’。
    阿翎瞧見師清淺熱切的眼神,微微一怔,她這是要恢複正常了?
    她上前穿過師清淺的雙手同腰間的空隙,抱住了人,笑着問道:“這麽瞧着我做什麽?”
    師清淺順勢抱緊了人,收緊了力氣:“能這樣看着你好好的,就很好......”
    阿翎笑了,燦爛如天際的晚霞:“情話倒是越來越會了,不過我還是喜歡行動。”
    她微微撤開些距離,瞧着師清淺,笑得不言而喻。
    師清淺這兩日已然是知曉了阿翎同‘師清淺’的情誼,更是能理解阿翎這笑意裏的含義。
    她忍住心底冒起的發酸發澀的嫉妒,微微俯身,克制了這些日子,她也很想親一親這般全心全意愛着她的阿翎。
    忽的,心髒猛烈一抽。
    ‘咣當’一聲,門開了。
    聽到開門聲,阿翎震驚不已,誰能不經過她的同意上穹頂?
    她轉身一瞧後,更震驚了!
    門口的師清淺笑意僵了臉上,屋裏的師清淺痛苦捂住了胸口。
    阿翎來回在兩人身上瞧,震驚于她看見的一切。
    怎麽會有兩個師清淺?
    門外的師清淺即刻反應了過來,朝着阿翎沖了過去,将人護在身後,拿劍指着屋裏的人。
    “你是誰?”
    師清淺捂住胸口看着突然出現的人,神色猙獰,劇烈的痛楚使得她一時間完全無法開口。
    她低頭看去,自從這人出現後,她的身子在急速地消散,像碎裂的石像。
    捂着的胸口裏,心跳也一點點沒有了力道。
    阿翎驚訝地看着這一切,眉心狠狠一跳,有個猜測在腦海裏冒起。
    她想要上前護下已經消散了一半的師清淺,擋着她的人率先一步往前運起靈力想要阻止人消散。
    師清淺不知道她這是要逃跑,還是其他,她還沒有回答她,她是誰,不能就這麽讓她消失!
    可盡管她已然用靈力去護住那身影,當她躍至那人面前時,那人的身影還是不可控的變得近乎透明。
    那人瞧見了她,苦澀一笑,在身影完全消失前,只留下了一句話。
    她說:“我很嫉妒你...好好愛她......”
    阿翎愣在了原處,張了張嘴,久久無聲。
    剛剛的一切就發生在了個眨眼間,她都來不及驚訝和反應,兩個師清淺就只剩下了一個。
    這些日子,她好似認錯了人......
    阿翎看着轉身瞧着她的師清淺,看見她眼裏的醋意和痛楚,心道,麻煩了。
    認錯了道侶,這要怎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