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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月宴
    太子妃傅氏誕下龍鳳胎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一時間,人人都羨慕傅氏的福氣,更羨慕安國公府日後會有的前程和體面。
    如今平王和三皇子蕭遲一樣都只是個皇子, 身子還有隐疾,徹底和皇位無緣。而三皇子也沒半點兒能争得過太子的勢頭, 東宮根本就是一支獨大,無人争鋒。
    這個時候傅氏再誕下龍鳳雙胎,日後孫輩裏哪個能極這兩個孩子的體面。
    畢竟, 皇上和昭陽長公主便是龍鳳胎, 對于太子妃誕下的這兩孩子,定是喜愛萬分的。
    消息傳到安國公府時,大夫人周氏滿臉的喜色,對着身邊坐着的兒媳沈氏道:“這便好,這便好, 平平安安生下孩子,還得了對龍鳳胎,實在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
    沈氏心裏頭也替傅姌高興,更知道傅姌生了這對龍鳳胎後地位會愈發穩固,這對于他們安國公府更是一件大喜的事情,聽着婆母這話便高興道:“娘娘福澤深厚,前些年吃的苦頭老天爺都要補償回來呢, 這也是娘娘該得的, 旁人哪裏能求。”
    周氏點了點頭,還未說話就聽着外頭一陣腳步聲,是二夫人魏氏聽到消息過來了。
    魏氏自打将女兒嫁出去, 成婚那日傅姌又派了如意和青黛回府幫忙張羅,給了傅怡這般的體面後, 對周氏這個大嫂便更多了幾分敬意和順從。
    尤其,老夫人被送去寺廟禮佛,她多多少少也聽到些什麽閑言碎語,她本就沒想和周氏這個嫂嫂別苗頭,如今是愈發歇了這個心思,只盼着傅姌這個太子妃風光無限,日後他們二房也能因着這個侄女多沾些光呢。
    因着這般心思,魏氏剛一進來便和周氏道喜,帶着幾分羨慕道:“旁人一個都難得,娘娘福澤深厚,得了這對龍鳳胎,實在是咱們安國公府的福氣。嫂嫂不知道,我聽到這個消息,心裏頭高興的不知如何是好,便連忙過來嫂嫂這裏了。”
    “對了,我一早叫人打了金镯子,還親手做了些小衣裳,知道宮裏頭未必看得上,多半也不會用,可到底是我的一片心意。只是沒曾想是對龍鳳胎,到底是少準備了一份兒,便想着叫人趕着時辰再準備。”
    周氏聽着這話,臉上的笑意愈發多了幾分:“你說得哪裏話,你這般想着姌兒和孩子,姌兒肯定承你這份兒情的。我也是沒料到會是對龍鳳胎,也得再叫人另準備一份兒。不過你說得也對,咱們當長輩的盡了心就好,宮裏頭規矩大,孩子也金貴,東西送出去了咱們自己心裏頭高興就是了。”
    魏氏自然知道是這個理,聽周氏這般說了,心中愈發熨帖了幾分。她眉目柔和,出聲道:“是這個理,宮中到底是不一樣的,更何況娘娘還是太子妃,若是尋常官宦人家,這個時候嫂嫂早該陪在娘娘身邊了,甚至看顧着娘娘生産,怕娘娘害怕的。”
    魏氏一番話說下來,才覺着自己似乎有些失言了,讪讪愣住,才想開口和周氏道歉,或是說些什麽将話回轉過來,便聽周氏道:“你我妯娌這麽些年,我還不知你的性子嗎?你若因着姌丫頭而在我這個嫂嫂面前拘束了,我才不習慣呢。”
    “也只你對我說這些心裏話,說實在的,我這當娘的自然是想進宮陪着她生産的,宮中妃嫔生産也不是沒有這個先例,可你也知道,姌兒自小不在我身邊長大,如今雖認回了咱們安國公府,她待我這個母親也慢慢親近了,可再親近,我在姌兒心裏到底是不及太子殿下的。與其我湊上去叫姌兒拒絕不得,住進東宮叫殿下和姌兒都不習慣,反倒要遷就我這個長輩,倒不如等洗三的時候再進宮探望,叫他們小夫妻自在些。”
    周氏這話也是掏心窩子的,魏氏聽了眼圈也是不由得一紅,拉着周氏的手道:“娘娘定能體會嫂嫂的一番心意的。”
    “如今娘娘平安誕下龍鳳胎,嫂嫂往後多疼疼這兩個外孫兒,将娘娘的那一份兒也疼了就是了,娘娘聰慧通透,定能明白嫂嫂的心。”
    周氏點了點頭,含笑看了坐在一旁的兒媳沈氏一眼:“是這個理,日後姌兒的兩個孩子,還有她肚子裏這一個,若是湊到一塊兒不知有多鬧騰呢。”
    沈氏臉一紅,手覆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心中是盼着這回能生個兒子的。不過她也沒有之前那般發愁不安了,畢竟如今老夫人去了寺廟常住,她這一胎便是生下個女兒,也無人會給她臉色看,她身子康健,夫君的咳喘之症也痊愈了,兩人有的是機會再有孩子。
    安國公府這邊的喜慶傅姌并不知道,她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等到醒過來時人還有幾分恍惚,不知今夕是何日。
    見到守在床榻邊的蕭衍,才清醒了些,下意識開口道:“孩子呢?”
    她想要起身,卻是發現自己半點兒力氣都沒,好在身上似乎擦洗過,也換了一身寬松的常服,并不覺着難受。
    “乳母好生照看着呢,小孩子哭了會兒又睡着了,不必擔心。”
    傅姌雖有心想見,卻也不想折騰兩個孩子,自己又不方便起身,便暫且歇下這個心思,看向了蕭衍。
    見着蕭衍眉眼間流露出來的疲憊之色,傅姌有些心疼的擡起頭來撫摸了一下他的眉心:“殿下守着我做什麽,快去歇息吧,殿下也該注意自己身子才是。”
    蕭衍無奈一笑:“你自己遭了這場罪心疼自己就夠了,孤再怎麽還能有你受累?”
    蕭衍說着,溫聲道:“睡了這麽久,孤扶你起來,叫膳房送些吃食過來吧。”
    聽蕭衍這麽說傅姌才覺着自己餓了,她連忙點頭,扶着蕭衍的胳膊坐起身來,靠在身後的嫩黃色繡芙蓉花大迎枕上。
    如意和青黛在一旁想幫忙,都沒尋着機會。
    二人對視一眼,不由得抿嘴一笑,心裏頭卻是替娘娘高興,這世間男子能如殿下這般體貼人的可是少之又少,更何況,殿下還是這般身份,娘娘這一遭罪沒白受。
    陶嬷嬷看着這一幕心裏頭也高興,忙下去吩咐膳房送吃食過來。
    傅姌誕下龍鳳雙胎整個東宮都喜氣洋洋,各處都想着盡心伺候,好沾一沾這份兒喜氣,甚至在殿下和娘娘面前露個臉呢。
    膳房的人更是如此,不一會兒功夫就送來了滿滿一桌的飯菜,瞧着并不叫人膩味反而胃口大開。
    傅姌愈發覺着肚子餓了,她看着蕭衍道:“殿下若是沒用的話,陪我一塊兒用膳吧,還是說殿下先去小憩一會兒養養精神。”
    蕭衍叫人将飯菜放到軟塌上的小方桌上:“自然是陪你一塊兒用的。”
    傅姌不禁笑了,兩人用完飯後,她就推着蕭衍去歇息了。
    蕭衍走後,陶嬷嬷才回禀道:“娘娘,皇上和皇後娘娘都派人賞賜了好些東西,奴婢都一一造冊了。還有長公主府,各個國公府,侯府,都陸續送來了賀禮,安國公府也送來了東西,還帶進話來說老爺夫人聽到娘娘誕下龍鳳雙胎心中大為高興,知道娘娘和孩子們平安就放心了,等洗三那日再進宮探望娘娘,叫娘娘好好歇息養好自己的身子。”
    傅姌聽着這話,自然明白母親周氏的心思。她禁不住輕輕嘆了一口氣,想了想,對着陶嬷嬷道:“嬷嬷明日出宮将母親接進宮裏吧,母親定然想見兩個孩子,也叫母親陪陪我。”
    陶嬷嬷一愣,随即笑了笑點頭應下:“夫人聽到這話,不知要有多高興呢。”
    她想了想,又問道:“只是夫人進宮,殿下就不好住在這濯纓殿了。”
    傅姌忍不住一笑,又理直氣壯道:“殿下又不是沒有自己的住處,叫殿下搬回去就是了。”
    陶嬷嬷聽着她這話,抿嘴一笑,沒說什麽。
    等到孩子睡醒時,兩個乳母便抱了孩子過來。
    傅姌見着襁褓裏小小的孩子,越瞧越可愛,伸出手去摸都怕不小心将孩子給傷了,這種感覺她從未有過,像是一下子就得了稀世珍寶,沒有誰能取代這兩孩子在她心中的地位。
    傅姌小心翼翼分別抱過了兩個孩子,放在床榻上怎麽看都不膩。
    蕭衍睡醒沐浴過來後,就見着傅姌這副傻傻的樣子。
    他輕輕一笑,上前彎下腰伸出手去抓了抓孩子們的小腳,然後對着傅姌道:“往後有的是時候黏你,到時候你怕是都嫌煩呢。”
    傅姌瞪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道:“不許說這些,別以為小孩子什麽都不懂。”
    蕭衍忍不住一笑,看了兩個乳母一眼,叫她們将孩子抱下去了。
    傅姌還有些舍不得,蕭衍道:“你才生完孩子還是多休養,孩子們交給乳母照顧就好了,要不然身子哪裏能受得住?你什麽時候想見孩子,再吩咐人抱過來。”
    傅姌聽着覺着也是這個理,更何況這會兒屋子裏有些悶,她也怕對兩個孩子不好。
    如此想着,她便點了點頭,想到明日要将母親接進宮,便開口将這事情和蕭衍說了。
    蕭衍聽她說完,眼底露出幾分詫異來,卻也明白她如此做的心思,便點了點頭道:“岳母大人既然進宮了,孤自然不好繼續住在這裏。”
    “孤的姌兒,可真是凡事都替旁人想。”
    傅姌沒好氣掐了他一下:“什麽旁人,那是我母親。”
    “母親處處替我着想,即便想進宮陪着我,也沒提出來,還說老夫人去了寺廟常住,嫂嫂又有着身孕,府裏事情多,當我不知道她是怕我覺着不自在呢。”
    “她能替我想,我這當女兒的還能不替她想想嗎?她進宮照顧我,整日裏相處,我們母女自然就和旁的母女一樣了,更何況還有兩個孩子,相處起來更自在些。”
    傅姌說着,又對着蕭衍道:“到時候殿下不必日日過來,要不然母親會不自在的。雖是自家人,可殿下身份貴重,母親到底是要拘着禮。”
    傅姌如今在蕭衍面前早就沒那麽多的顧忌了,她絲毫沒有負擔的說完了這些,然後推了推蕭衍道:“殿下可聽清楚我說什麽了?”
    蕭衍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太子妃吩咐,孤豈敢不從?”
    聽着他這話,傅姌撲哧一聲忍不住笑出聲來。
    正如陶嬷嬷所說,周氏聽聞傅姌派人接她進宮時,眼圈都有些紅了。
    一旁坐着的安國公傅顯拍了拍她的肩膀,寬慰道:“這是好事,孩子這是需要你呢。”
    周氏很快就回轉過來,忙叫人下去收拾東西,到中午時便和陶嬷嬷進了濯纓殿。
    周氏見着傅姌時,眼圈不由得一紅,心疼她遭了這場罪,女子生孩子便是一個大難關,更何況一下子生了兩個,好在平平安安,還生了對龍鳳胎,要不然,她不知要多擔心呢。
    傅姌安撫了她幾句,又吩咐人叫乳母将兩個孩子抱過來。
    周氏的眼睛一亮,等到見着襁褓裏的兩個孩子時,更是喜歡的不得了。
    “瞧瞧這眼睛,這鼻子,怎就這般俊呢?”
    “小姑娘更是好看,一看就像姌兒你,往後長大了,肯定也是叫人移不開眼去。”
    當外祖母的見着兩個孩子自然是怎麽看怎麽好,甚至比傅姌這個當娘的還要疼愛。
    傅姌見着周氏哄着兩個孩子,臉上掩飾不住的都是笑意。
    很多事情,時至今日她徹底釋懷了。
    周氏在正殿待了一下午,兩人一塊兒用過晚膳後,傅姌便叫母親去歇息了。
    傅姌安排周氏住在了濯纓殿的偏殿,很是寬敞,一應擺設也很雅致,都是按着周氏的喜好來的。
    等到送走陶嬷嬷後,周氏見着屋子裏的一應布置,又是高興又是酸澀。
    身邊的顧嬷嬷含笑道:“娘娘叫人這般布置,可見心裏頭是極為在意夫人的,夫人該高興才是。”
    周氏點了點頭,笑道:“高興,怎麽能不高興呢?”
    ......
    洗三禮很快就到了,傅姌沒出月子,卻也聽到外頭熱鬧的緊。
    周氏也滿臉喜色:“皇上派人送了賞賜過來,昭陽長公主也親至,有臉面些的內外命婦都到了,都想沾沾這兩個孩子的喜氣呢。別說是宮裏頭了,尋常人家這龍鳳胎也少見,可不得好好看看。”
    那邊禮畢後,乳母抱着兩個孩子回來。
    傅姌見着精神頭十足的兩個孩子,笑着道:“瞧着真是膽子大,那麽多人也沒見他們害怕。”
    周氏含笑道:“都是天之貴胄,這點場合哪裏會害怕,小孩子最是聰慧了。”
    傅姌聽着忍不住一笑,逗了會兒孩子們,就叫乳母抱着孩子們下去睡了。
    洗三之後便是滿月,孩子們長開了些,皮膚不再是紅紅的,而是白白嫩嫩,愈發可人疼了。
    傅姌也出了月子,沐浴更衣後,出來時整個人都覺着輕松了不少。
    “這坐月子實在是難熬,這一個月都胖了這麽多。”
    蕭衍坐在軟塌上,聽她這樣說擡眼看了她一眼:“哪裏胖了,孤覺着這樣正正好。”
    傅姌聽着他這話,不由得臉頰一紅。
    “殿下也快些準備吧,今日孩子們滿月宴,來得人肯定很多呢。”
    蕭衍笑了笑,卻是依舊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這樣的場合,他哪裏會擔心什麽,下頭的人總不會出了疏漏的。
    宴席上皇後和各宮妃位及以上妃嫔全都到了,還有外命婦,宴席剛剛開始,勤政殿便有了旨意過來,一道冊封世子,一道冊封長樂郡主,另給兩個孩子賜名,一個叫蕭明璟,一個叫蕭明昭。
    傅姌和蕭衍謝恩過後,自是惹得不少人羨慕。
    都知太子得寵,對于太子的這對龍鳳胎皇上肯定是喜歡的緊,可再喜歡,也不至于滿月便冊封了世子和郡主,這可是天大的體面。
    且長樂郡主,長樂二字,可見皇上的心思。
    一旁繼後褚氏臉上雖帶着笑意,可心裏早就嫉恨的恨不得将殿內的一切都打翻了。
    憑什麽,憑什麽皇上這樣偏心,太子都這般風光了,還要這般給兩個孩子體面?
    如此一來,自己的遲哥兒還只是一個皇子,可不被太子這個兄長比到了泥裏去?
    宴席過後,褚氏便回了自己的景陽宮。
    三皇子蕭遲也跟着他到了景陽宮。
    剛一進殿內,蕭遲便沉下臉來,絲毫沒有宴席上表現出來的從容淡定。
    “老天都在幫着蕭衍,看來兒子這輩子都要被蕭衍壓了一頭了。”
    “還是二哥看得通透,稱病在家,不來湊這個熱鬧心裏便也不會添堵。”
    褚氏沒好氣道:“他身子成了那樣,虛不受補,來了也是晦氣,你哪裏能和他一樣?”
    褚氏重重嘆了一口氣道:“誰能想到裴家一下子就倒了,如今蕭安那副鬼樣子,自己也歇了心思,倒将咱們顯了出來,卻是不能和蕭衍争分毫,本宮一想着方才人人都捧着傅氏這個太子妃卻是看低了本宮這個皇後,本宮心裏頭就不痛快!如今都這樣,等到日後蕭衍登上那個位子,本宮這個繼後會不會落得和裴氏一樣的結局?本宮便罷了,到時候遲兒你又該如何?”
    蕭遲聽着她這話,臉色也很是不好。
    他沒好氣道:“父皇偏寵他,兒子再惦記又能如何?怎就不叫蕭衍和先皇後一樣犯了瘋病,一了百了了,這下子還有誰能和兒子争?”
    褚氏聽着他這話,臉色大變,看向了蕭遲:“什麽瘋病?你說這話若是傳到你父皇耳朵裏......”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蕭遲打斷了:“這裏有沒有旁人在,兒子在這宮中也待了這麽多年,豈會沒聽到當年先皇後的一些隐秘之事?先皇後怎就不在病中将蕭衍真給掐死了?”
    聽着兒子這話,褚氏額角青筋都狠狠跳了跳,心下也是一沉,想到當年的那些事情,眼底露出幾分遲疑來。
    她将這些心思按捺下去,又寬慰了蕭遲一會兒,才叫蕭遲回了自己的住處。
    等到身邊只留了段嬷嬷一人時,她才開口道:“嬷嬷,明日你派人回府見姨娘一面,和她說當年那樣東西,我還要一份兒。”
    段嬷嬷聽着這話臉色大變,壓低了聲音道:“這西域秘藥姨娘早就銷毀了,哪裏還會留着?再說,娘娘這些年難道猜測不出來,那藥多半和裴家還有奉恩公府有關?要不然,姨娘哪裏能無意間得了那東西?”
    褚氏卻是眼底露出幾分冷意來,道:“裴家都沒了,皇上雷霆手段根本就沒叫裴家有開口的機會,裴家也不敢說。本宮只是覺着當年姨娘能助我,幫我除掉了姐姐,她豈會舍得将那東西丢掉?你放心,依着姨娘的性子,哪怕日日提着心睡不安穩,她也會留着那秘藥的。”
    “你去辦吧,不除去蕭衍這個太子,往後慈寧宮的下場便是本宮的下場。你這個本宮的心腹,也只有死路一條。”
    “與其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倒不如賭一把,當年不也人人都說姐姐福澤深厚,可如今怎樣?本宮活着,還生下了遲兒,姐姐卻是死了多少年了?”
    “姐姐如此,她的兒子也要為本宮的遲兒讓路!”
    “放心,若是出了事,栽贓到裴家餘孽身上就是了。畢竟,當年這秘藥十有八九也是裴家送到姨娘手中的。”
    段嬷嬷遲疑了好一會兒才應了聲是,下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