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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起,最後的號聲(上)
    獸界這場罕見的暴雨, 一直未停,有種要将天傾覆的架勢,連山林的泥土, 都被雨水澆到飽脹的地步, 再承受不了分毫。
    那日戰起,便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進行的。
    第五盛抹了把滴落到臉上的雨水, 兩軍對峙,凝重的氛圍,叫他連掐個訣防雨的心思都沒了。觀察了下周圍的地形, 第五盛對風琴雪傳音道:
    “統領猜得對,獸軍果然将我們圍到了天星山附近。”
    風琴雪看了眼懸浮在最前方,穿着黛綠青袍壓陣的老祖,輕輕嗯了一聲。
    那日秦如清回來, 神色平靜, 卻又莫名叫人覺得危險。她沒對衆人解釋太多, 只簡略快速地說了幾句。
    “上古獸皇打造血池, 舉行神秘祭祀儀式,是為了鍛造新軀體,以助他複活。”
    “他的神魂與新軀體相融, 是最關鍵也是最危險的一步, 需要大量兩界本源規則之力,為此,他不惜傾盡全力, 發動一場規模空前的戰鬥。戰争所流的血,會被暴雨沖刷, 滲入地下,最終被血陣接引到天星山血池, 為他所用。”
    “他開始融魂的那天,就是我們的機會。”
    “屆時,我們的大軍要配合獸族大軍,被他們圍到天星山,在天星山舉行大戰。他們七山八脈的部族首領皆會出征,而我們這邊,第五統領,風統領,以及風尊上等人,負責正面迎敵,拖住他們。”
    說到這裏的時候,所有高層皆屏住呼吸,他們聽出了秦如清話語中的未盡之意。
    安排了好幾位統領,連風老祖尊上都安排了,那,她自己呢?
    果然,秦如清跟着就說出了她自己的任務:“而我,負責潛入天星山,殺死在融魂期間最為虛弱的上古獸皇。”
    語氣平淡,跟她說要出門采個風沒什麽區別。
    一片寂靜。
    衆人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統領要,孤身潛入守衛森嚴的天星山,去擊殺實力莫測,活了不知多少歲月的上古獸皇?
    “不可啊,統領!融魂既是最虛弱關鍵時期,上古獸皇又豈會不做安排,屆時,天星山一定會圍得跟鐵桶一般,統領怎能孤身前去呢?!”
    幾人七嘴八舌争論開了。風尊上附手立在隊伍裏,最後道:“不若本尊去。”
    風尊上是修仙界實力最高之人,自認本就是一條縫縫補補,茍延殘喘的殘命,若是能将這條命用在殺死上古獸皇身上,也算值得。
    但秦如清卻搖頭:“我說潛入,自然是天星山內部有人接應我。”
    “而且天星山有衆多結界,老祖修為太高,不必掩飾,直接就會驚動結界,屆時滿盤計劃皆輸。而我卻有辦法悄悄潛入。況且外面的大軍,也要老祖壓陣,七山八脈,總共十幾位妖王,并不是那麽好對付的,老祖的任務,要比我重得多。”
    秦如清将話說得很明白。風尊上自有她的重任——給人族大軍托底壓陣,對抗十幾位妖王,也可打消獸族的疑慮。
    不然,兩軍交鋒時,人族這邊修為至高的統領不在,一看就能看出問題。
    “就算統領前期能潛入,到了最後一道關卡,山頂血池前,驚動上古獸皇勢必難免,屆時正面交鋒,統領,可有應對之法?”風琴雪說話,一向言簡意赅,直指要害。
    這一戰最關鍵的地方,就在于秦如清有沒有把握戰勝上古獸皇。若未将上古獸皇殺死,反過來讓她警醒震怒,則人族危矣。
    秦如清微微一笑,“身為道祖傳人,我自有我的底牌與手段。”具體什麽,卻不詳談。
    又攤開掌心,召出一塊古樸羅盤,“而且,不是我一人,還有我們無數先輩英魂,與我共同作戰。”
    衆人視線凝聚在秦如清手中的羅盤上。這是,衆精神一震……浮生仙尊,在歸墟徹底封印前,留給他們的最後一份力量。
    這力量并不一定真的有用,卻在此時,當真給了他們莫大的力量。
    最終所有高層達成共識。他們在雨中,向秦如清深深一揖,起身後無比鄭重道:
    “那我們就在戰場上,恭候統領佳音!”
    恭候佳音。
    雨聲将一切拉回現實,一聲尖利的狼嘯,毛皮油亮,利爪泛着寒光,身高六丈的黑狼完全現出獸型。
    他有五只獸瞳,甚至第五只獸瞳的邊緣,并排着,又凸起一條明顯的肉痕,像是他尚未睜開的第六只眼睛。
    正是狼王。
    狼王作為在歸墟接受血脈洗禮,成功血脈返祖的部落首領,此次大戰,七山八脈的獸族首領皆以他為首,聽他號召。
    此時,他完全展出原型,像是發動了什麽信號,衆妖王紛紛發出低沉的吼聲,也跟着展開獸型,化身龐大大物。
    人族這邊,風尊上雙腳浮空,站在隊伍最前端。蒼老的手穩重有力地執着一柄青劍,用無數戰鬥之血喂養的劍,似乎已經聞到了大戰的味道,振奮地發出輕鳴。
    侍立在風尊上左側,第五盛雙手做結印狀,周身已經浮現出綠色的法印。
    右側,風琴雪神情淡漠,氣質冰冷,無數冰晶般的劍影在她身後流動閃爍,映襯得她的面容宛若冰雪女皇。
    西域住持手握法杖,太一宗主劍影與羅盤雙修,諸多金品世家族長分散在四方……
    大戰一觸即發。
    雨勢滂沱,讓這片天地更加肅穆安靜。狼王的目光,隐晦地往天星山的方向掃了一眼,又微不可查地收回。
    能做的他都已經做了,剩下的,就看那個人類自己了。
    高亢的一聲嗷嗚長嘯。于此同時,風尊上高舉起手中的劍。
    “開戰!!!”
    “殺!!!”
    死亡與流血在頃刻之間發生,過于迅猛的對碰,以至于形成了一種相對的靜止。
    像是慢動作的黑白電影。
    只有雨聲依舊,汩汩沖刷亡魂,攜手鮮血,流向隐秘的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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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星山腳下,有一隊人馬,潛伏在高大的古木枝杈上。
    秦如清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滂沱的靈識散開,不久後,她小聲而快速地說:
    “那邊的大戰開始了,血陣開始收集血液,我們可以行動了。”
    因為這句,同樣隐藏在古樹枝葉中的幾人動了動身子。啓榮腿勾在樹上,倒挂着探出腦袋。視線朝上,被他腿勾住的那根粗壯樹枝上,還并排站着好幾個人。
    陸薇、唐子鳳、風明月、第五翎羽、第五有林……昔日與她競争奪輝的天驕,這次都來齊了。
    見她們目光投過來,秦如清頓了頓,再次強調一遍:“你們真的要跟我一起嗎?對戰上古獸皇,我自己都沒什麽把握,你們跟着我一起,很可能,會死。”
    啓榮松開腿,直接翻身下樹,落地時卻一點兒聲音都沒發出,“死就死。”他語氣很無所謂。
    “若妹妹你失敗了,我們整個人族估計也沒什麽活路,早死晚死,還不如現在死呢。”
    “你這個沒頭腦的哥哥總算說了一句像樣的話。”明櫻的一句,引來啓榮不滿的瞪視,她很理直氣壯地瞪回去,雙手環胸,從小臂上垂下來的紫紅色披帛流光溢彩,“這麽要緊的事,風頭總不能都讓你一個人搶了吧,總要給我們分一杯羹!”
    轉過來看秦如清,形狀極美的眼眸帶上了一絲鄭重,“而且,我們可不是什麽水貨,而是傳承路上與你一路争鋒,真正獲得過上古傳承的天才。”
    不知道是哪個字眼讓秦如清的心頭一松,她掃過這一雙雙明亮堅定的眼睛,在這一瞬有了決定。
    “好。”她點頭,“那就,一起去。”
    秦如清這句話落下,有一瞬間的安靜。
    仿佛命運在這一刻被牽引,潛伏在暗中的手,于虛空朝下,狠狠一握。所有人心頭發沉,從此刻開始,真正意識到了什麽叫背水一戰。
    啓榮極其不适應這種氛圍,因為安靜,不遠處戰争的動靜似乎也傳了過來,他半是想松快下氛圍,半是疑惑地問:“既然血陣能吸收戰争的血,為何我們不把它破壞?這樣儀式不也就無法進行了嗎?”
    “會打草驚蛇。”接腔的是風明月。她像影子一樣,抱劍站在樹蔭裏,不開口,幾乎沒有存在感。
    這恰恰是最驚人的地方。劍修氣勢外露,是存在感最高的職業。
    風明月能将自己隐匿到這種程度,說明她真正彌補了自己的缺憾,劍道修行,已至大成。
    秦如清對風明月點點頭,認同了她的說法。
    “一旦血陣被破壞,上古獸皇自然知曉有人族窺伺了他的計劃,屆時,他一定會另行挑選融合軀體的時間,之後的守衛也會更加森嚴,那樣我們就更沒法兒得手了。”
    “只有現在,一切都順利依照上古獸皇的計劃推進,他确認無疑,開始嘗試融魂,我們才有可趁的機會。”
    秦如清說着,一邊蹲下來,手平放在被雨水沖刷的濕潤土地上,細細感應。确認無誤後,定聲道:“時間到了,我們即刻上山。”
    極黑的眼瞳環視衆人,交代道:“這次行動,我們的目的不是與守衛天星山的人交戰,而是一路潛行到山頂,刺殺正在融合軀體的上古獸皇。”
    “機會只有一次,所有人都給我用盡全力,哪怕付出性命的代價。此戰,只可勝,不可敗!”
    這一刻,秦如清不再是昔日與他們競争的同輩,而是唯一的道祖傳人,真正的人族領袖。
    所有人肅立,“謹遵統領命!”
    “行動!”
    秦如清勾手,一馬當先走在最前方,身後十幾道黑影,閃電一般往天星山後方的位置掠去。
    恰在這時一隊身穿铠甲的巡邏兵經過,對這邊的動靜一無所覺。
    若将天星山分為“正門”與“後門”,正門的位置就是上山的白玉階梯路。
    只是階梯路并不寬闊,還時刻有士兵巡邏,人走在上面,蹤跡一覽無餘,跟身上寫着“快來抓我”沒什麽兩樣。
    秦如清早用元素化探過路,他們這次上山的地方,選在天星山背面。
    天星山本就陡峭,背面更是一道直挺挺的,近九十度垂直的山壁,因此是巡邏最松的一塊地界。
    站在山壁前,秦如清擡擡下巴:“我們有一刻鐘的時間,一刻鐘後,西南角的巡邏隊伍就會搜到這裏。一刻鐘內,我們要從這兒爬到他們肉眼看不到的地方。”
    “這怎麽爬啊?”小粉花一只手搭在光滑的山壁上,目光所見幾乎沒有可供手攀岩的地方,露出為難的神色。
    “抓緊時間。”秦如清抱着胸,一臉輕松寫意,“忘了說,第一道結界好過,但是限制也多,結界內飛行靈器不能用,有規則限制。而且空中也有飛行獸兵。”
    锃地一聲,風明月抽出一柄泛着寒光的短匕,“手沒有可供攀爬的地方,就用刀劍。”語氣平淡,帶着風家人一貫的幹脆利落。說完看向秦如清,“第一道結界怎麽說?”
    “因為範圍太大,将整個天星山無死角地包住了,因此第一道結界就是最普通的防護結界。具體怎麽過……”秦如清挑眉,“需要我幫忙嗎?”
    “不必。”風明月淡聲拒了。手搭在腰間細長的彎劍上,快得叫人都看不清她是怎麽出手的,反應過來時,劍已回鞘,風明月人也已經站在了結界內。
    啓榮的嘴巴張圓,顯然被這一手驚住了,“明月仙子,你這是怎麽做到的,用劍氣,不會驚動結界嗎?”
    風明月看向啓榮,還沒來得及回答,旁邊就傳來一道聲音,“只要夠快夠鋒利就行。”
    是黨卿。他邊說着,手也不自知的撫上了腰間的劍,神色帶着衡量,似乎是在比較自己出手,能不能有風明月那般的威勢,“說簡單點,就是趁結界不注意……”
    像給啓榮演示,他也咻地一聲拔出劍。劍芒閃過,黨卿已在結界內。
    他微不可查松了口氣。
    啓榮贊同地豎起大拇指,“你們劍修還是厲害!”跟着又發愁,“只是我們不是劍修的人該怎麽辦呢?”
    接下來,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慧能佛子念了一段經,周身浮現“卍”字型的咒文,跟着就這麽大搖大擺穿過結界。
    唐子鳳更簡單,召出鐘器,就這麽盤膝坐了上去,鐘器漂浮起來,載着他通過結界。顯然他連不能使用飛行靈器的限制也能規避。
    最後沒過結界的人只剩下陸薇和小粉花。
    陸薇十分坦然,道:“我一個丹修,對這個結界真沒什麽法子,劍雖然也會,但應該做不到不驚動又能擊破的程度。”
    小粉花也汗顏地撓頭:“這個,我也沒辦法。”
    她能用幸運規避很多風險,更甚于直接達成目的,但是結界是死物,她的能力就有點不對口了。
    對此,秦如清什麽都沒說,笑着走上前,一邊挽起一個,周身湧現看不見的波動,就這麽光明正大挽着兩人進了結界。
    明櫻忍不住嗤了一聲:“你這麽挽着,倒還挺有花花公子的派頭。”
    秦如清對這個調笑只是挑了挑眉,轉而看向唐子鳳,“怎麽就你能坐飛行靈器?”
    唐子鳳道:“你說結界內限制飛行靈器,天上卻有鳥獸型巡邏兵巡邏,可見空中的生物,結界是不作限制的。”
    “咦,這跟唐大哥的鐘器能飛有什麽關系嗎?”啓榮問。
    “因為,我的鐘器不是器。”唐子鳳簡略回了一句,拍拍鐘壁,“時間不多,我載着大家,一起飛上去吧。”
    秦如清示意其他人先上,心中了然。
    唐子鳳說他的鐘器不是器,按照她的理解,就是用了煉器版的“仿生物技術”。結界判定小唐的鐘器不是器,而是某種飛鳥,自然可以通行。
    乘着鐘器,飛行過百丈,秦如清叫停,手貼在山壁上感應了一會兒,回身道:
    “打通這道山壁,裏面就是第二層,普通血池所在。這裏面守着的都是妖王級別的獸,且,隔絕的結界,十分特殊,須得持烙印才能無傷通過。”
    攤開掌心朝上,掌心中央浮現一道金色的獸首符文。
    “這不是上次他們獸神賜福時用的烙印嗎?”風明月說。
    “正是。”
    第五有林沒問秦如清的印是從哪兒來的,只是沉吟着露出為難之色,“可我們并沒有這個烙印。”
    “我研究過這個烙印,核心在于獸界本源法則,只要複刻出這種法則,也就能複刻這個烙印。”秦如清說。
    還未來得及露出欣喜的神色,又聽秦如清跟着道:“最難的地方在山頂,第三道結界那裏,據我得到的消息,山頂除了上古獸皇,還有守衛的六位妖王。”
    六位妖王,還不包括上古獸皇……衆人心頭一沉。
    唐子鳳看着秦如清,沉聲:“我們可以幫你拖住妖王。這才是我們與你同行的意義所在。”
    為秦如清排除一切阻撓,讓她能專心對戰上古獸皇。
    “對,我們拖住六位妖王,妹妹你那頭最要緊,保留實力全力攻打獸皇。”啓榮跟着接腔。
    秦如清也不矯情推辭,颔首,認同了這個說法,“那就分配一下各自的對戰人選,到了山頂再分,時間就來不及了。”
    他們不可能在戰鬥開始時才開始商量怎麽對戰。
    沒等秦如清發話,一直沉默寡言的第五翎羽就道:“我可以獨自對戰一個妖王。”
    衆人都看向他。
    秦如清沒說反對,只是提醒道:“能被上古獸皇選中留在他身邊護法的,無疑是實力靠前,且已經被他洗腦,能為他赴死的妖王,你單獨對戰,恐怕會很有壓力。”
    “我的兩個青蓮道體難道是白吞噬的嗎?第六域時,道祖也給了我一場饋贈,現在我能掌握的混沌之力,配合玄冥之心,單獨對戰一個妖王不成問題。”第五翎羽掃了秦如清一眼,淡淡解釋。
    “好。那你就單獨對戰一個妖王。”秦如清點頭。她知道第五翎羽雖然早就變态了,性格也自由散漫,但他這人傲,既然主動提了,就絕對不會掉鏈子。
    “我也可以用本命鐘器困住一只妖王。”唐子鳳說,在秦如清不贊同的目光投過來時,他空前堅定地強調,“不必擔憂,你也知道我的鐘器能攻能守,若說攻伐之道還差點意思,但光論防守,人器合一之後,已經達到神器級別。不說戰敗,困住一只妖王的能力還是有的。”
    “可人器合一,器毀人亡。就算器不毀,人也會深受重傷。”秦如清皺眉。
    “可以。”唐子鳳看着秦如清,這次只回了兩個字、
    秦如清緩緩吐出一口氣,“好。”
    最後關頭,每個人都在提着頭戰鬥,每個人都有付出性命的決心,包括她自己。
    她不能心軟。
    “我也可以單困一只妖王。”風明月語氣平淡,卻帶着叫人信服的力量。
    這位的戰力不必說,秦如清之下第一人。
    “我……”明櫻剛開頭一個字,在衆人看過來時,又莫名有點底氣不足,知道這時候不是說大話逞強的時候,咬咬唇,改口,“我與另一人合力,也能拖住一只妖王。”
    視線在剩下未做安排的幾人身上劃過,最後停在啓榮身上,“秦啓榮,你跟我合作,可以嗎?”
    “我是法修,你走力之極道,我們一剛一柔,正好配合。”
    啓榮啊一聲,撓撓腦袋,“我啊——!”看着明櫻瞪她,一副“你敢下本仙子面子我就把你殺了的架勢”,順從道,“好啊。”
    明櫻松一口氣。
    黨卿也主動挑選了自己的合作對象,“少族長,我倆一起,可以嗎?”
    第五有林無有不可地點頭,“自然沒問題。”
    芮禾花看了一圈,發現最後還剩下四人,她,秦家陸薇,路家聖女路之遙,還有慧能佛子。
    路之遙皺皺眉,看向慧能,“佛子,我二人一組?”
    慧能雙手合十,“善。”
    芮禾花苦着臉,“你們分了一圈,好像六個妖王已經分完了吧,那我和陸薇仙子做什麽?”
    秦如清看了她一眼,親自開口決斷:“三姐負責給大家療傷。芮家主……你要在我們每一個人受到致命傷害時,用幸運幫我們規避。”
    芮禾花驚異擡頭……統領怎麽知道她的能力?
    她哪裏知道秦如清在第六域時,早已經看完了她天天守財奴似的盤算她那點幸運的事。
    咬牙,這種關頭不敢推辭,“遵統領命!”
    所有人的任務均分配完畢,秦如清的不用說,她要對戰獸皇,就已經承擔了絕大部分危險。
    攤開掌心,金色烙印浮現。秦如清深吸一口氣,快速結印,不多時,每個人的掌心都出現氣息一模一樣的金色獸首。
    “所有人,高度戒備。”秦如清無比冷靜地呵令,“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