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顺着村民的指引，来到了李秀梅家。
李秀梅直接迎了出来：“二位卖猪肉？今早刚杀的猪，农家肉，香。”
李明哲亮出了工作证，李秀梅的笑脸立马凝固了。
“我和你们走，等我收拾一下。”
智慧和李明哲互相看了一眼，李秀梅的反应，应该是认罪了。
难道真的是她杀了赵天成？
审讯室内，李秀梅完整地交代了犯罪过程。
李秀梅十九岁就交给了做杀猪营生的赵天成，可李秀梅一直怀不上孩子，赵天成对她非打即骂。
后来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可赵天成已经养成了拿她出气的习惯。
李秀梅跑回了娘家，赵天成就打孩子。
没办法，李秀梅只能回去保护孩子。
随着孩子的长大，赵天成对孩子下手越来越重。
刘秀梅被逼得没办法，趁着赵天成醉酒之际，用杀猪刀斩下了他的头颅。
皮肉绞成了肉馅，扔到了村里的养鱼池，骨头被她用铁锤砸碎扔了。
关于为什么给华安山食用脑花。
李秀梅的回答也很耐人寻味，她说华安山父母都在外地打工，没人管孩子的学习，华安山的成绩一直不好，被村里人说成笨小孩。
她听说吃啥补啥，人脑更能滋补，寻思反正赵天成已经死了，索性就用来给华安山补补脑子。
......
审讯完成，李明哲又带着智慧去小屯村核实情况。
因为李秀梅的证词，他们无法判断真假，而且他儿子又在国外，一时间也没法核实。
在小屯村的村长带领下，他们来到了刘秀梅的邻居家。
刘秀梅父母双亡，是舅舅养大的，从小受人虐待，家里不让上学，不识字，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十九岁就被舅舅卖给了三十岁的赵天成。
邻居证实了刘秀梅经常被家暴的事实，赵天成经常用杀猪的绳子捆住刘秀梅，然后用鞭子抽。
一边抽还一边喝酒。
喝得越多，抽得就越重。
赵天成是杀猪的，满脸横肉，谁也不敢过去拉架。
因为有孩子，刘秀梅根本不敢跑。
......
得知刘秀梅被警察抓捕，村民自发地聚集在村委会，要写什么联名状，请求警方减轻刑法。
了解了真相，智慧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不禁在想，婚姻，到底给了女人什么？
李明哲开着车，时不时地盯着后视镜，观察智慧的脸色。
“智慧，你放心，我不会家暴，我也打不过你。”
智慧点了点头，此时，她也没有心情确认两人的关系：“刘秀梅会判死刑吗？”
“不会，最多无期，她这个年龄，估计十五年吧。”
“哎，真不容易。”
正说着话，村民突然拦住了李明哲的车，从表情上看，思绪十分激动。
李明哲咽了一下口水：“你别下去。”
“没事。”
下车后，智慧立马迎来了村民们的问候，说着刘秀梅刚把儿子养大，还没过几天好日子就被警察抓了。
还说警察不长眼什么的。
村支书极力阻止，可毫无作用。
面对村民的愤怒和质问，智慧只是听着，没有丝毫的反驳。
李明哲也没办法，只能用身体挡住愤怒的村民。
智慧将双手举过头顶：“大家听我说，刘秀梅自己承认了杀害了赵天成，是故意杀人罪，必须接受法律的审判，这不是赵天成想杀她时，她自卫反杀，也不是赵天成因为酗酒死亡后，刘秀梅故意损毁遗体。”
李明哲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智慧，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村民还在喋喋不休，村支书对着一个男人就是一巴掌：“别他妈的吵了，都滚回去，听不明白人话吗？”
别打的男人有些委屈：“老支书，那刘秀梅逢年过节就给敬老院送猪肉，多好的一个人，你眼瞎了吗？看不见吗？”
村支书气得直咬牙，啪嗒一声将帽子摔在了地上：“你们脑子就不转轴，都滚回去，我自己处理。”
“你出了个啥？”
村支书并没有理会，直接换上一副笑脸看着智慧：“那啥，走，吃点饭去。”
智慧笑了笑：“谢谢老支书，我们还有事，饭就不吃了，得走了。”
老支书面露感激地和二人握手，随后捡起一块砖头，驱赶围堵的村民。
离开村子后，李明哲也长舒了一口气：“智慧同志，你在教唆村民做伪证。”
智慧哼笑一声：“我说啥了？”
“你都知道村民要写联名状，还说什么自卫反杀，侮辱尸体。”
“不对不对不对，李队长，我说的是不是自卫反杀，也不是侮辱尸体，是否定句。”
“哎呀，你可真厉害，以后我家暴，你不会杀了我吧。”
“不会呀，我天天给你吃地屈孕酮片，无色无味的雌激素，你不是嫌弃我胸小嘛，到时候看看你能不能长到d。
李明哲尴尬得闭上嘴。
关于家暴男，智慧是深恶痛绝的，这种人，就他娘的该死。
“媳妇，你是反对家暴吗？”
智慧冷笑一声：“废话，难道还提倡呀。”
“那你说，我妈算不算家暴我爹呀？”
“不算。”智慧说得毫不犹豫。
反思起来，他倒觉得钟语枫的家庭地位挺可爱的，有一个爱她的老婆，还有一个聪明能干的大儿子，多好。
不过话说回来，婚姻里没有谁怕谁，只是互相尊重，钟语枫对于妻子应该是尊重。m.
当然，也不排除害怕的可能，毕竟她是听过师娘打电话的。
李明哲立马意识到说错话了：“啊，不是，其实，我妈挺好的，音乐老师，都是被我爸气的。”
“和我说这个干嘛？”
“以后不也是你妈嘛。”
“你妈。”
“对呀，我妈。”
智慧被李明哲说的李明哲怼得无话可说，果然，真诚能打败一切。
“你看着吧，等我爸回来，我妈肯定又得让他称体重。”
“老师也不胖呀，干瘦干瘦的。”
“不是，他血脂高，降不下来，颈动脉有斑块，冠脉也有堵塞，不控制真不行。”
“确实的控制。”
“对呀，以后还得给咱俩带孩子呢。”
智慧翻了个白眼：“孩子，孩子，你就知道孩子。”
李明哲也有些委屈：“对呀，我爹每天早晨还跑两公里呢。”
“你妈逼的。”
“你怎么骂人？”
智慧立马捂住嘴，神情有些慌张地解释：“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师娘逼着老师去跑步的。”
李明哲有些狐疑，他咂着舌头：“我还是觉得你再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