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迎接智慧的爱心早餐和李明哲的黑眼圈。
智慧诧异地看着李明哲，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没休息好？”
“嗯，媳妇，昨晚太激动了，没睡着。”
“谁是你媳妇呀，别乱叫。”
李明哲挠了挠头：“早晚的事嘛，要不先把证领了？”
智慧哼笑一声：“要不要再生个孩子，升华咱俩的感情？”
“行。”李明哲说得毫不犹豫。
智慧翻了个白眼，李明哲竟然也是个大色鬼。
“今天你去陪爷爷吧，我得去趟单位。”
“我也去吧，你家老爷子不在家，怎么轮休也没确定。”
“我和方正商量了一下，前四天我值班，后三天他值班，你和小小休息，忙不来的话还有别的组的兄弟。”
“彭多多来了吧。”智慧随口一问。
“肯定的呀，要不然方少爷能凌晨四点和我说话。”
“哼，少爷又加班了。”
李明哲双眼冒光：“我也想加班。”
“行呀，吃完饭你就去呗。”智慧说得一本正经。
李明哲尴尬地咽了一下口水。
智慧拿出手机，查找影都的旅游景点，爷爷喜欢看山水，得找个山清水秀还没有多少人的地方。
“我是得去加班，赚奶粉钱，以你的条件，奶水肯定不够用，我得多赚点钱，让孩子吃饱。”
“李明哲，你吃饱了，赶紧的，快去上班。”
话音刚落，李明哲的电话响了，他把手机屏幕转了过来，钟语枫三个字在屏幕上跳动。
智慧瞬间没了兴致，十有八九又是来案子了。
钟语枫在电话中说省人民医院的院长刚才给他打电话了，说是昨晚急诊来了一位22岁的小伙子，主诉头部和全身关节疼痛，肌肉痉挛。
急诊医生无法判断病因，首先给小伙子做了头部ct，结果令人大吃一惊，他的大脑结构呈海绵状。
看到片子的医生立马给老人安排了全身ct，发现老人的关节也都变成了蜂窝型的组织。
说到这，钟语枫停顿了一下：“智慧今天休息吗？”
智慧立马接话：“老师，我和李明哲在一起。”
李明哲补充：“是在一起了。”
钟语枫没有理会李明哲，直接询问：“智慧，你觉得是什么病？”
智慧心里一阵发紧，她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智慧没有回话，钟语枫自言自语：“希望是我想错了，你俩过去调查一下。”
“好。”
挂断电话，李明哲满脸疑惑：“这调查个啥？”
“库鲁病。”智慧语气冰冷。
“那是啥？”
“非洲的有一个原始部落，有食用死去亲人内脏的习俗，他们发病的症状就是这样，还有，一些国家会把死去的牛粉碎，混入饲料中再喂给牛，这就是疯牛病的主要原因。”
“啥？”
李明哲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脑组织海绵状、全身关节疼，这是典型的感染朊病毒的症状。
朊病毒是一个独特的存在，它既不是dna病毒，也不是rna病毒，它是人类发现的唯一一种蛋白质病毒。
同类相食。
智慧下意识地想到了这种可能。
因为朊病毒感染途径无非就是那么几种。
第一种，食用了患病的家畜，可能性基本不可能，国内还没有有相关案例。
再说国外的肉类，进口的时候海关和市场管理部门都会检查化验，基本上不会有病肉流入市场。
第二种，器官移植，这是一种只存在于理论上的可能。
那么，剩下的只有同类相食。
李明哲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的眼神有些发直。
根据相关资料，人类朊病毒从感染到发病，最少需要四年的时间，而且普遍的发病时间是十年。
22岁，十年前是12岁。
小孩子能做出同类相食的事？
智慧和李明哲不敢耽搁，直接去了医院。
在病房内，他们见到了病人华安山。
医生确认了他感染了朊病毒。
华安山双眼无神，盯着洁白的床单发呆，很显然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朊病毒病是一种现代医学无法治愈的疾病，发病后，最长生存期不超过六个月。
李明哲拍了拍华安山肩膀：“我是刑警队的李明哲。”
华安山僵硬地转过头：“干什么？”
“这病你查了吗？”
华安山点了点头。
“那你应该知道患病原因了。”
“知道。”
“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感染上吗？”
华安山惊讶得睁大了眼睛，表情转瞬即逝，只剩下面如死灰的表情。
智慧凭直觉认为华安山没有杀过人，也没有参与过杀人。
那么，就剩下一种可能了，误食了同类的肉。
一阵渗人的寂静，李明哲继续询问：“有怀疑的对象吗？”
华安山摇了摇头：“我吃的肉都是煮熟的，根本没吃过生肉。”
智慧：“朊病毒在三百度的高温中还有活性，烹饪基本上杀不死。”
华安山：“我不吃牛羊肉，猪肉也是在市场买的，都是看好了才买。”
“我说得直接点，肉类的感染风险比较小，你有没有吃过脑花和骨髓。”
“没有。”
刚说完，华安山的脸色立马变得惨白：“吃过，我就吃过一次，上初中的时候，我有个同学家里是杀猪的，由此去他家，他妈做了脑花，他妈只让我吃，我同学想吃，他妈还说我是客人，让我自己吃。”
“你同学的母亲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智慧询问。
“李秀梅，和我一个地方的，小屯村。”
“还能想起什么吗？”
“当时，当时我同学也想夹一筷子，他妈不让，说他经常吃，还说我没吃过，好好尝尝，补脑。”
......
了解完情况，二人直接取出赶往小屯村。
智慧在系统中查到了李秀梅的资料，李秀梅，45岁，已婚，丈夫赵天成九年前失踪。
李明哲的脸色也不好看：“不出意外的话，华安山吃的就是赵天成的......”
智慧立马打断：“别说了，先看看吧。”
不知道为啥，最近的案子，一个比一个恶心。
小屯村距离影都四十多工地，是一个小村落，赶到时，已经是中午了。
李明哲和村里人打听了一下，李秀梅还干着杀猪的行当，经营猪肉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