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萩原君。怎么有空来找我，不出去与他们庆祝新年吗？”
谢廖神态自若地放下手机。暗红礼帽已经戴回头顶，帽檐投下的浅淡阴影赋予面部轮廓独特的深邃感。
脱离人群后，方才过于标准的绅士微笑已经消失，只剩下嘴角极轻的上挑弧度，用以应对前来谈话的人。
萩原研二轻快地拉开谢廖对面的椅子坐下。
“谢君，觉得外面无聊吗？现在从警视厅后门离开也是可以的。”
眼前男人举手投足间洋溢着诚恳与自然的气质，与谢廖对话时也尽量避免打哑谜，恰合谢廖的喜好。
毋庸置疑，萩原研二善于观察他人。
谢廖双手十指交叉放在台上，语气平静：“如果我坦诚地说，我方才的表现全部是演戏的一部分，实际上我倍感无趣，只想离开，作为年会的组织者，您会失望吗？”
【啊这】
【安德烈菌原来很不耐烦吗？】
【完全没看出来】
【让真酒在警察年会上活跃起来也不现实】
【不过我要是hagi我已经尬住了hhh】
【死亡问答.jpg】
他抛给萩原研二一个粗暴的难题。
“有一些失望，”萩原研二同样坦率地承认了。“但这不是谢君的问题，是我给谢君带来了不必要的困扰。我本以为谢君会是一位有仪式感的人，看来我做错了。我向你道歉。”
半长头发的男人主动在谈话中退让一步。这不是示好或求饶，而是以较低的姿态，迫使对方接下歉意，从而不知不觉地获取更大的话语权。
不知是后天学习还是先天直感，萩原研二无疑具有令人艳羡的交际天赋。
在日常的生活中，拥有这种天赋的人能够轻易地得到周围人的好感；如果此人道德底线再灵活些，实际的利益也能够轻易攫取。
而从谢廖的角度来看，这是最适合特工的天赋之一：无论是作为间谍套取情报，还是在审讯过程中掌控对方心理，都极为实用。
他的手下也有善于交际的成员，比如现在跑去雷克雅未克的金巴利，曾经有过单凭一张嘴骗下三家公司股权的丰功伟绩。
金巴利的能力，其实比现在的萩原研二更出色。
但是，前者从六岁起就专注于这方面的训练，而萩原研二，则是一块纯粹的璞玉。
如果他愿意成体系地学习训练，再辅修心理学、犯罪学和一些微表情技巧，他的前途不可估量。
更何况，萩原研二是重制版柯南动漫世界的群像主角之一。制作组会为他提供些许不起眼却重要的便利。
“萩原君，您从何处得知我是个有仪式感的人？”
“谢君会每隔两日更换一次款式相同大衣。今天的这一件与八天前是同一件，领口那里，”萩原研二虚虚做出比划的手势，“有相同的剐蹭痕迹，是被衣帽架上的尖锐物品划到了吗？”
【嘶，这观察能力？？？】
【制作组放大画面后还是很不明显】
【原来hagi天天盯着谢君的脖子看吗嘿嘿嘿】
【前面有点hentai了啊】
【无论如何，研二的观察和记忆力好厉害】
【毕竟是怀疑的对象】
【安德烈菌你倒是也注意一下啊！】
【不要不把破绽当回事啊！】
唔，那个是刀片划痕。
他的衣领里藏着刀片，必要时可以取出。
诸伏景光还问过他洗衣服的时候如何把刀片拆出来，他怕把“亨利爵士的秘密武器”弄得浸水生锈。
谢廖把双手平摊放在桌面上，饶有兴致地问：“这双手套是哪天用过的呢？”
萩原研二摇摇头，“谢君一天换好几次手套，我也没法辨认这是哪双。不过谢君的帽子好像很少更换，一共只有三顶，对吗？”
“是四顶。原本是五顶，有一顶掉海里了。”谢廖收回手，顺便捞起长发甩到背后，同时说：“您的观察能力很出色。这很好。所以，还有什么事情吗？”
萩原研二稍重地呼吸了一次，摇头：“我只是来道歉的。”
不只是为了晚会的事情。两人都知道谢廖根本没有生气。
他来这里，是为了他目前对谢廖的怀疑，以及之后仍然会难以避免地持续下去的怀疑道歉。
每当他捧着谢廖处理的一份份犯罪档案，以惊叹的态度阅恰到妙处的批注和指示时，他都会从心底感谢东京警视厅能拥有这样一位优秀的警官。
可每一次他见到谢廖本人，那些隐蔽的提示无时无刻不在警示，谢廖并不只是一个京都转来的年轻警部那么简单。
比如刚才，他当然知道眼前的长发男人衣领上的划痕是刀片导致的。
还有先前的雨夜杀人案，他去查看过三十几个死者的档案，得到的结果简直令他啼笑皆非——这三十几个人分别在一年内的不同时间段失踪，又在案件发生的“一周前”被登记录入工厂员工名单。
这是在批量处理失踪人员吧？
极道组织，抑或他国势力渗透？
……不过阵平提到过的“另一种可能性”，他也有纳入过考虑。
隐藏着秘密的未必是罪恶。
【萩原还是太好心】
【忍不住把人往好处想】
【安德烈菌就是放阿美莉卡能判个几百年的类型啊！】
【想看戴手铐的安德烈菌嘿嘿嘿】
【果然还是谢廖警部当警官太给力了】
【新案子都满足不了他，已经开始刷陈年旧案了】
【这什么见鬼的警官天赋】
【怕不是当年在MI6训练出来的】
【差点忘了这位原来是红方重量级人物】
【所以说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啊】
“打扰你了，再见，谢君。”心中思绪万千，萩原研二起身，同谢廖道别。
“萩原君，请稍等。”谢廖用话语拦住萩原研二的脚步。
随后，谢廖推开椅子，稳步走到萩原研二身后，待对方被迫转回身。
他略略低头，从暗红大衣内袋中取出绸布手帕，手指勾住手帕的角，轻缓地擦去萩原研二胸口警服上沾着的少量奶油。
长长的黑发从耳后滑向身前，在两人中间荡了一个回合后，如铅线竖直悬垂。
萩原研二的身躯在他指尖之下紧绷。
“我知道您怀疑我，萩原君。”谢廖垂眸。轻轻地说。“我知道您从我到这里来的第一天就怀疑我。”
【！】
【！！】
【突然摊牌】
【《摊牌了，我就是酒厂大佬》】
【前面起名的没少看网络啊】
【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要对萩原动手？】
【不会的，安德烈菌就算要动手，也不会在警视厅里面】
【那就是别有所求？？】
【啊啊不理解不理解】
【我好紧张来着】
【和萩原贴贴的安德烈菌有点瑟嘿嘿嘿】
【前面那个嘿嘿嘿的有毒吧！】
萩原研二心跳加速，明明相互矛盾的愧疚和紧张却一齐在心中旋转升起。“我……”
“没关系，萩原君。我只是想说，您的怀疑很对，请继续保持。”
“另外……”谢廖顿了顿，抬眼，正视萩原研二的面容。“我对您和松田阵平非常看好。提前预告，我会令你们去看一些事情，并试图改变你们的想法。”
“当然，没有强迫和蒙骗的因素。那样带来的改变没有任何意义。”
“作为补偿，你们有需要帮助时，发邮件给我，我能做到世界上绝大部分你们能想到的事。”
“谢君……”萩原研二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谢廖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被他依次拆解分析。
怀疑是对的？他怀疑谢廖和黑色组织或者别国势力有牵扯，这是对的？
看好自己和小阵平？为什么，他们有特殊之处吗？
改变想法？什么想法，相信道德和正义吗？
可他与阵平在正式加入警视厅前就做好了面对道德考验的准备。
还有补偿……谢廖能给出什么帮助？
他和阵平目前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这分析，总觉得有不祥的预感】
【光明正大地明着警告是否太过酷炫】
【主要是最后一句太flag了】
【不过安德烈菌图个啥】
【不知道……明明有上帝视角，我却比萩原还懵】
【都怪制作组剪掉太多画面了！】
【感觉是安德烈菌想要新手下了？】
【这都跑警视厅来挖墙角了可还行】
【但萩原和松田是不可动摇的！！！】
“好了。”
谢廖把手帕三两下叠好，抓在手中，笑着说。“总算擦干净了。那么，再见，萩原君。祝您和松田君前途光明。”
萩原研二点头。
“也祝您新年快乐，谢君。”
……
一晚上庆祝结束后，就算是不怎么活跃的松田阵平，也累得只想瞬移到家当场昏睡。
最近快退休的石川警部补似乎都没来参加聚会？
早知道这么累，他也不来了。
至于研二，或许不熟悉的同事们会认为全程保持场上气氛活跃的研二精力无限充沛，但松田阵平能敏锐察觉到，研二从谢廖办公室出来后就魂不守舍。
等会回到和他一起住的出租屋后再细问。
松田阵平无聊地把墨镜摘下又戴上，然后用袖口边缘擦镜片上的指纹。
他看见一道暗红身影正贴着边悄悄溜到门口。
谢廖警部提前离场，他可不可以也跟着跑……
稍等，他和研二给谢廖买的酒还没送出去！
本来打算在年会结束后送出的，结果收礼人都要跑路了。
松田阵平扫视周围，研二在房间的另一头，来不及叫他。
他索性拎起纸袋，抓着外套搭在身上，努力穿过人群，跟随谢廖追到外面，却看见谢廖拐向警视厅背后，一条漆黑的小巷。
“坐吧，萩原君。怎么有空来找我，不出去与他们庆祝新年吗？”
谢廖神态自若地放下手机。暗红礼帽已经戴回头顶，帽檐投下的浅淡阴影赋予面部轮廓独特的深邃感。
脱离人群后，方才过于标准的绅士微笑已经消失，只剩下嘴角极轻的上挑弧度，用以应对前来谈话的人。
萩原研二轻快地拉开谢廖对面的椅子坐下。
“谢君，觉得外面无聊吗？现在从警视厅后门离开也是可以的。”
眼前男人举手投足间洋溢着诚恳与自然的气质，与谢廖对话时也尽量避免打哑谜，恰合谢廖的喜好。
毋庸置疑，萩原研二善于观察他人。
谢廖双手十指交叉放在台上，语气平静：“如果我坦诚地说，我方才的表现全部是演戏的一部分，实际上我倍感无趣，只想离开，作为年会的组织者，您会失望吗？”
【啊这】
【安德烈菌原来很不耐烦吗？】
【完全没看出来】
【让真酒在警察年会上活跃起来也不现实】
【不过我要是hagi我已经尬住了hhh】
【死亡问答.jpg】
他抛给萩原研二一个粗暴的难题。
“有一些失望，”萩原研二同样坦率地承认了。“但这不是谢君的问题，是我给谢君带来了不必要的困扰。我本以为谢君会是一位有仪式感的人，看来我做错了。我向你道歉。”
半长头发的男人主动在谈话中退让一步。这不是示好或求饶，而是以较低的姿态，迫使对方接下歉意，从而不知不觉地获取更大的话语权。
不知是后天学习还是先天直感，萩原研二无疑具有令人艳羡的交际天赋。
在日常的生活中，拥有这种天赋的人能够轻易地得到周围人的好感；如果此人道德底线再灵活些，实际的利益也能够轻易攫取。
而从谢廖的角度来看，这是最适合特工的天赋之一：无论是作为间谍套取情报，还是在审讯过程中掌控对方心理，都极为实用。
他的手下也有善于交际的成员，比如现在跑去雷克雅未克的金巴利，曾经有过单凭一张嘴骗下三家公司股权的丰功伟绩。
金巴利的能力，其实比现在的萩原研二更出色。
但是，前者从六岁起就专注于这方面的训练，而萩原研二，则是一块纯粹的璞玉。
如果他愿意成体系地学习训练，再辅修心理学、犯罪学和一些微表情技巧，他的前途不可估量。
更何况，萩原研二是重制版柯南动漫世界的群像主角之一。制作组会为他提供些许不起眼却重要的便利。
“萩原君，您从何处得知我是个有仪式感的人？”
“谢君会每隔两日更换一次款式相同大衣。今天的这一件与八天前是同一件，领口那里，”萩原研二虚虚做出比划的手势，“有相同的剐蹭痕迹，是被衣帽架上的尖锐物品划到了吗？”
【嘶，这观察能力？？？】
【制作组放大画面后还是很不明显】
【原来hagi天天盯着谢君的脖子看吗嘿嘿嘿】
【前面有点hentai了啊】
【无论如何，研二的观察和记忆力好厉害】
【毕竟是怀疑的对象】
【安德烈菌你倒是也注意一下啊！】
【不要不把破绽当回事啊！】
唔，那个是刀片划痕。
他的衣领里藏着刀片，必要时可以取出。
诸伏景光还问过他洗衣服的时候如何把刀片拆出来，他怕把“亨利爵士的秘密武器”弄得浸水生锈。
谢廖把双手平摊放在桌面上，饶有兴致地问：“这双手套是哪天用过的呢？”
萩原研二摇摇头，“谢君一天换好几次手套，我也没法辨认这是哪双。不过谢君的帽子好像很少更换，一共只有三顶，对吗？”
“是四顶。原本是五顶，有一顶掉海里了。”谢廖收回手，顺便捞起长发甩到背后，同时说：“您的观察能力很出色。这很好。所以，还有什么事情吗？”
萩原研二稍重地呼吸了一次，摇头：“我只是来道歉的。”
不只是为了晚会的事情。两人都知道谢廖根本没有生气。
他来这里，是为了他目前对谢廖的怀疑，以及之后仍然会难以避免地持续下去的怀疑道歉。
每当他捧着谢廖处理的一份份犯罪档案，以惊叹的态度阅恰到妙处的批注和指示时，他都会从心底感谢东京警视厅能拥有这样一位优秀的警官。
可每一次他见到谢廖本人，那些隐蔽的提示无时无刻不在警示，谢廖并不只是一个京都转来的年轻警部那么简单。
比如刚才，他当然知道眼前的长发男人衣领上的划痕是刀片导致的。
还有先前的雨夜杀人案，他去查看过三十几个死者的档案，得到的结果简直令他啼笑皆非——这三十几个人分别在一年内的不同时间段失踪，又在案件发生的“一周前”被登记录入工厂员工名单。
这是在批量处理失踪人员吧？
极道组织，抑或他国势力渗透？
……不过阵平提到过的“另一种可能性”，他也有纳入过考虑。
隐藏着秘密的未必是罪恶。
【萩原还是太好心】
【忍不住把人往好处想】
【安德烈菌就是放阿美莉卡能判个几百年的类型啊！】
【想看戴手铐的安德烈菌嘿嘿嘿】
【果然还是谢廖警部当警官太给力了】
【新案子都满足不了他，已经开始刷陈年旧案了】
【这什么见鬼的警官天赋】
【怕不是当年在MI6训练出来的】
【差点忘了这位原来是红方重量级人物】
【所以说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啊】
“打扰你了，再见，谢君。”心中思绪万千，萩原研二起身，同谢廖道别。
“萩原君，请稍等。”谢廖用话语拦住萩原研二的脚步。
随后，谢廖推开椅子，稳步走到萩原研二身后，待对方被迫转回身。
他略略低头，从暗红大衣内袋中取出绸布手帕，手指勾住手帕的角，轻缓地擦去萩原研二胸口警服上沾着的少量奶油。
长长的黑发从耳后滑向身前，在两人中间荡了一个回合后，如铅线竖直悬垂。
萩原研二的身躯在他指尖之下紧绷。
“我知道您怀疑我，萩原君。”谢廖垂眸。轻轻地说。“我知道您从我到这里来的第一天就怀疑我。”
【！】
【！！】
【突然摊牌】
【《摊牌了，我就是酒厂大佬》】
【前面起名的没少看网络啊】
【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要对萩原动手？】
【不会的，安德烈菌就算要动手，也不会在警视厅里面】
【那就是别有所求？？】
【啊啊不理解不理解】
【我好紧张来着】
【和萩原贴贴的安德烈菌有点瑟嘿嘿嘿】
【前面那个嘿嘿嘿的有毒吧！】
萩原研二心跳加速，明明相互矛盾的愧疚和紧张却一齐在心中旋转升起。“我……”
“没关系，萩原君。我只是想说，您的怀疑很对，请继续保持。”
“另外……”谢廖顿了顿，抬眼，正视萩原研二的面容。“我对您和松田阵平非常看好。提前预告，我会令你们去看一些事情，并试图改变你们的想法。”
“当然，没有强迫和蒙骗的因素。那样带来的改变没有任何意义。”
“作为补偿，你们有需要帮助时，发邮件给我，我能做到世界上绝大部分你们能想到的事。”
“谢君……”萩原研二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谢廖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被他依次拆解分析。
怀疑是对的？他怀疑谢廖和黑色组织或者别国势力有牵扯，这是对的？
看好自己和小阵平？为什么，他们有特殊之处吗？
改变想法？什么想法，相信道德和正义吗？
可他与阵平在正式加入警视厅前就做好了面对道德考验的准备。
还有补偿……谢廖能给出什么帮助？
他和阵平目前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这分析，总觉得有不祥的预感】
【光明正大地明着警告是否太过酷炫】
【主要是最后一句太flag了】
【不过安德烈菌图个啥】
【不知道……明明有上帝视角，我却比萩原还懵】
【都怪制作组剪掉太多画面了！】
【感觉是安德烈菌想要新手下了？】
【这都跑警视厅来挖墙角了可还行】
【但萩原和松田是不可动摇的！！！】
“好了。”
谢廖把手帕三两下叠好，抓在手中，笑着说。“总算擦干净了。那么，再见，萩原君。祝您和松田君前途光明。”
萩原研二点头。
“也祝您新年快乐，谢君。”
……
一晚上庆祝结束后，就算是不怎么活跃的松田阵平，也累得只想瞬移到家当场昏睡。
最近快退休的石川警部补似乎都没来参加聚会？
早知道这么累，他也不来了。
至于研二，或许不熟悉的同事们会认为全程保持场上气氛活跃的研二精力无限充沛，但松田阵平能敏锐察觉到，研二从谢廖办公室出来后就魂不守舍。
等会回到和他一起住的出租屋后再细问。
松田阵平无聊地把墨镜摘下又戴上，然后用袖口边缘擦镜片上的指纹。
他看见一道暗红身影正贴着边悄悄溜到门口。
谢廖警部提前离场，他可不可以也跟着跑……
稍等，他和研二给谢廖买的酒还没送出去！
本来打算在年会结束后送出的，结果收礼人都要跑路了。
松田阵平扫视周围，研二在房间的另一头，来不及叫他。
他索性拎起纸袋，抓着外套搭在身上，努力穿过人群，跟随谢廖追到外面，却看见谢廖拐向警视厅背后，一条漆黑的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