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包厢里，等餐期间姚遥把名单和盘问的视频都发给姚玉锵了，发过去了才能安心地用餐。
坐在对面的涂枫凌也在打电话。
“你身体里的东西抠出来没。”涂枫凌一开口就很血腥，“还没抠啊，还要作法？我晚点会跟遥遥一起过去。”
挂掉通话后，他对姚遥挑了挑眉。
姚遥冷刮了他一眼，在群里问是否有人认识玉人章。关于玉人章，他隐约听过，具体是在哪听闻的他始终想不起来，只好问问前辈们。
群里的人估计也陷入了沉思或者去跟其他人打听消息，总之都没有回复。
姚遥闲得慌，冷不丁地瞥了眼同样若无其事的涂枫凌，“你还是很关心你哥的，虽然表面上你对他很冷。”
“哦嚯？吃醋了？”
“吃你大爷！”
“别爆粗口，遥遥。”
姚遥无聊地戳着手机屏幕，脑中无限循环涂枫凌那声遥遥。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涂枫凌叫起来会特别肉麻了，因为其他人叫的两个字都是第二声，涂枫凌叫的第二个字是第三声，语气还亲昵，天生的魅狐。
姚遥一开始以为左文瑞欺负涂枫凌，很快就发现那个人并非是在欺负弟弟，而是想尽办法引起弟弟注意。涂枫凌有一点和姚遥很像，面对勾引，他们没有狠心拒绝，也没有刻意避开，而是视若无睹。
“遥遥，话说，你认识那个玉人章？他称号也太奇怪了，还玉人呢，我倒是想看看他到底有多玉。”
“好像听过，但是想不起来。”
“他是不是姓章。”
“不知道。”
姚遥冷淡地应着，却在快速翻通讯录。找到一江湖小神棍，貌似就是这个小神棍跟他提过玉人章这个词来着，当时只是很平常的聊天所以没记在心上，于是打过去。
涂枫凌平静地看着他，似魅非魅的双眸带着笑意，意味深长的。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和涂枫凌的狗腿不同，那边的年轻人显得更加热情。
“哈喽小天师，您终于找我了！”
“小神棍，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谁呀？”
“玉、人、章。”
电话里头的人瞬间没了声，过了十多秒才咳了咳，“咳咳，怎，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人。”
“我就是问问，不知道也没关系，不过你一定知道。”
“嗷嗷嗷，我知道的一定都说。”
小神棍叫阿谷，是在路边摆摊的算命师，只有二十岁。有一次对顾客说了实话，由于实话不太好听，被人当场掀摊暴揍，路过的姚遥救下了他，两人这才认识的。
姚遥把他当朋友，他倒是把姚遥给当成救命恩人。
他的算命术还行，本事不是很大，但是确实有几分真本事。姚遥加他这个朋友，不是为了学术交流，而是此人混迹江湖，乃道上一百事通，收集了诸多资料信息。
“玉人章啊，在我们镇上还颇有传奇色彩。他不是道上的人，做玉器生意，是个雕刻高手。但是啊，他已经上百岁了，整天戴着一副金边老式墨镜，从来都没有人看过他摘下墨镜时的样子。
镇民经常调侃他老不死，他都笑着回应的，看起来跟镇民相处融洽。但他总让人有一种距离感，即便他笑得再慈祥，镇民都没多敢靠近他，来他店铺里买玉器的也几乎都是外地人。我们这有个旅游区嘛，来这边旅行的人多，促成了他的生意。”
听到这姚遥已经坐不住了，那货要是卖一个玉器就毁一个人的话就棘手咯。“这样听起来也没什么，你刚刚为什么声音在发抖。”
“他死了。”
“纳尼？”
“他就一个人，没有家人也没有工人，七天前被发现时尸体都已经高度腐烂了，甚至融化，我还凑热闹看了一眼，从此留下了心理阴影，呕。”
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姚遥咬着下唇，等服务员送餐离开后他才问，“他是你小镇的对叭。”
“嗯对。”
“你知道他的真名是什么吗。”
“不知道。”
“他的眼睛，是不是金色的？”
“他戴着墨镜，我没有看过他的眼睛。不过我听隔壁小孩说过，他确实是金瞳，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混血的或者是外国人，反正他是人，不是妖魔鬼怪。”
恰恰因为这是个人才可怕好吧。
姚遥挂掉电话后，见涂枫凌还没开吃，非常绅士地看着自己。
姚遥先拿起刀叉，“我下午要去别的地方，等会我把你哥所在的地方告诉你，你自己去找他吧。”
“我又不是非要找他，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争取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
“随你，反正我无所谓。”有车搭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