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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想到此,周吉平又恢复了平时的常态,他知道还有的是麻烦在他前面等着他呢。()
    命人押上俘虏的鬣狗,周吉平率队向山谷里走去,那里还有两千多名被从各部落掳来的人等待着,他们将渡过不平凡的一天。
    “我知道,你被是被鬣狗掳来的,你们不愿意加入鬣狗部落,这我也很清楚。今天我就来解决这个事情的,鬣狗已经不存在了瓦纳已经死了”周吉平站在一处高坡上,对着集中起来的人们讲。
    鼓掌对不起人那儿不兴这个周吉平的讲话换来的是人们一阵阵尖利的呼喝声。
    等众人声歇,周吉平继续讲道:“你们昨天晚上大概都已经知道了,前些时那些被达蒙抓住的鬣狗并没有被处死,他们现在已经是达蒙自由军的一员,他们已经是正常的部民了。今天,我也给你们两条路:一条是加入索约的自由军,从今以后用你们的生命保卫草原各部落的安全;不愿加入自由军的,雨季过后你们可以回到自己原来的部落。当然,达蒙还会派人告诉你们的部落,你们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其他部落的事情。虽然你们身上被鬣狗纹上了标记,但你们是干净的,想来你们的部落应该不会为难你们的。”
    “你们记住,达蒙既然是草原部落公认的王部落,达蒙也会像保护其他人一样保护你们。达蒙不会歧视你们,也不会强制留下你们。愿留者留,愿走者走好了,现在,想加入自由军的,站到这边来想回到自己的部落的,站到这边”周吉平划出了左右两个方向。
    人群犹豫了一下,乱轰轰地渐渐分成了两个集团。想加入自由军的大约有六七百人,并不是周吉平原想的那样多,而且其中大部分还是达蒙部落的子民。被掳来的大部分部民还是想回到自己的部落的,他们选择与家人团聚,因为这几年中的经历让他们已经累了。
    看人群再次安静下来,周吉平挥手让人带上几十名鬣狗俘虏。同时,已经有人忙着给打算加入自由军的人发放长矛了。
    “这些人是谁”周吉平大声问。
    “鬣狗。”零零星星有一些人回答,声音听得周吉平都气馁了下来。
    “大声说难道你们现在还怕他们吗他们是谁”周吉平大声再问。
    “他们是鬣狗”周吉平身边的杜卡引导着从人喊,弄得周吉平也禁不住感激地看了杜卡一眼站在上面讲话的人,其实很希望有人捧
    “对,他们是鬣狗是谁把你们抓来的”周吉平再问。
    “鬣狗”众人渐渐主动了起来。
    “是谁天天不给你们吃饱,还逼你们训练”周吉平又问
    “鬣狗”群情激昂。
    “当你们当中有人不愿当鬣狗的时候,是谁杀了他们”周吉平继续。
    “鬣狗”众人想起被杀害的亲人朋友,怒火被渐渐激起。
    “对待这些杀了你们亲人的家伙,你们应该怎么对待他们”时机已到周吉平暗想。
    “杀了他们”
    两千多愤怒的人是什么样子这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面对着他们就象面对着卷起怒涛的大海,任何人也会感到窒息。站在这些愤怒的人们面前,这些被俘的鬣狗们浑身颤抖,脸色灰败。他们知道:这些人不仅仅是要杀了他们,而是要让他们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如果这些被俘的鬣狗身后没有预先安排的人架扶住他们,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根本站立不住。即便个别有些胆色的,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脸上完全没有了活人应该有的颜色。其实这些俘虏后边的人根本不是用来架扶住他们的,周吉平的原意是担心这些凶悍的鬣狗临死前的挣扎,现在看来有些多余了。
    确实,面对数千人愤怒至极、情绪接近失控的人是件困难的事。同样,想要控制住这些愤怒的人,不让他们的情绪胡乱暴发也是件困难的事。那些预先抽出来服务的人现在都在用力推挡着,不让愤怒的人群冲过来袭击鬣狗,可在数千人的怒涛面前,他们就像海边的礁石似的,随时有被大海淹没的危险。
    周吉平已经知道了这些人的愤怒之源。实际上,鬣狗掳来的人原先有三千出头,就算除去两次被周吉平打败后抓走的几百人外,他们的人数也有近三千人的样子。
    后来,得到失败消息的瓦纳认为是这些后来的鬣狗战斗力太差,除了浪费粮食几乎没什么用处。于是,瓦纳就开始以近乎疯狂手段来训练和折磨这些被掳来的可怜人。
    饭,吃不饱,训练,能累死人在瓦纳连下重手之后,这些被掳来的人终于暴发了一次大规模的叛乱。虽然这些使用长矛的人最终被瓦纳残酷的镇压了下来,但在屠杀了数百人之后,瓦纳也沦落进了一个怪圈两千多人的队伍除了训练之外什么也做不了,还要用人来看守瓦纳才能放心。
    到最后,这些人不但不能做为军队使用,反倒还牵扯了瓦纳很多的力量。这也是后来瓦纳几次出击力量不足的主要原因,所以说这些被掳来的人间接的也是帮了周吉平的忙。
    仇恨的种子早就埋了下来面对这些群情激奋的人们,周吉平早就打定了主意让他们杀人
    这既是对这些鬣狗们伤天害理的必然惩罚,也是消弥这些被掳来人们心中仇恨的唯一办法。不然的话,这些人的恨意无法排遣,将来也是麻烦。相反现在给他们一个复仇的机会,反倒会让他们对自由军,甚至是对周吉平感恩戴德,从长远来说是有利的。
    “对,杀了他们你们敢不敢”周吉平推波助澜。
    “敢”两千人几乎是异口同声,一个个也是跃跃欲试。
    “好我现在就给你们这样的机会”
    哦两千多人一起欢呼,一个个的眼中都充满着嗜血的光芒。
    “不过由于人数太多,只有愿意加入自由军的才有资格来行刑,其他人就算了。如果有人不敢行刑,那就干脆不要加入自由军了”周吉平把行刑的机会全都给了愿意加入自由军的战士,他也想用这个办法练练这些人的胆。
    人群一阵骚动,不过又很快安静了下来。本来嘛,谁也知道这么几个鬣狗轮不到多少人动手,既然达蒙大酋长把行刑的事定下来,站在一边看着就是了。
    愿意加入自由军的大致有六百多人,平均起来要八人杀一个。很快,这些准自由军都手持长矛,列队完毕了。
    刑场设在山谷西侧的一处地方,那里曾经是鬣狗处死近千被掳来的可怜人的地方。他们被杀的原因多种多样,有的是因为反抗被杀,有的不过是因为不愿当鬣狗而被杀。如今,这个鬣狗给别人设下的刑场,将迎来当初创立它的人成为鬣狗们自己的坟场。
    行刑开始了。刚才还被仇恨激惹的人们,情绪几乎到了失控的边缘。可一旦行刑开始,这些人却又都迅速安静了下来。
    第一批赴死的几个鬣狗,被用绳子揽在了树上,绳子在他们身上草草的打了个结,两头则由两名准自由军战士拉得紧紧的。拉紧绳子的人们不是为了控制住鬣狗们的身体防止他们挣扎,而是为了防止身体瘫软的鬣狗们不要倒下去。
    从昨天上午被俘起,这些鬣狗们就没有好受过哪怕一会儿。所有能接近他们的人,都在想尽一切办法折磨和报复他们。对于这些,负责看押他们的野战排战士即使看到了也是不闻不问,甚至还给给报复雪恨的人创造有利条件在野战排战士们的心里,周吉平只说过看住鬣狗的话,可没说过不能虐待他们。
    所以从昨天开始直到现在,这些鬣狗没吃过一口想样的饭,也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他们心里都清楚,凭他们做过的那些事情,除了死之外再没有他路可选。经过这一番折磨,鬣狗们早已经心力交瘁,也完全失去了逃跑的念头。他们都知道,与其这样折磨下去,还不如早点死去还算是种解脱。
    第一批负责行刑的准自由军战士列队站了出来,这些眼睛里满是怒火的人们,已经不知恐惧为何物。随着野战排战士喊出的口令,他们齐齐发出“呀”的一声大吼,攥紧在手中的长矛,毫无章法地向被绳索限制在树上的鬣狗刺过去。
    平均八个人刺杀一个鬣狗,这种屠杀似的行刑方式没有一点观赏性而言。很快,整个刑场上只剩下行刑者的吼声和将死者的呻吟声。
    杀人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哪怕是杀死与自己有着深仇大恨的人。
    刚开始的时候,对鬣狗的仇恨和几年来承受的苦难,让行刑者有些义无反顾的勇气。可随着行刑进程的延续,愤怒的情绪得到了渲泄,刺杀鬣狗的快感没有了,剩下的只是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触目都是血淋淋的场景。
    人就是这样,当愤怒溢满胸膛时,行刑者似乎还充满着力量,杀神附体似的做出简单变形的刺杀动作。
    可等到眼前的鬣狗真的死掉以后,行刑者才会突然醒来似地看着眼前自己的“杰作”,然后整个人就会如虚脱似地坐倒下来。
    这时,自然会有同伴过来,彼此互相扶持着走到队伍后面去。
    也有些胆子小坚持不住的角色,遇到这样的货色,周吉平就会一努嘴,得到命令的野战排战士就会把这个胆小的家伙丢到被允许回家的人里面。那意思是:这种软蛋,自由军不要
    这种处置方式的作用是明显的。行刑到后来,一些明显坚持不住的行刑者,不再是靠着仇恨支撑着自己,而是靠着这种不被踢出去,不当软蛋的想法在坚持着。
    不过这种行为本身,这也直接刺激了一些不愿当自由军,准备回归自己部落的人。这些人当中也有一些有血性,想杀鬣狗的人主动跑到准自由军这边,想加入行刑的队伍,不过他们无情的被拒绝了。
    这是一种暗示,周吉平有意主导的暗示自由军里只要硬汉,没有软蛋。那些不想当自由军的人,不是他们不想当自由军,而是自由军根本不要他们,是他们根本达不到成为自由军的条件。
    说白了,周吉平这招有点毒。一时间那些不愿意加入自由军的人,也都被郁闷地戴上了软蛋、怕死、连报仇都不敢的帽子。可这正是周吉平想要的结果,他正是要用这种暗示,警告了野战排里那些作风偏软的人软蛋在自由军里没有市场,不合格者早晚会被踢出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屠宰式的行刑的方式不论对将死的鬣狗,还是对行刑的众人都变成了感官神经上的一种折磨。连负责喊口令的野战排战士都换了两个,人们只是机械地执行着一系列程序和命令。
    刑场彻底地静了下来。行刑的人也不再吼叫,甚至受刑的鬣狗也没了临死前的挣扎和呻吟。
    实际上,观看行刑的,往往比真正动手杀人的还要恐惧。杀人者需要承受的,只是那一瞬间的恐惧而已。过后,因为他们杀的是鬣狗,是欺压和杀害自己族人的仇人,他们连心理上的压力都不需要背负。可对于观看者就不同了,这种程序性的行刑过程只会增加人们的心理压力,让他们许多年以后也会记得这血淋淋的残忍一幕,只会记得这支自由军是从血海里走出来的军队。
    血腥气浓重得很,随着风飘来的味道让人都有些窒息。站在高岗上俯视着行刑的现场,周吉平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似乎眼前的事情再正常不过。这样的做派,连站在他身边的杜卡和安卡也自叹不如,毕竟这种场面他们也是第一次经历。
    周吉平变了,变得有些阴冷嗜血。
    他不得不改变,他是迫不得已。因为他的对手不再是以抢掠为目标的鬣狗和瓦纳,而有可能是用毒品刺激神经,而变得毫无人性的毒枭。对待这样的对手,周吉平别无选择,只能以恶制恶,以暴制暴他迫切需要一支强大的军队,这支军队必须是见过血的,甚至应该是残暴得近乎失去理智的才行。
    “大酋长你饶了那些女人和孩子吧”静静的刑场上忽然暴出一声喊,把沉浸在杀戮气氛中的人们吓得不轻。
    周吉平的眼睛动了动,他认出那个鬣狗正是昨晚告诉他利拉和毒品有关的家伙。
    “住手,把他带过来”周吉平发话了,“给我一支长矛。”周吉平忽然对身边的杜卡说。
    鬣狗被带了过来,也许是因为有一点信念支撑着他,这个鬣狗是现在唯一还可以挺直了腰杆讲话的人。
    摆手制止了想讲话的鬣狗,周吉平冷冷的说:“放心吧,女人和孩子我是不会杀的,只要他们不胡作非为。因为你昨天那一点善念,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刚说完话,站在高处周吉平手臂猛的一挥,手中的长矛“嗖”的一声如闪电般射下。旁边看押鬣狗的两个战士还没反应过来,那只长矛竞然已经直直地钉透了鬣狗的颅顶,然后又从鬣狗的后腰处穿了出来几乎等于是竖着穿透整个人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这一矛出手之快,力量之大让人咋舌,而且难就难在出手之前周吉平一点调整和出手的先兆也没有周吉平身边的杜卡也被震惊住了,他自忖这一矛自己无论如何是刺不出来的。楞了一下,还是杜卡率先反应了过来,连忙吩咐旁边的战士,把钉立在地上的尸体拖走。
    周吉平并无杀人立威之意,他确实是想遵守承诺给这个鬣狗一个痛快,只是他也没想到这一矛的效果如此之好。实际上,周吉平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这一矛不过是凑巧钉在了鬣狗的颅门上而已,不然以骨骼比花岗岩还要硬三倍的硬度,长矛想钉穿整个人是不可能的。
    折磨人的行刑过程终于结束了。一些闻到血腥味儿的鬣狗,也已经开始在众人目力所及的地方窥视了。看到鬣狗,一些对鬣狗部落恨之入骨的人又建议:用鬣狗血诅咒这些鬣狗,让他们来世变成真正的鬣狗,只能永远游荡在伊玛拉草原上,只能拣食别的动物吃剩的腐尸,忍受饥饿,被狮子追赶
    对这个诅咒,周吉平当然不会相信。不过他还是从善如流地采纳了这个建议,反正自由军战士手里有弩枪,又不浪费子弹。这事,很简单。
    结束行刑的队伍走在返回鬣狗营地的路上,一路上众人都默默地走路,没人愿意主动出声说话。刚才的行刑场面还刺激着众人的神经,让所有人都没法自在地泰然处之。
    回到鬣狗营地,周吉平兑现了自己的诺言他把鬣狗的家属们带到了那些准备离开的部民们面前。然后周吉平告诉人们:他们可以随意认领这些女人和孩子,但条件是除了没有断奶的母子之外,女人和孩子必须分开,而且认领走以后,也不许因为他们曾经鬣狗的家眷就随意欺压。
    在伊玛拉草原,女人和孩子就是财富,尽管这些人曾经是鬣狗的家属也是一样。
    很快,这些为数不多的女人和孩子就被需求量极大的部民们分了个干净。这些部民们大多有亲人被杀,如今这种分配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补偿。当然,母子离别这样的事情也是让人揪心的,但比起刚才刑场上的一幕幕,这些已经引不起人们的注意了。
    留下准备加入自由军的是暂时留下了,那些准备离开的人还暂时还不能走。现在还是雨季,谁也不敢只身走进伊玛拉草原的怀抱。雨季里的大草原充满了太多的未知危险这也从一个侧面证明了周吉平带野战排完成的这次突袭,是多么的成功和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