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现在首都的房价,还有未来的工作前景,首都似乎都不适合定居了。
    “人最后还是要回到最初的起点。”艾玛叹道。
    徐泽桉抿了抿嘴,他想这是真的。如果当初他不离开UR,可能过几年也会离开吧。
    不过他还算幸运,回林城,有支持自己的家人,有广大发展前景的事业,还有陪伴在身边的爱人。
    以前他是如此痛恨那个“最初的起点”,但是现在,那个“最初的起点”,已经承载了他所有的幸福,也是他未来幸福的起点。
    徐泽桉每想到这个,就觉得自己是无比的幸运。
    当初和尤戎误打误撞的相识,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那么的戏剧化,最后真的是遇见正确的人。
    这何尝不是上天的一种旨意。
    离开并不代表失去,也许是新的开始。
    徐泽桉拍了拍艾玛,宽慰道:“最初的起点并不代表要失去,也许会遇见新的人,看见新的天地,不要丧气,你这样都不像我认识的艾玛了。”
    艾玛颇为玩味地笑了一下:“怎么了,怎么感觉你…啧,果然恋爱的人不一样啊,快,说出你的故事。”
    艾玛朝徐泽桉抬了一下眉毛。
    徐泽桉忽然有点害羞。他摸了摸后脖子,抿嘴腼腆地笑:“哎呀,也没什么啦……”
    最后徐泽桉还是把他和尤戎相识的过程说了一遍,当然,肯定把那些社死的内容都省略了。
    艾玛听了,忍不住给他们竖了大拇指:“牛。你们天生一对。”
    两人聊到深夜,才离开烤肉店,徐泽桉目送艾玛上了车,他自己才慢悠悠走回酒店。
    以前有段时间,他对首都特别厌恶,他想他这辈子可能不会再回首都了,但是现在他好像已经释怀了,因为首都已经变成他不在意的部分了。
    当幸福围绕着一个人生长时,他就会开始对这个世界善意起来。
    ……
    徐泽桉在周四飞回了林城,找了间酒店住下,打算第二天去附中看尤戎比赛。
    第二天,徐泽桉回了趟家,翻找出他高中的校服,穿着去附中。
    徐泽桉去之前还剪了头发,把发型弄成以前高中时候的发型,小碎盖。剪完之后,徐泽桉发现自己好陌生,怎么看都有一种熟人装嫩的感觉。
    果然,无论保养得多么好,28岁永远不可能和18岁一样。
    徐泽桉有点唏嘘,要是能18岁遇到尤戎,可能……
    徐泽桉还定了一束玫瑰花,手捧着鲜花,口袋里揣着戒指去附中。
    徐泽桉原计划是,手捧玫瑰,在尤戎比赛的时候,在终点等他。结果他在校门口就被保安叔叔拦住了。
    “欸,那个…同学…你哪个学校的?”保安叔叔拦住他,盯着他怀里超大的一捧玫瑰花,像是看小偷一样的眼神。
    徐泽桉认出保安叔叔,还是他读高中的时候那个,姓王的。
    “王叔,我就是附中的,高中部的。”徐泽桉把他胸口的校徽标志展示出来。
    王保安看了一眼,眼神更质疑:“你这校服…啧,附中高中部的校服不是这样的……”他又望了一眼徐泽桉,越看越觉得奇怪:“咦,你…嘶…长得有点熟悉……”
    徐泽桉一听,立马露出八颗牙的灿烂笑容,他指了指光荣榜上最上方:“叔,我是那个,光荣榜上还有我照片,你看!”徐泽桉指着十年前的自己给保安叔叔看。
    保安叔叔左看右看,“嘶”了一声,他眯起眼睛:“确实挺像。”
    “对吧,叔,你让我进去吧。”徐泽桉双手合十央求道。
    保安叔叔却铁面无私:“不行,学校有规定,闲杂人不得进校。”
    “我不是闲杂人,我算是校友。”徐泽桉道。
    保安叔叔摇头:“今天是校运会,只有家长和老师家属才能入内。”
    “我我是老师家属!”徐泽桉掏出电话准备给舅舅打电话,“我舅舅是附中老师。”
    徐泽桉正打开手机,肩膀突然被重重一拍,旁边传来响亮的嗓门:“呀,这不是…尤老师的…男朋友吗?”
    “哦…”徐泽桉看了看这个瘦得和麻杆一样的人,想起他好像是尤戎的同事,姓陈。
    “哎,陈老师,你好,你好,”徐泽桉想直接让陈老师带他进去。
    还没等他提,热心的陈老师就问他:“是不是想进去啊,我给尤老师打个电话,让他和王叔说一声。”
    “哎别!”徐泽桉刚想拒绝,可不能让尤戎发现他过来了,结果陈老师已经拨打了电话。
    “……”
    不过三分钟后,尤戎就赶到了大门口。
    尤戎又惊又喜,冲上来就给徐泽桉一个满满的抱抱,还不顾其他人的眼光,抱着徐泽桉转了两圈。
    “……”
    徐泽桉脸发烫,连忙让尤戎放他下来。
    保安王叔轻咳一声,和尤戎说了两句话,端着保温杯坐回了门卫室。
    陈老师笑眯眯地看着两人,然后说要上课了,赶紧也溜了。
    徐泽桉感觉前所未有的难堪。
    他还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和一个男的站在学校门口,哪看哪不对劲。
    影响不好。
    “我们……我们进去吧。”徐泽桉红着脸,刚才路过好几个家长都盯着两人看。
    过了两秒,徐泽桉见尤戎反应迟钝似的,他抬眼看向尤戎,才发现尤戎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徐泽桉被他看得燥,摸了摸脸颊,问:“我脸上是不是…有东西?”
    “没有,”尤戎嘴角斜斜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又改口道,“有。”
    “有什么?”徐泽桉用手背蹭了蹭脸,“在哪?现在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