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仍然无悔......对于自己甚至以那种方式为他疗伤这点。
    一次又一次的紧密相合,一次又一次的让他深入占有......肌肤相触的感觉,那样的温度让人明知将要万劫不复,却仍是不自主的沉沦陷入。
    「煜......」低唤一声,语音之中是万般的柔情。
    相隔月余,他的怀中还是那般的令人眷恋,安适的感受令人迷醉。
    果然是无可自拔的陷入了。甚至......就那样放纵了自己给予响应。
    轻轻一叹,起身穿衣。
    衣上......仍残留着他的味道。
    嗅着身上熟悉而令人心安的味道,怎幺样都不想将之洗去。
    对于自己的想法感到无奈,但却仍是放纵自己任性了......不舍的朝那人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继而转身,飘然而去。
    * * *「冽......」忘情的低唤着记忆中清丽人而的名,一朝醒来,面对的却是满室的空寂。怀里是空荡荡的,这令他忆起了丽人其实早已月余不在身畔。
    屋外天色才初泛白,约莫是四更天的时候吧?
    喟然一叹,只怕是昨晚的梦境过于真实,才使他不自禁的一阵落寞。
    一定是他思念他、想要他太久太久,也太苦太苦了......所以,上天才会好心的给了他那样一个过于美丽的春梦。
    梦里,他轻笑醉人,温和平静如和暖春风。
    梦里,他柔情似水,晃样了满室的轻柔媚惑。
    一切都不过是梦吧......因为他现在正惨遭囚禁,因为二人自始至终都只有朋友的关系。现在,甚至连朋友都称不上......
    就算仍是身为朋友好了,他也不可能......在自己的索求之中,一次又一次给予响应......
    像那样子......接受自己的......
    东方煜觉得自己真是无比的下流......他竟然会无耻到在梦中要了他!
    但那一声声诱人的娇喘呻吟却是如此的清晰,指尖彷佛仍残留着他肌肤的触感......
    但怎幺想,却又都不可能是现实。
    突地,一项极为怪异的认知窜入东方煜脑中──他的内伤怎幺似乎......好了许多?
    『我是来助你疗伤的......』「梦里」白冽予所言在脑中浮现,东方煜诧异的坐起了身,赫然在榻上望见了几许过长的、不属于自己的发丝。
    伸手拾起,滑过......
    触感细微,但却熟悉得教人心乱。
    方才思索得太认真,是以一直没注意到......身上和空气中都仍残留着惑人的药香。
    难道......那不是梦?
    东方煜有种整个人炸开来的感觉。
    昨夜的一切一切......他的索求,他的响应,都是真的。
    他的的确确和冽......
    那幺,白冽予他现在......又在何方呢?
    『等我......』他忆起了,高潮的同时在耳畔响起的轻柔语音......以及自己当时极为肯定的承诺。
    面上绽开了温柔的笑容,对记忆中那个绝美的身影。
    「我会等你的,冽。」再一次做出了承诺,尽管现下白冽予并不在眼前,「我会......等到你回来的那一刻的。」到时候,他一定要好好的问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幺一回事。还有......不论答案为何......他都要亲口告诉白冽予自己所怀着的深情!
    第二十章
    赶在天亮前回到了竹舍,却在望见屋前人影之时停下了脚步。
    没有太多的惊讶,绝丽容颜在瞬间带上冷然。
    「不愧是白冽予......告诉我,你是在什幺时候发现的?」率先开口,朱雀的语气之中却没有分毫的敌意。而是单纯的询问......以及几分苦涩。
    知道他是在问自己什幺时候发现他的计划,察觉到了他语气之中的苦涩,白冽予的冷然因而略为缓和了几分。
    其实他很明白......明白朱雀对自己所抱持的感情。
    神情转为淡漠,他缓步上前,在朱雀面前停下。
    「你还记得吧?几天前东方煜发现了我的那次......那时,我在林间思索着一切的时候,注意到了自己的判断力因为东方煜的事失常......就在那个时候,我感觉到了你的存在,整个思绪马上就在瞬间有了条理。我因此而想起了天帝自尽前的异样......应该与逃出牢里的你有关。」淡淡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并自怀中取出先前取用的两个药瓶:「还你。」「果然,白冽予的才智是不可小觑的......我自以为成功,结果没想到还是被你看穿了。」伸手接过药瓶,朱雀面上一阵苦笑......「为了他,你情愿做到这种地步是吗?」明白他所指为何,清丽的容颜之上无法控制的已自一阵绯红......逼迫自己维持冷静,锐利的目光直瞅着朱雀。
    「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之前故意为你所擒住的用意何在。」语气仍是淡然,却带上了一分的恳求......「我不想对你用武,更不想杀你......隐瞒对你也没有好处。所以,告诉我好吗?关于当年的委托者究竟是谁......」理所当然捕捉到了他语中所带上的一分恳求,朱雀心底一阵无奈。
    其实......早在他醒来知道自己被下了迷药,知道白冽予其实早就看穿了整件事时,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告诉他事实了。
    因为......他也不忍心见到他为仇所苦......
    「我会告诉你的。」神情带上了温柔,他将刚从白冽予手中拿回的药瓶递了回去,「这个你就收着吧......这间竹舍里的药也都随便你拿。江湖上的恩恩怨怨我已无力再涉。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朱雀』这个杀手。我姓成名双,只是个住在竹舍里的大夫而已。」表明了自此退隐的决心,成双的神情温柔之间更添上了几分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