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虎似懂非懂地伸了伸脑袋,伸出粉红的舌头,安慰似的舔了舔林青桦的手。
    薛墨弦却对着他淡淡一笑,皎洁如月光:“不过,已经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神马幸福的结局,都在番外~
    ☆、番外一
    皇宫之夜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了,该登基登基了,该回家也回家了。
    成功造反叫起义,失败元首叫做罪魁,那只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焉知非祸皇帝生得透明,死得沉寂,连国丧都是行老太妃——那只皇帝就只捞着了一个封号,是刚刚登基皇帝水荁请示了太上皇之后,给特别封上,叫做“剩帝”。
    嗯,谐音“圣帝”,反正老百姓大多不识字,就当做千古流芳了。
    反正也无所谓了,因为,提起“剩帝”,老百姓第一反应不是膜拜也不是骂娘,而是一头雾水两圈蚊香(眼)三道黑线:“以前那个皇帝……他叫什么来着?怎么想不起来啊?算了算了,反正他也啥都没干过,死了就死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赤条条来,空荡荡走,其实,本身就是一种超脱。
    作者有话要说:但是,只有皇家人才理解,“剩帝”充分发扬了自己的“一个都不剩精神”,执政十几年,最大的贡献就是主持了皇室的计划生育工作!没瞧着吗,除了镇守边疆两耳不闻京城事的西宁王府,现在京城里只剩北静王府和忠顺王府两个王府了,而且,北静王神隐了,忠顺王府——注定绝后了!
    因为,忠顺王世子,变态了。据说,忠顺王世子看上了一只猫;据说,忠顺王世子从正门抬进去一只雪白的大老虎;据说,半身不遂的忠顺王对“世子妃”破口大骂的时候,被炸开了全身嫩毛的“世子妃”给挠成狂犬病了……不对,是挠成了一只光秃秃的大倭瓜,喵喵直叫、利爪横飞,忠顺王一阵眼花缭乱之后,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头发胡子全都不翼而飞了!
    要说这忠顺王世子还真是个妻奴,自家媳妇大逆不道至此,这丫的不仅不振夫纲,还当着自家老爹的面儿笑得前俯后仰直打跌!
    按理说,“世子妃”该是幸福得天天打滚儿冒鼻子泡儿了吧……其实不然,“成亲”半个月,世子妃已经撒泼打滚着回了十几回娘家了!
    这天,薛墨弦正在跟一个满嘴鸟语的洋人讨论海运的航道,就听外头一阵喵呜喵呜的惨叫:“讨厌,不要拦着我,我要见我哥!”
    洋人听不懂喵星人的官话,满眼都是:“???”
    薛墨弦正想说什么,就听外头的李勤风雨不动安如山地劝着——能不淡定嘛,一天三回,就算一开始被闹得想死,现在都是油盐不进的dying时态了,眼白一翻,袖子一摊:“二公子,别闹,别闹!您是一个人回来的吗?不是跟您说过吗,下次记得骑老虎回来,省得走路,您看看,脚酸不酸,要不我找人帮您揉揉?”
    “成亲”之后,水瀚宇别有用心地对薛蟠进行全方位无死角地施行溺爱残养计划,以至于蟠蟠的脾气越来越大、体力也越来越差——貌似有点矛盾?因为,蟠蟠小猫已经忍下了好几次回娘家的冲动了:来回跑一趟多累啊!
    果然,蟠蟠小嫩猫捂着脸儿,哑着嗓子尖叫:“啊啊啊,我竟然又忘了小老虎!都是水瀚宇那个混蛋的错!”
    洋人抓住了关键词,窜着鸟语味儿的疑惑窜出:“昏单?”要不怎么说洋人是上帝烤得半身不熟的面包片儿呢,这人好的都学不会,来了这边几年,就对骂娘的几句最精通!
    薛墨弦恨铁不成钢地揉了揉眉心,林青桦则笑眯眯地用鸟语跟洋人解释:“让您见笑了,那其实是我家弟弟,又把自己的陪嫁嬷嬷扔在媳妇家里头了!”(“陪嫁嬷嬷”四个字,请理解为天朝官话)
    洋人是第一次跟薛家的商行合作,对林青桦的满嘴跑火车还缺乏足够的认识,因此纠结了半天,才问道:“什么叫‘呸价狒狒’?”
    林青桦好为人师,什么奇怪的问题都来者不拒,当然回答的靠不靠在谱上只有天知道了:“就是从家里带过去威慑媳妇,防止她(他?)出轨的!当然了,咱们也不兴强迫,要是妻子实在不喜欢丈夫,她还可以选择改嫁给丈夫的‘呸价狒狒’~”
    “……”不幸地忘记了堵耳朵,薛墨弦揉眉心的手不由一僵。
    恍然大悟地点头,洋人睁大眼睛,表示自己受教了:“就像我们的上帝也说过,夫妻应该对婚姻忠贞,但是,强迫也是不对的,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力。”
    林青桦对自己加强中西方交流的贡献相当满意,大言不惭地继续点头:“嗯,理解就好,理解就好,其实,中西方的文化都是互通的,应该加强交流理解。”
    “对的,对的。”洋人站起来跟他握手,林青桦坦然受之,龇牙一笑,跟洋人勾肩搭背哥俩好——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
    “……”薛墨弦起身,开门,甩门,留两个神经病在屋里自娱自乐。
    “哥、哥……”看到哥哥的黑脸儿就忍不住打抖儿,蟠蟠弱弱地打鸣儿,“嘤、嘤……”
    薛墨弦拎着弟弟的后领,冷眼一瞪:“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蟠蟠双脚离地,四只蹄子划啊划,红红的眼儿泪啊泪:“那个混蛋,他、他打我屁股……”
    俊眉一扫,薛墨弦直接问重点:“你又干了什么?”
    蟠蟠的小腿肚抖啊抖:“呜呜,我什么都没干啊……呜呜,哥哥,不要这么瞪着我,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