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看这只小白鼠鼓了腮帮,一副想将他拆骨剥皮却又动不得手的负气模样,展昭不禁心中暗笑。
    白玉堂横了他一眼,将画影收鞘。
    眼前与背部大片伤痕完全不同的光滑纤长前躯,此刻毫无掩饰地袒现人前,让展昭突觉鼻头有充血之感。
    下意识地别开眼睛,展昭提醒道:“白兄还是快些穿好衣物,莫要着凉才好。”
    “咦?啊!!”
    白玉堂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怒火攻心忘了疗伤之时已衣衫尽褪,连那绔裤亦被脱至膝下,适才就这么裸了大半身子持剑砍人。抬头看到展昭不好意思的闪烁眼神,顿时一个枕头飞了过去。
    “死猫!!你给我滚出去!!!”
    公孙策应付了那代府允曹韶,便匆匆赶了回来。
    在展昭房前竟见房间的主人被关了门外,坐在凭栏上抱着剑打起瞌睡。
    公孙策稍是一愕,但马上也就明白过来,能将这位御前四品带刀护卫赶出房间,除了那位无官无位的锦毛鼠白义士,决不做他人想。
    这鹊巢鸠占、“猫窝鼠占”之举,也算他们二人之间特有的相处方式吧?
    公孙策正要上前唤醒展昭,便看到白玉堂恰巧从房内出来,但见他已换上了一套光洁白衫。
    晨光映照,只觉是剪云一片,裁衣身上。
    公孙策不禁惊叹,世上原是有人如此适合这无暇之色。
    白玉堂亦见到公孙策,朝他露齿一笑,瞧了瞧那边仍在恬休的展昭,指凑唇边做了一个噤声动作。
    展昭多夜守于驿馆之外,已久未浅眠,公孙策当然能懂白玉堂心意,便伸手指向外厅方向示意到外说话。
    白玉堂颔首,身影连风亦不带起一丝地滑过展昭身侧,随那公孙策到外厅去了。
    豆腐,整多二两豆腐~~~豆腐,整多二两豆腐~~~~(请参照麦兜“大包”之曲)
    那个那个,呵呵………………各位客官可满意否?偶就这水平,这嫩豆腐虽然有点瘀伤,但多少还算是豆腐啊……重点是暧昧!!这两人只能是暧昧!!!若是照偶写原创滴那个程度,已经进行到ccccc了!!!
    多少让他们甜蜜一点~~~~~~偶啦~~~~其实也不是那么后娘滴~~~~偶从心底还是疼爱他们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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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二人到外厅落座。
    白玉堂亦不含糊,将昨晚与那黑衣人交手之时一一说清。
    后道:“公孙先生,昨夜确实凶险。此人武功绝不在我二人之下,且懂得摄魂迷术,连那谨慎的猫儿也险些着了道。”
    公孙策冥思片刻,随即问道:“白义士,据你所言,那黑衣人使了无色无味的迷毒,趁展护卫半昏半醒之间将其控制。”
    “不错。”
    “嗯……”
    白玉堂见状,连忙问:“公孙先生可是有了头绪?”
    “尚未可以肯定,但不日前展护卫自包大人房内灯油里发现了一种迷毒,亦是无色无味。”
    “如此说来,莫非此人便是以摄魂术控制包大人半夜与辽使相见?”
    “学生确有此怀疑,只可惜不知那迷毒是否与那黑衣人所使的相同。如若相同,所有疑问皆迎刃而解。”
    白玉堂眉头紧锁,苦思不果:“该死,早知如此便该折下半根鞭子带回来!”
    “那倒不必。”
    朗音从厅外传来,二人连忙抬头看去,见是展昭。
    白玉堂瞟了他一眼:“怎不多睡一阵?”
    “事态紧急,展某怎能安睡。”
    展昭从怀里掏出一卷白帕递与公孙策,里面包了两个小圆石,竟是白玉堂的随身暗器。
    “喂!猫儿,你这是什么意思?!”白玉堂见他收了自家暗器,伸手要夺。
    “白兄,请听展某说完。”
    手腕一翻躲过老鼠爪子,展昭边将石头送到公孙策手里,边道:“昨夜白兄解救展某之时,曾以此二石击打鞭身,不知会否粘了些许毒粉,所以展某拾将回来,劳烦公孙先生一验。”
    “啊呀,想不到你这猫儿还有点小聪明!白爷爷还道你入了公门,脑袋早已僵如顽石。”
    “白兄见笑。”
    面上扯出半分微笑,展昭心道这只耗子少损自己一小会儿是不是就会死掉啊?总是不厌其烦地寻机会钻空子找他的碴儿。
    公孙策仔细辨了这二颗石头,道:“现下还不能肯定石上是否粘有毒粉,学生这就去查验,此事尚需半日时间。”
    “好。展某候先生消息。”
    见公孙策捧着石头匆忙而去,白玉堂扭头看了看展昭,道:“喂,我说猫儿,你还是快些趁这空子去睡一阵吧!瞧你那两眼,黑晕都浮圈了。得,以后你就甭叫御猫,改叫熊猫得了。”
    “白兄,你……”
    展昭几感气绝,偏又不能跟一受伤的人计较,只得赔笑道:“多谢白兄关心,此案一日未破,包大人之冤一日未解,展某实如万斤重石压背,怎得安眠?”
    “……”
    熟知他性本看不得有人含冤受屈,况且此番入狱的还是他最敬重的青天包龙图,白玉堂虽明他心情,但眼下展昭如此奔波疲惫教人看得不忍。
    见他还待劝说,展昭连忙岔了话题:“倒是白兄,展某尚未问你,卢兄他们怎会让你回得开封?”
    “逃呗!我就趁他们晚上一眯眼,咻——”白玉堂得意洋洋,敲了个响指,“溜了!”
    展昭不甚置信,便是他轻功卓绝,但身上有伤怎能轻易逃过四鼠耳目,定是有人暗中相助。忽然想起那晚夜探客栈,碰上的那位替他收下相赠衣物的慈目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