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肩之伴,原来便是这般……
    白玉堂见展昭有些愣神,还道他又陷入迷毒,手中猛地飙出一颗又快又狠的飞蝗小石直打展昭脑门。
    “啪!”
    展昭伸手一捞,轻易接了暗器。
    被白玉堂连打三次,虽一次为的救人,后面二次未中,但展昭多少还是有点脾气。
    “又怎了?”
    见是自己误会错手,白玉堂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皮皮笑道:“抱歉,人有错手,人有错手。”
    “……”
    两人冰释前嫌,心下皆觉无比畅快,但感彼此情谊又深了一层。
    展昭收回巨阙,望了望仍坐在墙上的白玉堂。
    “白兄,一起走吧。”
    月下昏暗,看不清展昭脸容,白玉堂却自话中听出心语。
    便是肩可擎天,也望有人作伴。
    我愿与你困苦共撑。
    亦愿跟你风雨同渡。
    这片心意,展昭终是懂了。
    “好!”
    白玉堂跃下墙来,稳稳站在展昭身侧。
    二人并肩而立,仿自开天辟地便是这般。
    “公孙先生尚在府内等候消息,我们快些回去吧!”
    “哦……”白玉堂应了一声,后随展昭往开封府而去。
    二人一前一后,本不奇怪。
    但展昭却怎也觉得突兀。
    平日白玉堂总不甘落他身后,今天竟不抢行令他生奇。心下一紧,适才看他暗器散得利索,险些忘了白玉堂重伤未愈的事实。
    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骗过四鼠跑了回来,路上颠簸难保伤口无恙。
    展昭猛地停住脚步,后面紧随的白玉堂差点收脚不住撞了上来。
    “猫儿,你停下来也说一声啊!”
    “白兄,请转身让展某看看你背后伤势。”
    “诶?”白玉堂吃了一惊,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连连甩手摇头,“不必麻烦,你这件雪蚕衣柔软得很,不会磨破伤口的!对了,听大嫂说,这衣服贵得很哪!猫儿,你还真是够意思!”
    展昭双眸清明,默然凝视着他。
    白玉堂被透视般的视线盯了,顾左右而言他的伎俩看来无效,只得稍稍转身,边又暗自嘀咕着这只猫儿兴是跟那铁面青天包大人太久,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眼睛瞪得人是不敢扯谎。
    但见无暇的雪蚕丝衣上,不大不小的泛了几晕血迹,若雪地腊梅,刺人眼目。
    白玉堂见瞒不过了,只好说道:“刚才情况紧急,若被那人发现我负伤未愈,恐怕咱们都得遭殃。”
    “展某知道。”
    展昭的声音闷沉。
    白玉堂怕他又往坏处想去,接而再找四鼠来抓他回去,连忙道:“喂!这也是迫不得已,你可别找了借口绕着弯儿逼我回陷空岛啊!”
    “……”
    轻轻叹气,何时南侠展昭变成个无信小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猫儿?”白玉堂试探着唤了他一声。
    “悠着点走,别再磨了伤口,回去后得立即找公孙先生重新上药包扎。”
    “啊?”
    展昭看了看愣掉的白玉堂,忽觉这老鼠张口结舌的模样趣味得很。
    “白兄若还想在这儿‘追云赏月’,恕展某概不奉陪了。”
    盯着那缓了步伐,慢走前头的深蓝身影,白玉堂许久才终于回神。
    “臭猫!敢调侃你白爷爷!!给我站住!!”
    偶终于还是屈服屈服在恶势力滴胁迫之下……让他们重归于好了……呜呜呜…………
    纵横这里不敢虐昭昭,鹤舞那边不能虐小白……烦恼啊……所以……暂时不虐……让他们过些好日子吧……
    这章滴字数够了,准备好滴豆腐放到下章写好了……………………偶憔悴啊……
    龙图案
    14
    开封府内展昭房中,公孙策正焦急万分地守候房主归来。
    时近天明,仍未见他回来,公孙策心中更是担心,恐怕那展昭是与那贼人相遇了。
    忽闻侧窗一开,飘进来一抹习以为常的白和一色算是例外的蓝。
    “展护卫!白义士!”
    闻得公孙策惊呼,白玉堂那双精怪眸子眨巴数下,伸出食指竖于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熟练探头窗外顾盼一番,确认无人后才轻声带上窗户。此番滑巧如鼠的动作,足见他那盗徒本性是何等的炉火纯青。
    展昭一拱手:“让公孙先生挂心了。”
    “平安回来就好。”
    白玉堂转身跑到桌边,捞起茶壶斟了杯茶水递给展昭,然后又自斟了一杯大口灌下,方才笑道:“今晚可是大有收获!从透骨钉鬼手里救回一只猫儿。”
    “哦?”
    看他那副得意模样,展昭不禁包容一笑,与公孙策说道:“公孙先生,今晚我等确曾与那隐藏在阴谋背后之人交手。此人看来精通摄魂邪术,若非白兄及时来救,展某恐怕已遭毒手。”
    公孙策一听,连忙上前:“展护卫可有受伤?!”
    “展某幸保不失,”展昭转头看了看若无其事的白玉堂,又道:“但白兄背后鞭伤恐已再度裂开,劳烦公孙先生替他看看。”
    “什么嘛?!”白玉堂一听,马上叽哩呱啦地不满大叫,“只不过是裂开了一点点而已,我都还没觉得疼,猫儿你瞎操心个什么劲啊?”
    展昭皱眉,语气中凝了不悦之气:“仅只一点么?”
    “是一点嘛……”
    被那双严厉且刺锐的眼睛盯视下,白玉堂那气势顿时萎缩不少,磨蹭了片刻,最后瞄了瞄展昭毫无澴转余地的紧绷面色,只得乖乖地爬到床上,一脸委屈不愿地开始解钮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