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与桉纠正:“是男朋友。”该给男朋友的他一定会给。
    周峰这个年不出意外,要在医院过了。陈希清即便躲开要害攻击,周峰这年龄挨下去,也受了不少罪。陈希清先给了他20万,说:“如果敢报警,剩下的钱不会再给一分。”周峰见钱眼开,便安分了。
    处理好周峰的事情,闫与桉拉着陈希清的手,领着他走。
    “医院里睡不好,我在周围订了旅馆,我现在带你吃个饭过去。”
    陈希清回握住闫与桉的手,跟随着:“那您呢?”
    “我再去医院陪陪我妈和小瑾,等她醒了,我把你介绍给她。”闫与桉拉过陈希清,松手,搂住陈希清的腰,“不过,你真得改改,别称我您了,你就可以。”
    陈希清迷糊了,按住闫与桉搂住自己腰的手,喜洋洋应:“是。”
    “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去陪你。”闫与桉瞧着陈希清这副迷糊样,手紧了紧,捏了下,陈希清身子就想往他这边靠,他借机说,“得说‘好’、‘可以’之类的。”
    “好。”陈希清半边身体都贴上了闫与桉,闫与桉说什么他答应什么,乖的不像话。这陈希清身体还是像虫族一样敏感,闫与桉终于揪住了陈希清的反制方法,把陈希清送过去,买了些吃的回去了医院。
    闫素萍平日操劳过重,这次一昏,睡了五六个小时。
    病情不重,在医院住五天院就能回家,这五天的药、住院、饭都得花钱。闫与桉有几分忧愁但觉得这钱花得值。
    晚间七点多,闫素萍终于醒来,睁开布满细纹的眼睛,一眼就看到高挂着的吊瓶,然后抬起手,确信是扎在自己手上时,就喊叫起来:“我不来医院,小瑾,谁让你送我来的,你哥今天回来,我还没见着他呢?一天天的净乱花钱,进医院多少钱都给医院赚了,我身体好着呢!”
    她这一嗓子,把周围人都叫得看向这边。周围陪护的年轻人都了解,老年人多是这种想法。小瑾慌忙跑过去止住闫素萍要拔针的手:“我哥都回来了,就在这儿呢。”
    闫与桉刚打完热水回来,放下,也帮忙按住闫素萍:“妈,花不了多少钱,医生说了,只待五天,还能回家过个年呢。”
    “不行,这医院我是待不下去,咱们回家,我身上好不好我自己不知道吗?”
    “妈!”闫与桉大声喊了句,“我...我钱都交了,你不待够我钱就白花了!”
    “那就退钱!把我这瓶的钱给他,剩下的要回来咱们回家。”闫素萍强横道。
    “退不了。”闫与桉也硬道,咬咬唇压低声音,说出他编好的理由:“我把我对象带回家了,这次来医院是他的主意,说必须得治好你,钱人家都想出呢,要不是我死活按着,这钱我都出不了。”
    “你要是不治好病,养好身体再走,我对象怎么看我,连自己妈的健康都不想管,估计都不想跟我了!”
    闫素萍急赤白脸的态度顿时缓和不少:“小桉,你谈对象了?”她不是不相信医院,她更多是蒙骗自己,知道家里困难,来一趟医院在她身上得花不少钱,有这钱不如让小瑾小桉多吃两顿好的。
    “对,明天我就带他来见你。”
    闫素萍神色柔和下来,更是对小瑾和闫与桉愧疚:“自家情况不好,既然人家愿意跟你,你可得好好对待人家娃!”
    “我知道。”见闫素萍不再闹,闫与桉倒杯热水给闫素萍,“你身体还好着,挂五天水,回去再喝一段时间药,就养好了,花不了多少钱。”
    “奥。”闫素萍喝了水,忽然想起来,跟小瑾和闫与桉说,“我卖玉米苹果的钱在我箱子里锁着,你们带来了没有,别动你们的钱。”
    “知道啦知道啦。”闫与桉和小瑾敷衍。
    晚间,小瑾休息好接替过闫与桉的班后,闫与桉回去找陈希清。
    他给陈希清订了中等偏上的宾馆,房间里一个双人床,床两头各有床头柜,一边床头柜旁边还有两个沙发和一张桌子。床对面是电视剧,另一侧则是个浴室。
    自己怎么都能凑活着过,不想亏待陈希清。
    屋里的灯还没关,空调开得很暖,陈希清窝在床边手里抓着手机,许是刚刚还醒着,手机界面的光还亮着。闫与桉脱掉外套,关掉灯,从另一侧上了床。
    陈希清压在被子上,闫与桉想把陈希清捞进被子里,倾身过去就看到了手机界面上显示的联系人是他,备注是娇娇雄主惹虫爱(会哭版)。
    闫与桉:“......我才没哭!”这比陈希清的昵称还抽象。打字键盘上打了一句:“雄主,希清今晚还能等到您吗?”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没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