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推开陈希清仿佛早已预料到,他没有意外闫与桉会这样做,反而怜惜地侧身,两手拉住闫与桉的左手,闫与桉的手冰凉,他乞求:“与桉,我有这些钱,求您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能帮上您。”
    闫与桉猛地挥开陈希清的手,梗着脖子,眼里溢出来点泪水,怒吼:“陈希清,我说话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让你走!我用不着你的钱。”
    有一条泪水断了线,从闫与桉左眼滑落,闫与桉吸了吸鼻子,手一甩,仰头看天,声音小了下来:“不用你帮忙,真的。”
    “就像您宁愿不碰我,也要为了我活着去用自己的血做抚慰剂吗?”
    “雄主,我们雌虫的贞洁真的不重要,就像这一百万对我也不算什么。可是您的血很珍贵,您的钱很重要。您就算要赶我走,那也得等我把钱给了。”陈希清说着,不容置喙,他走到闫与桉跟前,擦掉闫与桉眼角的泪痕,“您哭得希清要死了。”
    他又蹲下拍掉闫与桉裤管上的脚印,握拳直奔周峰,一拳锤到周峰肩膀,周峰不敌,嘭一声倒地,拳脚就覆了上去:“再送你50万医药费。”
    陈希清打完,曲着手指,像一头出笼的野兽面对着即将到嘴的生肉,把围观群众都看了一遍,有些人已经承受不住他的眼神,讪讪关了手机走了。他低沉的声音平缓地吐出来:“想不想变成地上这样?各位。”
    人多是欺软怕硬的,你给他好脸色,他就蹬鼻子上脸,你不给他好脸色,他反而上赶着舔。被这么一吓,又有不少人走了。
    “我有的是钱和时间,告各位散发不实消息,侵占名誉权和肖像权。”陈希清又说了一句,剩下的人悻悻收起手机,不情不愿离开,最初的那个老大爷还呸一声,骂了个:“不孝子孙”。
    陈希清解决了事情,闫与桉空洞无力地走到后面超市门口的台阶上坐下。
    他像是把自己解离了出来,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就看见眼前的世界在转。转了几圈,灵魂飘回身体,他面无表情地抹了抹脸。
    右手还拿着打火机,他从口袋里抽出烟盒,拿出一根点燃,放在嘴里吸了一口。
    很苦很涩很辣。
    不好吸。
    他有点范恶心,咳嗽了几声。
    于是不吸了,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风吹向闫与桉的方向,腾起的烟雾把闫与桉的脸蒙在其中。
    陈希清的心刺痛,他从没看到过这样颓靡、绝望的闫与桉。
    闫与桉望着星火点点出神,一截烟灰支撑不住,往下坠。却坠到了一双白净的手心里。他猛然回神,看向来人,只见陈希清担心地望着自己。
    陈希清隔着他几个台阶,双膝并直,脚尖踮起,膝盖搭在闫与桉下一层的台阶上,看上去,很像跪在了台阶上:“与桉。”
    闫与桉一扫身上的颓靡之气,把烟按灭在一旁,拿湿巾去接陈希清手上的烟灰:“不嫌烫吗,这都是哪里学的?”
    “学校教的。”陈希清看着闫与桉从他手里擦走烟灰,还给他擦擦手,“天很冷,掉下来就没有温度了,一点儿不烫。”
    “你们学校还教这些?”闫与桉又把自己搞地上的烟灰烟蒂也清理了,又看看陈希清的手,确定没事放下心来。
    陈希清捡起闫与桉身边的烟盒,把印着吸烟有害健康几个字的一面对着闫与桉,盯着闫与桉。
    他还没说刚刚陈希清擅自打人给钱的事情呢,陈希清反过来教育他了,赶紧拿过来塞到口袋里:“刚刚是第一次抽,不好抽。放心,我不吸烟。”
    “嗯,好。”陈希清手搭到闫与桉膝盖上,抿着嘴,眼尾下弯,俨然一副认错的表情。
    “我...”陈希清这套连招太丝滑,闫与桉又是一阵无语。顿了顿,他平和地说,“我说了我自己可以的,没必要给周峰钱。”
    陈希清上前一步,蹲到闫与桉两腿间,又擦擦闫与桉的眼睛,抱着闫与桉吸几口:“您说过我是您男朋友。”
    “所以您相信希清好不好,有困难告诉我,我一点儿不缺钱。如果能帮上您,我真的会很开心。”
    “我知道自己不得您垂爱,就算您只是因为实在推开不了我才妥协接受我,也请您毫无负担地使用我,把我当做您的雌奴。”
    闫与桉被陈希清说中了一半,沉默了两分钟,抬手也搂住陈希清,说:“没有。可是真的不该......”
    “雄主~”陈希清打断闫与桉的话,他知道闫与桉又要说什么,“我们在意的珍视的东西不一样,您别按您的想我。”
    闫与桉的没有似是而非,陈希清不知道闫与桉在否认哪句话。可是这是闫与桉第一次回抱他,他在闫与桉耳边说:“不管是什么原因,您已经接受我是您的雌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