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臣楞楞的眨眨眼睛,等到他确定了的确是那个让他又爱又恨得心痒难耐的刘嫖公主之后,他一个纵身,飞上了屋顶。刘嫖抽出腰间的鞭子二话不说挥向了军臣,被军臣侧身躲过,而后一招擒手拿攻向了刘嫖,刘嫖在空中灵巧的一翻身,却不想军臣早已做好了准备用手缠住了刘嫖的鞭子,将人一下拽到了怀里。
    “都说汉家女子温柔如水,你这个女人,怎么如此野蛮,一见到我就动鞭子呢。”军臣笑嘻嘻的说道。
    “我要是温柔如水,还不被你给欺负死。”刘嫖是故意卖了个破绽给军臣的,刘嫖此人向来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她心里有愿望想见军臣,所以她就来了。
    “我可舍不得欺负你。”军臣喜欢的正是这样特别的一个女子,有着汉人的娇小柔弱却烈性如火,连匈奴女子都比不上的刘嫖。
    刘嫖这么近距离的被军臣锁在怀中,呼吸间皆是军臣身上的味道,脸色微微发红,她喜欢这个男人,也许在第一次见面的时侯就喜欢。因为他那么特别,跟围绕在她身边的那些男人都不一样。能够嫁给他,刘嫖是非常高兴的,她一点也不认为和亲是一种牺牲。
    “这么久了,我以为你早就忘记我了呢。”刘嫖璨若星子的黑眸在月下透着柔光,没有想到自己当初一句戏言会被军臣记这么久。
    “忘不了。”军臣摇摇头,自从十四岁那年开始,刘嫖就在他心里安家落户了,七年的分别,只让他的执念更加深了。
    军臣看着眼前脸红得艳若桃李的刘嫖,不禁越发痴迷,他伸出手指,触碰刘嫖细嫩的脸颊,不同于匈奴女子粗糙的肤质,就像玉器一般的触感,令军臣浑身如火焰般炙热。
    “公主,你喜欢我吗?想嫁给我吗?”军臣忍不住问道。
    “单于,说实话,我害怕你。”刘嫖忽然这样回答。
    “为什么?”军臣不禁脸色一变,他做了什么事情吗?
    “我喜欢那个跟我打架的男孩,喜欢他的笑,喜欢他在我身后保护我的安全感。但是我害怕他会不见,我害怕时间会把我喜欢的男孩带走,害怕他最终会侵略我的国家……”刘嫖真心害怕,如果她嫁给了军臣之后,有一天军臣要对她的国家挥兵,那么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军臣,我必须告诉你,我喜欢你,我也想嫁给你。但如果有一天你要攻打我的家,我会亲手杀了你,然后自尽。你若是想反悔,现在还有机会。”刘嫖就是这样决绝的女子。
    刘嫖没有想到,军臣给她的回答竟然是一个霸道而热切的亲吻,军臣搂着刘嫖压在屋顶上,刘嫖被一种前所未有的热情席卷,她能够感受到军臣对她的渴求,那么强烈,就如同被围困在沙漠中的旅人对水的渴望。而这种渴望,同样也让刘嫖沉醉。
    “我的公主,在遇到你之前,我的梦想是攻占长安,在遇到你之后,我的梦想是攻占你的心。”军臣给出了他的答案,他早已经做出了选择。
    刘嫖唇角微微上扬,她将手揽在军臣颈后,轻声的开口,坚定的对军臣说道。
    “军臣,我永远不会让你后悔今日的决定。”
    军臣闻言,亲昵的蹭了蹭刘嫖的额头,他爱上了这个女人,为了她,他可以放弃那个称霸中原的梦想。军臣此刻并不知道,自己的决定会给匈奴人民带来怎样的变革,他只是遵从自己的心,选择了他想选择的。
    刘嫖听阿妈对她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公主的故事,那个公主叫文成,她生活在一个很富饶的国度,就像大汉一样。这块富饶的土地被四周贫瘠的国家所觊觎,她嫁给了邻国的君主,为了让自己的国家不被侵略,为了让丈夫的国家不再贫穷,也为了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好,她凭着自己的知识很坚韧的意志为那个国家带来了一次前所未有的革命。
    匈奴侵略大汉,因为他们生活的地方太贫瘠了,想要吃饱饭就只能进犯别人的国家。刘嫖不要打仗,她想像文成公主那样,为匈奴人带去最先进的技术,让他们的国家人人都能吃饱饭、穿暖衣。阿妈教了她许多东西,从农业到手工业再到铁器铸造,刘嫖都不知道自己的阿妈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塞外苦寒地方的生活,但无疑这些知识给刘嫖太多感悟了。她有信心,自己可以成为大汉的文成公主!
    过关斩将
    相对于胤禛日夜思索如何给军臣来个下马威,让军臣忌惮大汉,胤禩显然更多考虑的是女儿以后的生活,现在的匈奴生活的地方就是大清老祖宗生活的地方,胤禩对那里了解可不比匈奴本地人要少,军臣现在是爱刘嫖爱得死去活来,但是谁能保证感情不会有降温的一天,刘嫖只有给匈奴人带去了切实的利益,才能让匈奴接受她,爱戴她!
    胤禩给刘嫖讲了文成公主的故事,就是希望刘嫖能够从中得到启发,显然聪明的刘嫖也明白了胤禩的苦心,她对匈奴之地本来就了解,再加上胤禩的点拨,未来的道路就变得越来越清晰了。
    而胤禛的军事行动也同时在进行,第一天,胤禛给了军臣一个闯阵的任务。胤禛按照八卦阵排列法,在战阵中央插了一面彩旗,要军臣闯入阵中取走彩旗,再出阵,方算是成功。胤禛拿出了自己在细柳训练多年的军队,分成一个又一个的团,目的是为了让军臣知道汉人的作战能力。
    军臣是不知道这些汉兵什么时侯变得如此难缠了,号称以一敌百的军臣单于也难以在变化莫测的战阵中取得便宜。足足跟那些人周旋了三个时辰,方才成功取得了旗子,若不是因为军队使用的都是为开刃的兵器,恐怕他身上也少不了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