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直白的目光看向谢时年,眼中有隐隐的痛苦,“我怕你还是要走,怕我留不住你,怕你会喜欢别人。”
    谢时年心中默默叹息,他问:“如果我真的喜欢上别人怎么办?”
    “不知道,”裴晏还是低着头,没什么其他的表情,只是他低垂着眼帘,看不清眼中的情绪,“把他们杀了吧。”
    “你喜欢一个,我杀一个,大不了一起死。”
    “你想和别人在一起,除非我死。”
    裴晏的语气也很平静,但越是平静,越能感觉到他的疯,他是真的动了这个念头,而不是口头恐吓。
    谢时年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腿,裴晏抬头,他和裴晏对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了解我。”
    裴晏眼睛湿漉漉的,像无助的的大狗狗,换一个人来,一点也不敢相信刚刚那些疯话都是他说的。
    “我如果做了决定,就不会再改变。”
    但谢时年自己也发现,在裴晏的身上,他没有原则,决定的事情,也总会被他打乱。
    裴晏目光灼灼:“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时年往床上一躺:“听不懂就算了。”
    “哥!”裴晏跪在他身侧,伸手想摸摸他的脸,想到自己没洗手又收回,他表情转变极快,从一只流浪狗摇身一变成为有家有主人的狗狗,转着圈的冲主人摇尾巴,裴晏低下头去蹭谢时年的脖子,“哥,你说的是分真的吗?”
    “不是。”
    谢时年感觉到在自己锁骨处拱的毛茸茸的头不动了。
    他只能伸手拍拍他的脑袋,轻声温柔地在附他耳边,说:“骗你的。”
    裴晏突然从床上起身,谢时年看着他他走进浴室的背影,心想,不会吧,这么快就起反应了?
    就一句话,不至于吧。
    谢时年眯起了眼。
    也就一分钟,裴晏走出洗手间,来到床前,弯下腰抓着谢时年的双手手腕将他从床上拉起来,他双手湿漉漉的,谢时年第一反应想挣脱,但裴晏攥得极紧,他挣脱不开。
    谢时年被强迫坐起来,裴晏坐在他的身边,他洗了手,才敢碰谢时年,两个人面对面,谢时年不知道要做什么,偏偏裴晏神情正经又严肃,谢时年更疑惑了,“你干什么?”
    “哥,”裴晏握着他的手腕,感受他手腕处微弱的脉搏跳动,他看向谢时年的眼神很认真,就连说的话,也是紧密打过腹稿的,“哥,我们能不能正式一点。”
    谢时年好奇:“怎么正式?”
    难不成要像签合同一样,签字,盖章?
    之间裴晏突然拿出来一个红色的丝绒小方盒,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准备的,方盒中是两枚戒指,其中一枚和他以前给谢时年的戒指一模一样。
    看着戒指,谢时年吃一堑:“你确定吗?”
    “裴晏,戒指如果带了,海城和港城都会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你就没有退路了。”
    “裴晏,我想给你自由。”
    “我不要自由,”裴晏率先拿出自己的戒指,递给谢时年,“哥,戒指戴上之后,我永远都是你的人,你可以绑着我,关着我,只要你开心。”
    “只要你爱我,怎么对我,我都接受。”
    “但同样的,你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们今后,”裴晏眼神坚定,语气郑重,“生同衾,死同穴。”
    “我不可能再放过你。”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谢时年牵起裴晏的手指,缓缓将戒指推进无名指,“我们注定要纠缠在一起,裴晏,我再赌一把,不论输赢,你都是我的。”
    “即使怨我恨我,那我也不可能再放手。”
    “我求之不得。”
    裴晏给谢时年戴上戒指,戴的时候手都在抖,试了好几次,终于成功套入谢时年的无名指,裴晏低下头,虔诚地印下一枚爱与泪交融的吻。
    谢时年拉他起来接吻,两个人纷纷倒在床上,肆意地滚来滚去,嘴唇一秒也没离开对方,谢时年呼吸不过,推开裴晏,突然问:“关门了吗?”
    裴晏虽然不理解他的问题,但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关了。”
    “那就好。”谢时年借机呼吸,他可不想被别人闯进来看见,那多尴尬。
    裴晏不给他机会,按着他的脖子继续和他接吻,他吻得凶,几乎要将谢时年吞吃入腹。
    太想了,他已经许久没有和谢时年亲密接触了,谢时年是他生的希望,只有从他身上,裴晏才能汲取养分。
    修长的手指沿着上衣下摆钻了进去,灵活地到达胸口,揉捏。
    谢时年皱眉,躲开他的吻,抱怨:“轻点。”
    “哥,”裴晏的吻落在他的胸口,“我轻点,你忍着点。”
    话说的奇怪,明明要轻,却还要谢时年忍。
    谢时年哪里不知道裴晏就是一头被放出来的饿狼,也就随他了。
    反正都爽。
    “哥,哥。”
    裴晏急促的喘息,谢时年也没多好,脖颈高高扬起,胸口处还埋着一颗毛茸茸的头颅,长长的头发披散着,发丝不断蹭着谢时年娇嫩的皮肤,痒得厉害。
    他张着唇,难耐的喘息,天花板的灯光晃来晃去,晃的他迷糊。
    不多时他才反应过来,不是灯光在晃,是他在动。
    “哥,想什么呢。”
    裴晏将谢时年抱起来,紧贴着他,两个人都汗涔涔的,谢时年难耐的皱眉。
    “哥,”裴晏嘴唇贴着他的耳边,“不要走神。”
    谢时年不知道过了多少次,他恍惚着,靠在裴晏的肩头,不清醒地喃喃:“裴晏,我就一颗肾,别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