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道点了点头,“是的,只是听起来太让人伤心了。”

    “你知道个屁,能把郑都知唱哭的人,天下能几人,就冲这一点,那就是在大唐数一数二的人物。”

    陆尘风一路哭着要回家,李承乾告知明日就回去,却听他说,“回去?回不去了,要是能回去,我才不在这鸟不拉尿的地方呆着,要电视没电视,要手机没手机,要汽车没汽车。”

    李承乾吓懵了,以为他得了妄想症,急招太医来瞧瞧,结果就是只因为喝多了,胡言乱语而已。

    即便有了太医的结论,李二还是有些不想信,胡说怎么说的全是自己不知道的东西,电视是个什么鬼,手机和汽车又是什么鬼。

    让李二更生气的地方,这狗东西竟然说自己来到一个鸟不拉尿的地方,长安城有这么不堪吗?天下还有比长安城更繁华的地方吗?

    李泰低着头,不急息阿耶急召他回来何事,心中多少有些忐忑,李二双手负后,缓缓而行,好久才开口问道,“你跟着尘风也好几个月了,你可知道什么是电视?飞机?汽车吗?”

    李泰一愣,以为先生又胡乱吹牛了,笑着回道,“回阿耶,观音村的孩子都电视,飞机,汽车这些词语,我也曾经问过。

    先生说,这些是未来普通不过的一些商品,是用格物的知识造出来的,我便要他造出来看看,他说了很多我不明白的话。

    但有一点是相信的,他说的这东西需要大量的格物人才,当有一天真的造出了这些,大唐将是世上最强大的国家。”

    李二一愣,他说的这些话,并不是瞎说的,而是早就想着这些,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想必就是这他这样子吧。

    “你相信他说的话?”

    “有时累了,实在无聊,找电话聊聊罢了,不过,先生说肥皂与香皂便是这个原理,只要想明白了,就很简单,现在先生的肥皂坊就是村里一个叫王玲珑与先生小娣在负责生产。”

    李二怔了怔,停下了脚步,瞥眼跟在身后的李泰,“王玲珑?可是将来要与尘风成亲那女子,我记得她可有些泼辣呀?”

    李泰嘿嘿一笑,“王玲珑现在都在慢慢掌握家里大权了,双方父母也认可,要不是先生说年纪太小成亲对身体不好,估计今年就能成亲。”

    李二不语,如此看来这陆尘风还是算光明磊落,在长乐公主的事情确实是一片好心。

    关键是他拿到了张阿难递上去的折子,长安城内近亲成亲所生的孩子,近一半都是残

    疾或痴傻。

    他心中反复默默想着张阿难那一句,“如大唐百姓都近亲成亲生子,用不了几十年,大唐就完了。”

    李二回到殿内,沉浸于心神当中,那个大唐就完的的话,始终在耳边,脸色越来越难看。

    陆尘风折腾好一会才睡着,让李承乾越想越生气,直接开始破口大骂,“不能喝就别喝这么多,喝了还瞎说,真像一条疯狗。

    你这一哭,一闹,你睡着了,我受累呀。”

    相较于李承乾的气急败坏,李泰要沉稳许多,因为他没有去参加,笑道,“太子阿兄何必呢,先生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想必先生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吧。换个角度来看,先生能当着你的面哭泣,不就是把你当成了亲人吗?

    谁会在自己不信任的人前,表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呢。”

    李承乾闭嘴不言,好半天才缓缓说,“太言之有理,是本宫想多了。”

    李泰一屁股坐在陆尘风的身边,笑道,“太子阿兄,如果你不把先生当亲人,怎么会生气骂他呢?所以不必如此,既然是亲人朋友,有什么说出来也是好的。

    总比堵在心里要好得多,骂累了,心也就解脱了。”

    李承乾装聋作哑,双手挠头,心想,“二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讲理了呢?”

    “太子阿兄早些休息,怕是明白阿耶还要考教于,我在这里照顾先生便可!”李泰挪动屁股,伸手摸了摸陆尘风的额头。

    李承乾并没有离开,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李泰并不管他,不一会在陆尘风身边睡着了。

    天亮了!

    天空白茫茫一片,贞观元年和一场雪。

    很大!

    ?大毛山的山)

    侍者端来了炭盆,屋子顿时暖和起来。

    陆尘风坐起身来,扯了扯嘴角,“你们也真是,一个是太子,一个越王,非要挤在我这小小的房间里不成?”

    李承乾揉揉眼,笑道,“先生昨日真男人也,真是个爷们,纯爷们,我这屋里沾点光。”

    陆尘风皱了皱眉头,心思微动,昨天场景浮现脑海,突然冷哼一声,“你知道个屁。”

    “不管王公大臣,风流才子,还是那个文豪佳人,能有我这种聪明吗?那些都知只能记住他的钱财,偶尔一两首诗歌,但很快就会被代替。

    我昨日表现,试问,天下谁能代替,要么不做,要么一鸣惊人,这点都不明白,还往那青楼跑。”

    看着一脸瞥视自己先生,李承乾硬是消化了好半天,才听明白他说的什么,很快就舒展了眉头,笑道,“原来先生所谓的一鸣惊人,就是把自己唱哭,还胡言乱语,哈哈。”

    “你懂个屁,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全长安城都知道那首花妖的歌,你信不。”

    李承乾咧嘴笑呵呵道,“信,怎么能不信呢?先生可是大才呀。”

    陆尘风瞪了一眼李承乾。

    他娘的胆子也变肥了,敢这么跟老子说话?等着,那天得好好收拾一番不可。

    可李承乾的身份毕竟是太子,现在收拾他不合适,转身对着还躺着的李泰一脚踢去,“啥时回来了,也不给我说一声,躺我身边可是要收费的呢,快点起来,交一贯钱。”

    李泰伸了伸了懒腰,一咕噜爬起来,整理一下衣服,略带唏嘘道,“王玲珑可没有那么的钱,陪你睡一晚还要收一贯钱。”

    “去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