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认识落座,陆尘风对于这些人没有多少影响,主要历史成就太小了,不像他们的父辈那样有威名。

    可免不了他在别人心中的地位高呀,大家热情主动地打着招呼,李崇义这小子当面朗诵起了少年大唐说。

    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

    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

    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

    ........

    陆尘风感觉有些脸红,这特么的是抄的别人的,自己其实啥也不是,啥也不会,现在搞得像个明星一样.

    其它人自然也不甘示弱呀,有人背起悯民,陆尘风一下也没有记住谁是谁,只见一半大小子,竟然唱起来了。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倒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

    陆尘风还有些不习惯,附耳李承乾,“你也不管管,这成何体统呀,要是让你阿耶知道了,看有你好受的。”

    李承乾摆摆手笑道,“无坊,就算阿耶知道也不会怪罪于我,只要不沉迷其中就行。”

    陆尘风翻了一个白眼。

    贾母再次前来,李承乾一挥手,手下人自然就交上了三百文铜钱,陆尘风知道这些地方肯定花钱如流水,那个时代都一样,可没有想到,大唐的青楼随便都要这么多钱。

    花钱更多地方还是没有开始呢,只是开眼的钱。

    贾母刚走,就进来一乐队一始奏乐,接着花姑娘们一个一个都跟着进来了,他们都自我介绍,这个叫什么张都知,那个叫什么王都知的,把陆尘风完全搞懵了。

    秦怀道哈哈大笑,“想不到李先生今日这么大方,都叫都知,这可都是头牌呀,难道把这舒家的头牌都叫来了不成。”

    陆尘风这才暗地里点头,原来都知就是妓院的头牌,看着也长得不咋的嘛,主要化妆太浓了一些,反正对他来说很不习惯。

    几位都知的发型可以说很是时尚,衣着很鲜艳,妆饰一看也很贵重,关键长成这样也能算头牌,这大唐的人欣赏水平呀,陆尘风在心中啧啧几声。

    一个叫郑都知的姑娘笑道,“刚听郞君唱那陆县男的将进酒嘛,本姑娘也会唱,不过嘛,咱们得行个规矩,做一首好诗,你们就可挑一首曲,满足你们的期望。”

    众人纷纷赞同。

    这是啥玩意呀,我是花钱来享受的呢,还要做首诗来讨好你们,才能听一曲,靠,太不划算了。陆尘风三观彻底坏了,这特么的与后世的会所完全不样呀。

    郑都知先是说了一大串,陆尘风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端坐着傻傻发呆,酒都还没有开始喝呢,就感觉有些醉了。

    酒一开喝,众人也就没有人在意陆尘风,只顾着自己玩得开心就好,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半大的小子玩起这些那才叫一个高兴,都忘了自己姓了。

    这酒令他是逃不脱,以自己不会为由,轮到他了就自己喝起来,认输总行吧,只是酒一时想把自己灌醉,那也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谁嘴欠,“郑都知有所不知,今日那写将进酒的陆县男就在舒家,你猜猜是谁?”

    郑都知先是一愣,笑着回道,“谁姓陆,自然就是谁。”

    陆尘风没醉,但也有些晕了,随口接过话来,“我姓陆。”

    这下好了,所有的都知都围了过来,非要让唱一遍那将进酒,这玩意他不会呀。

    可架不住这一帮姑娘的邀请,摇晃着站了起来,唱起了刀郞的花妖,

    “我是那年轮上流浪的眼泪,你仍然能闻到风中的胭脂味。

    我若是将诺言刻在那江畔上,一江水冷月光满城的汪洋。

    ......

    君住在钱塘东,妾在临安北。

    君去时褐衣红,小奴家腰上黄。

    .....

    寻差了罗盘经,错投在泉亭。

    奴辗转到杭城,君又生余杭。”

    唱就唱吧,他还忘了现在是大唐,地名有些对不上,这都可以随便说个假话也就糊弄过去了,关键陆尘风还想起后世的女友,这不和花妖的情境一样吗?

    自己投错了地方,跑到长安城来了,现在的女友不知道跟了谁,谁对她又怎么样。

    想到这里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似得往下掉,郑都知厉害就在于她听了一遍,竟然能谱个差不多的曲,自己还小声唱了起来。

    这哪能让人受得了,陆尘风哭声更大了。

    歌曲的曲意不难让人理解,反正就是为了一个情字。

    原本高高兴兴的一个聚会,让他给搞砸了,特别是李承乾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这可是他最受崇敬的先生呀,还没有等来他一首惊艳的诗,先等来了一曲唱哭人的歌。

    关键哭的还是他自己,这怎么办呢,大家面面相觑,只好草草结束了青楼之行。

    只是郑都知反应过来时,人都走了很久,接下来就是轮到了她边唱边哭。

    这可吓坏了假母,忙着安慰起来,可不一会,又听到其它都知都哭了起来,一打听才知道一位姓陆的县男,自己唱哭了自己,非要让他人唱给自己听听。

    当然要听完整版的,郑都知只会哭了,假母没有想到的,自己听着也哭了,这生意还怎么做呀,关门算了。

    可她刚这么一想,没想到哭的人更多了,从此以后,舒家在平康坊一带可算大火,人人都知道这里出了一首能唱哭人的歌。

    按理说人们到青楼来玩,不就图一个高兴嘛,可大唐正好相反,都想来听听这有名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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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震极为不高兴,抱怨道,“唉,难得有机会来一次,还不用自己花钱,没有想到陆先生却来这么一下,兴致全没了。”

    这几个中就数李崇义书读的多,他不满地反驳道,“以前听闻陆先生大才,自己还不信,不管那少年大唐说,还是那悯民,都认为是一时之作,今日一听,那花妖,何止是歌,简直就是文坛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