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的Alpha一样能锁住Omega,只要他们愿意。Bruce痛苦地呼吸,低头,口鼻准确地埋进香气漩涡的中心,粗糙地舔舐过他自己在Clark后脖偏左的位置上留下的印记,能感觉出轻微起伏的肿胀,这是机体终将其向外排出的标志。
    "你别结在外面…"颤抖的声音。
    Bruce用鼻子笑了一声,他居然真的在担心这个事。他都能不结在他身体里,他居然担心他结在空气里。
    Clark被这陌生的反应弄怕了,他的手向后摸到男人的胯,膝盖蹭着床单分开,用早就湿腻的股沟磨蹭男人的阴茎,着急地拱动腰部,挪动,想找到对准入口的体位。
    Bruce让他在身下像个未经人事的淫荡处女般,复杂无用地折腾了好一会儿,终于大发慈悲地在Clark又快要错过他的端头时顶撞进去。
    "啊!"Clark惊叫着,彻底趴了下去,"Bruce…"音色混蒙,大抵是埋在了枕头里。
    Bruce的双手撑在他脸的两侧,这时准备拿起一只检查下这是否是个正确的,易于接受的姿势。Clark快速扣住了他的手腕,两边都是。
    "动吧。"他的声音嘹亮起来,手腕上有湿润软物的舔舐感,"操我。"魔咒低喃,"用力。"
    冲撞,打击,Alpha捅进退出,再快速进入,无法计数的颠簸,肉体拍打,两股信息素疯狂地纠缠,变成另外一种其它的气味。Clark发出比以往都要响亮的呜鸣,在他每一次耸动时发出,带着向内吞食的哽咽。
    Bruce能感觉到他内脏剧烈的起伏和忽然被抽泣硌住的静止,舒爽而心绞,他的龟头享受这不一般的按摩挤压,扭曲的快感侵染神经,来自Clark的悲伤。
    "Clark?"他低头从Omega的脖子探寻到他的面颊,他的手腕被死死攥着,只能用唇轻蹭,探到的咸味像汗又像眼泪。
    "…咬我。"Clark混沌中抽吸,侧头用唇角碰他,结开始挤压他了,无差别攻击前列腺周围的神经丛,涨到双方都无法轻易脱开的大小,他收紧括约肌,被自己这个举动刺激到颤抖,"…让我感觉到你Bruce,咬我。"
    Bruce依言回到他的脖上,他的本能把他带回他的脖上,带回Omega发红胀热充满邀请之意的腺体上,这是性种永远逃不脱的诅咒。
    他的唇触碰到轻颤的凸起,张嘴,露出牙齿,充满激素的唾液从口中溢出,深嵌入献祭到面前的肉体。他放开了一直用锁链紧铐的本性的恶狼。只是暂时,一个Clark祈求的暂时,他可以给他,这只是暂时的错误,他用力时安慰自己。
    Omega的香气涌入他的感官,在他的每根神经上挥舞胜利的旗帜,这是人类永久标记的步骤,他的整个身体都会误以为驯服了一个Omega而鼓舞呐喊,这是他刻在高阶基因里的无法磨灭的快乐。
    可,他尝到了铁锈的,咸———血。
    他猛地从Clark的攥握中抽出手腕,拽下眼睑上的领带,视线笼罩在一片迷幻的红光中。
    Omega趴在他身下,抽搐着,喉咙里发出断续的气喘,像脱水濒死的鱼,脖颈上皮肉豁开,在他牙齿离开后露出里面的粉色组织,顷刻溢出鲜血。
    "Clark!"他一把将他揪起,暴吼。
    Clark侧身攀住他的手臂,还在失神,颤栗。
    Bruce瞬间摸到床头底的开关,拍灭了红太阳灯,在恐惧的紧张中盯着Omega的脖子。
    伤口开始愈合,但牙印仍然刻印在Clark的后脖上,深紫凹陷,与和它重叠的上一个浮红标记不同,它将在周围皮肤应激的充血肿胀过后,由内而外地留在皮层上,一个伤疤,一个纹身,一个永不磨灭的罪证。
    “Clark!你他妈发情烧坏脑子了么!”
    绝望的愤怒,他捧过Omega的脖子拇指不停去抹,抚开血迹,用力摩擦印痕。他把房间切换成了黄太阳,可还是抹不掉。
    "操他妈的,你一辈子都得带着它了!你明白么?!一辈子!你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么!你根本就不是人类!你做这种事有什么意义?!你明白后果么?你为什么总是不考虑后果!"
    他什么都可以给他,甚至生命,尊严,都可以。唯独这个,他不行。他近乎癫狂地阻止这种事,他不能再毁了他,绝对不行。这是他给自己下的最后的死契。
    "呃…"Clark从结契的疼痛的快感中挣脱出来,闪烁的色彩残留在视网膜上,并未清醒,Bruce高浓度的激素让他几近溺亡。
    在没了强悍的防御体质阻碍后,他体内的有机分子争先恐后地涌上来,接受,吸取,掠夺Alpha的激素,辨认结合。这是Omega一生一次的交易,不退不换。
    他只是想着做一个普通人试试,万一,或许,他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尝试这种可能性————他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