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青春奇妙物语(1—6册) > 第十章 武侠联盟事件3
    【绝顶】

    雄浑的敲钟声回荡在肃穆的禅寺,焚香的烟气缭绕着隐忍的竹林精舍,清越的木鱼与袅袅梵音相偕,为每一尊佛像的微笑点下庄严的注脚。

    一把扫帚沙沙,驱逐着满地落叶。几名香客怀揣虔诚而来。

    “老师父,弟子有礼了。”

    “我还老司机咧!有礼你妈啊!”

    “请问老师父,贵寺哪尊菩萨求子最灵?”

    “那当然是专治不孕不育的妇幼保健菩萨啊!”

    “不知老师父法号如何称呼?”

    “客气了,叫爸就行!”

    香客纷纷露出屈辱的表情,一位女性更是调头泪奔,留下一个信仰受到玷污的背影。

    “快滚快滚!别妨碍我打扫卫生!毕竟老衲已经到了分分钟圆寂的年龄了哇哈哈哈!”

    排长一边自暴自弃大笑,一边挥舞扫帚逐客,黄叶和泥水乱飞。

    一串脚步气急败坏地传来,金红相间的袈裟下摆激动地飘着。

    “罪过罪过,师弟,你怎可一而再再而三对施主不敬?”赶来的大师显然是方丈级别,言行举止标准得能当教科书。

    “你这种又老又秃的单身狗是不会理解我的啦。”排长挖着鼻孔随地吐痰。

    “我佛慈悲。师弟,难道你不是又老又秃又单身吗?”

    “啊!所以你现在明白老子在不爽什么了吧!”

    老方丈慧眼圆瞪,并不明白,片刻双手合十道:“师兄惭愧,无法为你破除心魔,然而众生皆苦,你又何必执着呢?终究皮相只是过眼云烟。”说着轻轻将手按在排长肩头,“你说呢,梦遗?”

    “你妈的叫着这种破法号最好是能安慰我啦!”

    面对脾气火爆的排长,方丈重重叹息,这时一名小沙弥赶来,“师父不好了。”耳语几句,方丈神色一变:“师弟,快随我前去。”

    “我宁可随地小便也不要随你前去。”为表决心,排长开始解裤腰带。

    “求求了,师弟!”

    排长啧一声,还是跟去了。

    他们在迷宫一样的宏伟寺院里穿行,排长问:“这么慌张到底干嘛?皇帝来了啊?”

    方丈惊奇:“一语中的,果然是父子连心。”

    “啥?皇帝真来了?啊不是,什么父子连心?……”

    二人来到大门外,抬头可见“多森寺”的招牌,只见来客跟不孝一样有三:一名胖子、一名美女和一名忍者。排长

    在看到他们的一瞬间转头就走。

    “就说我已经离职了。”

    但方丈牢牢抓住了他,并押到三位施主面前,嘴里嗔着:“师弟,你到底在扭捏什么?”

    容嬷嬷三人认出了眼前的老秃驴后,笑声大到严重破坏佛门清静,排长对方丈怒吼:“你现在知道我在扭捏什么了吧?!”

    方丈一脸黑人问号。

    排长狠瞪室友:“笑屁!你们到底来这里干嘛的!”

    三人不约而同双手合十:“大师,弟子这厢有礼了。”

    大卫:“是这样的,我家闺女想求姻缘。”

    嬷嬷:“讨厌讨厌,爹您怎么说得这么直接呐~”

    金氏:“希望大师能帮忙做法,香油钱一定会给足哟。”

    然后三人笑得东倒西歪,笑到咳嗽,笑到敲地面。

    排长微笑着把扫帚一折,高举两段尖锐的棍子就要上去插死这群败类,方丈死死抱住他:“出家人不可犯杀戒啊!而且他们怎么得罪你了嘛!”

    闹闹腾腾的场面,引起了许多香客围观,有些人还以最快速度研墨作画,好第一时间把这个现场贴去城墙给大家看,人气大V就是要有这种蹭热敏锐。

    这时金氏呻吟了起来,简易包扎过的腹部又开始渗血。

    “不好了排长,其实我们是来向你求助的因为金氏伤得很重一秒也不能耽误啊!”容嬷嬷叫。

    “啊,感受到了你们的确十万火急呢!”排长说。

    “这位女菩萨莫非快将临盆?”看着胸脯丰满的金氏捂住肚子,方丈脱口而出。

    “……”金氏晕了过去。

    “他其实是皇上哟。”容嬷嬷提醒。

    “啊?被你这么一说——”

    方丈迅速将金氏运进寺中厢房,取来秘药为他敷上。

    “虽然没有读者认为金氏会死,但现在他确定不会死了。”大卫松了口气。

    “阿弥陀佛,总算皇上福大命大。”方丈拍着当事人听不到的马屁,“他的皮下脂肪实在太厚了,被捅刀时竟起到了缓冲作用,以至于没有伤到内脏。”

    “原来如此,福大命大的福是发福的福啊。”

    容嬷嬷对方丈拱手:“多谢大师。忘了说,是峨眉派的咩绝师太安利我们来的。”

    方丈闻言一颤:“打咩让你们来的?”

    “打咩?”

    “这是我对她的昵称,因为她从小就性格刚烈,非常能打。”

    “……哦,看来二位是老朋友呢。”

    排长插嘴:“恐怕不只是老朋友,甚至是男女朋友吧?”

    “师师师弟你在乱说什么,那那那那都多久的事了,贫贫贫僧早已忘得一干二净。”方丈满脸通红,满头是汗,双手情不自禁地掰扯着佛珠,喃喃默念:“喜欢、讨厌,喜欢、讨厌……”

    大家:“……行吧。”

    接下来,嬷嬷与大卫将各自的经历与排长分享了一通,示意他也说说。

    “我——”排长正想说自己来了后反正就一天到晚扫地和饱受全寺上下尊重,忽然心里一动,问方丈,“你刚才说父子连心是几个意思?”

    方丈显得超费解:“师弟,出家人不打飞机……不是,诳语,你何时变得如此爱装蒜啊?”

    排长指着金氏:“是说,我是他爹?”

    “就是啊。”

    对某些皇室来说,寺院等于老人院,才下龙袍,却上僧袍。所以排长作为前皇位的下岗职工也不算多稀奇,但是体型差异如此巨大的人竟有血缘关系,怎么想都不是亲生的啊!

    “所以,”金氏挣扎着醒来表示不能接受,“我们这是在演顺治和康熙哦?”

    “咳,孽畜,还不赶快给为父下跪请安?”排长摸着胡子指责。

    金氏冷笑:“我好像明白了你为毛让位给我,果然是因为老年痴呆吧?”

    “呵呵,当初的决定显然是错的,朕决定立刻高薪返聘,还要把你调去当太监。”

    父子俩剑拔弩张地吐槽,然后扭打成一团,真是非常415啊。不过以前的排长有头发可揪,这会儿头皮滑不溜丢,让金氏处于下风。

    排长:“你这猪,老子今天就要亲手给你剃度。”

    金氏:“庙里烟这么大,小心被熏成腊排骨啊父王!”

    方丈赶忙上前作揖:“父子一线牵,珍惜这份缘。请二位以和为贵。”转头看嬷嬷,“这位女菩萨,现在不是笑的时候啊。”

    “失礼了,但是您不懂,对我来说,光是看他们吵吵闹闹就有一种安心感啊。”嬷嬷说。

    “啊气死朕了,容嬷嬷何在,还不快跳一曲脱衣舞给朕降温!”

    “容嬷嬷,你个老刁奴死哪儿去了,过来给朕捶捶腿儿!”

    方丈看嬷嬷:“这也是安心的一部分?”

    嬷嬷微笑着撸起袖子:“不,接下来我痛扁他们的环节才是。”

    不等闹剧继续,刚才的传话小沙弥又来了

    :“方丈,有人闯寺!”

    “谁来了?”容嬷嬷警惕。

    “你好久不见的大姨妈。”排长说。

    然后大家笑得东倒西歪,容嬷嬷:“……你们他妈懂不懂得看场合啊?!”

    众人走出厢房,只见一名和服男踩着虚无的台阶飞来,以钢铁侠姿态落地,身后墙头更出现成群的忍者。正是此前的暗杀金氏大军!

    “急急走虽然大好,却忽略了痕迹。”头子看着他们,照例一口奇怪语法。

    但大卫们听懂了,逃亡的一路他们的确疏于掩饰脚印和血迹,果然是经验不足啊。搬运的是金氏,那脚印绝对入木三分吧,唉呀呀。

    “日防夜防,难防家有泥棒。”头子阴沉地说,“叛徒救了你们,真是八哥压路!”

    后方的大卫恐惧地缩了缩脖子,他用那么忍者的方式救了室友,想不暴露果然很难啊!

    “叛徒何在?我要让他灰化!”

    “啊咧!刚我们明明有对上视线好不好!我是多没存在感哦!”大卫恨不能扒光了出列抗议。

    作为一寺之长的方丈款款趋前施礼:“佛门清静之地,不宜妄生杀孽,还望各位施主行个方便。”

    “勿登场,无毛者。”

    “施主三思。”

    “三思汝妹。”

    方丈气道:“这句的发音倒是挺标准啊,真是佛都有火!便让你领教我派大招!”说罢双手做出结印动作,“出来!”

    一排人影从后飞出,浑身的烫金在阳光下璀璨反射,赫然是十八个精赤上身的壮男武僧,啊啊啊,是著名的十八铜人啊!但是方丈那中二的手势是怎样,你是禅师不是召唤师啊!

    不过细看又会发现,那些铜人还真是铜做的,并非人类擦了一身精油。方丈微笑:“各位今有眼福。这批铜人乃是当年神匠鲁班研制,发售当日,我寺将多年积攒的香火钱全数提出,彻夜排队,方才购得。它们以世间罕见的矿物所制,能够对内力产生反应,是比木牛流马更高能的黑科技产物。”

    排长:“总之就是限量版等身手办对吧!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宅啊!”

    方丈严肃道:“师弟此言差矣,老衲只是自幼热爱艺术,从昔日田间的稻草人,到木人巷那些僵直的木头人,再到大雄宝殿上的各式塑像,都是我引以为傲的收藏。像咩绝那种愚昧女子就根本不懂欣赏,也是难怪我们要分手。”

    容嬷嬷:“越说越像是注孤生的死宅在展示收藏啊!而且还带出了不

    得了的往事!快点打啦!”

    忍者头目发出一声长啸,双手持刀飞来,方丈双掌一搓一送,大量内力注入铜人,竟将它们隔空推出,而后以内力为丝线,如操控木偶一样操控着铜人们围攻忍头,战况霎时激烈万分。

    “唔噢噢噢看这灵活的球状可动关节!配合老衲熬夜上色的战损涂装,比市面上泛滥的2.0版都更具升值空间啊——”方丈兴奋地直喘粗气。

    头目在经过了最初的左支右绌后,恢复镇定,一个鼓腹一个掐指,竟然口吐火焰。

    “忍法?火遁术!”

    距离最近的铜人立刻被烤到脱妆,方丈一看心态崩了,急忙操纵其他铜人撤退,阵脚大乱的结果是它们乒乒乓乓撞成一团,头目抓紧补刀,又一尊铜人惨遭肢解。

    方丈:“……”口吐鲜血倒下。

    “喂喂喂?!”全村的希望就这么去了,排长一行大惊失色。

    头目落地,收刀入鞘,摆出经典的“拔刀术”姿势,面向——排长。

    排长默默走到一边。

    头目调整方向,仍然面向他。

    排长又走到另一边,头目不离不弃仿佛指南针。

    “啊靠,为什么瞄准我?!”排长大叫。

    “君登场吧。勿要躲猫猫了。”头目冷然道。

    “其实我刚才就注意到他不断偷看你。”容嬷嬷轻声提示。

    “为毛?这老头跟你什么仇什么怨?”排长指着自己质问。

    头目眼神悲悯:“我早知君隐避在此,为免妨碍计划,尽量不想惊动。但机缘巧合还是碰面了,真是草不可避案件。没想到君老得如此卑微。”

    “老你妈!”排长被触逆鳞,本能骂道。

    头目面罩下的脸冷笑:“仍有傲气,我大欢喜。爆发寸前注意。”

    在场的人正努力理解丫所传达的“小心了”,此人神秘消失。再出现已是排长身后。

    没等老头子反应过来,柳枝一般的纤腰已挨了重重一掌,整个人如炮弹飞出,撞碎了一座舍利塔。

    这一幕如此触目惊心,谁能不脑补老骨头碎了一地的凄惨晚景?然而就在中招的刹那,排长体内自然而然地涌出一股气劲,包裹全身,反震了对方一记,而他虽然顺势飞出且撞个激烈,其实并无大碍。他从废墟里爬起,抖抖宽袍,一阵灰尘腾起。

    “君之战力本当上手。”头目皱眉。

    “原来我会武功的?”排长惊喜。

    “你是

    我们寺第一高手啊!”小沙弥激情插嘴,“放眼本门,除了你,谁能将金钟罩铁布衫炼至化境?”

    “第一高手不该是掌门?”

    嬷嬷和大卫异口同声:“佛门第一高手是扫地僧,这是常识!”

    “您在出家前就已是高手,被誉为武力治国第一人。东瀛客进犯时,以一己之力退敌的也是您……”小沙弥说着前情提要,“所以他不过是您的手下败将罢了!冲鸭!”

    排长又快乐又遗憾:“你妈的,为毛不让我穿越回那么风光的时候而是当一个老秃驴?话说回来这人这么屌还出家,在想什么啊。”

    头目:“我理解不能。贵方失忆中?”

    “啊谁都会有一两件忘记的小事啦。”

    “小事?”忍者沉下脸来,“绝对无理。嘘言收回。”

    “说的什么鬼啊!如果感到不爽,我也不会改的!怎么着吧?”排长很嚣张。

    头目手按刀柄,怒道:“我即破坏!”

    人影化作了黑电,势如破竹地劈向排长,掀起的刀风就让围观群众面颊生痛。

    但排长却将那电光石火的神速看得一清二楚。罹患老花、青光眼、白内障等几乎一切眼疾的他,此刻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精明,他也明确感受到了身体做出的回应,那一身皱巴巴的老皮正一寸一寸绷得更紧、变得更硬,那双堪比鸡爪的细手不由并成手刀,向着武士刀迎了上去!

    “锵!”

    巨大的锐声比晚钟更恢弘地摇撼着全寺,那些精美塑像陆续被震出会让方丈暴毙的裂纹。

    高手交锋,往往一招定乾坤。

    武士刀仅剩了一截,而排长的手刀虽然凹进去深深一道,却不见血丝。

    “赢了!”嬷嬷和大卫欢呼。

    “老师!”杂兵们心痛地大喊。

    头目看看断刀,全身微颤,半晌将它弃去,望定排长。

    “君之强,值得大拍手。君之思考,我迷惑中。”他说,“君心中尚有天女颜面否?”

    “天女?那是啥?可以吃吗?”排长真心实意地听不懂。

    头目恨恨一咬牙:“我深刻力量不足,即归宅。此仇必报,危险警告!”

    说罢他看那小沙弥:“带我行。”小和尚愣了愣才知道对方要自己带他出寺,忙礼貌地照办。一行人浩浩离去。

    大卫松了口气,善良的嬷嬷不忘冲着人家的背影喊:“不要再想着侵略啦!中日友好才是正途!”

    那边方丈总算悠悠醒转了,他问排长:“打完了?师弟,老衲真是惭愧……”

    “算了,就不该指望你这种年老色衰的。”排长心情很好地说,“你还是乖乖当个解说员吧。知道天女是什么鬼吗?”

    方丈惊讶:“师弟此问,究竟是看破红尘,还是单纯的海默茨综合症……”

    排长一脚将他踩进泥里,方丈嗷嗷道:“天……天女是你爱了一生的人!不止是你,刚才那位漩涡哑鬼先生也对她情有独钟,但最后还是你抱得美人归……”

    那边厢,小沙弥带着忍者们出了寺,虽然沿途不少武僧,但他还是挺紧张,心里嘀咕着来的时候不是很酷炫吗干嘛走时这么低调不来个土遁风遁什么的,是真有受到那么大打击所以步行哦……

    “送到这里可。”来到门口,姓漩涡的忍者头目对小沙弥道,然后伸手在他的头顶轻轻抚摸,“大感谢。杀哟娜娜。”

    “……哦,杀哟娜娜。”任务突然结束,小沙弥略感莫名。

    他返回方丈身边,一边走,一边情不自禁地挠着头皮,被摸过的地方,不动声色地痒起来。

    【没关系,是美男啊】

    武当天团的台柱一灿从树后探出半张脸,看看四下无人,从怀中摸出一样东西来。

    烟杆。

    凝视那笔直的线条,一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自打来这儿,他没少受烟瘾折磨,主要是偶像包袱不允许他吞云吐雾。要知道他最近才接了个杨柳枝代言呢。古人是用杨柳枝沾上茯苓等药材做的土牙膏来护齿的啦,所以怎能玷污皓齿?

    但一灿太想抽烟了……他伸出双指,一个摩擦就迸出了火星,高手就是高手,点火都这么任性。烟杆很快飘出了白烟,狂嘬一口,快乐似仙。

    这时一旁树叶里传来沙沙声,一灿警惕扭头,却见几个妙龄少女趴在枝头激情偷窥,表情有的震惊有的沉醉,个别手里还画着速写,记载的赫然就是他饥渴抽烟的样子!

    一灿不禁回忆起了中学抽烟被老师抓住的恐惧。一个妹子指着他大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少侠!说好的优质偶像呢?前不久你还出任了‘吸毒也不吸二手烟’公益宣传大使,这就是你的表现?!”

    一灿陷入了谜一样的愧疚,另一个妹子却断然维护:“假粉闭嘴!是老粉谁不知道我们灿为了能呼吸吐纳心自在气沉丹田手心开从不抽烟,那肯定是什么补药!”

    第三个妹子加入话题:“就是就是!上来就被舆论带偏的人不配支持哥哥。别说

    哥哥没抽,竞争这么激烈他又已经成年,抽一口也是人之常情吧。”

    第四个妹子说:“不是粉,纯路人,单纯觉得灿少侠的气质太好了,抽烟的动作可盐可甜,搓火那下更是堪称芳心纵火犯。怎么总有人喜欢瞎几把带节奏?”

    在后续妹子的众志成城下,指责的那妹子丢盔弃甲,她狼狈地挥着速写边退场边嚷嚷:“反正我有证据,是对是错就交给市场判断吧!”

    其他迷妹弹冠相庆:“我看她就是对家的。”“休想得逞,守护全世界最好的哥哥!”“毕竟哥哥只有我们了,热搜安排上,数据做起来!”……

    最后一灿不得不逐一握手加签名才能送走她们。迷妹们前脚刚走,武当三侠后脚就翩然而至。

    “大师兄怎么不打声招呼就出来了?听闻最近一批家里有矿的私生饭非法搞到了许多少侠的行踪,给他们造成很大困扰,顶流如你更要当心……”说着就看到了一灿指间的烟杆,“等等,这是怎样?!”

    一灿不得不用蹩脚的普通话回顾了一下刚刚的事,满以为众位同期生会捶胸顿足,谁料他们的反应无比专业:“立刻联系本派公关出一则洗白布告,就说这是我们应对奇门毒烟所进行的修炼。”“是的。尤其大师兄身先士卒,为了不让师弟受苦而背着我们先试!”“这是什么神仙师兄!希望攻击他的那些恶臭孤儿做个人吧!”……

    彩排一番的武当三侠纷纷对一灿竖起大拇指:“小场面,莫慌。”“记得当年黑粉围攻武当的事件吗?口号‘帝吧出征寸草不生’那群,现在还不是凉凉。”

    “……系索,偶民撒洗候口以下三及心印务(是说,我们啥时候可以下山执行任务)?”

    “哈哈越来越能领会大师兄最近萌萌哒大舌头人设啦。下山不急,现在关注我们战队的人那么多,更要严选资源。毕竟IP迷信正退潮,最后还是要靠作品说话的。之前的高手尸身被窃案就不错啊,在谈第二季了。此外有新的真人综艺邀约,比如《宫廷大侦探》,讲几个大内侍卫把皇上弄丢了,感觉投资和阵容都不会差……”

    一灿听着这一切,头昏脑胀,暗暗下了一个决心:

    他要离开这群人。

    然而要走不难,难的是如何在不依靠经纪公司……不是,不依靠门派的情况下凑齐415呢?

    对此一灿倒是已有计划。百晓生。这些日子他没少听见这个名字,此君最大的卖点就是四通八达的人脉,跟丐帮、画满楼等资讯平台也有合作,如果能够直接拜托他……

    镜头一转,一灿已经走在了下山路上。

    【我,准点下崖】

    被绑架的次日,我们动身了。

    我仍被绑着,仍被点了哑穴,还是对我很不放心啊。出门就有马车在等,周遭满是市井喧嚣,看来百晓生这办公室还是大隐隐于市。一上马车我就看见了香儿。

    “!”我用睁大双眼表示重逢的喜悦,虽然大家也不熟,但我知道她是良善的。

    香儿则给了我一个无奈的眼神自己体会,然后对百晓生说:“义父,这就出发啦?”

    “唔。你可得乖乖的,否则下次不带你出来了。”

    “知道啦。”香儿乖巧jpg,“你们点他哑穴啦?人家就靠嘴讨生活,不能说话多难受啊,给他解开吧。而且都对接清楚了不是?他不会乱叫的。”

    我赶忙点头。

    百晓生似乎有点儿拿这个女儿没办法,真就给我解穴了,我第一时间对香儿说:“谢谢!”

    “今天要辛苦段公子了。”她微微一笑。

    “我会尽力而为的。”我说,“话说到时候你们是一起听吗?多点听众我会更来劲。”

    香儿刚要回应,百晓生说:“你别打扰段公子酝酿情绪了。”

    我感觉这老头仿佛一个偏执老爸,女儿跟男生多说两句他都流露出明显的不爽。该不是“我长大要嫁给爸爸”爱好者吧……

    但他都这么管着的了我还能说什么。马车已经启程,满载一厢沉默。我一边心不在焉地想故事,一边不时跟香儿撞上视线,不知为何总能捕捉到她目光里的忧郁。

    ……让我感觉,此行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镜头这时需要转向车外,且倒退数秒,一场激动人心的联动正要上演。

    却说,就在我和百晓生他们上车之际,某位戴着斗笠、斗笠还垂着面纱以遮蔽那容易引发骚动的倾城容颜的少侠本欲上前打招呼的。

    是的,民族的一灿,世界的一灿。他找来了百晓生的办公室,虽然知道此人日理万瓜不一定会碰上,却幸运地碰上了,更惊喜的是还碰上了我!是的,一灿一眼就能看出段公子是我,然后我明显受到了胁迫!

    百晓生团队抓了段段?睿智的一灿困惑之际,车已走了。一灿赶忙拦下另一辆马车,车夫把“无客”的牌子翻下来,“去哪儿?”他手动一翻计价牌,起步十文。

    一灿指示:“耕左前面乐酿册(跟着前面那辆车)。”

    车夫理解后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