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死对头绝不会相爱! > 第 90 章 番外:扮演
    苏烟是青云山青云派的小师妹,芳龄十七。

    师门中,她最喜温润如玉、文质彬彬的二师兄,最忌惮沉默威严、身形魁梧的大师兄。

    大师兄名陆行之,今年二十。

    陆行之生得极其俊朗,剑目眉星、容貌甚伟,常有山下的妙龄女子要许其终身,偏生苏烟完全欣赏不来他的好,对他畏惧得很,一点不似对同门中的其他师兄弟亲近。

    她究竟是何时对大师兄生出惧意的?

    许是幼时头回见面,她不慎弄坏他腰间的玉佩、险些被气急的他丢进水井?

    还是这些年见过他杀了太多人、染了太多血?

    总归在苏烟心中,大师兄是万万不能靠近的人。

    这日雨后,苏烟独自一人背着小竹篓去后山采药。

    雨后山路泥泞、植被多湿润、山体易滑坡,本不是采药的好时候。

    若是师父或同门的师兄弟晓得了,定不许她前来。

    不过,她想要的灵根草只在雨后冒出牙尖。

    她需得抓紧机会。

    幸运的是,她在一处偏僻的崖顶寻到灵根草,摘了放入小背篓中,正要往回走,脚踝处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原是一只小花蛇咬了她一口!

    ——啊!

    她一声尖叫,惊慌失措下扶不住藤蔓,直接从山顶摔下来!!

    山顶距离山脚数丈高,山脚全是嶙峋的小石子。

    摔下去,非死即残!!!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策马而来,踩在马背上一跃而上,于半山腰接住跌落的苏烟。

    是大师兄陆行之!

    陆行之武功极好,搂着苏烟轻松回到山脚。

    苏烟在师门中学的是研药,对武艺一窍不通,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拽住大师兄的衣襟不松手。

    脚踝处的疼更是让她秀眉紧拧。

    陆行之将她放坐在一块干净的大石上,迅速去了她的鞋袜,低头含住她的伤口,吸出毒血、侧头吐出。

    女子的玉足何其珍贵,除了夫君,哪能给旁的男子看?

    她本能地想要拒绝,可事关性命之忧,岂许她闪躲?

    面前的大师兄做事的时候不喜说话,专注认真的神色带了几分不易亲近的距离感,让人无端端不敢靠近,更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只能隐约看到他额间细密的汗珠,像是来时赶了很长一段路、走得也急。

    她低垂着眸子,小声道,

    “大师兄,你,你怎么回来了?”

    大师兄上月下山办事,按照计划,该得这个月中才能回来。

    昨个师父下山,说是接了朝堂的一桩案子,师父不得不亲自去一趟。

    临行前,师父最放心不下她,千叮咛万嘱咐,说大师兄和他都不在,门派中无谁管得住她,让她小心些,莫要调皮。

    没办法,师父是她亲爹,早年丧妻,唯有苏烟这么一个独女,稀罕得紧。

    陆行之已帮她吸出毒素,从袖子里取了张织木棉花的绢子,轻飘飘地擦了他唇侧的血迹。

    他的背上斜挎着一个小布包,是他下山之时带着的。

    想来,他还没回师门,先寻到了她这儿。

    他抬眸看她,没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

    “谁许你来后山?”

    “回去之后闭门思过,抄道德经十遍。”

    苏烟的头垂得更低了,再不敢问半句。

    他拾起被他脱掉的足袜,却没给她穿上,而是顺势塞入他的怀中,又撕了一节他的衣袍,裹住那白皙泛着珍珠光泽的足儿。

    她多少有些难为情,不想再麻烦他,扶着身后的大石颤颤巍巍地起身,奈何受伤的脚不敢用力,踉跄着差点摔倒。

    他没说什么,打横将她抱起,飞上骏马。

    *

    回了青云派,苏烟一个人呆在房内,大师兄陆行之去给她拿外敷的药膏。

    苏烟的院子是个独门独居的小雅院,和同门师兄弟们的院落隔了一段距离。

    说起同门师兄弟,唯有大师兄最特别。

    他是当今三皇子,是陛下特意送来青云派拜师学艺的。

    根据历朝来看,陛下放皇子至民间,表面看似“疏而远之”,实则特意让其避开锋芒、成人成材。

    换而言之,大师兄迟早会离开青云派,会回到皇宫,说不定还会登上九五之尊!

    苏烟总觉得这一天不远了。

    因为最近一年,大师兄下山的频率越来越高、下山呆的也越来越久。

    胡思乱想间,大师兄陆行之拿了药膏和纱布过来。

    他换了一身雅白的锦袍,脖颈处尚有未干的水滴,应是刚刚沐浴过。

    他平时喜穿黑色,偶尔着白,能削弱他凌厉霸道的气势。

    苏烟看了眼脏兮兮的自个,忙将小手儿藏到身后,小脸儿不由红扑扑的。

    刚

    才从山顶上摔下来,中途刮到杂草和长有青苔的山石,弄得她跟个脏娃娃似的。

    一想到脚踝处裹了纱布,兴许好几日碰不得水,她便难受得很。

    “大师兄,我想,我想先沐浴。”

    陆行之眸光微顿,幽邃的眸底闪过一丝奇异的光。

    他蹙着剑眉,许久没有答话。

    终于,他应了声,“好。”

    不多时,他去院子里打水,来来回回几趟,在她的盥洗室内备好浴水。

    满满的一大桶,温热的,

    他刚烧的。

    做完这些,他站在盥洗室内,没有半分要避嫌的意思,既不离开,也不催促她,只静静地站在浴桶旁看着她。

    苏烟:“......”

    他该不是误会?以为她要沐浴、想请他帮忙?

    “不是,大师兄,我,我一个人可以。”

    面对她的拒绝,陆行之很坦然,眸底没有丝毫的欲I念,仿若她才是那个“胡思乱想”的人。

    他拿出一方深色的锦缎,平静道,

    “快些,水凉了。”

    畏惧让苏烟想不到拒绝大师兄的理由、也没有勇气、没有胆子拒绝他。

    她只好暂时弃了世俗的观念,让自己不要多想,缓缓走入盥洗室。

    那方深色的锦帕覆上她的眼。

    她有一瞬间的错愕。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难道......不应该是他覆上眼么?

    想想也不对。

    若是大师兄闭着眼睛,如何伺候她沐浴?

    周遭的光线变得黑暗,她什么也看不清,羞I耻感不禁弱了些。

    她摸索着前行,一只强有力的臂膀靠过来,引领她的手握住浴桶的边沿。

    他说,“把脚放上来。”

    一方小矮凳放在她受伤的足下。

    她没有用力,轻轻地搭着。

    然后便没有动静了。

    她知道他在等她宽衣。

    她羞红了粉颊,纤纤十指褪去裙裳,上至华裳下至裙尾,一件一件堆叠在她脚畔,直至剩下小衣小裤,她怎么着也不好意思再脱。

    所幸大师兄没有勉强。

    他绕至她的身后,高大魁梧的男儿似一堵移不开的小山,靠过来的时候压迫感极强。

    他娴熟地挽了她的发,舀一瓢水从她优美的脖颈处洒下,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伤口。

    她脚踝处有伤,实在不宜坐在浴桶中沐浴,只能站着。

    温热的浴水冲走她的疲惫、也烧湿她的尴尬,很快,她已能体会到沐浴的快乐,安安静静地由他伺候。

    他先淋I湿她全身,取了浴香抹在她身上,从她的颈项一路往下。

    常年拿剑的双手略带老茧,刮在她娇I嫩的肌肤上,有些疼。

    他似是注意到了,会刻意放轻动作。

    他很仔细,一丝不苟,无论做任何事情亦是如此。

    帮她冲洗身子,小到指尖的指甲盖,大到她够不着的后背,他都会顾及。

    甚至,

    不该碰的柔软心口,腿心、极羞的那处,他不仅会洗还分外专注,会要求她配合些。

    自始自终,他不带任何旖I旎。

    *

    苏烟在院子里养了好几日,终于把脚伤养好了。

    这几日,大师兄会每日过来为她换药两次,不怎么说话,换完药就走。

    为了罚她私自去后山采药,大师兄下了禁足令,不许她出院子、不许她和旁的同门师兄弟往来,还让她抄写道德经。

    苏烟本不是闷得住的,这几日如此“乖巧听话”,一来脚伤不便,二来她得了一本“秘”书,正好关在屋子里细细研究。

    “秘”书记载,在后山的背后有一个极为隐蔽的山洞,山洞里面有一间石室。

    石室里面藏着一本上古奇书,是医神华手有关奇珍异草、救世之方的绝笔!

    啊,这可是苏烟做梦都想得到的啊!

    故而当她脚伤痊愈,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跑去二师兄的院子里,想要邀他一同前去“寻宝”。

    据说山洞隐在半山腰,她不会武功,肯定去不了,得找一个武功高强且信得过的。

    可惜的是,二师兄不在院子里,她只好在他窗台外头留了张字条,上书——

    ——“明日辰时,后山见。”

    等她掐着时辰到了后山,没看到温润的二师兄,倒看见气势威严的大师兄。

    苏烟,“怎么是你?”

    大师兄蹙眉,拿出她本留在二师兄窗台上的字条,说他在他院子外头的篱笆墙处拾到,

    “不是你约我来的?”

    苏烟想了想,

    或许是昨个风太大,字条不慎从二师兄的窗台上飞走?飞到大师兄院子外头的篱笆墙处?

    不管了,反正她只是需要一个能带路的、信得过的人

    。

    无论是二师兄还是大师兄,她不介意。

    她把秘书拿出来给大师兄看,经过两人一番细致的探讨后,两人决定即刻探险。

    终于,耗费过不少周折,苏烟发现一处繁盛的藤蔓,很是可疑。

    陆行之颔首,揽着苏烟飞到对面的半山腰,拂开遮挡的藤蔓,找到山洞的入口。

    举着火把走过一段漆黑的山路,山洞的深处果然有一间古老的石室。

    苏烟大喜,“找到了,大师兄!”

    两人进入到石室。

    石室里面,灯火辉煌、烛火摇曳。

    也不知烛火用什么做的,这么多年竟也不熄?

    石室的最上方,有一座半人高的小塔,小塔上摆着一本泛旧的上古奇书,奇书背后的石壁上刻着以下几个字——

    “赠有缘人。”

    苏烟高兴坏了,忙拿起小塔上的上古奇书,对着小塔弯腰作揖说谢谢。

    陡然,“轰”的一声,一堵石门落下,

    完完全全将石室堵住!

    将苏烟和陆行之堵在石室内!!

    苏烟一怔,忙看向同样错愕的大师兄陆行之。

    陆行之快速行至石门前,先是寻找出去的机关,找不着后用外力击打,奈何就算他用尽十成力气也不能撼动石门分毫。

    天下间少有比大师兄内力更深厚的人。

    竟然大师兄都打不开石门,说明靠外力强行出去,行不通。

    苏烟懊悔道,“对不起,大师兄。怪我,我不该心急碰那奇书。”

    定是石室主人设了陷阱,一旦移动奇书便会触动机关。

    怎么办?

    是她惹的祸。

    害大师兄和她一起被困。

    爹爹不在青云山,出门时她也没给谁留个消息,等同门师兄弟找到她和大师兄,也不知猴年马月?

    况且,这里如此偏僻,他们能找得着么?

    石室里面除了一张木质秋千外,再无旁的东西,一眼看到头。

    别说吃的,就是一口水都没有,

    叫她和大师兄怎么活下去?

    这不是活生活熬死人么?!

    陆行之,“你先别急。既然有机关陷阱,必然有解开机关的法子。”

    只要解开机关,他和她就能出去。

    苏烟觉得大师兄说得有道理,抹了眼角的泪,打起精神和大师兄一起寻找出去的机关。

    忽然,苏烟看到头顶的石壁刻着壁画,壁画上配有详细的图解!

    “大师兄,快来看!”

    陆行之举着火把过来。

    火把的光照亮壁画上的内容。

    果然,壁画上记载了如何出去的机关:只要按照壁画上做三件事,沉重的石门自会打开。

    太好了,终于寻到出去的法子!

    不过......

    苏烟压根欢喜不起来,“师兄,我觉得这就是个骗局!哪有男子同女子做,做那些......石门,石门就会打开的?”

    按照壁画上的说法,被困的男子和女子需得一步步欢I好,才能出去。

    先别说这个法子是否可行,光是这个法子就够奇葩了。

    若是被困的只有一人,或是两男两女......那该怎么办?

    永远困在石室里、活活饿死熬成干尸?

    这不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么!

    陆行之没吭声。

    也是,这种事情让他怎么回答?

    男I欢I女I爱,毕竟占便宜的是男子。不管怎么说,男子不吃亏,提了裤子当没发生过。

    女子一旦被破了身子......

    不过眼下还能考虑这些么?

    自己惹了祸,就该给大师兄一个交代啊。

    两人在石室里继续寻找有用的线索。

    可惜了,这是唯一的法子。

    司马总当活马医,不管壁画上的法子是不是骗局,她总得尝试。

    “大师兄,不若我们试试?”

    陆行之许久没回话,凝视她的眸光变得极沉。

    半晌后,他才说,

    “师妹,你还小。”

    “我不想你将来后悔。”

    “可若是困死在这儿,”苏烟激动道,“难道我就不会后悔么!”

    苏烟又问,是不是大师兄嫌弃她,不愿意同她欢I好?

    她知道她不讨他欢心,自幼便是如此,极少能得到他的夸赞、更鲜少得他一个笑脸......

    话音未落,一张放大的俊颜靠过来。

    他倾身环住她,低头,吻上她的唇。

    他用了头顶壁画上的方式,吻得热烈又缠I绵。

    两个都是头一回,一开始生I涩得很,不是夺了对方的呼吸就是咬了她的齿。

    好在大师兄学什么都快,很容易掌握要I领。

    分开的

    时候

    她软软地靠在他怀里

    双眸蒙着迷I离的霏雾

    几息不敢瞧他。

    余光中

    她看到石门往上抬了一点

    约莫半截手指的距离。

    苏烟

    “大师兄

    这个法子可行!”

    真的可行诶!!

    壁画上刻有三个步骤

    每完成一步

    石门会往上打开一点点。

    第一步是亲吻。

    想不到壁画没有骗人!还真是个污I浊的法子哩!!

    两人赶紧尝试第二步

    陆行之得解了苏烟的小衣

    含上她的柔软。

    纵是难堪

    但得照做

    还得像壁画上的女子那般仰头

    主动些。

    做完这一步

    苏烟惊喜地发现石门再次往上

    距离地面大概一个拳头。

    很好

    说明真的有用!

    可这些远远不够

    她和大师兄也出不去呀!

    还得做第三步

    在秋千上欢I好。

    到了这一步

    再说“羞耻”和“后悔”已经没有用了。

    唯有向前。

    只是这一步太难了。

    她是处子

    没有经验

    如何能在秋千上同他完成那些?

    好在大师兄极有耐心

    一反寻常的严苛

    温柔地安抚她

    ?漠北大雁)

    做了好些壁画上没有的戏份

    才堪堪让她没有那么痛苦。

    等到完成第三步

    她疼得眼泪直往下掉

    软在他怀里

    抖着腿

    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那扇石门

    打开了大半。

    他为她穿好裙裳

    抱着她出了石室。

    终于摆脱险境

    她心头的大石卸下

    低头看到自个一身青紫

    不觉再次哭成娇滴滴的泪人。

    她现下

    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行之叹气

    轻柔拭了她眼角的泪

    “哭什么?后悔了?”

    苏烟摇头

    她不后悔。

    只是想着爹爹回来了

    她该如何同爹爹交代?

    爹爹若是不催她嫁人便罢

    若是真有嫁人的一天

    她迟早会被发现不是完I璧之身。

    “大师兄放心

    我会守口如瓶。”

    “今日这事

    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余下的

    她再想应付的法子。

    陆行之笑了

    在她小巧的鼻头上刮了一下

    “方才我说的话

    你全都忘了?”

    在她最痛的时候

    他堵住她的唇辗I转I厮磨

    在她耳畔说了好些情I话。

    她当时快被撕I裂了

    哪有心思记那些?

    她不解

    “哪一句?”

    陆行之说他此趟下山

    是为了和母后谈条件。

    他此生只娶一个姑娘

    没有三妻四妾、没有三宫六院。

    若是母后同意

    他便将人带回去;若是不同意

    他这个“皇子”不要也罢。

    苏烟听得云里雾里

    “什么意思?大师兄有心仪的姑娘?是谁?”

    陆行之失笑

    把上古奇书塞到她怀里

    将她拦腰抱起。

    “我会向师父求娶

    尽快择吉日迎你过门。”

    言罢

    他随手往后一掌

    那千斤重的石门“轰”地一声倒下

    刹那间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