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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4章 番外一
    當初商隊創建,在鎮上開了店鋪轉貨,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蔣遼一手抓。
    随着商隊發展壯大,店已經開到多個地方,鎮上就開了四家,店也擴大了一番。
    蔣遼帶廉長林過去了解,以後要定時過去查賬,他上手再快也忙了半個月,才把附近的地方走完。
    宋惕文如今在衙門任職,兩人去過他府上。
    以前空有抱負,現在終于得以施展,不過想法和現實難免會不盡人意,有些情況宋惕文想聽聽他們的看法,偶爾空閑時會請他們到府上做客。
    最近他們剛忙完就收到他讓人帶信,請他們過去。
    他和廉長林聊起治世之道,談話都文绉绉的,蔣遼這次沒去湊熱鬧,留在店裏。
    下午他們要出去一趟,廉長林坐馬車過去,等結束了回來接蔣遼,兩人約好午後過去,結果不到中午他就回來了。
    “這麽早回來,宋先生沒留你吃午飯?”蔣遼剛從二樓房間下來,正要去廚房拿些吃的。
    “他臨時有公事。”廉長林站在院子裏,擡頭看他走下樓梯。
    宋惕文走的匆忙也不忘讓人給他準備午飯,自己留在那裏吃飯沒意思,廉長林婉拒了。
    蔣遼走去廚房,問他:“想吃什麽?”
    “現在還不餓,随便吃點就行,你按自己的口味來。”廚房的人忙進忙出,廉長林沒跟着進去,在外面等他。
    最近都清閑,蔣遼今天難得起早了一回準備早飯,很久沒做早飯一不小心做的有點多,最後都被廉長林吃完了。
    吃那麽多,不到兩個時辰要是就餓了,那還得了。
    蔣遼轉頭瞥了他一眼,讓他先回房間,進去廚房拿食盒裝了幾碟小菜。
    廉長林飯後習慣喝一點湯,他最後提着食盒,另一手端着碗湯回去房間。
    兩人吃完飯,在店裏沒待多久,坐馬車出門。
    趙潭的女兒下個月過周歲,他們過去銀樓看看有沒有合适的禮物。
    鎮上最大的銀樓,展出的首飾琳琅滿目。
    聽聞他們的要求,掌櫃熱情介紹各樣金銀首飾,兩人只看中一款銀項圈适合小丫頭佩戴。
    剛才展出的銀镯子,看着總覺得差了點什麽,他們最後只能讓店裏做一款跟項圈配套的銀镯子。
    店裏的匠人手藝都極好,他們要求不算高,掌櫃還是仔細詢問清楚,讓人把銀項圈裝起來。
    “五天可以做好,到時候我讓人給你們送過去,”掌櫃問,“你們看是送去長盛齋,還是送去哪裏合适?”
    這段時間他們都在鎮上,廉長林回道:“送去長盛齋,我們要是不在,就讓店員收下。”
    掌櫃應聲說好,把裝好的項圈給他。
    廉長林接過木盒,轉手遞給蔣遼。
    木盒的樣式似曾相識,蔣遼垂眼看着,卻沒伸手接。
    廉長林取出錢袋,正覺不解,擡頭看到蔣遼竟然在愣神,他頓了頓,意識到了什麽,把木盒遞回給掌櫃。
    “等銀镯子做好,一起送過去。”
    “好的。”掌櫃放下木盒,翻開賬本,“我先記到賬上,免得一忙起來給忘了,耽誤你們事。”
    蔣遼只短暫愣了會兒神,廉長林付完錢,兩人并肩走出去。
    “二位慢走。”掌櫃出來送他們。
    坐上馬車,蔣遼轉頭看窗外,瞧着還有些心不在焉。
    廉長林靜靜觀了他一陣,握住他的手:“蔣遼,別擔心,我不會再瞞着你離開。”
    蔣遼回頭看他。
    “以後也不會有事瞞着你。”廉長林神色認真跟他保證。
    以前和廉長林過來買長命鎖,蔣遼當時沒意識到他的決定,後面想起來就會忍不住後悔。
    剛才廉長林随手把盒子遞給他,看着那個相似的盒子,蔣遼恍惚間想到那時。
    他不是挪不動手,只是不想接過,好像接了,又會讓廉長林跑掉。
    一跑就是五年。
    “我去哪裏你都要跟着,你還能瞞我什麽。”蔣遼捏了捏他的手,又道,“不過你要是再瞞着我離開,腿真給你打斷了。”
    廉長林笑笑,拉起他的手把玩,打起商量:“要是我真敢這樣,還是別打斷腿了,鎖在家裏吧,還能每天給你做飯,腿斷了不方便,你還要費心照顧我。”
    蔣遼說現在去哪裏廉長林都要跟着,并不是誇張,今天廉長林去宋惕文府上,他懶得出門,廉長林都跟勸了半天才不得不罷休。
    聽着他的胡話,蔣遼不置可否。
    手被他捏的發癢,又由着他捏了半晌才收回手。
    趙潭和羅英成親前換了大宅子,女兒過周歲他想大操大辦,羅英勸說他才打消了念頭,只請了一幫相熟的兄弟熱鬧一下,不過宴席也擺滿了院子。
    羅紛以前差點被娘舅家賣走,羅英就和他們斷了往來,成親那時都沒邀請他們,這次來的是幾位在鎮上認識的姐妹。
    趙潭成親幾年才得了個女兒,給他寶貝的緊,抓周的物件圍着小丫頭擺了一地。
    女孩抓周通常擺些炊具、剪子、繡線這些,趙潭把算盤筆墨,書籍錢幣,金稱印章等等,能想到的就沒落下,別人家男孩抓周都沒這麽隆重。
    小丫頭爬過去抓了就近的小木馬揮舞,嘴裏咿咿呀呀玩的很興奮。
    趙潭自豪看着她:“我閨女是知道他爹走商,以後要繼承他爹的衣缽呢,哈哈哈不愧是我閨女!”
    “依依以後要是想走商,肯定得是走商最厲害的姑娘家!”羅紛蹲在對面逗她,“依依~看過來小姨這邊~”
    小丫頭很快被前面的東西吸引,扔了木馬抓起錢幣。
    “錢都不會認就知道拿錢了,看抓的多緊!”趙潭笑道,“以後是個有錢丫頭,吃喝不愁!”
    小丫頭扔了錢幣,爬過去抓起金勺,金光閃閃覺得好玩,抱着就不撒手了。
    “廚藝好會燒菜做飯,更不愁吃喝,以後爹給你開飯館!”
    “我外甥女要是當大廚,那得開大酒樓,底下收一幫徒弟多有出息!”
    趙潭看女兒什麽都好,還有個羅紛,不管邊上誰誇一句她外甥女,能跟你應和半天。
    最後還是羅英聽不下去了,過去抱起女兒,準備給她吃長壽面,廚房已經做好送過來了。
    趙潭招待大夥落座,他喂女兒吃長壽命,又喂了些別的小食,最後看女兒吃飽了坐不安分,連忙抱她起來走走。
    “看着點路,別給她摔了。”羅英念了句。
    “放心吧,我自個兒摔了都不能摔了我閨女。”趙潭道,“你先吃飯,忙一上午了,都沒怎麽吃東西。”
    “姐你把心安回肚子裏吧,”羅紛笑道,“你不放心我就算了,姐夫哪舍得讓她閨女磕着碰着。”
    趙潭成親以來事事都順着羅英,羅英生了女兒,他對妻女別提有多上心了,旁邊幾個姐妹看得羨慕,紛紛打趣。
    這些話羅英聽多了已經習慣了,笑着吃起飯,和她們聊着天還留着心思注意女兒的動靜。
    趙潭抱着女兒到處招搖,來的一幫兄弟大多還是孤家寡人,看得眼饞也只能看着。
    依依滿月那時候,趙潭就抱着她對他們放話:“看着就行上什麽手,你們大老爺們糙的很,別把我女兒吓哭了。”
    趙潭抱着閨女,誰來都不撒手。
    不過院裏有些事要安排,他再舍不得也只能先把女兒放下。
    這麽小的嬰兒,蔣遼就抱過小寶,他沒敢接過來,擔心抱不好惹哭了哄不了。
    壯子小時候很黏廉長林,他抱起小孩很有一手,小丫頭到他懷裏笑聲就沒停過。
    蔣遼站在旁邊看的手癢,廉長林望了他一眼,手把手教他怎麽抱。
    他在外刀劍舞的生風,對着小嬰兒突然力道都不會使了,總感覺稍微用點力人就得被捏壞。
    小丫頭軟呼呼的,長得又乖巧,怪不得趙潭這麽寶貝。
    早兩年和小寶熟悉以後,蔣遼抱他他才不會哭,現在從廉長林手裏接過依依,小丫頭不僅沒哭,還沖他笑的眼睛彎彎的。
    嬰兒就是有種力量,躺着趴着什麽都不做,光看着他們心情都會變好。
    一沖他們樂,心都跟着化了,任誰看了都會下意識跟着笑起來,蔣遼也不例外。
    見她興奮揮動起小胳膊,早早配合把手指伸過去讓她抓,發出的笑聲悅耳,很有感染力,蔣遼都不想把她還給她爹娘了。
    廉長林眼裏帶笑看着他,看看看着,笑意突然淡了下來。
    他露出的情緒很快消失不見,面色恢複如常,蔣遼忙着逗人,沒發現他的變化。
    “遼叔,給我抱一會兒依依,等下趙叔回來我就只能看着了。”石頭拿着撥浪鼓過來。
    依依滿月那天,他把人抱的好好的,還逗着她樂,趙潭卻怎麽看他都覺得礙眼,手沒抱熱人就被搶回去了。
    好不容易趁着趙潭有事走開,就趕緊過來了。
    估計除了羅英和羅紛,誰抱依依趙潭都看不順眼,看石頭說的可憐,蔣遼把依依給他。
    他沒抱多久,趙潭回來了,第一時間把女兒要回去:“你小子都不用吃飯啊,光搖撥浪鼓就抱了,你不吃我閨女還要吃呢。”
    說完把撥浪鼓拿走了,自己拿來逗女兒。
    石頭看着都氣笑了,扭頭去找羅英,羅英有些無奈,說他:“你多大了,跟小輩較勁。”
    “沒事,跟他說着玩,多大人了他還當真。”趙潭說是這樣說,石頭跟他要依依,他照樣不松手。
    廉長林笑道:“想不到,趙哥有了女兒,越活越回去了。”
    趙潭不僅對依依護的很緊,還寵的沒邊,商隊的人都看的大跌眼鏡。
    不過蔣遼倒不意外。
    趙潭以前覺得自己沒條件沒優勢,就沒想過有誰會跟他一起過日子。
    上次羅英點頭答應和他成親,他拉着蔣遼喝酒,說起時激動的差點眼淚都出來了,會變成女兒奴,再正常不過。
    蔣遼以前過來,基本都是和趙潭喝酒,沒事的時候能喝一整天。
    現在趙潭心思都在他女兒身上,他沒拉着蔣遼喝酒,又有廉長林在旁邊看着,蔣遼大半天就只喝了一點酒,回去坐在馬車上吹了一路風,到宅子時酒味都散的差不多了。
    兩人如今基本是在鎮上住一段時間就回村裏,隔段時間會再過來小住幾天。
    宅子每天早上讓人過來打掃,今早大娘帶人過來,廉長林讓她買了食材。
    大娘負責監督人打掃,還有一份活兒是給他們做飯,兩人都不習慣家裏有外人,有時候懶得動手煮飯,才會讓她在飯前再走一趟把飯做了。
    白天吃的油膩,晚上廉長林只做了兩個清炒的小菜,蔣遼吃完飯照例拿上魚料去後院喂魚。
    魚池裏都是小魚,石塊上個月不知道從哪裏得來一條半大的魚,扔進去到現在個頭大了兩圈,領着一群蝦米在池裏巡視。
    廉長林洗完澡,天色已經不早了,蔣遼還在後院遛魚,坐着還不想挪窩,他走過去動手把人叫起來。
    最後蔣遼洗完澡出來,天已經黑了,回到房間,廉長林坐在床上,平時睡前他會看會兒書,今晚書都沒拿,就坐着發呆。
    下午回來的路上他就有些心事重重的,說着話還能恍神。
    “想什麽呢?”蔣遼坐到他旁邊。
    廉長林回過神,擡眼看他,沉默了片刻,說道:“依依是很讨人喜歡,不過你看起來……似乎特別喜歡她,抱着都不想松手。”
    蔣遼聽着不對勁,一時又指不出是哪裏不對,奇怪看他:“小丫頭長的很招人,你不是也挺喜歡她。”
    應該說今天見到她的人,就沒有誰會不喜歡她,畢竟她确實長得很讨喜。
    廉長林不知道又想到哪裏去,垂下眼沉默。
    明顯情緒不高。
    “到底怎麽回事?”蔣遼問他。
    廉長林眼裏閃過憂慮,猶豫着問他:“你是不是,想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蔣遼弄清楚後覺得好笑,又有些來氣。
    “你對我就這麽不放心?竟然還擔心了大半天。”
    廉長林自然相信蔣遼,但是會忍不住擔心,沒開口否認。
    蔣遼咬咬牙,更來氣了。
    廉長林這次很誠實,沒對自己藏着掖着,見他依然心情低落,蔣遼那點生氣就所剩無幾。
    他動動身坐好,對廉長林道:“我以前沒想過,以後也不會有這個想法,不管有沒有你,我都不會娶別人,瞎擔心什麽。”
    廉長林悶聲道:“你喜歡小孩……”
    “我不喜歡。”蔣遼說,“今天是覺得好玩,她要是跟小寶以前那樣,一抱就哭,哭起來就不停,你看我會不會馬上把她還給趙潭。”
    “再說了,等以後石頭和壯子他們娶妻了,還愁沒有小孩抱來逗着玩嗎。”
    “況且,”蔣遼定眼看他,“你都不同意和離,我能娶誰?”
    廉長林在某些時候簡直過于敏感,敏感到異常的固執,這些事要是放在平時,根本都沒必要攤開來說。
    蔣遼覺得他純粹是沒事找罪受,說完就沒管他,轉身準備睡覺。
    廉長林目不轉睛望着蔣遼。
    他心心念念牽挂了蔣遼五年,才把人盼到身邊。
    蔣遼太好了。
    總能輕而易舉就牽動他的心緒,也能輕易解開他突如其來的不安。
    蔣遼剛躺好,廉長林壓了過來,呼吸濕熱,吻住他不放。
    仗着蔣遼拿他沒辦法,仗着蔣遼不會推開他,廉長林故意不熄燈纏着他鬧了很久。
    房間的油燈早已經燒盡,廉長林點了新的,房間持續升溫,燭火跟着搖搖欲墜。
    等到房間逐漸安靜下來,油燈又燒掉過半,廉長林走下床喝水,端着杯子回去。
    蔣遼面向床邊趴着,擡頭就着他的手把水喝完,感覺嗓子終于好受了一些。
    廉長林目光掠過他□□的上身,動作僵停了片刻,轉開眼放杯子,坐到床上,手指覆到他後背。
    像是撫摸,又像是擦拭。
    廉長林已經竭力控制住力道,手還是止不住輕顫,他附身抱住蔣遼。
    察覺到他的不安,蔣遼回頭要問,張了張嘴,沒來得及發出聲音。
    “沒事。”廉長林壓在他身上,将他抱的很緊,蔣遼都快要喘不過氣了。
    好像是從前段時間開始,不,應該是再早一些時候,廉長林就有心事瞞着他。
    前幾次,他情緒外露又都很快收起,蔣遼沒太注意到,今天白天受了些影響,剛才裝不出若無其事,亂了手腳。
    廉長林在害怕。
    盡管他刻意隐藏,心底的懼意積深,總會控制不住暴露在不經意間。
    床事上會突然發狠、落下的吻重的失控、又會突然抱緊他,像是稍微松開手他就會消失一樣。
    蔣遼呼吸平複下來,又繼續趴了一會兒,趴在他肩頭的人還睜着眼睛沒有睡意。
    他翻過身,擡手撫上廉長林的臉,問他:“到底在怕什麽?”
    廉長林望着他的眼睛,眼睫垂下,目光落到他肩頭,眸色晦暗。
    蔣遼偏頭看去,肩膀上是以前受的刀傷。
    當時傷的很重,都能看到裏面的骨頭,不過後世治療技術高超,傷口愈合的很好,最後只留下一道淡痕。
    “這是我以前受的傷。”蔣遼跟他解釋。
    廉長林雙手收緊,呼吸變得沉重,心跳都慌亂起來。
    蔣遼來到這裏,就沒受過傷。
    他肩上以前并沒有傷痕,最早出現是在上個月,開始只有一點痕跡,不注意看都發現不了,後面越來越明顯。
    如今他整個後背,都是大大小小交錯的刀痕。
    身上的人越發不安,蔣遼擡手搭到他後背,緩聲說道:“雖然不知道我為什麽會來這裏,但現在連以前受的傷都跟着來了,不正能說明,我不會離開了。”
    “靈魂互換這種事,經歷一次已經很難得了,哪那麽容易換來換去,那不亂套了嗎。”
    蔣遼身上出現任何解釋不清的變化,廉長林都會害怕,怕他會離開,就像來的時候那樣,悄無聲息。
    那樣他根本阻止不了,甚至不知道該去哪裏找他。
    今天看到他後背的傷痕又多了幾道,那一瞬間,廉長林整個心都墜到了谷底。
    即使他把蔣遼摟的再緊,感受他确切的體溫和呼吸,廉長林還是惶恐,怕蔣遼會在他眼前消失。
    現在聽蔣遼說完,他愣了愣。
    倒從沒往這方面想過。
    那些夜深人靜時的害怕和不安,壓的他難受,如今都随着蔣遼的話落地擊碎。
    廉長林抱着他,低聲笑嘆:“說的有道理。”
    “你就是閑的沒事,自讨苦吃。”蔣遼用力扯了下他的臉,讓他長點記性。
    臉上吃痛,廉長林笑出聲,片刻後又斂起笑。
    伸手摸他肩頭,眼神心疼:“疼嗎?”
    “打起仗來你也知道,戰況緊急是感覺不到受傷的。”
    戰場上情況瞬息萬變,根本沒有時間給你留意傷口疼不疼,何況那些事對蔣遼來說早已經過去了,廉長林要是想知道,他是不介意和他細聊,但不是現在。
    他就是閑着沒事,也不想三更半夜不睡覺,聊過去那些無關緊要的事。
    蔣遼雙眼犯困,現在确實不是閑聊的時候,廉長林渾身卸了力,把臉埋到他脖頸蹭了幾下,然後翻身側躺好,又把人摟住。
    “沒事了,睡覺吧。”
    蔣遼第二天睡到了上午,醒來時廉長林已經去了作坊。
    他起來洗漱完,到廚房拿廉長林做好的早食,吃完早食他想了想,最後沒去作坊,而是去了一趟鎮上。
    幾天後,他們過去店裏,銀樓來人送蔣遼訂做的東西。
    蔣遼剛才去了二樓房間,廉長林拿着木匣子,低頭看了一陣,沒打開,走去後院。
    “銀樓送來的。”廉長林進到房間,把木匣子給他,等他給自己解釋。
    蔣遼讓人打造了首飾,卻沒跟他說,廉長林絲毫不知情。
    蔣遼低頭看了眼匣子,卻沒接過。
    廉長林還在想他是什麽時候瞞着自己去了銀樓,見狀突然更好奇了。
    “給我的?”他問蔣遼,語氣驚喜。
    蔣遼默認,示意他:“打開看看。”
    廉長林打開,看到裏面是兩枚一模一樣、質地很是上乘的銀戒。
    面上有兩道獨特的刻痕,樣式簡單卻異常好看,并且很特別。
    蔣遼拿起其中一個,轉着看了一圈,拉起廉長林的手,緩緩給他帶上。
    動作随意,難掩其中的鄭重。
    “在我們那裏,兩個人成親後,會在無名指帶上專屬的戒指。”
    蔣遼望了眼廉長林,低頭看他手上的戒指,尺寸剛剛好。
    他繼續道:“戒指代表承諾……一輩子,只送一個人。”
    廉長林沉浸在蔣遼給他送禮物的驚喜裏,聞言愣住了。
    上次和蔣遼說開,他就不再患得患失,而蔣遼為了讓他安心,專門讓人做了銀戒。
    蔣遼并不習慣佩戴首飾,除了自己送的玉笛,他就沒佩戴過別的首飾。
    廉長林眼睫半垂,眼睛一眨不眨凝視着他。
    蔣遼給他戴上銀戒,停了動作,把另一枚銀戒留給他。
    想到剛才看到銀戒內沿刻的名字,廉長林心間微動,拿起匣子裏的銀戒,有模有樣戴到蔣遼手上。
    這個銀戒刻了自己的名字,那種感覺說不出來,就是讓廉長林心安,像是把蔣遼整個人都牢牢圈住了,再也不能剝離。
    他摸着戒指,滿眼都落在上面,笑道:“這個習俗,很有趣。”
    蔣遼給廉長林送片葉子他都會喜歡,卻不想他這次會高興到戴着銀戒上外面招搖過市。
    身邊的人只要多看了兩眼,不等人會不會問,他自己就給人說起。
    有意無意,不厭其煩,認識的人都不堪其擾躲起清淨去了。
    蔣遼沒勸他消停點。
    這樣正好,沒心思亂七八糟瞎擔心,自己也能少“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