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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二合一】
    一時間, 網線裏充滿了愉快的氣氛。
    為免自家妹妹被揠苗助長,Abondon趕緊轉移話題:“co,你今天播挺長時間了, 你也補時長啊?”
    “算是。”楚別夏想了一下, “今天應該要播到淩晨一兩點。”
    給贊助商的廣告時間挂滿, 大概也就是這個時間。
    Abondon打了個哈欠,哦哦兩聲:“可以可以,那再打兩把。”
    “我單排也行,聽你有點困了。”楚別夏笑。
    “哎, 這不是回家老被我媽gank嗎, 十二點不到就給我押被窩裏去……沒想到作息這玩意兒變的還挺快, 這就習慣了。”Abondon道,“對了ao,我記得你以前也是熬夜大戶, 怎麽最近幾個月好像變養生了?”
    楚別夏翻戰績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含糊說:“……習慣了。”
    Abondon肯定:“挺好的, 你以前真是卷得可怕。”
    “少給人家招黑。”AK玩笑道, “信不信你這話,明天傳到營銷號耳朵裏, 就成co神奪冠之後開擺了啊。”
    “不是哥們兒, 他們講點道理, 不通宵就是開擺啊, 這特麽肯定是活着重要好吧?”Abondon誇張地做出大駭的反應, “誰好人家一周七天通六個宵?”
    楚別夏一時間啞然:“不是……也沒那麽誇張……”
    以前他有些習慣性失眠,加上先前急于奪冠, 想向家人證明什麽的心理壓力,楚別夏承認, 自己以前作息挺差勁的。說天天通宵雖然實在誇張,但連着三五天都能看到淩晨四點的賽博太陽,确實也是家常便飯。
    ……不過在段騁雪來TUG之後,漸漸少了。
    所以他應該也不知道吧。
    楚別夏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身後。
    段騁雪懶散地坐在單人沙發裏,不時滑動手機,顯然在認真完成篩選房子的任務。暖白燈光勾勒着他鋒銳的眉眼,連周遭的安靜都溫馨起來。
    楚別夏就這麽定定看了幾秒,直到耳機裏傳來Abondon喊他的聲音,才恍然回頭。
    “我在,怎麽了?剛剛沒聽清。”楚別夏道。
    Abondon笑:“走什麽神兒呢。”
    楚別夏輕咳,含糊應付兩句,沒解釋出個所以然。
    只是剛剛有點莫名的心虛……和古怪。
    既慶幸,段騁雪沒聽見Abondon抖出來自己的破爛作息,又好像希望他聽到過後,能有什麽反應。
    幸好Abondon也是個缺心眼兒的,根本沒在意他的回答,只說:“那咱接着排?”
    “好。”
    “這把玩點兒花哨的!”
    楚別夏失笑:“行。”
    AK看透,啧聲道:“彎彎繞繞的,你想玩一突就直說。”
    【……咦,總覺得Abondon被忽悠了】
    【考拉好心虛啊,我的錯覺嗎】
    【估計剛剛忙着和Founder說悄悄話呢/doge】
    【哥倆偷偷說啥呢?給兄弟們聽聽】
    【放個耳朵】
    【可惡啊,主播又不看彈幕】
    當事人沒有放出答案,彈幕興致來得快去得也快,本來也就起哄一說,很快就被對局吸引了注意,幾分鐘前還全是【放個耳朵】的彈幕區,在楚別夏一個個擊殺聲中變成了【卧槽】批發處。
    楚別夏難得有些和他本人不太相幹的銳氣,幾乎把幽影這個煙位英雄玩成激進的決鬥位,一場下來,甚至壓了AK這個真決鬥位一頭,以39殺MVP的數據結束對局。
    “操。”結算界面,Abondon忍不住笑罵,“我的co神,我叫你聲神還不行嗎?這把殺心怎麽這麽重?想玩決鬥我讓給你嘛,我把AK優化了跟你玩。”
    這把剛一排進去,他就跟AK互搶決鬥位,最後沒人謙讓,雙雙打了突擊。
    戰績不錯的AK哼了兩聲:“別叫。我跟co神兩個加起來殺七十個,我倆打雙決鬥就行,你純多餘。”
    楚別夏一時失笑,聽着耳機裏兩個人鬧哄哄的嘴仗,也不站隊,誰叫他就應,主打一個非常平穩的端水。
    Abondon:“你哪位啊跟我搶?我跟考拉坐過同桌,是吧同桌!”
    楚別夏點頭:“确實是同桌。”
    去年國內聯賽抽簽的時候,兩支隊伍被安排到會議室并排,楚別夏和Abondon兩個隊伍代表也确實算同桌一場。
    AK:“上把戰績7-10,你誰家小孩?”
    楚別夏稍作思索,适時遞話:“嗯……你家的吧?”
    【哈哈哈哈繃不住了】
    【笑死了叫你們gay來gay去,這下賣大了吧】
    【兄弟,考拉一本正經說這種話好那個……】
    【考拉請離朋友粉絲生活遠一點.jpg】
    AK顯然也被楚別夏這個回答沖擊到,“草”了聲後猛地嗆咳起來。
    臉皮比他厚上許多的前輩Abondon還在品味:“合理啊,确實合理。”
    AK嘴角抽動:“不是哥們兒你……”
    鬥争中心的楚別夏只輕笑了一聲,完美隐身。
    【笑死,這倆……】
    【感覺考拉在這種修羅場裏忽然游刃有餘起來了】
    【你好熟練啊.jpg】
    【很難想象以前遇見這種情況,考拉只會扮演腼腆又緊張的社恐】
    【以前完全是那種,措手不及的慌張哈哈哈】
    【現在已經會主動出擊了考拉寶】
    【co,是什麽改變了你】
    “……大概是習慣了吧?”楚別夏想了想道,“平時在隊裏勸得多,可能也就熟練了。”
    【隊裏?王叡啊?王叡跟誰修羅場】
    【我預感接下來這個名字會有點不妙】
    【Founder嗎】
    【要說半年前這貨還是知名co黑,誰信啊……我信】
    【Founder你小子還有兩幅面孔呢?】
    【想象不出來,感覺王叡小崽子完全不是人家對手】
    楚別夏在心裏敲了一下木魚,才誠懇道:“……确實有點。”王叡在嘴皮子功夫上,跟段騁雪完全是兩個量級。
    “阿雪……咳,Founder以前上學的時候就是能把老師說得團團轉的那種類型。阿叡鬥不過也正常的。”
    一邊說,楚別夏一邊放開鼠标朝後靠進椅背裏。打游戲的時候不覺得,一放松下來才發現肩頸繃得酸脹。
    他習慣性向後仰頭,擡手捏了捏緊繃的肩膀,意料之內的疼,但還算在他可接受的範圍內。
    日常久坐,上半身長時間同一個姿勢不動,哪怕已經盡可能多活動肩頸,難受也是不可避免的。
    楚別夏無聲嘆氣。
    椅背忽然被輕輕拍了兩下,楚別夏回頭,看見段騁雪把手機遞過來。
    “又篩出來兩套,感覺還不錯,花園格局跟現在的還挺像,你看一下,我們明天挑一套去。”
    “等一會兒吧,排位馬上開……”楚別夏剛開口,目光就掃到手機屏幕上便簽的字樣。
    【不舒服就休息一下。】
    在直播間觀衆的注視下,找了個借口,才冠冕堂皇靠近的段騁雪笑了笑:“我代打,怎麽樣?”
    楚別夏還在猶豫,段騁雪手搭上他肩膀,力度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比先前厲害數倍的酸痛感瞬間炸開。
    “嘶!”楚別夏抽了口氣,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回頭用興師問罪的眼神瞪人,只看見對方一臉無辜。
    “正常按摩力度。”段騁雪攤手眨眼,意思是有問題的是你的身體,跟段師傅可沒關系。
    段師傅的爪子還準備再偷偷捏一下,被楚別夏眼疾手快拍開,發出清脆的“啪”聲。
    “snapi說每次王叡他們組團按摩,你都不去。”段騁雪說,“怕疼?”
    楚別夏瞥他:“我捏捏你?”
    “我皮糙肉厚啊。”段騁雪一彎眼睛,“畢竟我經常運動健身……唔。”
    楚別夏手動閉了段騁雪的麥,對方卻笑得更開心了,溫熱的呼吸搔在掌心,又燙又癢,楚別夏只堅持了幾秒鐘,就受不了似的甩了手。
    耳機裏傳來Abondon和AK拌嘴的聲音,楚別夏擡手在臉邊扇了扇,去看彈幕。
    【房子?什麽房子?】
    【龜龜,你們兩個要共築愛巢?】
    【金屋藏嬌說是】
    【問題來了,誰藏誰/狗頭.jpg】
    輕咳一聲,楚別夏解釋:“不是私事,工作需要。”
    【工作需要金屋藏嬌,懂了】
    【理解鬼才】
    【什麽工作需要看房子?TUG要擴大版圖了?】
    【是青訓嗎!!我靠TUG青訓!我第一個報名!】
    楚別夏看了段騁雪一眼。
    段騁雪:“怎麽了?”
    “這不是要跟段老板請示一下嗎。”楚別夏捂了一下麥克,玩笑道。
    “段老板是給你兜底的,又不是來管你的。”段騁雪失笑,“而且這是好事。”
    楚別夏輕笑:“TUG現在确實在籌備青訓,詳細的我不一定說得清,大家還是等戰隊官博的消息吧。”
    這個消息一下給語音裏拌嘴的兩個人吹了暫停哨。
    “青訓?”Abondon問,“TUG要搞青訓了?”
    “嗯。”
    “不錯,以你們俱樂部的體量早該搞了……等會兒你誰?”Abondon後知後覺發現語音裏的人聲音有點不對。
    段騁雪笑了笑:“我幫他打一局,讓他做個頸椎操去。”
    “他”和“我”分別指代誰,不言而喻。
    Abondon愣了愣,失笑:“又不着急打這一兩把。我看AK也打累了,Foun神你把考拉叫回來,幹脆咱哥幾個聊天呗。”
    彈幕也紛紛表示聊天不錯,好聽愛聽多聊。
    還沒加入話題就“被累了”的AK沒有異議,想了下道:“開個自定義跑圖吧,不然一會兒超管說咱混時長。”
    “你真熟練。”Abondon咋舌。
    段騁雪說:“那我叫他。”
    說是叫,楚別夏根本還沒走開,只剛轉身,衣服就被拉住,看見段騁雪重新給他讓位置。
    “Abondon說聊天,你坐着。”段騁雪伸手晃了晃,“試試段師傅的手藝?”
    楚別夏警惕,下意識捂着肩膀往後躲了躲。
    他當然知道按摩這種事,疼完之後就舒服了,但道理是一回事,忍痛就是另一回事了。
    放在桌上的耳機傳來Abondon不太清晰的聲音:“诶Foun神也別走了,來都來了一塊兒聊天啊……”
    楚別夏眼神一亮,手往面前一擋立刻複述:“Abondon叫你來語音!”
    段騁雪怎麽看不出他的警覺,見狀故作遺憾地收手:“好吧,那下次再給你按。”
    看着這家夥去找椅子的背影,楚別夏呼出一口氣。
    這輩子都不要有下次。
    “你倆關系真好。”Abondon道,“叫他來聊天不打擾你們正事兒吧?剛聽Founder在找房子?”
    楚別夏笑笑:“沒事,他是喜歡熱鬧的。”
    Abondon道:“跟你兩個極端啊。”
    “我還好。”楚別夏說,“其實我挺喜歡聽大家聊天的,只是有時候不插話,顯得比較……格格不入?”
    “哪至于格格不入啊。”Abondon大笑,“以咱們co神這個逼格,那叫高嶺之花!”
    楚別夏招架不住Abondon這種熱烈贊美的話,不知道怎麽回應,只能失笑。幸好段騁雪沒過片刻就回來,接過話題引到別處去,楚別夏才漸漸又放松回來加入聊天。
    Abondon是個很會逗樂的人,加上隊友AK的捧哏,還有段騁雪帶頭捧場的大笑,楚別夏也幾度笑到直不起腰。彈幕被成群結隊的【哈哈哈哈】填滿。
    “該說不說,這麽多年我還是第一次在考拉這兒找到講笑話的自信。”Abondon道,“哎,我們考拉以前不是這樣的。”
    話題一扯到自己身上,楚別夏下意識正襟危坐。
    “以前會嚴肅一點?”段騁雪好奇。
    “那倒也沒有。”Abondon道。
    段騁雪搖頭:“唉,每年就世界賽見兩三次楚隊,有思維定勢了。”
    楚別夏偏頭看他,總覺得這家夥話裏有種放軟了的委屈,很刻意,明擺着就是要做給自己看的意思。
    他忍俊不禁,輕聲反問:“怪我?”
    段騁雪單手支着側臉,看着身邊含笑的男朋友,莞爾。
    “怪我,沒抓住機會跟楚隊說話。”
    “嘿,那我幸運啊,跟co當了回同桌,上面開會我們開小會,結下點革命友誼來。”Abondon樂了一半,忽然反應過來,“……不對啊,Founder你和考拉以前不是……同學來着?”
    Abondon忽然覺得自己聯賽裏獨一份的同桌身份不稀奇了。
    他說話的時候,楚別夏和段騁雪下意識對視了一眼,雙雙笑出來。
    “不一樣。”為了安撫Abondon受傷的小心靈,楚別夏說,“跟他坐同桌的時候都忙着好好學習呢,跟你同桌才開小會。”
    Abondon聞言,又很好騙地樂上了。
    段騁雪眯了眯眼,笑意未散:“沒事兒,現在咱們也是訓練室同桌。”
    “那是幹正事兒的,誰跟你講小話。”楚別夏笑斥。
    段騁雪失笑,服軟道:“是,楚長官。二等兵Founder一定認真訓練。”
    “能訓練是福啊朋友,珍惜珍惜。”Abondon說完,安靜兩秒,忽然道。
    “說起來,明年……最遲後年吧,我也該退役了。”
    語音裏安靜下來,很突然的被按了暫停鍵,緊随而至的是恒久的沉默。
    Abondon笑了聲,像推搡了一下凝固的氣氛:“幹啥啊,早知道不跟你們這些弟弟說了。”
    “嘁。”AK嗤道,聲音卻有點發悶。
    楚別夏頓了頓後抿唇輕笑,替AK問:“那你平時都跟哪個哥哥說?”
    “跟老家夥們呗。”Abondon一個個數,“蔡哥,隔壁TOO的老皮……還有老錢。我們經常私相授受的。”
    TUG的哨位,錢乾。
    Abondon語氣和措辭都輕松,可這次沒人接他的話了。楚別夏搭在鼠标上的手收緊,片刻後又在沉默裏松開。
    錢乾的年紀擺在那裏,逃不過退役,大家心知肚明,只是一直沒人在明面上說罷了。錢乾自己從沒提過,競技狀态其實也還算良好,楚別夏一直以為這位隊裏老大哥沒起過退役的念頭。
    “要服老啊……”Abondon聲音依然帶笑,渾不在意,“不是小孩兒了都。往好處想,也就只是換個工作嘛,都是賺錢吃口飯,做啥不是做?”
    “年輕時候還整天喊着夢想啊羁絆啊就沖上去了,現在只想說跑慢點兒哎,別把老哥哥我的腿兒扯斷了……說你呢,AK。”
    AK附和性嗯了一下,什麽也說不出來。
    “怎麽不說話?哭了?”隔了幾秒,Abondon調笑。
    “……”
    “不是吧小孩兒,真哭啦?”
    “沒有。”
    AK聲音明顯不對勁,Abondon沒戳穿,笑道:“出息……學着點你co神,看人家多冷靜。”
    “學點好的。”楚別夏垂眸,輕輕笑了一聲。
    “說真的,正視這事兒沒什麽不好啊。”Abondon說,“最起碼的,AK,你沒覺得你哥我最近訓練都更有激情了嗎?”
    “沒覺得。”AK繃着道。
    Abondon笑了會兒,決定給隊裏小孩一點時間,沒再點他說話。
    “考拉你之前熬夜那麽狠,沒熬出啥問題吧?”Abondon說,“也不知道是我年紀上來了還是怎麽回事,最近有時候覺得精力差好多。”
    一句話出來,楚別夏就覺得身邊某人的目光銳利起來,他擡手摸了摸鼻尖,模棱兩可道:“我還好。”
    他心虛的樣子太明顯,段騁雪不輕不重地笑了聲,沒說什麽。
    Abondon依舊神經大條,兀自嘆氣:“還好就行……有時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訓練也不是一定會有立竿見影效果的嘛,可能平時再怎麽練,上賽場還是會被打爆,但沒辦法,也只能更努力一點咯。”
    “聽說老錢健身時間都少了,搞不好退役的時候,直接肌肉男變小肚腩,哈哈哈哈。”
    “我會的。”AK冷不丁說,短促有力。
    Abondon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在回答什麽,笑道:“行啊。人家冠軍隊都在努力,咱們怎麽能落後?”
    AK:“我就感覺你最近頭發稀疏不少,原來是加練加的。”
    Abondon:?
    平複了一會兒,AK語氣裏也帶上笑意。
    “我會為你的頭發更努力一點的。”
    被隊裏小孩噎住的Abondon,“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那……我們也為錢哥的肌肉努力?”楚別夏說。
    段騁雪:“沒問題,保管我們錢哥今年奪冠的時候還是肌肉帥哥。”
    AK不甘示弱:“今年我們捧杯的時候,Abondon肯定不是地中海。”
    “……不是,你們?”Abondon眼見這話題繞不過去了,清清嗓子,陡地震聲,“Collapsar,我退役歸退役,但是這最後一年的冠軍,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楚別夏輕笑:“好,拭目以待。”
    戰書一下,Abondon滿意了,上一秒還铿锵的聲音,轉眼又變成閑唠的松散,伸了個懶腰。
    “冠軍啊……怎麽就只有一個呢。”
    他幾乎自言自語的聲音淹沒在一聲笑嘆裏。
    “退役之後打算做什麽?”Abondon念着自己直播間的彈幕,想了好一會兒。
    “搞搞直播?有精力的話再考個大學什麽的……诶co,等我考試的時候,你腦子借我用用。”Abondon朗聲笑道,順着這個問題把氣氛擡回來,“說到這個,以前我們幾個聊天的時候還總提起你。”
    “嗯?”
    “說你啊,看着年紀小,人也溫溫柔柔的,做事兒倒是利落得可怕。”
    “我做事利落?”楚別夏失笑,“錢哥沒提過嗎,我選擇困難症還挺嚴重的。”
    “哎,不是說這個。”Abondon道。
    “有時候挺佩服你的。”他笑了一下,“學習那麽好,有大好前程,還來打什麽職業。”
    “打職業想拿成績,和學習考試一樣不簡單。”楚別夏說,“甚至更難。”
    “是啊。你明知道更難,還是敢跟我們一樣從零開始,聽說你當年試訓完簽TUG,說去就去了,不帶猶豫的。”Abondon說。
    “我們打職業可能是因為只擅長這玩意兒,我在游戲裏第一次拿到國服第一的時候高興瘋了,你們知道嗎,那是我長那麽大第一次跟“第一”這個詞挂鈎,我當時就覺得,操|他媽的老子命都給這個游戲了。”
    Abondon好奇:“我們從零開始是因為只有零,你不一樣啊,小學霸。”
    “那會兒,你就不怕自己選的是條歪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