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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6章 清純陪玩(37)
    宋吟還在白野家裏,剛從洗衣機拿出洗好的衣服放進盆裏,走出陽臺就發現手搖器壞了,晾衣架降不下來,他又夠不着。
    他正一臉愁苦,身後突然伸過來一雙有力的胳膊将他環抱了起來。
    宋吟抱着盆小聲叫了下,順着寬闊的肩膀上一看,發現是遲晏寒。
    他匆匆把衣服挂在架子上,便撐着遲晏寒從他的懷抱中滑溜溜滑了下去,轉身走出房間,路過的牆壁鏡子上映出一張不快的臉,還有緊抿的唇角。
    宋吟不太開心,因為遲晏寒和白野不讓他出門,說怕他出危險,他據理力争說自己這幾天不會有事,但兩人卻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就是不讓他出去。
    他煩都快煩死了。
    他走到客廳趴在沙發上悶不吭聲玩手機,正在抽皮膚的關鍵時刻,頭頂忽然壓下來了一道高大的身影,白野微微彎下腰,和他說:“寶寶,我和朋友約好出去夜跑。”
    白野和宋吟報備完,想起宋吟今天胃口不怎麽樣,便說:“回來的時候給你帶份焦糖布丁?要不要。”
    宋吟後仰腦袋,白細的下巴尖擡着,躺在沙發上自下而上看空中的白野,愣了會,他重重別過頭,伴随着一道哼聲:“不吃。”
    “真不要?”
    “不要。”
    白野輕輕蹙眉,似乎在奇怪宋吟對焦糖布丁突如其來的膩味,明明前不久,都快要把它當成正餐食用了一樣,每天不吃一份好像都沒達成每日指标。
    今天怎麽問兩遍,都看起來沒什麽興致?白野細細觀察那張躺着的臉,沒琢磨出什麽,只好直起身子,“那我出去了。”
    宋吟又哼:“你愛去哪去哪。”
    他抱着手機轉到沙發那一邊,仿佛很厭煩白野,只有這樣才能眼不見為淨,手指又戳起抽獎池,然而當屏幕上方冒出特效時,宋吟卻沒去看抽出來的皮膚是什麽。
    他第一時間豎起白淨的耳朵,留心着身後白野的動靜,嘴巴好似幹涸一般,忍不住舔了舔,心情躁動……他想,白野應該知道他不是真的不想吃吧?
    白野正低頭在門口系球鞋袋子,遲晏寒突然從廚房裏出來,看到白野要出門的動作,随口道:“冰箱裏雞蛋快沒了,回來在生鮮超市買一筐,順便買份焦糖布丁。”
    白野把鞋帶利落系好,站起來,“問過了,他不想吃。”
    “不想吃?”遲晏寒也知道宋吟對那東西的熱衷和狂熱,所以不由皺眉質疑道,“你聽錯了吧。”
    白野嗤道:“我耳朵又沒出問題。”
    “這不是很正常?人本質是愛喜新厭舊的動物,不會對一樣東西永遠熱衷。”
    “之前喜歡是喜歡,阻止不了後面會讨厭,他吃太多吃膩了,不想再吃,買回來放到爛也不會吃,我回來買幾袋牛奶吧,布丁就不買了。”
    正說着,後面沒骨頭躺着的宋吟突然動作幅度很大地站起來,連剛抽出橙色皮膚的手機都掉到了地上。
    白野和遲晏寒同步轉過頭,就見宋吟跑到了卧室,關門之前恨恨瞪了白野一眼:“我讨厭你。”
    白野:“???”
    在白野認識的人中,宋吟是唯一一個說話總是綿綿的、軟軟的人,朋友都說白野是鋼鐵直男,對這類人最不感冒。
    但現在他偏偏卻是和這類人糾纏在了一起,每天追着人跑,甚至臨到出門前白野還在想宋吟的異常态度,想到最後,都沒想出為什麽突然遭到宋吟的讨厭。
    白野的朋友大多也是富家太子爺,都住在附近,平常也約着經常出來打球夜跑,這天看見白野出來後一直陰沉的臉,幾個嘴巴不把門的都不太敢說話。
    跑完兩小時,幾個男生都歇菜了,撐着膝蓋站在小路邊上拿衣角擦汗,有人潦草把衣角卷起來,罩頭往下把全部擦過一遍後,擡腳就說要去買水。
    有男生在後面風輕雲淡地招了招手:“再幫我買個跌打藥。”
    說買水的男生一怔:“幹嘛,你剛跑的路上摔倒了?”
    “不是,”男生幽幽地說,“我這幾天不是玩問靈嗎,我就想着點一下上次在電影院旁邊看見野哥那個小陪玩。”
    男生看了眼他的腦子:“我問你幹嘛買跌打藥,你跟我說什麽牛頭不對馬嘴的。”
    男生堅強笑道:“別急,我正要說呢,我旁敲側擊問了一下野哥能不能點,話還沒說完,野哥就賞了我一腳。”
    衆人正無語之際,遠處的白野緩步跑過來停下腳步,他運動量是這些人中最大的,汗卻出得最少,只在額頭和脖子上浸着一些。
    白野撩起衣角擦了擦脖子,放下時能看見線條堅毅的小腹上緩緩蜿蜒下一條水痕,他冷冷睨了眼男生,擡手将汗濕的頭發往後捋。
    路邊已經有人在朝他們這幫人看,主要是在看中間最高的白野,肌肉線條結實流暢,即使不用力也處于輕微偾張的狀态,簡單的黑色長褲上衣。
    下巴線條清晰淩厲,和友人說話時輕微勾着唇,斜睨人的視線懶散又嘲弄,讓人覺得他應該是常年戴着帽子,牽着兇猛杜威出來的那種會玩男生類型。
    “野哥,”有人嬉笑着将手肘搭在白野肩膀上,笑嘻嘻道,“剛才小廚說你欺負他,還踹了他一腳,把他都快踹骨折了,有沒有這事啊?”
    白野滾動喉結低罵一聲,眉間滿是不耐:“不用理他,不收拾幾下總想些不着邊際的東西,讓他趕緊滾。”
    有男生的聲音微弱響起:“野哥……”
    “我說不用理他聽不懂嗎?晾着他就行了,看見就心煩。”
    耳邊突然塞過來一部手機,傳音口傳來語調下沉的聲音:“白野。”
    白野忽的睜大眼睛,轉過頭去看幫他拿着手機的男生,只見對方一臉好心辦壞事的無奈和驚恐:“野哥我剛才就想和你說,你手機一直在響,我就幫你接了。”
    白野猛地從他手中接過電話,那張俊美桀骜的面龐浮現出一點異樣,用力忍了忍,臉上表情才沒失控。
    他狠狠睨了一眼那男生,走到另一條路上,低聲對手機道:“寶寶,我剛才不是在和你說話,你別誤會……怎麽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裏,宋吟的呼吸有些重,不太高興。
    他不相信白野,他覺得白野是在借着和別人說話的幌子故意說給他聽,他抱着手裏的枕頭,胸口伏動幾下強忍脾氣道:“你今晚別回來了!”
    白野聽得出宋吟是真生氣,還是在跟他假裝的。
    他聽着那沉沉的語調,知道宋吟現在氣得不輕,避免宋吟再生氣,只能先順着:“好,好,我今晚不回去了,你別生氣。”
    殊不知宋吟聽見後,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叫他不回來,就真的不回來?
    呼吸又沉了點,宋吟兩頰飛紅,細白手指都用力抓緊了枕頭,他平靜道:“好,既然你今晚不在,那我晚上洗完漱就跑到你房間,抱着你的被子,枕着你的枕頭,再穿着你的衣服睡一晚上。”
    白野不是有潔癖嗎?他這樣做,白野該氣死了吧……宋吟抿住唇角。
    宋吟這個人,是真的很矛盾。
    他明明在一些方面有超強的洞悉力,卻在感情上面有着出奇的鈍感,總是曲解別人的意思,總是搞不懂別人的心意。
    也常常會把勾引當成報複人的手段。
    那邊忽的傳來喇叭狂鳴的聲音,有幾道驚慌的男聲響起,似乎還有人在奔跑和拉扯:“野哥,你怎麽不看路,差點被車撞上……”
    白野被朋友捉着肩膀停在路邊臉色空白地喘氣,脖子上遲來地瘋狂冒汗,身上那件寬松的運動褲,也迅速撐出了可觀的輪廓。
    如果不是身邊人都在詢問他有沒有事,注意力都放在他臉上,恐怕都會看見他是如何出醜的了。
    身邊的友人都在說話,你一言我一語,像是有幾只巨大的蜜蜂在耳邊轉悠,但此刻白野腦子裏只有今天出門之前宋吟惡劣的态度。
    他重新回顧了當時發生的一切,還有和遲晏寒的對話,終于不再懵懂,幾乎是頓悟,他捏緊手機低聲道:“我跑完了,現在就回去,給你買兩份布丁?”
    宋吟本來還在氣頭上,還要再加一些猛料氣白野,猛地聽到這麽一句,手上動作突然亂了,半晌後才沒有底氣地輕輕哼了一聲。
    沒過兩秒,他唇角忍不住慢慢上揚,抱着抱枕在床上滾了一圈,高興道:“等你,哥哥。”
    白野挂斷電話就準備回去,原本跑完步他們還要一起去吃個飯,但他現在哪還有那些心思,随口編了個理由就轉身走人。
    想到宋吟可能真在自己床上,白野心中總有螞蟻在爬,一路上耳朵都在嗡鳴。
    白野去店裏買了布丁,又去買了牛奶,用平生最快速度趕回家,遠遠看見那扇門,心跳止不住蹦到喉嚨,他幾步走過去一把推開門:“寶……”
    話音截然而止。
    白野四處環視一圈,連鞋都沒有換,家門也沒關,直直走進屋內推開卧室門,接着,他表情略微變了變。
    剛才跟他打電話的人不在。
    沙發上和房間裏空蕩蕩的,到處不見宋吟的人影。
    只有遲晏寒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劇本。
    遲晏寒看了眼白野的動作,知道他在找什麽,重新低頭看向手裏的本子,淡淡道:“剛剛接了條短信就走了,我沒能攔住。”
    ……
    顧清惟發出那兩條短信之後,緊跟着就發了一個定位,他刻意避過不太好的場所,選了一個看起來很正常的,免得宋吟多想。
    宋吟哪裏能比得過老謀深算的老男人,看見這條求救信息,彈去一個電話打不通,怕顧清惟真有事,穿上一件外套就出了門。
    餐廳店門口,顧清惟奄奄一息一般屈膝坐在地上,腦袋垂着,渙散的眼睛藏在黑發裏,高挺的鼻梁裏偶爾傳出很重很急的喘息,他看起來像在地獄裏走了一遭。
    門前不斷有人經過,卻沒人去問顧清惟需不需要幫助。
    實在是他身上的氣質太驚心,像剛吞過生肉的猛獸,只要靠近一步就會被他用手撕碎,路人連多看他一眼都不敢。
    顧清惟用掌心撐了一下額頭,眉頭皺得很緊,他意識到自己的神智在漸漸消失。
    其實他不确信宋吟會來,也不敢看手機,只低頭抿着唇角的血跡,在思考再過五分鐘沒等到人,他就打顧源源的電話。
    顧清惟在心中數着秒數,當數到一分鐘時,一雙細腿帶着熟悉的嗓音跑到了他面前。
    當顧清惟用盡力氣擡頭看見宋吟的臉時,他經不住恍惚了一瞬。
    宋吟下了網約車,遠遠就看見癱倒在人家店門口的顧清惟,一路上他都在以為顧清惟是在找理由騙他出門,現在看見顧清惟這副大汗淋漓的樣子,他才知道顧清惟是來真的。
    宋吟慌手慌腳把顧清惟扶了起來,用手去拍顧清惟的臉,顧清惟低低喘了聲,在他耳邊呢喃:“去酒店……”
    宋吟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見顧清惟喘息淩亂,心裏隐約有一個猜測,但卻不敢确定。
    他點點腦袋,艱難撐着顧清惟往一邊走去。
    還好餐廳旁邊就是一家酒店,宋吟用不着走太遠,直接進到酒店開了間房,就坐電梯上去。
    把房卡插進門口的卡槽裏後,房間裏叮一聲,所有電源自動開啓。
    宋吟先打開房間裏的燈,将幾乎半個身子壓在他身上的顧清惟甩在床上,這才脫力地坐在小沙發裏,他擦擦臉頰上的汗,小聲問:“哥哥,是不是有人給你……”
    床上的顧清惟半撐着床,似乎是想讓自己呼吸通暢些,伸手略微粗暴地将領帶扯了扯,他輕聲說:“嗯。”
    宋吟慢半拍地驚恐:“那你叫我來,不會是想?”
    沒有說全。
    顧清惟此刻的大腦不太能運轉,他眉心輕輕蹙起,頭頂的白熾燈照下來,照出他有些懵懂的表情,他似乎不太理解宋吟的意思。
    過了半晌,他才懂了,緩慢搖頭。
    他叫宋吟來,只是因為宋吟是他這個時候最信任、也最想看到的存在,并不會對宋吟做什麽,他也不想在這種時候把宋吟當成工具。
    顧清惟在床上緩了一陣,站起來,踉踉跄跄走進浴室。
    宋吟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和床鋪有一道玻璃門相隔的浴室裏,響起了嘩嘩的水聲,顧清惟剛走進去水聲就響起來,大概率連衣服都沒脫。
    玻璃上也沒有蒙上霧,所以裏面正在放的水是冷水。
    如今零下的氣溫洗冷水澡,宋吟光是想想身上就忍不住瑟縮,他目露憂慮地望着磨砂玻璃,拿出手機猶豫要不要給顧源源打電話。
    可是他轉而又想,顧清惟那種時候選擇了發信息給他,而不是發給顧源源,是不是有什麽考慮?
    宋吟這麽一想,又不敢給顧源源打電話了,他裹緊身上的衣服縮在小沙發裏,回複了下白野發來的消息,說自己在外面玩,過會就回去。
    白野又羅裏吧嗦幾句,确認他的安全,才沒有再短信轟炸。
    宋吟想了想,點開搜索引擎,忍不住搜些解決辦法,可就在此刻,他突然聽見浴室裏傳來重重的哐當聲。
    他腦子一懵,剎那間以為是顧清惟摔跤,倒在了地板上,地板那麽滑,尖銳器物又多,稍微不注意就會有危險。
    宋吟聽着浴室裏的第二道哐當聲,吓得冷汗都出來了。
    他連忙跑進浴室裏,見門沒鎖,伸手就推開了門,然後就看見裏面穩穩站着的顧清惟,正低頭看着地上摔得亂七八糟的牙杯。
    他全身都濕透了,正裝濕漉漉地貼在胸膛前,顯露出線條,手裏還拿着蓮蓬頭往頭上澆,雖然效果很顯著,但身上皮膚也變成了病态的蒼白。
    宋吟見他搖搖欲墜,趕緊去扶他。
    顧清惟原本就是靠毅力站在原地,現在有支撐的地方,他的膝蓋忍不住軟了些,以至于他整個上半身往宋吟那邊栽倒,薄唇也不偏不倚,在宋吟下巴上親了一下。
    分開時,有粘膩的一聲“啵”。
    宋吟連忙扶着他站好。
    顧清惟撐住頭站起來,聲音懊惱:“抱歉。”
    宋吟有點懵,反應了下,才說:“什麽對不起,你說剛才那一下?那又沒什麽。”
    本來就是不小心的。
    顧清惟明顯一僵,低聲道:“沒什麽?”
    宋吟把水關小了些,“我在外面調高了溫度,你出去以後會比這裏暖和,你現在好些沒有,我覺得現在的天氣洗冷水還是有點受罪,要不然我們去醫……呀!”
    宋吟唠唠叨叨的小嘴忽然停下。
    他眼睛睜得圓圓的,像竹架上的一串串黑紫葡萄,用手捂住嘴巴,警惕地看着剛才在他額頭上吻了下的顧清惟。
    顧清惟眼神黯沉,說了聲:“對不起。”
    宋吟聽他這麽說,剛要放心些,臉蛋上就響起輕輕的一道嘬聲。
    宋吟捂住自己的臉蛋,驚叫:“別親了!”
    “你不是說,”顧清惟啞聲道,“沒什麽?”
    宋吟驚恐:“我說的沒什麽不是真的沒什麽,也不是那個意思……啊,你幹嘛?”
    眼前一黑,宋吟兩條腿被彎折起來,搭在一對胳膊上,坐在了顧清惟身上。
    男人剛洗了冷水澡,衣服冷飕飕的,但他布料下面的皮膚卻又滾燙得吓人,弄得宋吟特別不舒服。
    顧清惟明明剛才連站都站不穩,現在卻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把宋吟抱了起來,他鼻尖抵着宋吟面頰上的軟肉,啞聲懇求:“求你,多碰碰我。”
    他學着那些人叫:“寶寶。”
    他叫着別人寶寶,但此時此刻他臉上破碎的神情就像剛從襁褓裏出來的嬰兒,對世界充滿惶恐和害怕,只對宋吟有着依賴。
    宋吟咬咬唇,掙紮的力氣小下來,忍不住有點心軟,他遲疑問:“你要我怎麽碰你啊?”
    顧清惟微微偏過頭,嘴唇輕微地摩挲着宋吟臉上的肉,在宋吟被燙到忍不住想偏頭的時候,終于聽見了顧清惟的聲音:“……踩我。”
    浴室門被打開,顧清惟抱着宋吟大步走到床邊。
    似乎有些急不可耐,所以宋吟被放下時,還因為床墊彈起來了些。
    他還沒緩過來暈頭轉向,就感覺到小腿被人擡起來,一只接一只脫下來扔到一邊,宋吟咬着唇,看着自己的鞋被毫不留情地扔到了牆角。
    暴露出來的腳受涼地輕微蜷縮,下一刻,又被滾燙的觸感燙得嗚咽了一聲。
    當宋吟顫叫出聲的那一瞬間,顧清惟突然含住了他的嘴唇,男人有力的舌尖挑開他的牙齒長驅直入,一進來就纏着他的舌尖到處滾弄,他的臉頰時而左邊鼓起,時而右邊突起。
    宋吟被吻得很辛苦,每當他用舌尖把舌頭推出去一點,舌頭就會更深入,時不時戳刺他的喉嚨眼,讓他險些幹嘔出來。
    宋吟眼淚花直冒,仰着腦袋渾身發軟。
    “別停。”顧清惟分開一些,在他唇裏遞話。
    可憐宋吟一邊嘴唇遭殃,一邊還要賣力地踩來踩去,他不知道,為什麽這樣也能得到樂趣,甚至不出兩分鐘,腳掌已經變成濕潤的粘膩。
    他還要就着繼續踩。
    踩了三輪,宋吟感覺自己腳掌都快沒有知覺了,他的手機突然響起鈴聲,宋吟迷迷糊糊接起來,聽見那邊的聲音,他猛地一個激靈,“姐姐?”
    是俱樂部的女網紅,見宋吟請假這麽多天,也沒維護過老板,特意打電話過來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麽事的。
    聽見那聲姐姐,顧清惟嘴角牽着銀絲,眼神發暗地看向宋吟,觀察他臉上的每個細微表情。
    顧清惟只知道宋吟有很多哥哥,卻沒聽他說有姐姐……對了,他們每一個人都沒想過,宋吟是男生,喜歡的究竟是男生還是女生?
    宋吟正回應着女網紅,冷不丁就感覺一雙手抓緊了他的大腿,他被抱了起來。
    宋吟的腿明明很細,抓起來卻肉乎乎的溢了滿手,這也是為什麽大家都愛抱他的緣故,肉軟綿綿的還特別滑,觸感簡直令人愛不釋手。
    顧清惟讓宋吟背對着他,小腿膝蓋頂在牆壁上,後背靠在他的胸膛,整個人騰在空中,宋吟正要回頭問顧清惟要做什麽,就見并攏的腿心冒出剪影,宋吟當即抿住唇,喉嚨裏溢出一些甜蜜來。
    房間裏特別暗,顧清惟這一動作,就好像有個陌生的男人偷偷闖了進來,在宋吟打電話的時候悄無聲息進了他的小窩裏。
    宋吟三言兩語就挂斷電話,被男人一抱,手機滑到地上。
    一開始,還是小幅度的,到後面,宋吟仿佛懸了起來。
    “不要……不要太快……”宋吟覺得自己快要飛出去了,他上半身向後弓起來,後腦袋都躺在男人的肩膀上,雙手死死抓住男人的手臂,生怕被甩到地上。
    顧清惟的手臂全然鼓脹,他掐也掐不牢,很多次從顧清惟手上差點滑出去,又被一只手撈回來。
    宋吟小腿像兩條面條似的一晃一晃,顧清惟在後面看見他想伸手撿手機,忽的低聲開口道:“寶寶想報警?”
    “可是警察叔叔趕到了看見流水的寶寶,會忍不住先把寶寶操一遍,再抓我,這樣還要報嗎?”
    哪怕知道顧清惟是在說胡話,宋吟也被吓了一跳,他眼睛冒水,搖頭不再撿了,哭唧唧地低頭看住自己完全勒住男人的小窩,幾乎能感覺到每一寸青筋碾壓時的觸感。
    桌上的水果被向上颠起,接着變形、被拍擊、擠壓,白嫩漸漸變成了熟透的粉嫩。
    宋吟不知不覺半阖住眼,一根香軟的小舌不由伸了出來,搭在唇邊,被顧清惟含住嘬了嘬。
    宋吟一直咬着自己的手指,直到聽見後面的顧清惟問:“寶寶還沒吃飯?”
    下意識的,宋吟搖了搖頭:“吃過了,出門的時候吃了一碗面。”
    “好乖,”顧清惟似乎在誇贊小朋友似的,聲音低低啞啞,又伸手把宋吟腳腕上挂着的東西一把扯下,“既然吃過飯有了力氣,就用力搖一搖屁股。”
    向來運籌帷幄的男人說出這些話時,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都沒有,像在開會的時候說一串無關緊要的數據。
    宋吟簡直不敢想象這些話是顧清惟說出來的,他瞪大眼睛,還沒來得及說任何話,一只手就攏上了他的。
    宋吟忍不住短促地叫了一聲,不知看見什麽,他頭腦和眼前同時一黑。
    “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要了,”宋吟害怕得瘋狂扭動,然而,下一刻他就感受到又被撐大一圈,他悚然地咬住唇,覺得顧清惟簡直瘋了,“嗚嗚。”
    牆壁上在濃稠地滑水。
    ……
    宋吟剛被顧清惟放下的時候,顧清惟眼中已經恢複了冷靜,然而沒等他說話,宋吟就一口氣跑進了浴室,啪的關上了門。
    顧清惟見狀在原地緩了緩,轉身走到床邊坐下。
    他拿起手機回複了幾條工作上的事,便找出顧源源的號碼,給她發消息讓她去警告今天的公子哥。
    信息發出去後,顧清惟擡手撐住額頭,滾了滾喉嚨,剛想撿起地上的衣服,一道驚慌的聲音便傳到了他耳邊。
    “顧清惟!”
    顧清惟擡起頭。
    就見宋吟從浴室裏跑了出來,他連哥哥都不叫了,直接喊的顧清惟的大名,粉白的面頰上無比惶恐,朝顧清惟走的那兩步,還差點摔倒。
    宋吟勉強走到顧清惟面前,還沒站穩,腿便發軟地撲到了顧清惟身上。
    男人用手扶住他後腰,眉心微蹙。
    兩腿中間的人在他胸膛前埋了一會,半晌後擡起腦袋,哽咽着說:“顧清惟,你把我弄壞了……”
    “我怎麽袅都袅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