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守寡后暴君对我豪取强夺 > 第 4 章 掖庭
    纪楚玥准时到了后门。

    不过将面蒙着,衣裳素净,发间只一支玉簪点缀。

    坐上马车才发现,车内并不似外表看的普普通通。

    汤婆子,熏香,羊毛毯子、坐垫铺满坐处,有吃食和茶水,甚至还有一盒水粉首饰。

    入了宫内,宫人将她引到一处宫殿。

    宫人告诉她纪霆绪还未下朝,让她且在此等候。

    地龙燃得正旺。这样富丽堂皇、金龙盘柱、锦绣铺地的布置,除了天子寝殿,还能是何处。

    宫人离开时顺带将慧云也带走了,想必除了他的准许,也没人敢带走她身边的人。

    纪楚玥稍微环视了一周,来时发觉这寝殿同她兄长的寝殿离了十万八千里,想必是新建的宫殿。

    她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坐下等着。

    不多时,纪霆绪推门而入,身上是来不及换下的朝服。

    见她乖顺坐在房中等他,纪霆绪立即眉开眼笑。

    纪霆绪快步向她走去,身子往地上一瘫,将上身埋进纪楚玥怀中:“姑母。”

    抬头见她仍蒙着面纱,他不高兴地扯掉随手扔在一旁。

    面纱之下,纪楚玥面上一派冷漠。

    “陛下需要我做什么?”

    纪霆绪卧在她膝上,将她腿上的手执起来,放至鼻前轻嗅。

    “四日未见着姑母了,实在想念姑母。难道姑母就不想念我吗?”

    纪楚玥抽回手,不置可否:“我有自己的家庭。”

    纪霆绪气急败坏,弹起来,双手握住纪楚玥的肩膀:“姑母难道想守着将军府了度余生!”

    “陛下既清楚又何必再问。”

    纪霆绪气的胸腔起伏,显然不想再与她再继续这个话题。

    “算了,姑母随我来。”拉起她的手欲往外走。

    纪楚玥顿了顿,弯腰将地上的面纱捡起来,欲重新戴上。

    纪霆绪见此,先她一步将面纱捡起来,塞进袖中:“有我在,姑母无需掩人耳目。”

    纪霆绪换了身衣服,给她围上了狐毛披风。

    既然都这样说了,纪楚玥也不再强求。任由他牵着自己往外走。

    行在宫道上倒也真的没碰到什么人。

    纪霆绪的侧脸有些兴高采烈,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

    宫里的路,她自小在宫中长大,来来回回走过很多遍,自然理解不了纪霆绪高兴的原因。

    “到了。”纪霆绪同她在门口停下。

    纪楚玥看着门可罗雀的大门,庭院里满是冷寂。

    这还是从前人来人往,繁杂污秽的掖庭么?

    纪霆绪牵着她走进去。

    像从前,好似少了些什么,不像从前,又好似多些什么。

    “掖庭?”

    “对。”纪霆绪望着她,眼底有些晶亮:“这是我第一次遇到姑母的地方。”

    “那原本掖庭的人呢?”纪楚玥还是无法将这里同从前的掖庭重合到一处。

    “遣散了。”

    纪霆绪

    的语气像是说着一件寻常无比的小事。

    ()?()

    只不过是将这里的人,尽数遣散到了地府罢了。

    ()?()

    纪楚玥对上他期待的眸子,只道:“我只知道从前来过,只是不记得曾遇到过陛下。”

    (s)?()

    纪霆绪晶亮的目光喑哑了些许,眼睫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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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是吗。”

    对他如此冷漠,是真的忘了么。

    她转身正对着他:“以往宫中小辈甚多,我不记得陛下,也情有可原。只是陛下到底想要我想起来什么?有什么事我必须要记得?”

    纪霆绪看着她欲发火的神色,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纪楚玥见他盯着自己看了半晌不说一句话,她扭头想要离去。

    纪霆绪两步便追了上去,从后面将她一把捞起来,抱着她离开了此处。

    “啊!”纪楚玥惊呼出声,条件反射地抱着他的肩膀。

    纪霆绪低头看了眼气急败坏的纪楚玥,“姑母的叫声很是动听呢。”

    纪楚玥怒视他:“放我下来!”

    “不放。姑母就当赏我了。”

    纪霆绪一路抱着她回到她曾经的公主寝殿,琅月宫。

    她十七岁便出宫建府了,已经很久未在宫中住过,没想到这宫殿还能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就连摆件装饰也仍与出宫前的布置无异。

    进门前,对候在门口的方平丢下一句:“传膳。”

    纪霆绪抱着她进了里间,将她放在美人榻上。

    “今日先放姑母回去,三日后姑母进宫小住几日。”他撑着手臂虚环在她两侧,眸色深了些许。

    来一日就够她煎熬的了,这下让她来住几日,纪楚玥很难保证能心平气和地同他相处。

    她一口否决:“不可能。”

    纪霆绪像是毫无顾虑地笑了笑:“姑母为了赵泠,没有什么不可能,不是吗。”

    纪楚玥静默了一瞬,抬眼看他时,略带一丝笑意:“我深爱我夫,自然没有什么不可能。”

    纪霆绪面色骤然变冷,整个里间瞬间犹如冰天雪窖。

    凉飕飕的指尖捻着她的下颚:“既然姑母有这样的觉悟,想必早已做好随时为赵泠献身的准备了。”

    “何必待到丧期过后?”

    纪楚玥听罢,深觉季冬的寒意环绕在她四周。纪霆绪此时的目光阴冷凌冽,说出的话更是砭人肌骨。

    纪霆绪拿开她揪着披风的手,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的披风扯走了。

    披风下的身姿,尽管衣衫整齐,却还是曼妙无比。更何况是这副美人瑟缩的模样。

    纪霆绪将她拉近自己,纪楚玥手臂抵着他的胸膛欲将他推开。

    “怎么,姑母不是为了赵泠,什么都愿意做吗?”纪霆绪将她箍在身前,阴恻恻地开口质问。

    纪楚玥沉默不语,眼睛盯着地上某一处看。

    纪霆绪最见不得自己气急败坏,她却冷漠,连正眼都不看他的模样。

    他狠厉将她压在榻上,禁锢着她的双手,俯身覆上她冷峭的娇唇,动作算不得轻柔,说是啃咬也不

    为过。

    “不!()?()”

    纪楚玥的呼吸被尽数掠夺。

    纪霆绪不管她的抗拒,亲吻撕咬她的颈侧与锁骨,大手撕扯她的衣物,磋磨她的丰盈细柳。

    纪楚玥几欲崩溃。

    猛然推开他,扇了他一巴掌:“纪霆绪!()?()”

    纪霆绪被打清醒了,但眼圈依旧猩红,垂着眉眼。过了许久才敢抬眼去看纪楚玥饱含怒火与冰冷的眼睛。

    他小心翼翼地起身,想给她理好衣衫,却被她无情拂开了。

    纪楚玥惊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气,自己动手整理衣物,面色比平常更冷。

    纪霆绪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显然没有刚才那般硬气。他低头站好,畏畏缩缩地开口:“姑母,我错了。()?()”

    纪楚玥不想理会他,径直下榻,整理好裙摆便往外走。

    纪霆绪见她要走,连忙拉着她的手,飞快往地上一跪:“姑母,我知道错了!你别走.?()_[(.)]?⑻来?小.の说?.の看最新章节.の完整章节?()?()”

    纪楚玥向来不吃这一套,转头丢下一句:“陛下莫要忘了你我约定之事!”

    她收回手,纪霆绪又拽着她的裙摆,连忙道:“记得记得,姑母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走,陪我用午膳吧。”

    纪楚玥生气归生气,倒也没真正想惹恼他,若是这时候不见好就收,只怕先前的约定都做不得数。

    “陛下还是先起来吧,成何体统。”

    纪霆绪欢天喜地:“好。”

    乖顺的仿佛同方才不是同一个人。

    纪楚玥味同嚼蜡般用了顿午膳,纪霆绪才肯放她离开。

    待亲自送纪楚玥离开后,纪霆绪便只能回御书房处理一堆糟心的政务。

    却还是不忘叫方平去寻太医院首前来。

    凌宽瀚匆匆赶到。

    “微臣参见陛下。”

    纪霆绪看着发须斑白的目不苟视,一身医者正气的老院首:“免。”

    “朕问你,是何原因让一个人毫无预兆失去某段记忆。”

    凌宽瀚抚了抚胡须,略一思索,问:“敢问陛下,此人可曾有过头部磕碰受伤的经历。”

    纪霆绪回想了一下,往年递至他的信件中并未提到,而且从前在她身边时也并未见她受过什么头部的伤。

    “不曾。”

    凌宽瀚略一点头:“既如此,老夫斗胆一问,此人可曾服用过令人丧失记忆的药物或毒物?”

    一句毒物,让纪霆绪心惊肉跳。

    他确实还没想过,自己一无所有那两年,纪楚玥可经历了什么,服了什么药、被下了毒他都一无所知。

    纪霆绪不免有些心慌。没再多说:“待人入宫,朕再召你前来诊治。”

    凌宽瀚见此,想必他已经知道上首之人为何不再答复的原因,只好躬身见礼告退。

    待到凌宽瀚离开后,纪霆绪又吩咐方平:“将这封信,交回原本的地方,莫让人知晓。顺便将公孙翟叫来。”

    方平接过纪霆绪誊抄的信:“是。”

    路虔不配得到她亲手写的信。

    纪霆绪并未阻止她

    做想做的事。待到她一筹莫展之时,会不会来寻他。

    公孙翟大步流星走进:“卑职参见陛下。陛下有何吩咐。()?()”

    纪霆绪倪了他一眼:“你常年在京,去替朕查查六年前,姑母可曾历了病,服用过何种药物。还有,将给姑母诊治的大夫也一并查了。?[(.)]??来?小_?说?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

    公孙翟一听,同将军府有关,还是这样隐秘的内宅妇人琐事,他一下子有了方向。

    岂不是可以.

    他忽而目光炯炯,一副干劲满满的模样。

    “卑职领命!(s)?()”

    语毕,转身之后嘴角疯狂上扬。

    公孙翟走得飞快,生怕他反悔。

    纪楚玥回到卧房,越发觉得自己跳了雷池,丧期不知检点,瞒着公婆前去同自己的侄子乱.来。

    若有一天纸包不住火,她不敢想。

    愧对赵泠,公婆的失望,将军府上下的鄙夷,天下人的讨伐,她可能真的承受不来。

    昨日同老夫人说的,小皇帝只是回报她的恩情,完全是她胡诌的。

    她总不能同老太太讲,自己一个丧期寡妇,同自己侄子有什么人.肉交易吧。

    她只知晓兄长有这个儿子,却不知她与这个侄子到底有什么过往。宫宴那晚她便觉得奇怪,她可没有唤过别人如此亲密的称呼。

    不放在眼里的人,她不会刻意去了解。

    她询问慧云:“你可还记得,我昔日与皇帝,可有什么交集?()?()”

    慧云也没有她想要的答案,却也回答得乖巧:“奴婢三年前才来到夫人身边,却是不知夫人的往事呢,只知夫人是陛下的姑母。”

    纪楚玥也未再深究。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