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意思？
“你想多陪陛下一些日子，还是跟我一起走？”相柳问。
“我要跟你一起，我们成亲了，要每日都在一起。”阿念想都不用想便这么说。
相柳笑了笑，“嗯，你说得对。”他此时的呼吸比往常的稍重，他又吻了她一下，道：“成婚了就是要每日都在一起。”
这种一边吻她一边有一句没一句聊天的方式着实让她放松不少。一黑一白的发丝在红艳艳的被褥上丝丝相交，相柳与阿念四目相交，他摸了摸她的脸，说：“是我，我们成婚了，别怕……”
她又被迷惑了，但即使她再怕也无法再逃，整个人被他困在身下，昂长了脖子也逃不了，痛只能流泪，只能承受。他不哄她了，发狠，一点也不心疼她……到最后才拥着低泣不停的她哄着入睡。
天色大亮，外面下了一夜的雪真如阿念所言，天地间浑然一片纯白。海棠在门外的叫唤声响起时，相柳早已醒来看着阿念的睡脸很久了。
她本来睡得很熟，海棠唤了一声她立刻蹙眉却也没有醒。
今日还要再去拜见白帝夫妇，虽然想让她睡久一些，可到底还是于礼不合。他吻了过去，堵住她的嘴巴，很快她便皱着眉睁开了眼睛。
“你走开！”她本来睡醒后脾气就容易不好，昨晚遭遇了什么还历历在目，现在又被他早早叫起，怎么可能不生气？
“要看雪吗？下了一晚的雪，一定很美。”相柳微笑道。
她立刻醒了，坐了起来：“要看要看！”
阿念又重新梳上了妇人的发式。与之前当皇后时不一样，这次她的发式没有那么复杂，只是把头发高高地盘了起来，用了一些发饰加以点缀，露出优美的天鹅颈。她用的东西就没有质感不好的，而且她本来就很美，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发式加以细细点缀，整个人却显得既干练又柔美，且高贵且娇俏。
“好看吗？”阿念笑问他。
“很美。”当然好看，怎么可能不好看呢？
二人手牵着手前往朝云峰，雪白茫茫一片，就连路边一整排柿树都被裹上了厚厚的霜。经不住雪的沉，“沙沙”一声，突然有一堆雪从树上落下，露出几个红澄澄胖乎乎的柿子，似是小灯笼，看着喜气得很。
“啊，柿子，我要摘！”她张开了手要求道：“背我！”
相柳正要扬手一挥，阿念连忙阻止他：“我要自己亲手摘，快，背我。”
好吧，相柳笑笑，半蹲下让她趴在背上，而后站直：“摘吧，小心别让雪砸着你。”
阿念借着他的身高昂着头伸手摘了一个，红胖圆滚的一个可可爱爱地在她手上，凉凉的。摘到了，相柳背着她继续往前走。
她将那小柿子细细剥开皮，放在嘴里吸了一口，软糯香甜，胜过世上所有的蜜。
“嗯，好吃！”阿念将柿子放到他嘴边：“你要吃吗？”
听着熟悉的语调，相柳知道她的老把戏又要来了，拒绝：“不吃。”
“吃吧，很甜很好吃。”
“不要。”很坚决。
“得吃！”
不顺着她的戏就没完了，相柳没好气地应道：“吃，我吃。”
“嘻嘻嘻不给你吃！”
她呵呵呵地傻乐，清脆的笑声在这平静的早晨越显悦耳。相柳无奈：“好了，开心了吧。”
开心啊，她一直都很开心，跟他在一起的四十几年来，就几乎没有不开心的。
“嗯，很开心，我们会一直开心下去的！”她对他说。
相柳笑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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