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假的?”某道温柔如风,明亮如星辰的眼眸正隐隐闪烁火光跳动。
    “呃……是的,希望你不会怪我。”某个明明辈分比人家高得许多,眼角历尽沧桑痕迹的男人心虚赔笑:“我也是因为太希望你能当我的儿媳妇,我才想出拐你进门的方法,可、可是你要相信我,让你以饶的准继母身分出场不是我的本意喔!”
    “哈哈!是喔?”班宁绿皮笑肉不笑的,将正准备替莫倾饶削皮切好的苹果随手默默地放回流理台的水果篮中。
    这对父子是怎么回事?一个假生病、一个假残废,敢情是把耍弄她当茶余饭后的游戏?
    “当然没错!而且我中间也没硬把你们送作堆,只让你们有好好相处了解彼此的机会,要不是你们自己也郎有情、妹有意,我的诡计喔不!我的希望也不会成真呀!”莫雷一番解释听来还算合情理。
    “嗯!所以,我跟饶应该好好感谢您啰!”对方是长辈,还是她的准公公,班宁绿不忘该有的礼貌,但是一码归一码,“您为什么不早说?您知不知道我有多顾虑您的委托和我的职业道德?”
    “我希望你们是自然而然的情况下对彼此产生好感的嘛!”
    “那饶装残废的事,也是你们父子联手整我的吗?”
    “喔!这倒不是,饶出车祸真的是意外,我和饶也很讶异广荣那小子会乱瞎掰,我能理解饶是顺水推舟以确认你们彼此的心意,至于我会把实情偷偷告诉你,除了很感谢你让我知道我心爱的女人始终专一、至死不渝,也是希望转作污点证人,我的准媳妇能原谅我之前小小的欺瞒。”既然已经确定这对小俩口情深义重、不离不弃,那么他这时陷儿子于不义,以求自己脱身,对这小俩口的感情应该不至于造成什么影响。
    “哈哈!准媳妇?”班宁绿冷笑了两声,“天底下有多少说不准的事,这一声准媳妇,您认为是有多少准度?”
    喝!不会吧?莫雷面容一僵,“你真爱开玩笑!”
    “您看我的样子像在开玩笑吗?”班宁绿的笑容可灿烂了,不过微眯的眼神十足的冷冽。
    “唉唷!有话好说嘛!”莫雷暗叫不妙,他太得意忘形了,以致忘了班宁绿这丫头可不是好惹的女孩。
    “当然啰!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班宁绿眼波流转,悠闲把玩手上的水果刀。
    “是嘛!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有缘分……”
    “我们结婚吧!”
    “什么?”莫雷眼珠子暴凸,“你在开什么玩笑?”
    班宁绿浅浅一笑,如春风轻拂,余韵却不容小觑,“您看我的样子像在开玩笑吗?”
    “什么?你早就知道了!”一张刻画岁月风霜的脸上满是惊愕。
    “是,骗司徒沁的助理拿合约给我看过了。”一双俊逸的眼眸充满淡定。
    “那小绿知道你知道这件事吗?”莫雷着急询问。
    “她还不知道,因为我不晓得你有没有别的目的,所以我将计就计,假装什么都不知情。”
    对于自己的演技和精明,莫倾饶显得很得意。
    莫雷上下打量着他一直以为有色无脑的小儿子,看来他这个儿子平常分明是故意在他眼皮子底下作怪给他看,实际上可比谁都狡猾!
    “你明知道你老子存心设计你,你还往泥坑里栽,你对小绿到底是不是真心真意?”纵然是自家儿子,纵使对班宁绿这丫头满意至极,莫雷也不容许儿子玩弄别人家好女儿的感情。
    “你以为我吃饱太闲,没事爱往泥坑里栽吗?我也经过挣扎的好不好!”莫倾饶没好气地说,对老爸没大没小的说话态度并非不孝,他们父子之间有一贯相处的模式,彼此都了解对方讲话的方式,“我知道你设计我,知道小绿是你找来的人体监视器,但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不是如合约上载明的单纯,纯粹是掌握我的感情动态,伺机感化我游戏人间的态度?”
    呵呵!这小子果真比他预期的精明太多,莫雷眸底毫不掩饰对儿子的赞赏之情。
    “其实在你差点被仙人跳那天,我在警局第一次看见小绿,就猜想或许她能成为你的克星,如果有这么聪明的媳妇替我管住你,我就不怕你三天两头闯祸,所以一开始我是骗小绿我得了绝症,以博取她的同情,想拐她当个干女儿,还是管家什么的,让你们有朝夕相处的机会,但她会以你准继母的身分进来我们家,也是我始料未及的。”
    不是因为东窗事发,明人面前不说假话,是同情儿子接下来的遭遇,所以莫雷一五一十坦白,因为班宁绿行事果敢的狠劲,他可能比儿子还清楚,尤其是在那丫头提出结婚的要求以后……
    若是那丫头知道被算计的当事人早就知道她是一台身兼开导功能的活体监视器,这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莫雷暗自为儿子捏一把冷汗,虽然他终究达到目的,成就一桩美事,不过他欺骗人家有错在先,只好摸摸鼻子配合班宁绿到底;至于他那个惦惦吃三碗公半、爱装傻的儿子就自求多福吧!
    晚上十点钟,班宁绿来到莫倾饶房间,按照惯例替他按摩“没有知觉”的双脚。
    心爱的女人用一双软嫩嫩的小手在他腿上恣意攀爬游移,对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是舒畅享受,也是莫大的煎熬,尤其是在加上薄纱锻带的性感睡衣辅助,目前正处于“不能人道”的莫倾饶眼巴巴望着,有口难言。
    “小绿,你今天的打扮好像不太一样。”
    “是吗?你有注意到,我的苦心就算没有白费了。”班宁绿一副深感欣慰的模样,“今天下午我和姊妹们去聚餐,你也知道女人凑在一起总会聊点闺房私密的话题,我个人是属于不爱张扬的人,不过听我几个好朋友平常对另一半工作辛苦的安慰,或是会特地想招数增加情趣,我忽然感觉我很对不起你。”
    “怎么说?”莫倾饶拼命忽视班宁绿不知不觉来到他大腿上方的小手。
    “本来就是呀!仔细想想,我嘴不甜,又不会撒娇,好像也不曾在情趣上特别讨好过你,仔细想想,我姊妹们的男人好像个个都比你幸福许多。”班宁绿一袭薄纱深V开口,只消稍微倾身一对饱满就若隐若现,墨绿色系的性感睡衣将她白皙的肌肤衬得更纤柔有质感。
    “你、你别这么说,你有你独特的好,任何人都模仿不来,也无法轻易取代的好。”
    莫倾饶不由得口干舌燥,认真思考着,假如现在告诉班宁绿,他因为她美色刺激,双腿和性能力奇迹似痊愈有如天助,会不会很瞎?
    “饶,听见你的肯定,我真的很感动。”班宁绿俯身向前送上一个大大的拥抱,一双柔软不忘挤压莫倾饶厚实的胸膛,鞭答男人欲望感官火上加油。
    此番软玉温香,对于一个真正刚受到创伤导致不举的男人来说,可能是温柔的安慰,但对莫倾饶这个血气方刚的健康男人而言,看的到却吃不到、碰的到却不能肆无忌弹地触碰,是令人吐血的扼腕!
    “你每天这样靠背坐着,背部血液循环也一定会受到影响,来,我帮你翻个身。”班宁绿小心翼翼地替半坐在床上“行动不便”的莫倾饶翻身,莫倾饶还没反应过来她的用意,她忽然就跨坐在他臀上,“我帮你按摩后背,力道太轻、太重都可以告诉我喔!”
    天哪!莫倾饶在心里悲鸣一声,虽然班宁绿及时替他翻身,恰巧让他因她无心的挑逗而本能耸立的分身能得到遮掩,但他臀部突起的弧度正紧贴着班宁绿柔软无比的腿心中央,这是折磨还是幸福?
    “饶,我知道男人的重要部位受了伤,对自尊会造成多大的打击,你现在心里一定很不好受。”班宁绿轻轻趴在他背上耳语,恰似娓娓诉说心事的无助小女人,“如果可以,我愿意用一切去换取你的痊愈!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你下一秒就能好起来,像从前那样略带傲慢、抬头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