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是别扭的坦率、还是坦率的别扭,她吸引他,只因为她是毕杏澄。
    所以,她说她变了,他倒不那麽认为。
    时间和经历真的会改变一个人,但是,潜在本质并不会轻易跳脱,尔东臣在她身上确认这一点。
    婉拒工作人员同游迪斯尼的邀约,毕杏澄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脑袋一片空白,又乱得可以。
    还记得当年她初被告白、发生初吻、差点顺便初体验的隔天,她和尔东臣在社团办公室。
    他正抓着几张照片为难该不该修图,而她当时正在发呆……
    「毕杏澄小姐,回魂啰!」
    「啊!对不起,我有点恍神,你刚刚说什麽?」
    「你的脸好红,在回味昨天的事吗?」他伸出食指戳戳她脸颊,还假装被烫到的模样。
    「我、我哪有?你少胡说啦!」
    「哈哈!你害羞的模样真可爱,我好想一口把你吃掉。」他乐得继续捉弄她。
    她皱起眉头,一脸困惑,「所以……你提议我们两个一起去澄清湖,是想找机会把我吃掉?」
    「……哈哈!你也太直接了吧!这样我会以为,是你很期待喔!」
    「你又乱乱讲!我只是、只是……」她完全不知所措,连话都说不清楚。
    「老实讲,说我没想过是骗人的,但只要你不想,我绝对不会勉强你。」
    他认真保证,她又产生另一个疑问,「那你会不会另外找人排解你的需要?呃……我看电视上都是这样演的。」
    「噗!你真可爱,不过,你也会担心?」
    「算了,我不想讲这个了!」
    「生气了?好啦!跟你开玩笑的,你放心,我不会先找别人充数的。」
    恋爱中的女人好像都很好哄,对方口说无凭,却还是轻易就当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因为我只想吃掉你。」
    「不要说这麽奇怪的话!」不过……恋爱中的女人好像不只好唬烂,还有很多异想天开,「不过,要是你发现我不好吃怎麽办?」
    「哈哈,我真是被你打败了!」
    他们的对话暂时结束在他不停的爆笑,和她无地自容的害羞中,想起当年的青涩,毕杏澄不觉扬起嘴角。
    当时她还不解她发自内心的疑问哪里好笑,现在想来,她当时不懂掩饰无知,的确够令人喷饭。
    其实仔细回想,尔东臣人长得帅又才华洋溢,长时间相处下来,她会爱上他并不奇怪,她一直存疑的是,他怎麽会对她动心?以前和现在都是。
    他说喜欢她的坦率不造作,不过她总认为这理由太笼统,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这份心意如何算是与众不同?可是仔细一想,是不是她把问题想得太复杂,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随心所至,没有标准答案,也无须创意问答。
    她猜想过是尔东臣特意叫草莓放消息给她,引她主动看他的皮夹,意思是他布了一场引君入瓮的局,让她感动、让她心软,但,他真会那麽无聊吗?
    就算如此,那张她拿着相机笑容灿烂的照片,在他皮夹里的确留下时间的痕迹,他真的长时间把她带在身上,或者……放在心上?
    问号,是的,是问号。
    是一朝被蛇咬吗?她还是不能肯定。
    现在每次和尔东臣欢爱的时候,毕杏澄都会担心会不会在谁面前表演活春宫,所以不能专心,当他发现她心不在焉的时候,就会用更激烈,或是更折磨她感官的方式请她回神,虽然他的招数万试万灵,激情过後,冷静下来,她依旧没有安全感。
    过几天就要回台湾了,代表他们的工作关系即将宣告终止,这是否也意味着他们将会拉开一段距离?
    原先,她是想让他後悔,才努力让自己变得迷人,让他看得到、吃不到,後悔莫及、懊恼万分,结果开头顺利,没多久却变了调,和她的剧本走向完全相反。
    现在让他看到了,也吃到了,还失手把她的一颗心丢到万丈深渊中,赔了夫人又折兵,唉!接下来她到底该怎麽办才好?
    回台湾的前一晚,尔东臣特地准备两瓶红酒来找毕杏澄,提前开一场只有他们的庆功宴。
    迷人的淡淡酒香在空气中摇摆,借着酒意,她主动拥抱他,嘴唇轻轻柔柔贴上他的,不知道为什麽,她有种今天以後就会结束的淡淡惆怅。
    到了分开前一刻,她才知道她有多不想结束,可是,又不知该不该继续?
    她的主动令他惊喜,相当乐意协助纠葛彼此的唇舌,直到她无力招架,恐有休克之虞,烈焰似的唇舌才转而横扫至她细腻的颈间。
    他故意伸出舌头,先是在她颈部划出一道湿润,大手急切探入她上衣,不费吹灰之力寻到一团柔软,一把扯下阻碍他手感的遮蔽;接着下探到她的柔软,一举攻占雪峰上傲立的蓓蕾,他大动作的舔舐,彷佛在他面前的是快要溶化的冰品,又好像是想用最快的速度,溶化眼前耸立的雪峰。
    她不敌他的热情,几乎全身虚软,意识飘渺前,唯一的念头是,他怎麽总能轻易掌握主控权?
    「摄影展结束後……你有什麽计划?」她在还有理智、能够好好说话前开口问。
    其实……这问题应该由她回答才对,尔东臣温柔分开她双足,霸道地端坐其中,一把捧起她的娇臀压上他大腿,俯身半支起她上身。
    他又用舌尖玩她乳头……可恶!明知她最禁不起这样的撩拨,「嗯……为什麽不说话?」
    「没空。」他很干脆不废话,强势吸吮拉拔果肉亭亭玉立,「你看,你的乳头真势弹力十足!」在床第之间,这句绝对不是废话。
    「嗯……啊……你好可恶……」他明知她胸前肉尖敏感,根本不堪他恣意拨弄,他还……「停!不能这样舔、不能……」
    「你今天好像比平常更热情。」湿透的掌心在浴水的花唇上大幅滑动,两只手指卡在蜜缝之间,不偏不倚地夹着红艳贝肉,火热大掌牢牢覆盖她门户大开的淫处,来回挤压,刺激她爱液泛滥。
    他是什麽时候脱掉她内裤的?毕杏澄咬着下唇,凌乱喘息。
    「我想说……我们这应该是……唔嗯!最後一次吧……」她话声还没完,乳心又传来细微的痛,受到扭转的花唇挤出不少汁液,「啊……唔啊……」又刺又麻的快感,瞬间让她脑袋缺氧,她的双眼迷离,嘴角淌出一丝唾液。
    「你是故意挑这种时候惹我生气的吗?」尔东臣晦暗的眼色隐隐跳动火光,他是真的生气了!
    「我……」他竟然用牙尖叼住她的乳心拉扯,好粗鲁、好变态!可是,她居然、居然感到不可思议的快感!「不、不要这样……」
    「或者你只是坦率地问?如果是真心以为最後一次的话,那就更不可原谅了。」深深刺进她窄小甬道的手指,一根、两根协助挖掘的动作,激奏出越来越清晰的水浪声。
    「我只是……问问而已。」她一脸可怜兮兮,身体因强烈紧绷泛起一层薄汗,那阵撼动人心的巨浪就快降临了!
    尔东臣忽地停止了猛浪的动作,一下又一下的轻舔她乳花,「你真的很想结束我们的关系?」
    这样酥麻的快意流窜,她很难好好说话,「我……」
    「可是我不想!」虽然不达爱不道就毁掉她的危险地步,可是他已经不想管她肯不肯给彼此一个机会,宁可被她怒骂霸道,也不想放开她了。
    他的意思是要和她当「炮友」吗?还是……有更深一层的关系?毕杏澄想干脆问清楚,尔东臣却不想再听她或许嘴硬、或许试探、或许伪装,也或许是真心的拒绝。
    他冷不防抬高她一双修长,俯身亲吻她水嫩嫩的花唇,作恶的火舌尝到淫糜滋味,加重想豪饮的贪婪。
    火舌大胆地猛闯禁地,汲取女性腥甜精华,湿润滑溜的境地,花苞充血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