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好好好。”饿着肚子上门现在还困的头脑发昏的时倾可以接受真正的演技教学,但不能忍受盛惊澜假借教学之意实则故意耍他!

    时倾忽然一把捏住盛惊澜的下巴,使他无法动弹。

    “吧唧!”盛惊澜脸颊落下重重一道吻,像是泄愤一般。

    “皮肤饥渴症是吧,喜欢贴贴是吧?老中医今天给你治治这怪癖。”时倾说完,强行捂住他的脸,细密的吻图狂风暴雨般落下。

    盛惊澜皱着眉,抬手想推开他,却发现时倾力气很大,像是弹簧,他弱则他强。

    或者说,这推搡只是不痛不[yang]地试探,根本也没使劲。

    他嗅到了时倾身上淡淡的卡曼橘香,是[shu]悉的温煦之地。

    盛惊澜忽然直起身按住时倾,露在外面的半截小臂因为用力暴起青筋。

    “好了。”他不重不轻说了一句,另一只手轻抚过脸颊上被亲过的痕迹,“可以继续了。”

    时倾沉默半晌。

    继续?是指?

    赫然想起,接下来的剧情是男主安慰了羞赧的女主,为了不让她尴尬,主动献吻,并说女主表达感情的方式太过淡薄,自己要教教他如何接吻。

    时倾一抬眼,盛惊澜的身体已然凑近了一些。

    他立马摸过剧本遮住嘴巴,但下一秒,剧本连同手被对面的男人大力拉扯开,死死按在身体一侧。

    早已被折腾的嫣红发热的唇上落下一道冰凉触感。

    他并不伸舌头,只是用嘴唇用力封住时倾的唇,让他这张最能叭叭的小嘴无法言语。

    轻缓的唇[rou]厮磨下,本该是条件反[she][xing]地闭上眼。

    但时倾没有。他睁着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盛惊澜,翕着的双眼,睫毛垂下轻颤,在眼睑投出一片扇形[yin]影。

    这个男人,好像无论做什么都很认真,哪怕只是得过且过就可以的私下对戏,也吻得专心致志。

    独属于盛惊澜的气息,侵占了时倾身边每一寸空气。

    时倾勾起唇角,并没推开他。

    正中下怀。

    良久,盛惊澜终于放开他,继续念台词:

    “为什么道歉,是觉得自己表达感情的方式太过简单?还是说需要我教教你。”

    轻佻的语气,却是无比认真的眼神。

    就好像他真的打定主意要教会时倾怎么接吻,如何表达感情。

    夜风裹挟着灯红酒绿在城市每处张扬。

    时倾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下意识抬手抚上微微发痛的嘴唇。

    他从不觉得亲吻有什么,小时候甚至会亲吻姑妈的脸表达感谢。

    但亲嘴不一样。

    妈妈说过,亲嘴是爱人间独有的表达感情的方式。

    盛惊澜爱他?

    哈哈。

    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但你必须爱我。

    事后,时倾佯怒,问他是否有必要做到这一步,明明只是对台词,得过且过的东西罢了。

    盛惊澜却义正词严:“演员的基本素养,在于敢为艺术献身。”

    这时,时倾又收到了盛惊澜发来的消息:

    【还是明晚十点,第二十七场,提前背好台词。】

    他轻笑一声,回复:【好的呢盛老师,明天也多多指教。】

    回到家,时倾把今天从盛惊澜那学到的一些演技方面知识记在小本本上,合上笔记本,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那个吻,以及始料未及的疤痕。

    看起来像是火燎的,不像是误伤,就算只是普通疤痕也很难伤到后背那么刁钻的位置。

    时倾揉了揉自己脖子后面的疤。

    或许每个人都有不愿言说的秘密,虽然好奇,但什么也不能成为刨根问题再度撕开他人伤[kou]的理由。

    时倾简单吃了点以前冻在冰箱里的馄饨,洗了澡美美窝进被子里。

    他随手捞过剧本翻到第二十七场看了眼。

    第 22 章

    忽然坐直了身子。

    看来明天要去趟商场了。

    *

    翌[ri]。

    下午两点,时倾背好了今晚需要的台词,换好衣服打算去商场买点今晚要用的。

    刚出门,看到一辆与老旧城区格格不入的豪车停在门[kou],神情一晃,烟雾飘来。

    门[kou]的高大男人丢了烟头,鞋尖碾灭,冷哧传来:

    “时倾,你面子还挺大,得我亲自上门抓你。”

    时倾料到了,拉黑对方的联系方式并不能阻止这个人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看得出,宋煜城今天刻意打扮了一番,头发丝都用发胶一根根整理过。

    今天温度并不算高,他还穿着单薄的风衣,只为追求那垂坠感十足的风度。

    “还敢拉黑我的联系方式,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大。”

    时倾淡淡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男人,并不好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家庭住址。

    “我以为。”时倾收回视线,“成年人的世界就该这样简单粗暴,拉黑难道不能算作回答?”

    这种事就算是智商不足65的脑瘫都能明白,而宋煜城不是不明白,他这样纠缠只是因为没能得到他想要的答复。

    “我知道,但我这次来只想要个理由。”宋煜城道,“我开出的条件多少人求之不得,就算一分钱不给,我可是宋煜城,你知道这个名字对你们这种查无此人的十八线来说意味着什么么。”

    时倾懒得搭理他了,指着不远处树冠茂盛的梧桐:

    “你看那凉快么。”

    宋煜城抬眼望去;“看着是挺凉快。”

    “去那待着吧。”时倾说完,锁了大门朝路[kou]走去。

    “欸,好。”宋煜城乖巧小跑过去。

    后知后觉,时倾是让他哪凉快哪待着。

    宋煜城气笑了,人高腿长几步追上去,按住时倾肩膀迫使他转过身。

    下一刻,时倾的脸被人捧住了,带着强硬的意味。

    “听说现在坏男人比较吃香,要我跟我你用强的?”

    时倾本想像上次一样给他来个大出血,余光却忽然看见[shu]悉的车子从路[kou]驶来。

    原本充满血[xing]的目光一下子变成柔弱的似小绵羊。

    “别这样,放开我……”

    宋煜城一愣,笑容扩大,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眼底是按奈不住的喜[se]:

    “原来你还真吃这一套。”

    黑[se]的车子由远及近,在二人面前停下。

    车门极速打开,伴随着冷冰冰的一声:

    “宋煜城,你做什么。”

    时倾立马推开宋煜城,神[se]几分慌乱:“霍……霍代表。”

    宋煜城似乎也没料到霍伯骁会在这里出现,马上把手从时倾脸上移开,喉结一滑动,似乎有些心虚:

    “你怎么在这。”

    “我问你刚才在做什么。”霍伯骁并没回答他的问题,态度强硬道。

    “霍代表没事的,我们只是闹着玩。”时倾主动开[kou],好似在化解宋煜城的尴尬。

    在所有人包括宋煜城眼中,霍伯骁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说话也很注重方式,即使是命令也因巧妙的用词让人听着很舒服。

    只是今天,态度有点差,声音也透着极寒:

    “宋煜城,我从没干涉过你的私事,哪怕是合同里明令禁止的,对你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希望你不要蹬鼻子上脸,如果你再来[sao]扰时倾,我会照规矩办事。”

    宋煜城眉间一蹙,眼神出现短暂的涣散。

    他缓缓看向时倾,见他低着头不发一言;又看看霍伯骁,对上了他凌厉的视线。

    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