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星惊喘,摇摆着头,所有的抑制在他的冲刺下瓦解,她恨自己让他在身上亵玩却无力阻止,只因她是他的侍妾……
    他疯狂地进出她的身子,同时豆大的汗珠泛出他的额际,气息粗嘎的呻吟着,为着身下玉体横陈的女性曲线着迷痴狂。
    他要她难忘他的身躯、力量和精力,只求她产生某种程度的依恋。
    他壮硕的身躯在她体内律动着,灼烈的速度令她炫目,她再也忍不住流窜于四肢百骸的快感,开始低低尖细的嘤咛……
    他唇边勾出一抹笑纹,不由分说的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更方便他的抽送,在他一再的冲刺下,两人达到肉体上销魂的高潮,强而有力的种子在她窒穴里射出……
    她的身子不禁一阵颤悸。
    “你不在乎我没关系,至少我拥有你的身子。”他负伤的低喃。
    筋疲力竭的她再也没力气说话,后来竟不知不觉地在他怀里睡去。
    第二天她醒来时,他已经不在床上。
    她呆愣了半晌才忆起自己躺在他的床上,这里是碧桐阁不是仙绘楼。
    被褥下又是赤裸的身子,掀开一瞧,胸脯上布满了瘀青和齿痕,他好像特别喜欢吸吮她那里。
    她迅速穿上衣裳理了理云鬓。
    “怜星,你起来了吗?”朱咏岚嚷问。
    “起来了。”她开了门。
    朱咏岚拿了木梳和胭脂。“我替你梳个漂亮的发型。”
    秋月跟在后头进门,手里捧着热水盆和毛巾。
    怕她们看出昨夜在这个房间的翻云覆雨情事,沈怜星半天不敢吭声,洗着睑,漱了口,让她们替她梳头。
    “贝勒爷要我们把你的东西用品全搬到这个房间来。”朱咏岚闲适地道。
    沈怜星怔住,要她住在这里,不就每天晚上都得让他!她怕是承受不住。
    “真好,小姐。很快地贝勒爷就会把你给宠上天了,从前那个绵绵小姐偷偷留宿冀王府中时,最好的时候也只是连着住上三晚,可没瞧见贝勒爷让她搬进这来。”秋月知道的内幕消息可不少。
    “若是要把你给宠上天,最好是坐上贝勒爷福晋的位署,那不知会有多风光哩!”朱咏岚一副以友为贵的模样。
    “这倒不是简单的事,小姐是汉人,满人娶福晋、妃子通常以同族为主要对象。”秋月说。
    “这也不无可能,谁在得宠的兴头上谁的可能性大些。爱上时热烈的劲儿管她是满洲女、汉家女。”朱咏岚对好友很有信心。
    “只怕福音不同意。”秋月说。
    “怜星有恩于贝勒爷,福晋不会不同意的。”
    “皇太后那一关很难过,宗人府管得可严的。”秋月实事求是道。
    提到皇太后,朱咏岚也泄了气。“倒也是,那日在阿济格王爷府只远远的看了一眼皇太后,我的脚就软了,那贵妇人的威仪,一般人是很难撼动她的决定。所以罗,怜星可得在贝勒爷身上多下点工夫。”
    “你们胡说些什么!”沈怜星见她们愈说愈不像话,出口制止,怕她们的话隔墙有耳,给传了出去。
    “不是胡说,怜星,你要多灌贝勒爷迷汤,他才会娶你,奠定你在冀王府的地位。”朱咏岚开始乱出馊主意。
    “是啊!小姐,等皇太后下嫁摄政王的婚礼一办完,就会轮到一些到了适婚年龄还没成婚的贝子、格格,这指起婚来,指来指去很可能会指到贝勒爷头上来,你要是不多加把握,怕会丧失机会。”秋月又说话了。
    “你们莫替我担心,我只想回家种田,不想做贝勒爷福晋。”
    “你回家种田,那耿星怎么办?”朱咏岚务实的道。
    “一块种田啊!”
    “田在哪里?一朝宠幸一朝恩,你都回家了,贝勒爷还会笨到把好田好地留给你家吗?”
    沈怜星每每触及现实的问题就软了下来,是啊!一朝宠幸一朝恩,她不可能奢望有例外。
    “到时候再说,今天你们在这里说的话可别传到贝勒爷和福音耳里,他们都是不太喜欢听谣言的人。”
    秋月和朱咏岚异口同声道:“我们知道了。”
    朱咏岚上街替沈怜星买绣线和染料,染料是为了画花鸟而用,绣线是为了绣鸳鸯枕。
    “老板,这几个颜色我全要了。”她掏出银钱付帐。
    走出染料坊,已近午时,抚了抚肚皮,“先祭五脏庙再说。”
    到了“悦来客栈”她叫了三个菜和一碗白饭,正要往嘴里扒饭时,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站在客店门口,可怜兮兮的往里头张望。
    “小妹妹,你是不是肚子饿了?”她同情心大起。
    女孩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你过来,姐姐分些饭菜给你。”
    朱咏岚叫来店小二再添了一碗白饭和一个菜。“坐下来慢慢吃。”
    “谢谢姐姐。”女孩哭了出来。
    “别哭了,眼泪会掉进白饭里,很难下咽。你看姐姐叫了四个菜,一个人哪吃得完?何况两个人吃饭才有味。”
    女孩笑了。
    “你叫什么名字?”朱咏岚问。
    “小敏。”她说。
    “你还有什么家人?”
    常小敏吞下一口饭后才说:“我娘生病了,昨天我上街买药时,钱袋让扒手扒了,所以才会没钱吃饭。”
    “除了娘没别的家人了吗?”
    常小敏又说:“还有个哥哥,外出工作了,这两天应该会回家。”
    “那你不就还要挨两天饿?这样好了,一会我买些吃的让你带回家,顺便给你娘下碗面,面比饭好下咽。”
    然后朱咏岚跟着常小敏回家看她生病的娘。
    “小敏,你到哪里去了?怎么放着娘一人在家里?”
    常小敏一见出声的人高兴得大叫:“哥哥!”
    朱咏岚本来脸上堆满笑,在看到常毓延的尊容时瞬间凝住,“是你!?”
    “哥哥认识咏岚姐姐?”小敏问。
    “我们都在冀王府工作。”常毓廷说。“你们怎么会认识?”
    常小敏立刻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遍。“咏岚姐姐还说要下面给娘吃呢。”
    朱咏岚尴尬一笑。“当我鸡婆吧!我想我下的面肯定没有你下的美味,我先走一步。”
    她正欲转身问人时,常小敏叫住她:“咏岚姐姐别走,我哥哥根本不会下面,还是你来下吧!”
    朱咏岚看向常毓延,“是小敏要我下的哦,可不是我爱管闲事。”“麻烦你了。”常毓延往厨房走去,手里拿着一帖药。
    “哥哥也要去厨房。”常小敏说。
    就这样两人挤身在小厨房里,一个人煎药,一个人煮面。
    “面好了。”朱咏岚说。
    “我去喂我娘吃面,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看着药炉?”常毓延请求她。
    “我去喂你娘吧!我对煎药不太内行,怕搞砸了。”她端了面碗拿了筷子逃出厨房。
    两个时辰后--
    “常大娘生的是什么病?”朱咏岚四处打扫完后问道。
    “受了点风寒,喝几帖药休息几天就会没事。”他吃完锅里剩下的面。
    “你要不要待在家里照顾两天,我替你向贝勒爷告个假。”她好心建议。
    他为难的说:“花圃工作正忙着,我怕我一告假会做不完,贝勒爷怪罪下来就不好了。”
    她知道他很想留下来看顾他娘,所以她说:“贝勒爷不会不成全孝子的。你花圃里的工作我会帮你做。”
    常毓延犹豫着。
    “放心好了,我真的不是个爱偷懒的人。”她保证。
    常毓廷有些过意不去。“谢谢你。”
    “等你娘病好了再好好谢我吧!”她拿起染料和绣线告辞返回冀王府。
    空闺寂寞的绵绵拿了些银钱买通冀王府看门的侍卫放她进门。“给你们几个喝茶去。”
    “姑娘最好从碧桐阁右侧的小径进去,福晋一会儿要出府,怕给遇着了。”侍卫说。
    “小哥哥心肠真好,哪天我飞上枝头时不会忘了你们好处的。”绵绵摆臀扭腰移动莲步走进桐荫深处,她原就不打算走正厅,她本要找的人是奕劻不是沈怜星,原先说要找沈怜星只是推托之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