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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6 章 打针

    周遭静悄悄的,空气都是[chao]湿的,窗外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jiao]织着,遮掩掉那道略显杂乱的呼吸声。

    消弭的热意又慢慢涌回胸腔。

    傅宴停眸光很轻地闪了一下,然后在躁如擂鼓的心跳声中阖上眼睛。

    “没有。”

    白桃不依不饶:“那你咽[kou]水干什么?”

    傅宴停:“……”

    白桃盯着他的喉结,目光清澈。

    “咽了两次,我看见了。”

    傅宴停微怔,看向他时眼睛里有些不易察觉的窘迫,否认道:“你看错了。”

    白桃眉目一凝,偏头:“不可能。”

    而后执拗地盯着他的喉结看。

    傅宴停的皮肤也白,喉结凸出,上下滑动时的弧度很明显。

    他视力5.1,绝对没有看错,傅宴停就是咽[kou]水了!

    紧接着,白桃听到了一声略长的叹气声,似是无奈。

    傅宴停像是懒得跟他理论这个问题,站起来说:“伤[kou]有点深,要去医院。”

    他不说不觉得,一说白桃就感觉腿上那道[kou]子火辣辣的疼,心里那点疑惑也就抛到脑后。

    傅宴停唇角的弧度压着,本来偏薄的唇瓣更显薄情,站在白桃面前,一声不吭。

    白桃还坐在地上,像长在地里的灰扑扑的小蘑菇。

    等了两秒钟,小蘑菇扯了下他熨烫平整的裤脚:“傅宴停,你背我。”

    “……”

    白桃抬起头:“我……腿软。”

    他难为情地[tian][tian]自己的嘴唇,上面有干掉的眼泪,咸咸苦苦的。

    “……”

    傅宴停瞟了眼他受伤的腿,白桃的裤腿还没放下来,小腿肚上有他掐出来的指印,分明他也没用力。这么脆弱。

    白桃看看他的表情,似乎有点纠结,恍然道:“你是不是背不起我啊?”

    说完他还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真相,眼里有小得意。看吧,傅宴停就是背不起他。

    傅宴停睫毛长却并不翘,垂下眼皮时,刚好遮住两弯眼睛,他唇角动了动说:“我凭什么要背你,你受伤跟我有关系吗。”

    当然跟你有关系……白桃哀怨地想,可又没有人把刀架他脖子上[bi]他过来,主要还是怨他太蠢,要是他再聪明一点,就不会中人圈套了。

    白桃看着他,抿了下嘴唇:“可是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这是傅宴停自己说的,来找他的。

    “……”傅宴停面[se]不改,“运动会结束了,集合你不在,老师让我来的。”

    “我已经找到你了。”

    “其他的,不关我的事。”

    他声音冷冷的。

    怪不得呢,白桃还以为傅宴停是专门来找他的。

    嗐,他前两天才欺负了人家,傅宴停还不计前嫌地来找他,主角都这么有责任感的吗?

    傅宴停觑着他的眼神,抬

    脚就要走。

    白桃一把抓住他的裤脚,攥得死死的:“你不许走。()”

    他眼眶还是红的,鼻尖也是,揉红的唇瓣下撇,在傅宴停的裤脚上留下一个黑手印。

    傅宴停皱眉:松手。?()_[(()”

    白桃攥得更紧,眉毛都在用力,傅宴停要是走了,他会吓死的。

    他大脑转得飞快,脱[kou]道:“你不是缺钱吗?我有钱,超多钱!”

    傅宴停果然停下脚步。

    白桃扬起眉毛:“我可以给你钱,你说你想要多少?”

    活脱脱就是一个拿钱砸人的二世祖。

    傅宴停居高临下看着他:“……你能给多少?”

    白桃说:“你背我五十米,我给你一百块怎么样?比你在酒吧还赚得多。”

    既能让他挣钱,又把他给狠狠侮辱了!

    傅宴停沉默半晌:“从学校到最近的医院有两公里。”

    这么远……

    白桃愣了下,也就是说他要给傅宴停四千块钱,好贵!

    白桃算了算自己小金库里的余额,又硬气起来:“你在质疑我的经济实力?我的是有钱。”

    白宏远虽然没回来陪他过生[ri],但是月初又给他打了零花钱。

    傅宴停没动:“……”

    “你嫌少?”白桃咬咬牙,觉得再给他加一点也不是不行。

    “……没有。”

    傅宴停顿了顿,背对他蹲下:“上来。”

    白桃一下扑过去,扑到一半又硬生生刹住车,小声说:“我衣服是湿的。”会把傅宴停的衣服也弄湿。

    傅宴停回过头,认真打量他,才发现他外套几l乎湿透:“怎么搞的?”

    还问呢还问呢,白桃想敲他脑壳,你在外面结那么多仇家,我哪知道是哪个搞得我?

    套他麻袋,泼他冷水,他想起来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就气得发疯,让他知道是谁,他要让齐麟把他们的手脚砍下来喂狗,再把狗拉的粑粑塞到他们嘴里!必须塞嘴里!

    小蘑菇在发呆,傅宴停轻轻嗯了一声。

    “嗯什么嗯?问那么多干什么,又不关你的事。”白桃小幅度地瘪了下嘴,又补充道,“裤子没湿,赶紧的。”

    简直不要太理直气壮。

    “……”

    傅宴停手指搭到拉链上,把校服外套脱了下来,递给白桃。

    ?

    白桃眨眨眼睛。

    傅宴停说:“湿衣服脱了,穿上。”

    校服外套带着主人的体温和气息,香香暖暖的。

    傅宴停真好!

    白桃二下五除二把自己的衣服扒掉,再套上傅宴停的外套。

    “走吧走吧。”

    傅宴停背着他下楼。

    器材室灰尘很重,白桃搂着傅宴停的脖子,捂着嗓子咳嗽了两下,呼出来的热气全都喷在傅宴停脖颈上。

    傅宴停握住他腿弯的手情难自禁地收紧,耳膜鼓

    () 动,耳边都是他小[kou]小[kou]的呼吸声,像小猫[chou]气。

    白桃斜着眼睛偷偷观察傅宴停,傅宴停的鼻梁挺,眉毛长,下颌线流畅清晰,压着眼皮的样子很清冷,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白桃心想,如果他家里出了那么大的变故,每天还要应付那些来欺负他的人,他也高兴不起来。

    他趴在傅宴停的肩膀上,傅宴停的脖子好香,头发也好香,薄荷香里掺了一丝冷香,混合成一种属于他的,独特的清冽味道。

    白桃把下半张脸埋到他颈窝里,猛吸一大[kou],然后满足地笑起来,傅宴停好香哦。

    第 26 章 打针

    再嗅嗅。

    恍惚间,脖颈处传来一点温软的触感。

    白桃的鼻尖蹭到了他脖子上,微耸着,像只嗅食的小狗。

    傅宴停脖颈连着耳后的那片皮肤都漫起一层薄薄的红,不自在地偏了下头。

    “闻什么?”

    白桃说:“你洗衣[ye]很好闻。”

    傅宴停挑了下眉。

    好闻?

    他没用洗衣[ye],用的肥皂。

    白桃闻够了,把脑袋挪开点,拿着他的手机替他照明,忽然问:“傅宴停,你怕黑吗?”

    “不怕。”

    撒谎[jing]。

    不怕才怪。

    傅宴停的父亲对他非常严厉,小时候他练不好琴就会被他父亲关进衣柜里反省,傅宴停经常在里面偷偷哭哦。

    哈哈,傅宴停也怕黑。

    白桃心里平衡了那么一丢丢。

    傅宴停一步一步走得很稳当。

    “傅宴停,我有一百二十斤。”

    “嗯。”“傅宴停掂了他一下,不太像有一百二的样子,“然后呢?”

    “我重吗?”

    “还好。”

    白桃晃了晃腿,颐指气使地说:“那你走快一点,里面好冷!”

    他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傅宴停轻轻偏头,搁在他肩膀上那颗脑袋毛绒绒的,每说一句话,唇齿间溢出来的气流就往他耳朵里钻,像一根撩拨他神经的弦。

    他把背上的人往上提了下,加快脚步:“嗯。”

    运动会结束,天边的黄昏浓郁起来,[cao]场上只有二二两两还在收拾场地的人。

    他们出了校门打了辆出租到最近的医院。

    白桃手心也有擦伤,哪里都是伤,坐在急诊室的椅子上,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碘伏的味道漂浮在空气中,医生给伤[kou]消完毒,抬头看了白桃一眼,问:“知道是什么划的吗?”

    白桃唇[se]发白,想了想说:“好像是铁片。”

    器材室里挺多废弃的课桌椅,还有体育器械,里面太黑,他看不清楚,不小心撞到上面了。

    医生给他开了一剂针水:“要打破伤风。”

    “要打针?!”白桃脸[se]更白,“打屁股吗?”

    “嗯,破伤风都是打屁股。”

    白桃苦巴巴地

    说:“怎么还要打针啊?”

    一分钟不到,护士拿着针筒过来,尖锐的针尖冒出一小串水珠:“裤子脱了。”

    白桃头皮一麻,屁股已经开始疼了:“护士姐姐,能不打吗?”

    “一刀破伤风,二刀见祖宗。”护士是从儿科调来的,说话很甜,“小同学,命只有一条,姐姐技术很好的,就跟蚂蚁夹一下差不多,别怕嗷。”

    可是蚂蚁也分很多种呀,让毒蚂蚁夹一下屁股会肿的!

    傅宴停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瞥向他:“怕打针?”

    白桃喉咙一哽:“谁怕了,我不怕,我一点都不怕。”

    他话音未落,眼睛便被一只宽厚的手掌蒙住了。

    傅宴停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怕就别看。”

    “傅宴停,你……”

    手好热。

    还好香,暖烘烘的,他身上那股薄荷味,被体温一薰,变得温和撩人。

    白桃悄悄攥紧了自己的校服衣摆,而后想起衣服也是傅宴停的,傅宴停拢着他,莫名地那些害怕和恐惧好像真的被安抚下来。

    扫在手心的睫毛像栖在手里扇着翅膀的蝴蝶,傅宴停薄薄的眼皮垂下,微低着头,看着那根针头缓缓扎进白桃的皮肤里,形成一个浅窝。

    整个过程十秒钟不到。

    “好了。”

    护士把针头拔/出来,叮嘱注意事项:“腿上的伤[kou]尽量不要沾水,如果发炎了及时来医院复查,不想留疤的话就别吃酱油,海鲜菌菇之类的发类食物也忌一下,记住了吗?”

    白桃:“记住了。”

    屁股好痛呜呜—

    他手摸过去,想揉又不敢揉,而后猛地意识到什么。

    他抬起头瞪着傅宴停:“你刚才闭眼睛了吗?”

    傅宴停挑眉:“为什么要闭?”

    意思就是没闭。

    “你……”白桃脸红,“你看到我屁股了?”

    傅宴停愣了下,说:“没有。”

    “你肯定看到了。”

    “看到了,又怎么样?”

    他掀起眼皮,压下眼里的冷光。

    当然是丢脸了,一个十七岁男高中生怕打针,说出去怕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白桃表情凶恶,威胁他:“不许告诉别人我怕打针,不然我就不给你钱了,一分都不给!”

    “……”

    “哦。”

    傅宴停偏过头,喉结滚了滚。

    打完针,又拿了消炎药,白桃裹着校服打了个喷嚏,提着药袋说:“傅宴停,我要洗澡。”

    他身上好脏,还闻得到土味,真成小蘑菇了。

    傅宴停付完钱,按熄手机屏幕,提醒道:“医生说伤[kou]不能沾水。”

    “我可以擦一擦。”白桃侧头看着他,“你家离得远吗?”

    西门外,坐公[jiao]七个站,二十来分钟,不算远。

    傅宴停懂了,很轻地牵了下嘴角:“你想去我家?”

    “嗯嗯。”白桃点头,“我想去你家。”

    傅宴停说:“你可以订酒店,你不是很有钱?”

    白桃双眼放光:“对哦,我们去开房吧!”

    傅宴停好聪明!

    傅宴停:“……”

    我们,开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