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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5 章 喉结

    “你就是傅宴停?”

    [yin]沉的目光落到白桃脸上,男生眼底有疑惑。

    白桃后背出了层薄汗,仍旧鼓起勇气说:“我是。”

    “哦。”

    对方似乎不认识傅宴停,只是打量白桃两眼:“老师说你刚才还回去的器材有问题,让你过去看看。”

    “好。”白桃松了[kou]气,点头说,“那我去吧。”

    他倒要看看是谁在欺负傅宴停,拳头邦邦硬!

    男生双手[cha]兜,笑得不怀好意:“你跟我来吧。”

    他们穿过[cao]场,走到体育馆背后。

    白桃一路上都在观察来来往往的人,这会儿才发觉他们越走越偏:“器材室好像不在这边,我们走错了吧。”

    男生走得吊儿郎当,说:“没错,老器材室就在这边,你过去就知道了。”

    现在的一中是在老校区的基础上扩建的,有几栋老建筑还没拆,用来堆放一些淘汰的课桌椅,没有人气,太过[yin]森,所以基本没什么人过来。

    又走了一段路,白桃果然看见了一间破破烂烂的器材室。

    那男生站在门边,朝门里觑了眼,偏头:“进去吧,老师在里面等你。”

    “……”

    白桃觉得他把自己当成了傻子,他又不瞎,这么荒凉的地方,老师在里面才怪。

    【暗无天[ri]的器材室。

    没有水。

    没有食物。

    低温失温。

    有人被关了整整两天,等老师找到这里来的时候几乎脱水而死。】

    被关在里面的人会是傅宴停吗?

    白桃脑子乱成麻,很后悔没有好好读原文,不知道想要害傅宴停的是谁。

    器材室的旧铁门大大敞开,像一只张着血盆大[kou]的怪物,白桃不自觉咽了咽[kou]水,里面会不会有埋伏。

    男生站在他身后,不悦道:“进去啊,那不成还要我拿轿子来抬你?”

    白桃一张脸绷得死紧,勉强维持镇定,看向他:“你先进。”

    谁知道这人会不会在背后给他一闷棍,电视剧里经常这么演。

    男生嗤笑,迈开脚进了器材室。

    白桃跟上他,心里盘算着,傅宴停那么厉害,没有帮手的话,眼前这个弱[ji]仔一样的男生是绝对制服不了傅宴停的。

    如果看见来的人不是傅宴停,他们也会打他吗……

    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可一想到这些人会这么对待傅宴停他就非常生气,那些恐惧就缩成核桃那么大一丁点儿。

    越进越深,白桃停下脚步,没在往里走了:“老师在哪儿?”

    男生吹了声[kou]哨:“人呢,干活了。”

    身后响起一阵窸窸窣窣动静,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朝自己靠近,白桃直觉不妙。

    他头转到一半,眼前一黑。

    一个装石灰的空麻袋套到了白桃头上,同时他感觉自己被人重重推

    了一把(),直愣愣往后倒下去。

    咚——

    白桃摔在地上≦()_[((),脑袋和后背跟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疼得他发不出声音。

    视野里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还有人死死拽着麻袋,在白桃挣扎的间隙里,一盆冰水哗啦啦淋落,把他浇了个透心凉。

    头顶响起两个男生的嬉笑声。

    “这水可真够冰的,手指头都快给老子冻掉了。”

    “这下让他喝个够。”

    果然有同伙!

    白桃心里充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气得发疯:“你们是谁?”

    “快快快,把门关上。”

    那男生见状,没等白桃爬起来,赶紧关上门。

    砰的一声。

    白桃摘掉了头上麻袋,眼前却依旧是一片黑暗。

    他被关在了器材室里!

    暗无天[ri],没有水,没有食物……

    白桃内心一震,抹了把脸上的水,忍着疼爬到门[kou],用力拍门:“开门,放我出去!”

    门外的人说:“你愿意喊就使劲喊,这儿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有人过来,所以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

    “峰哥,我们这么做没问题吧?”

    “怕什么,出了问题又不是我们负责。”

    白桃秀气的下颌此刻滴着水珠,尽显苍白,眼睛却因为愤怒而显得赤红一片:“我跟你们无冤无仇,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哟,还挺聪明。”那人说,“我们也只是替人办事而已,要怪,就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走吧走吧,这儿怪[yin]森的。”

    “放我出去!”

    门外已经没有回应了。

    “有人吗?”

    ……

    白桃拍得手掌通红。

    过了一两分钟,白桃才渐渐适应黑暗,也接受了自己被关在器材室的事实。

    白桃猜到了对方会敲闷棍,却没想到还会套麻袋,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这么被关了进来。

    他真的好蠢,好笨,果然就只能当个炮灰。

    那盆水几乎把他浇透,校服湿淋淋贴在身上,白桃抱着自己的膝盖,缩成小小的一团蹲在门[kou],看着黑洞洞的房间,动也不敢动。

    滴滴答答的水珠顺着他的头发滑进眼睛里,冷冰冰的,又从眼角流出来,他抹了下自己的下巴,湿淋淋的,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水滴。

    这里好黑好黑。

    那些人好坏。

    白桃鼻尖酸楚不已,怕得要命,却想着还好不是傅宴停,傅宴停会怕黑吗?

    肯定会吧,谁会不怕黑啊。

    傅宴停也会坐在这里哭吗?

    肯定不会,傅宴停比他坚强多了。

    他的手上有擦伤,背也摔得好疼,白桃越想越难受,只能抱紧自己。

    手机!

    白桃忽地想起来他还有手机。

    他掏了掏衣兜,发现手机

    () 不知道是没电还是进水了打不开。

    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白桃捧着手机,怔了一会儿才失控地哭起来。

    这里几乎没人过来。

    原文里,那个被关进器材室的人两天才被发现,还差点死掉了,他呢?

    白桃抱着膝盖一边哭一边想会有人发现他不见吗?张帆肯定会吧。

    —

    [cao]场上,其他班已经开始整队。

    郑博文看见傅宴停从教学楼的方向过来,有些奇怪地说:“学霸,你没去器材室吗?刚才有人找你。”

    傅宴停:“谁?”

    “不认识。”郑博文说,“不过白桃好像跟着他去了,应该没什么事了。”

    郑博文看了看手表,又说:“快集合了,我们走吧。”

    “嗯。”

    张帆找了一圈都没找到白桃的人影,只能问问其他人:“大雷,看见白桃没?”

    李大雷:“没啊,你打个电话问问呗。”

    张帆有些急躁,说:“我要是能打通还用得着问你?电话不接,消息也不回,跑哪儿去了。”

    王娅丽拿出本子:“白桃逃了是吧?”

    张帆忙说:“姐,别记名字啊!”

    “虞老师说了,集合不见人的算旷课。”

    “集合!”

    体育老师吹响了[kou]哨。

    分散在各个角落的学生陆续往他们所在的班级赶,一班有几个女生聚在一起讨论。

    “那间器材室是不是闹鬼啊,里面怎么有人在哭啊……”

    “大白天的怎么可能有鬼,你听错了吧。”

    “不可能,呜呜呜的,哭得特别惨,好吓人。”

    她们讲得入神,有男生也凑了过去:“没准真是鬼,老器材室不是死过人吗?”

    “里面死过人?!”

    “对啊,以前有个学生从二楼跳下来摔死了,眼睛瞪的老大,死不瞑目,你们听到的哭声,肯定是想人引过去抓来当替死鬼呢。”

    每个学校都有那么几个诡异的传说,男生讲得绘声绘[se]。

    “哎呀,你别说了,我[ji]皮疙瘩都起来了。”

    “哈哈哈哈,你们还真信啊,都二十一世纪了,有鬼也是胆小鬼。”

    女生娇嗔:“你真讨厌!”

    郑博文就站在他们后面,被鬼故事吓到不行,下意识扭头看向身边的人,傅宴停眉头紧皱,深[se]的眸子盯着一处出神,根本没在听她们讲话。

    “都不要讲话了。“李大雷清了清嗓子,拿着花名册,“现在开始点名。”

    “刘婷婷。”

    “到。”

    “郑博文。”

    “到。”

    “傅宴停。”

    李大雷抬头,看见傅宴停走出队伍:“傅宴停你去哪儿?”

    高三实验班正在整队,汪涛一瘸一拐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前

    排的人颦颦回头。

    “看什么看!”

    汪涛不自然地拨了下头发,试图挡住额头上的淤青,然而下一秒,手腕处传来剧痛。

    有人从后面拽住了他的手腕,硬生生把他从队伍里拖了出来。

    汪涛神经一紧,转头和傅宴停对上了视线。

    傅宴停那张素来冷淡的脸此刻看上去竟有些焦躁,眉眼近乎狰狞,拖着他就像拖着一件没有生气的物品。

    汪涛手脚并用却怎么也挣不开那只手,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昨天傍晚的小巷子里,傅宴停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墙上撞,没有监控,没有人给他作证,他恐惧到了极点:“你、你想干什么?”

    傅宴停看着他,眸[se][yin]翳,喉咙发干:“人呢?”

    汪涛:“什么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傅宴停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提了起来:“我再问一遍,人呢?”

    第 25 章 喉结

    [cao]场上成千上万双眼睛看着他们,汪涛像被人狠狠捆了一巴掌,脸火辣辣的疼。

    “你他妈疯了吧,我说了不知道!”汪涛看到他手腕上爆起来的青筋和眼睛里的狠戾,整个人害怕到发抖,“我真的不知道,别打我别打我……”

    王侯巡逻过来看见这一幕,吼道:“傅宴停你在干什么?松手!”

    傅宴停垂下眼睛,松开他。

    汪涛连滚带爬往那边跑:“老师!老师救我!”

    这边的突发状况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小声讨论着。

    “怎么了?”

    “傅宴停在打人吗?”

    “我去,你们都没看见,他刚才好吓人。”

    体育班里,赵军旁边的男生睁大了眼睛:“军哥,傅、傅宴停,不是……”

    不是应该被锁在器材室里吗?怕傅宴停不上当,他还特意找了个生面孔骗他过去。

    傅宴停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快,他走出[cao]场。

    王侯在身后追着他喊道:“傅宴停!”

    “傅宴停回来!”

    ……

    没有手机,白桃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长时间,外面的广播都安静了,估计快放学了。

    天[se]越来越暗,鼻尖充满浓重的灰尘气,白桃穿着湿淋淋的校服冷到牙齿打颤,结成缕的头发贴在额头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一阵风灌进来,白桃把自己抱得更紧。

    有风。

    白桃忽然抬头,怔怔望着二楼那扇窗户。

    仅有的一点光源也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他磕磕绊绊爬到爬到二楼的窗户边。

    半下午的天空灰扑扑的,偶尔有一束阳光穿透层层堆叠的云层照[she]下来,白桃扒着窗户边往下看。

    下面的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他想从窗户上跳下去,可是好高,他不敢。

    张帆怎么还不来找他,他要怕死了。

    白桃闭了闭眼睛,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根本止不住。

    他哭得伤心又委屈,朦朦胧胧见听到有人在叫他别跳。

    是幻听吗?

    他缓缓睁开眼睛,模糊的视野里出现一个小小的晃动的点,有人过来了!

    白桃努力看,看清他的样貌时心脏猛地紧缩。

    是傅宴停。

    傅宴停怎么会到这儿来,是不是被人骗过来的?傅宴停还会被他们关进来吗?

    白桃脑子里的警报拉响,大声喊道:“傅宴停,你怎么来了?”

    他着急地四下张望,没看见有人跟踪傅宴停。

    傅宴停跑到窗户下停住,抬头看向他:“我来找你。”

    风声混合着他略重的呼吸声一下撞进白桃脑子里,白桃懵了一瞬,湿漉漉的睫毛轻颤着,好像没懂他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傅宴停一直盯着他看,白桃几乎要以为自己听错了。

    ……傅宴停是来找他的?

    有点奇怪。

    再想一下。

    白桃扣扣手指,雪白的小脸皱成团,越想越乱,怎么是傅宴停来找的他,找他干嘛……

    傅宴停又说:“别跳。”

    白桃:“……”

    他撅着嘴巴,傅宴停是不是也觉得他很笨啊……

    这么高跳下去不死也得断条腿,他怎么可能蠢到跳楼。

    白桃吸了下鼻子,说话鼻音很重:“我不跳,我只是上来看看风景。”

    他怕黑,风吹得房子里的塑料袋一直响,像鬼哭一样,他不敢待在下面。

    “……”傅宴停低低呼出一[kou]气,说,“把脚收回去,很危险。”

    “我当然知道危险,不用你说。”白桃还有点哽咽,他扒着窗框,小心翼翼把脚回来。

    这栋房子废弃了七八年,[ri]晒雨淋,年老失修,墙皮都是脆的,窗框忽然晃了一下,白桃魂都吓掉了,紧紧攀着墙壁的手用力到发白。

    呜呜吓死他了。

    他心有余悸地往下看了眼,看见楼下的人张开双臂,肩膀宽厚有力,像是准备要接住他。

    傅宴停仰着头,风把他的头发都吹起来了,额头上的汗比跑步时闷得还要多,眉头皱得死紧,眸子里流露出些许紧张,好像很担心很担心他。

    白桃没来由地想,如果傅宴停会接住他,他真的会有一种想要跳下去的冲动。

    而且傅宴停也太好看了吧,白桃咽了咽[kou]水,忍不住说:“傅宴停,你……站远一点,我会压死你的。”

    这个高度,一个摔成东一块西一块,一个压成脆脆薄饼。

    傅宴停叹气:“下来。”

    他澄亮的眼底映着天边的光亮,微哑的嗓音四散到风声里,有些模糊,却异常的安定人心。

    白桃战战兢兢从窗台上下来,一个没站稳跌到地上,又听见外面有人在砸门。

    咚咚咚——

    声音一下比一下大,一下比一下急,砸得白桃心脏都跟着一起震。

    他抓着二楼的护栏

    向下望。

    哐当一声巨响,地上扬起一层厚厚的灰尘,傅宴停把门撞开了。

    夕阳彻底沉了下去,器材室里一点光亮也没有了,浓郁的黑暗里一抹白撞进白桃的视线里,傅宴停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

    白桃坐在地上,立马喊道:“我在这里!”

    不过片刻,晃眼的光线出现在长廊尽头,白桃下意识挡住眼睛,听见傅宴停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手电筒稍稍挪开,伴随着略显急促的呼吸声,白桃的视野里多了双帆布鞋。

    傅宴停沉默地看着白桃。

    蹲坐在地上的人抱着膝盖,像在土堆里滚了一圈,额头上还有不知道从哪儿蹭上的灰,浑身脏兮兮的,比小巷子里的流[lang]猫也好不到哪儿去。

    可就是这副可怜模样一把攥住了他的心脏。

    白桃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他哭了这么长时间,眼睛肯定肿了,好丢脸啊:“傅宴停,你怎么来了?”

    思绪难以言说的繁杂,傅宴停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白桃后背抵着墙壁,莫名害怕,傅宴停不会是来揍他的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听到傅宴停松了一[kou]气。

    “找到你了。”

    傅宴停鼻尖渗出一点细汗,头发难得凌乱,肩膀上有一道灰扑扑的印子。他蹲下身,看见白桃眼尾湿红,湿濡的睫毛结成缕,被眼泪坠得下搭,肩膀一[chou]一[chou]的,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先前的那点儿牙尖嘴利也被磨了个干净,变得可怜可欺。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他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抹掉白桃脸上的泪痕,又堪堪停在半空中。

    他手上有灰,很脏。

    白桃眨着眼睛看他。

    傅宴停好像不是来打他的……

    傅宴停停在半空的指节蜷了蜷,又收回来,只是说:“别哭了。”

    白桃睫毛颤抖,傅宴停绝对不是来打他的!

    傅宴停好好,不仅来找他,还安慰他,呜呜呜,傅宴停傅宴停傅宴停……

    他好喜欢傅宴停。

    白桃心里那股憋屈劲儿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kou],想要大哭特哭,又生生忍住,憋得眼圈通红。

    他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泪,倔强地说:“我才没哭,是风吹的。”

    “……”

    独一份的嘴硬。

    有人陪,白桃就一点都不怕了,他想站起来却使不上劲。

    傅宴停凌厉的眉毛拧起来:“腿怎么了?”

    白桃沉默了一会儿,诚实地说:“……软。”

    站不起来。

    丢脸。

    傅宴停扫了眼他的腿,眉毛皱得更紧,伸手去抓他的脚腕。

    白桃条件反[she][xing]地往后退,疑惑地偏头看着他:“你干嘛?”

    傅宴停声音冷冰冰的:“流血了,你不知道吗?”

    “流血了?”

    白桃

    大惊失[se],垂眼才发现他的校服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豁开了一道十公分长的[kou]子,周围的布料印出点点血迹。

    他的嘴唇干到起皮,被[tian]得有些刺痛,小声呢喃:“太冷了,没感觉。”

    器材室又湿又冷,他待了这么久,腿都冻麻了,冷得像块冰。

    傅宴停轻轻叹气,握着他的脚踝,把他拉到自己面前:“裤子撩起来,撩高点。”

    嗓音低哑,带着些无奈。

    白桃后知后觉感受到一点儿疼,听话地把裤腿拉到膝盖,他的膝盖是粉的,指关节也是。瓷白的皮肤上不仅有血痕,还有淤青,像雪白的宣纸上染上的红墨水,触目惊心。

    他的腿还在流血,傅宴停把手机塞到他手里:“拿着。”

    “喔。”

    傅宴停裹着白桃的小腿肚,拿出随身带的纸巾替他按住伤[kou],动作细致又正经。

    傅宴停的手掌又大又烫,被他碰到的地方[su][su]麻麻,有点[yang],又有点舒服。

    白桃被他摸的耳尖红彤彤的,不合时宜地想傅宴停的手好暖和,他暴露在外面的皮肤都腾起一股热意,心[kou]也热乎乎的,心跳还不受控制地加快。

    伤[kou]挺深,傅宴停捏住他小腿肚的手用了点力,白桃并不瘦弱,小腿匀称而又[rou]感,傅宴停多看了两眼,直且白,踹他的时候挺有劲,怎么捏起来这么软。

    傅宴停盯着指缝里溢出几圈软[rou],神经质地将手指收紧。

    白桃嘴巴一咧,小声[chou]气。

    傅宴停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疼?”

    白桃点头:“有点。”

    “血止住了,去医务室还是医院?”

    傅宴停压着眼皮,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沉甸甸的[yin]影,敛住了眸子里压抑又深沉的情绪。

    白桃看见他的喉结滚了两圈,细微的吞咽声在这种静谧的环境里似乎被无限放大,白桃觉得他这个眼神好眼[shu]啊……

    太眼[shu]了。

    极其眼[shu]。

    白桃心慌慌的,有种喝醉了的感觉。

    他想了想,还是问:“傅宴停,你……你很渴吗?”

    他的睫毛又密又长,绒绒的一排,染着泪光,如坠星芒。

    傅宴停抬眸,在他的眼球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像虚晃的幻影,有些不切实际。

    他懵了一下,别开眼,声音比方才还要哑上几分:“不渴。”

    白桃不理解了。

    他又想了想,真情实感且难以置信地问:“……那你不会是还想[tian]我的腿吧?”

    不会吧不会吧?

    傅宴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