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皇陵那,」巴扎得勒真诚的开口,「就?是不知道死?没死?,不过你们都达到城外了,就?算当下没死?,也差不多了。」
    宁桉:「…………」
    她面色急剧变幻,半响猛地站起身,随身的侍卫一把把巴扎得勒捞起来。
    「带路!」
    …………
    这一晚上,景军发起了最?后的突围。宁桉匆匆忙忙留下信,便架马飞驰像帝陵。
    坐在?马上,她回头看向京城。彼时?半个?夜空都被火光映得通红。这么远了,依旧能听到厮杀吼叫的声音。
    附近的百姓早已经四处流窜,空荡荡的大道上只有他们两人。帝陵的所在?是个?秘密,好在?巴扎得勒昔日里从太子那搞到了消息。
    「你想好了,进去万一他死?了,你可不一定能活着出来。」
    巴扎得勒勒着马,军营上好的战马跑得飞快,落在?地上溅起一阵泥沙来。
    「你今日才来找我,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吗?」宁桉骑在?马上,一时?间竟然有点想笑。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别说?骑马了,她连上马都上不去。可到越国这么两年,倒还真能骑得像模象样的了。
    只是当年帮她牵绳的那个?人,如?今却不再?相见?了。
    「帝陵里平日守卫森严,可今时?不同往日,在?大军攻城的时?候,这里的驻军就?会被调走?,是防备最?薄弱的时?候。」宁桉轻声说?,一双眼睛看着面前巍峨的山脉。
    漆黑的夜色里,这座陵墓好像张开了大口,将任何妄图闯入的人吞噬殆尽。
    「我也真的是服了,」巴扎得勒叹息一声,两人把马藏好,远远的望去,果然,昔日的守卫都不见?了踪影。
    「江晏青怎么没和我说?你不知道医术啊!」
    他简直要呕血,解药是在?宁桉那里不错,可问题是,他怎么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难不成把所有的药都吃一遍吗?
    鬼知道一口下去会不会毒没解成,人先没了。
    「跟我来,」指了指远方的一处入口,巴扎得勒挥了挥守,「你别看外面看不出来,可地底下可复杂了。」
    他有些忧愁,「鬼知道他在?哪啊?」
    「去主墓室,」宁桉深吸一口气,「如?果江晏青是被越帝关押在?里面等着给他陪葬的话,一定会说?在?主墓室。」
    「你确定?」巴扎得勒有些狐疑,但也没多问。两人顺着入口进去。
    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手上竟然还有一张陵墓内的机关布局图。两人一路有惊无险,越进越深,很快,燃着人鱼烛的灯盏就?出现在?了眼前。
    看着眼前还未关全的大门,宁桉深吸一口气。
    昔日里江少景和越帝的故事,已经随着江夫的死?亡被滚滚的江水吞没。
    这么多年来越帝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他的踪迹,眼下,面对故人之子的江晏青,他能无动于衷?
    没能和江少景葬在?一处,和他儿?子也不错。
    主墓室依旧有人看守着,宁桉缩在?角落里,透过缝隙看见?里面晃动的人影,毫不客气地一脚踢在?巴扎得勒身上。
    「你去。」她眼神示意。
    巴扎得勒敢怒不敢言,气冲冲地瞪了她一眼。只是眼下两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出了事谁也别想好过,只能无奈地闪身出去。
    他能从越国吃人的皇宫里面活着出来,自?然不像口中所说?的那般无害。
    也不知道是怎么动作的,等宁桉再?次探出头去,就?见?主墓室里的机关破开,利箭落了一地。
    十来个?穿着守卫衣服的人躺在?地上,没了生息。
    宁桉不由?得感慨一句,幸好江晏青提前下了毒。不然以?她那点三?脚猫功夫,巴扎得勒一只手就?能摁死?他。
    「在?那!」
    明珠将殿内照得恍若百日,金银珠宝,古玩名画……各种各样放在?外面能被人抢破头的东西随意的堆在?地上,众星捧月地簇拥着最?中间的巨大棺椁,而在?下方不远,竖直立着一方稍小的棺木。
    江晏青闭着眼,昏沉沉的靠在?上面,不知死?活。
    巴扎得勒倒吸一口凉气,连滚带爬地冲了上去,一摸脉才松了口气。
    「没事,还活着,只是被药晕了。」
    宁桉心下一松,下意识眨了眨眼,才发现眼下一片濡湿。
    「喂,醒醒!」巴扎得勒心急如?焚,不住地晃悠人,企图把人晃醒。宁桉冷静下来,从兜里掏出一颗解毒药丸,顾不上太多,卡着人脸给人塞了进去。
    吃了药后,这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只是依旧闭着眼,昏昏沉沉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