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少刚哭了出来,不停的抽泣的声音里蓄满了仓皇与悲哀。
    “我就是要破坏它,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做一个处处让你、事事以你为重的男人。”
    “啊——”她觉得全身战栗不休,已渐渐迷醉在他霸道无理的侵犯中。
    “你真美,美得让我心动,让我把持不住——”他突然低首含住了她的乳尖,唇舌沿着乳沟、肚脐缓缓而下,当他来到了密林丛生的禁地时,少刚紧张的以手护住自己的私处,怔忡地看着他!
    “你想干嘛?”她已不敢想像他还会在那身上加注什么样的魔咒!
    “舒服吗?”他着了火的眸子勾睨着她,舌尖却不饶人的继续挑逗。
    少刚的战栗只是更加强他的欲望,祁煜看着她增合的眼,如覆上情潮那般诱惑人心!现在的她已褪去以往所表现出的中性色彩,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十足的性感小女人。
    “唔……”少刚瞪大眼睛。
    完了!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她的身体竟然会随着潜藏在意识下的需求而燃烧,配合着他的掠夺节奏轻摆臀。
    “我要知道,你爱我吗?”他耗尽所有的力量,才抑制住捣入她体内的冲动,挤出这句问话。
    “不,我不爱!”
    他的问话让她倏然由迷幻中清醒,她在干嘛?怎么可以任由他……
    “当真?就连一点一滴也没?”他降低身体,紧贴着她的耻骨。
    少刚喘息着,已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灼热的源头正抵在她的欲望之谷!
    “你……不可以……”她亟欲推开他,却被祁煜猛力按在沙发上,一手紧紧的扣住她的柳腰,一手抓起她的大腿,让她女性的隐密完全呈现在他眼前。
    “你不爱我,我却把你放在心上那么久。”他沿着她的脚躁往上细细舔吻,带给她一阵阵的轻颤……
    “不——我不爱你,你就要伤害我吗?”在理智与狂情间挣扎的少刚,只能流下无助的泪,不明白此刻体内隐隐窜烧的是什么。
    祁煜一愣,定住了动作,倏然甩下她的双腿,双手不停的爬动微卷的发丝,脸上载满痛楚的线条,“如果我没控制住,硬要了你呢?”
    “我——我会恨你一辈子。”
    少刚乘机拉拢衣衫,蜷卧在沙发的角落,以一双惊惧的眼回视他。
    “老天,看我到底做了什么?妈的,我差点就铸成大错!”
    他跪在地板上,不停的捶着地面,仍旧在下腹燃烧的灼热折磨着他,一再压抑的结果令他全身冷汁涔涔,彷若快自焚身亡!
    “祁煜——”少刚不解地看着他,猜测他现在的想法。
    他赫然抬首,看着她那张被他摧残、被他吓坏的惨白小脸,“你走,你回去吧!‘否则我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他冲进浴室,扭开莲蓬头,企图洗尽全身狂焚的欲火。浙沥哗啦的流水声正代表着他此刻的心情,澎湃汹涌、杂乱无章。
    少刚穿好衣服,走到门边,却未立刻离开,是对他的不放心吗?她竟还站在原地等着他出来。
    直到水流声停止,祁煜一头湿漉漉地走了出来,当他看。见还留在屋内的少刚时,不禁眯直了双眼,语气狠戾地说:“怎么还不走?难道你当真要我‘伤害’你?”
    他语多挖苦嘲弄,少刚又怎会听不出来。
    “你……你还好吧?”她只想确定他没事。
    少刚手握着门把,心中有着层层的苦痛,却无法诉说。
    “要滚就赶快滚,小心我改变了主意,到时候你要走就来不及了!”他不得不出言恫吓,因为好不容易浇熄的欲望,又因看见她衣衫不整的模样而渐渐起了变化,“谢谢你。”她虚弱的说,是感谢他放过她了吗?
    祁煜眉头深锁,愤懑地吼着,“你不用谢我,从明天开始,我不会再接送你上下班,要用走的或搭公车,都随你便!
    走,滚开我的视线!“
    他不是圣人,做不来只有付出而不求回报的善行,再说“情”与“爱”自古以来就不是可取舍自如的玩意儿,否则,世上还会有情伤吗?
    至于他的伤痛,这辈子还不知能不能抚平呢!
    少刚无言,噙着泪,咬着下唇,打开门把,立刻冲了出去。
    泪斜飞至颊边,滑入耳里,那坠落的泪珠就彷若她此刻破碎的心,片片飞驰,再也无法恢复原形!
    狂情拥有你是我连想都不敢想的愿望,只是,你却只看到我外表的坚强,而忽略我隐藏的忧伤,这辈子,多希望,您能一直停在我身旁。
    “少刚,你怎么了?”
    章母怎么也没料到返家的少刚居然会是这副模样,不仅哭肿了双眼,发丝还凌乱不堪,更严重的是她身上那件衣服已破碎不成样,她到底遇上了什么事“
    “妈——”
    少刚立即扑进母亲的怀里,向来凡事无所谓的脸上出现了绵绵不断的泪水,现在的她是那么脆弱、无助,这副模样结结实实的扯痛了章母的心。
    “小刚,告诉妈你究竟是怎么了?可别吓妈呀!”章母强压下紊乱的思绪,抬起小刚的脸,替她拭泪。
    “他……他……”小刚哽咽地语不成句,忍不住又俯在母亲的肩上,放声嚎啕大哭!
    “别哭了,妈知道你一向是最坚强的。”连章母都忍不住眼眶溢满了泪,而且控制不住地倾泄而出。
    “他……他居然对我做出那种事!”少刚颤着声说。
    “他?是谁?又做了什么事?看你这副样子,我真是急坏了。”本就紧张万分的章母,一听小刚这么说,焦虑的心情更是不在话下。
    少刚整个人抽搐着,半晌才开口道:“是祁煜,他……他突然变得好可怕。”
    章母简直不敢相信,她张大了嘴,半天都合不拢,“你是说祁煜?他——他怎么可能呢?”
    章母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她早就看出祁煜对少刚的用心,可是从好几年前就延续至今的,像他这么一位正直的男人,怎可能做出这种事?
    不过……她还真希望他做了呢!这样的女婿在现今世上可缺货着。
    “他有没有得逞啊?”这才是她所关心的。小刚再一次摇头,“没有,还好他及时收了手,要不然……”
    她心痛的不是他对她所施予的手段,而是他的改变,那种强烈却无理由的改变让她害怕……
    “没有就好,别再难过了,去洗个澡,睡一觉醒来后一切就太平了。”拍拍她的手,章母慈蔼的笑容虽挂在嘴角,但眼底却浮上一层久违的黯然。
    不知有多久她不曾为任何事伤心过了,而此刻,却让她忆及了许多不堪回首的往事。
    “其实我能懂祁煜的心。”少刚坐进沙发,紧紧抱着自己,眼神却凝视着前方某个定点,神情变得茫然无依。
    “你真的能懂?”章母眼睛一亮,她还以为女儿是个没有感应神经的傻瓜呢!
    “懂又如何?我跟他是不会有结果的。”她拧着眉说。
    “没有结果?你怎么能一口断定?如果你也喜欢祁煜,妈是不反对你嫁给他的。”反而是乐见其成!
    “妈,现在已经不是您反不反对的问题了,而是老天反对!我们母女俩根本就没有嫁人的权利,您还要骗我到几时?”少刚双手紧握着,指尖深深地嵌入掌心,那愤懑的脸上却是种种令章母难以招架的痛楚。
    她震惊不已地逼视少刚,“你这丫头在说什么?怎么净说这些稀奇古怪的话?我听不懂啊!”
    “您的日记我看过了,当初您和爸分开的原因我也完全明了,您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原来章母与少刚的父亲交往的时候,少刚的爷爷就一直持反对的态度,原因乃是章母不是出于名门贵族,只是住在乡下的穷丫头片子,所以,任谁也不看好她与少刚父亲的那段感情。
    更离谱的是,当少刚的爷爷拿着章母的生辰八字去庙里问神时,竟被指为是“扫帚星”转世,神明还指出章母当时已有身孕,而肚子里的小孩命理和母亲的一模一样,同是克父克夫克子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