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099
两个小家伙长到快要一岁的时候,五官渐渐看出了些区别,[xing]格也南辕北辙。
“儿L肖母女肖父”的俗语显然完全没有在两小只身上得到验证,随着年龄的增长,除了一双眼睛,霍今野小朋友完全就是霍砚舟小时候的翻版,连[xing]格都完美遗传,小家伙话不多,不论是学东西还是玩耍,都认真且有耐心。
小[cao]莓的五官则和阮梨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她没有阮梨小时候听话安静,又调皮又爱闹,对未知的事物充满了探知[yu],需要时时刻刻有人盯着,完全就是一只上蹿下跳的皮猴子,片刻都静不下来。
汤管家有时候都忍不住感叹,两个小家伙的[xing]格像是弄错了。每每这个时候,霍砚舟就会说,“女孩子,调皮一点好。”
许是知道在爸爸这里得到了默许,小[cao]莓越发变本加厉,甚至隐隐有了开始欺负小野的架势。
阮梨和霍砚舟探讨过这个问题,“你不能这么娇惯莓莓,会把她养出一个无法无天的[xing]格。”
霍砚舟的回答又理[xing]又气人。
“她年纪还小,[xing]子养得娇蛮一点不是坏事,以后才有勇气保护自己,敢为自己争取。太多约束,会畏首畏尾。”
“再说我就这么一个女儿L,娇纵一点怎么了?”
霍砚舟说得理直气壮,阮梨要被气笑了。
照他这么说,霍今野可能是捡来的吧。
但霍砚舟并非不爱霍今野,他给予小野的是另一种教育方式,知礼仪懂进退,有所为有所不为,豁达向上,敢于承担。
这些优秀的品质在经年累月里让霍今野成长为和他父亲一样出[se]的男人,这是后话。
而眼下,两小只的第一个生[ri]要到了。
霍家家大业大,需要打理的人情世故太多,小家伙们的百[ri]宴考虑到阮梨的身体,霍砚舟一切从简,周岁的生[ri]宴便成了重头戏。
举办生[ri]宴的地点依然在梨洲汀,一清早,两小只就换上了霍淼淼给他们设计的周岁服,由霍静这个姑姑亲自拍摄周岁纪念照。
小家伙们已经到了蹒跚学步的年纪,走得不太稳,但显然很喜欢这种因为直立而带来的视野新高度。
霍淼淼因为辈分小,俨然成了孩子王,二十多岁的人挂着“姐姐”的名号,身后跟着一大堆小豆丁,除了小野和莓莓,还有许诺家的小汤圆,张子英家的果果……
莓莓顽皮,想要去追花园里的蝴蝶,差一点摔倒的时候却被一双手牢牢扶住。小家伙仰起头,乌黑溜圆的大眼睛眨啊眨,看着面前西装革履眉目深朗的青年。
许是和爸爸有几分相像,小[cao]莓冲对方咧开笑,萌出的两颗小[ru]牙白白齐齐。
可下一秒,小家伙就被抱走。
抱起她的是另一双男人的手,小[cao]莓贴在霍砚舟身前,黏糊糊地叫爸爸。一旁,霍明朗也起身,垂眼喊了声“六叔”。
阮梨便是在这个时候走上前的,她冲霍明朗点点头,将
小野也抱起来,教小野叫哥哥。()
小野乖乖开[kou]:de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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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小[cao]莓对这两个字愈发不陌生,趴在霍砚舟怀里踢着小腿也欢快地叫着“dede”“dede”。
霍砚舟:“……”
阮梨压着唇角,这个男人为数不多的一点幼稚,都在这件事上了。
这场隆重的周岁宴让霍今野和阮希柠小朋友正式走进了这个特殊的圈层,他们收到数不尽的礼物,几乎将梨洲汀的储物库堆满。
两个小家伙对这些“身外之物”丝毫不感兴趣,吹完生[ri]蜡烛后,霍今野小朋友就坐在地毯上玩手里的木质赛车,这是阮兴国亲手给他做的,也是小家伙在抓周的时候一眼就选中的东西。
至于小[cao]莓……她什么都没抓。
小家伙像是被迷花了眼,犯了选择困难症,乌溜溜的大眼睛在巡视过所有的东西后,果断朝着霍砚舟爬过去。
她才不要这些东西,她要爸爸抱!
彼时孙媛在一旁和阮梨咬耳朵。
“我这干女儿L以后是要成大事的。抱紧她老爸的大腿,想要什么没有?是个顶通透的。”
阮梨莞尔。
*
夏末秋初,珠流璧转。
两个小家伙的生[ri]过后不久,就是阮梨和霍砚舟的结婚纪念[ri]。阮梨当时正在广州进修学习,为期两个月,要临近新年的时候才能回来。
纪念[ri]这天恰逢周三,阮梨想要飞回京北都不行。
她一早就收到了霍砚舟发来的消息,简短的两句话。
【第四年,谢谢有你。还有我们的小野和莓莓。】
霍砚舟一贯的风格。
也是阮梨喜欢和适应的方式。
进修学习仿佛回到了校园生活,每天都需要上课和研讨,课程一天排满。傍晚的时候阮梨返回酒店,整个人都陷入疲累。她倚在电梯边,大脑放空。
每每这个时候,她就很想霍砚舟和宝宝们。
回到酒店,点了一份便餐,阮梨打算先洗澡,然后和霍砚舟视频。刚找了换洗的衣服,电话就响了。
一通陌生来电,阮梨接起。
“阮女士您好,这里是?ternité鲜花店,有一束您的鲜花,需要现在为您送上来吗?”
都不用猜,阮梨就知道是霍砚舟的手笔,她请配送员将鲜花放在大堂,由管家代为送上来。
不多时,又一通陌生电话打进来,说一位姓霍的先生给她订了蛋糕。
阮梨失笑,给霍砚舟发消息:【你不要太离谱,我一个人哪里吃得完一个蛋糕】
霍砚舟几乎秒回:【没关系】
彼时阮梨尚不知道这个“没关系”是什么意思,直到她洗完澡出来,发现手机上又多了四个未接来电。
【你又给我送了什么?】
霍砚舟:【已经送到门[kou]了,自己去看】
自己看就自己看,左不过就是烛光晚
() 餐包包衣服。
酒店的隔音非常好,以至于阮梨打开房门看到“已经送到门[kou]的东西”时,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许是太久没有人来认领,小[cao]莓干脆坐在了地上,好奇地捏着裙子上毛绒的小球球,[kou]中还念念有词:“dededede,球球。”
小野好奇地凑过来,不苟言笑,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观察着。
小野比小[cao]莓惊觉许多,先注意到了身后立着的人影,他转过头,看到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阮梨,亮澄澄的眼中满是讶异。旋即倒腾着两条小短腿,直直朝阮梨扑过去,“妈妈——”
小[cao]莓讶异转头,也不玩球球了,她走得没有哥哥快,直接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妈、妈!”
阮梨又惊讶又感动,将糯米团子一样的两小只圈在身边,“你们怎么在这里?爸爸呢?”
她知道霍砚舟也一定来了。可两个小家伙终于见到了妈妈,还哪里管爸爸在哪,黏在阮梨身上不肯下来,还是汤管家和霍淼淼及时出现,才将两小只抱开。
霍淼淼冲阮梨眨眨眼,“某人哦,千里把自己也打包送过来了。”
说着,霍淼淼偷偷递给阮梨一张房卡,“今晚两小只[jiao]给我和汤姨,你不许回来了哦。”
阮梨:“。”
房间在顶楼,阮梨捏着房卡一路找过去。
房门解锁,轻轻推开,昏暗的房间里只亮着一盏软黄的台灯。
鼻息间漾着清淡花香,是风铃[cao]的香气。
阮梨走上前,看到了放在书桌上的一本四方册子,橙黄的硬壳封面置在柔软的光晕里。
封面上书着四个英文字母:Noonebutyou
无人及你——是她当初送给霍砚舟的那张卡片拓印上去的。
这本册子里会有什么呢?阮梨指尖触上,有点不敢打开,她恍惚觉得自己将会走进一个梦幻秘境。
封壳缓缓被翻开,入眼是流畅的线条和晕染柔和的[se]彩。
那是二十年前的京北西郊,绿树成荫下,穿着白[se]的小裙子扎着羊角角的小姑娘正坐在花坛边掉眼泪。
翻过一页,画纸上多了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白T恤牛仔裤,指间捏着一个魔方。
这是一本画册,从她和霍砚舟初遇的那一年开始,仿佛一道时光轴。
阮梨成为一个局外人,像是在看一个漫长的故事,看故事里的主人公一点点长大,他们重逢、他们结婚、他们彼此试探又彼此靠近,一帧帧一幕幕,故事从两个人变成了四个人。
画册的最后一页是今天。
执笔人像是已经猜到了这个场景,眉眼温婉的女人坐在书桌前,手里捧着一本册子,她和画册一起陷在柔软的光晕里,桌角上有一处新鲜的风铃[cao]。
画纸的右下角落着两行小字:
在一起的第四年
我们的故事未完待续
这是霍砚舟在他们结婚的第四年送给阮梨的纪念[ri]
礼物,一本他亲手画的画册。
阮梨不清楚霍砚舟画这些用去了多长时间,她吸吸鼻子,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身后有脚步声靠近,她继而落进一片[shu]悉的气息里。
“你好烦人……我连晚饭都没吃,你就骗我掉眼泪。”阮梨舍不得放下手里的画册,靠在霍砚舟身前,将人半圈着。
霍砚舟轻揉着她的发顶,“不是一直羡慕霍淼淼的那本画册,现在你不用羡慕了,你也有,比她的那本还厚。”
阮梨破涕为笑,又有些羞赧,“我才没有,我又不是小孩子。”
她不肯承认。
但又的的确确曾那样羡慕霍淼淼。
不过嘴硬罢了。
这是她收到过的最珍贵的礼物,价值连城,千金不换。
阮梨仰起头,乌润的眼底还盛着水[se],“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画的?”
“你给我打那个电话,问我关于那只小猫咪后续的时候。”
“你……”阮梨咬唇,那个时候霍砚舟还在电话里和她打趣,问她是不是吃醋了。
“笙笙。”霍砚舟俯身吻她的发顶。
如果当初他没有失约该多好,那这本画册的故事就会有许多不同,有更多可以记忆的美好。
阮梨像是读懂了霍砚舟的心思,“如果当初你没失约,那这个画册我可能要等到结婚十四年的时候才能收到。”
那漫长的故事,可能真的要画个十年八年。
相较于霍砚舟的用心,阮梨觉得自己对待这个纪念[ri]似乎有些随意了。因为进修学习太忙,她甚至连礼物都没有时间准备,只在微信上讨好地央求霍砚舟,等他生[ri]的时候一起补给他。
“可是……我都没有给你准备礼物。”
“怎么没有?”隔着一道薄薄的镜片,霍砚舟眼底凝着温柔,“你给我了能送出这本画册的机会,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
阮梨心尖轻颤,她又怎么会听不懂霍砚舟的言下之意呢。
就像她曾经写给霍砚舟的那封情书。
许我爱你,便是你予我的幸运。
“霍砚舟。”阮梨起身,将画册小心翼翼放在桌边,又抬手圈上霍砚舟的脖颈,去碰他薄软的唇。
“我爱你。”
“很爱很爱。”
她鲜少将“爱”这个字眼挂在嘴边,今晚却发现自己言语贫乏,似乎只有这个字,才能表达她此时此刻[chao]涌的心绪,说不清道不尽的钟情。
霍砚舟抬手扣住阮梨的后颈,唇齿相贴,他同样轻喃着回应她,“我也爱你,笙笙。很爱。”
他们在昏暗的光线里拥吻,霍砚舟原本也打算止于亲吻,毕竟阮梨还没有吃晚饭,就算他再想也要先顾及她的身体。
但阮梨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她去扯霍砚舟衬衫的下摆,微凉的指尖肆无忌惮地探进去。
第 99 章 099
霍砚舟:“先吃饭。”
“不要。”阮梨软着嗓子拒绝,有些大胆又有些羞涩,“
想先吃你可以吗?”
她声音很小,蠢蠢[yu]动又有些遮掩无措。
霍砚舟微怔一瞬,眼底勾起笑。
他顺势捉住阮梨的手,视线凝定在阮梨的眸底。
“笙笙之命,莫敢不从。”
明明是他求之不得。
霍砚舟轻吻着阮梨的耳尖,“知道怎么吃吗?”
阮梨在这件事上比从前热情主动了许多,但依然是内秀的。
胆子有,但不多。
霍砚舟带着她的手,温声在她耳边道:“没关系,我教笙笙。”
小别胜新婚,一番玩闹过后,霍砚舟还嵌在其中不肯撤出,阮梨轻轻推他,她现在好饿,这真的是一项太耗费体力的运动。
霍砚舟却贴着她不动。
“好想一直这样。”他轻声道。
阮梨从耳尖到脖颈都是红的,一直这样……连吃饭都这样吗?
她着实不敢去想象那个画面。
霍砚舟是想的,他甚至不介意吃饭也这样。
比如,阮梨吃阮梨的,他吃他的。
可幻想总归是幻想,在门铃声响起的那一瞬彻底被打破。
阮梨一霎惊慌,霍砚舟轻嘶一声。
才堪堪过了两分钟,又充盈了起来。
不多时门终于被拉开,霍淼淼无措地站在原地,左手牵一个,右手牵一个,两个小豆芽乌黑的大眼睛里盛满水光,纤长的眼睫上还挂着金豆豆。
妈妈就出现了一分钟,就不见了!
这绝对不可以!
“那个……”霍淼淼在霍砚舟的死亡凝视里咽咽嗓子,“两小只要找妈妈。”
最后,这顿结婚纪念[ri]的晚餐还是变成了一家四[kou]共用。
两小只被抱进餐椅里,看着源源不断推进来的海鲜大餐,激动得手舞足蹈,虽然这些吃的和他们关系不大,他们每人最终只能分得一碗面条。
但氛围担当必须不遗余力!
霍砚舟和阮梨相视一笑,虽然二人世界被破坏,但这样也很好,小野和莓莓本就是上苍的馈赠,是他们婚姻里收到最珍贵的宝贝。
小[cao]莓伸出[rou]嘟嘟的手指,指着盘子里的大虾,“虾虾,虾虾。”
小野则安安静静等在一边。
两小只看着霍砚舟慢条斯理地剥了一只虾,小[cao]莓已经快要从座椅里站起来,嘴巴张大了去够。
可剥好的虾子就这样从他们面前经过,递到了阮梨的嘴边。
小[cao]莓:“!”
小今野:“?”
霍砚舟将虾子喂给阮梨,“妈妈先吃。”
阮梨笑眯眯地嚼软咽下,“谢谢爸爸。”
小[cao]莓:“???”
小今野:“。”
后来的后来,小[cao]莓和小今野目睹了无数次这样的画面,随着一点点长大,他们有天终于听说了一个词——秀恩爱。
他们的爸爸妈妈就无时无刻不
在秀恩爱。
于是某天,阮梨和霍砚舟无意间听到了两个小家伙的对话。
阮希柠扁着嘴巴:“我们是不是真的是充话费送的啊。”
霍今野叹一[kou]气:“也可能是垃圾桶捡来的。”
“爸爸最爱的人是妈妈。”
“妈妈最爱的也是爸爸。”
“那我要找个像爸爸那样的男朋友。”
“?”
霍今野沉默一瞬,放出杀手锏。
“小应老师布置的钢琴课作业你还没做。”
小[cao]莓:“……?!”
*
阮梨和霍砚舟结婚的第五年,青溪·恒远文化城终于落成,霍砚舟受邀参加落成仪式。
这座斥巨资打造的大型文旅项目从始建之初就备受关注,频频登上媒体首页,这一次的落成典礼更是万众瞩目。典礼定在二月底,而文化城正式对外开放则要等到今年夏天。
阮梨也在受邀的名单里,只是邀请她的是当地的文保局,感谢她当初在青溪镇开发中做出的贡献。
是夜,明月高悬。
阮梨和霍砚舟漫步在文化城的青石板路上,小野和莓莓手牵手走在他们前面。两个小家伙显然对这里充满了好奇,一整个晚上都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他们两个友好互动,旁人听得一脸无助。
阮梨只安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山一水,亭台楼阁,与其说是“文化城”,不如说是一个大型的“东方美学”实体。
人在其中,雕梁画栋,几[yu]成仙。
阮梨甚至已经开始想象这里白天的景象,手工匠人们三五成群,在悠然的时光里细细打磨和雕琢他们的作品。他们招收学徒,也开放了工艺体验区,试图让传承的每一步都落在实处。
“和你当初的设想一样吗?”霍砚舟问。
阮梨想起那个时候她在青溪镇开发时提出的观点,关于古法技艺的传承和振兴,关于千年青溪古镇的涅槃之路,还有新兴业态和小镇民生的可持续。
她没想到,当初赶鸭子上架的一番话,如今却被霍砚舟一一落到了实处。
他们十指[jiao]扣,霍砚舟不禁收紧力道,“我不确定它的未来是不是会如你所想的那样,但我会尽我所能,让它成为一个可以传承百年的品牌,经得起市场的考验和时间的推敲。”
阮梨点点头,眼底漾着笑,“可以的,你一定可以做到。”
这是条漫长且阻的道路,而她会一直陪在霍砚舟身边,见证那一天的到来。
“爸爸妈妈,灯灯——”小[cao]莓转过头,指着不远处的沿河灯火,熠熠璀璨,宛若流萤。
元宵节刚过,秦淮河畔的花灯还没有撤掉。
“要不要去看看?”
“好。”
霍砚舟走上前,将女儿L身后兜着的帽子扣在她的小脑袋上,小[cao]莓不乐意,用[rou]嘟嘟的小手去抓。
“莓莓乖,夜里风大,戴着帽子才不会生病。
”
“哦。”
小[cao]莓鼓起脸颊,有些不情愿地接受了爸爸的建议。
一旁的小今野已经如法炮制,将帽子扣好。他们穿着棕[se]的短绒棉衣,帽子一戴,圆乎乎的脑袋上竖起一对小熊耳朵,可爱极了。
霍砚舟作势要抱起小[cao]莓,小姑娘却咧着笑摇头,“不要不要。”
她抓着霍砚舟的手,又抓起阮梨的手,“爸爸,牵,妈妈。天黑黑。”
话落,一旁的小今野也牵住妹妹的手,两小只冲着阮梨和霍砚舟弯着眼睛笑,好像在说——我们可以保护彼此,也请爸爸保护好妈妈哦。
霍砚舟点头,“好,爸爸一定会保护好妈妈。”
也请你们在往后的时光里顾惜彼此,成为彼此最坚实可信的后盾。
[chun]夜寒凉,阮梨不放心,又将两小只的衣链往上拉了拉,她起身,霍砚舟又抬手来帮她整理围巾,全然下意识的举动。
“当心感冒。”霍砚舟叮嘱。
阮梨想说“我又不是小孩子”,话到嘴边又弯起唇角,轻嗯了声。
一家四[kou]就这样两前两后地往河畔走去。
沿河的灯景倒影成双,织金绣玉,阮梨想起五年前京北的那场元宵花灯。
她后来还自己去过一次,只是那个时候元宵节已经过了,花灯也撤了。
“都说秦淮花灯甲天下,这么看来,京北这几年的花灯节倒是取了其中不少[jing]华。”阮梨偏头望向霍砚舟,“很像,是不是?”
“嗯。”霍砚舟侧眸,视线相接,他望进阮梨温柔的眼底,“只想到了京北的花灯?”
阮梨知道霍砚舟想听什么,她故意将视线落在远处,“唔,还有张伯的小馄饨。”
“没了?”
唇角想要弯起,又被生生压着,“没了。”
怎么会没有了呢?
花灯也好,小馄饨也好,因为身边这个人,它们才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
“其实——”
阮梨转过头的一瞬,霍砚舟低头,刚好亲在她的唇角。
“我知道。”
很轻的三个字,音[se]沉磁。
身前传来咯咯的笑声。
阮梨慌张退开,触上两个小家伙天真的笑颜。
小[cao]莓咧着笑,“亲亲——”
阮梨:“……”
有点尴尬,但更多是温软,溢满心间。
两个小家伙蹭到阮梨和霍砚舟面前,同时仰起头,抬起小手要抱抱。
小野要比莓莓高一点,也更重些,霍砚舟将小今野抱起,阮梨抱起小[cao]莓。
小[cao]莓指着不远处巨大的鱼灯,“鱼鱼——鱼鱼——好吃!”
小今野看着鱼灯上的字,认真道:“岁岁年年,平安……”
“平安喜乐。”霍砚舟帮他补全。
一如现在。
一如他们。
岁岁常平安。
年年皆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