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陈戈徒一身黑色西装, 整个人都带有一种华贵精致的厚重感。
    但他高挺又冷淡的背影却让人望而却步,只敢仰望。
    上三家两家联姻,这不是小事, 几乎整个上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钱满一身白色西装,身形高大,平白看出了一点不羁与潇洒。
    他像个真新郎,对每个来赴宴的人都笑脸相迎, 热情的不像话。
    最后,他走向站在窗前的陈戈徒,极具诗意地说了一句,“这月亮……真大啊。”
    陈戈徒:“……”
    对上他的眼神,钱满哈哈大笑起来, 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 充满玩味地说:“怎么样,开不开心,阿徒。”
    陈戈徒恶心地差点把他甩在地上。
    钱满弯着腰笑出了眼泪,他擦了擦眼角, 一边笑一边说:“谁能想到最后会是我两呢。”
    陈戈徒回过头,没有理他。
    钱满笑够之后,叹了口气说:“我这辈子的清白算是毁在你手上了。”
    之前的恶心还没褪干净,陈戈徒又被他这一句话恶心的像沾了什么脏东西。
    “你不愿意现在就可以走。”他冷冷地看向他。
    “别啊, 这热闹我还没看完呢。”钱满笑嘻嘻的恢复了本性。
    他还盼望着王惩能声势浩大的出场, 然后他扮演一个被抢婚的落魄新郎,暗自伤神……
    钱满咂了咂嘴,觉得自己还挺有演戏的天赋。
    果然生活就是最好的舞台。
    ——
    订婚宴虽不比正式的婚礼,但也要在两家长辈的见证下共同签下订婚书,这才算名正言顺。
    现在正式的订婚仪式还没到时间门, 赴宴的宾客都在寒暄交谈,说的最热闹的一件事就是孙家彻底的退场和吴家的落败。
    据说这件事最后的幕后推手是王惩。
    只是他们也没看见王惩有什么大动作,更何况王惩曾经在上城消失了三年,一来就将王家接手,他们多少还是不太信任他的能力。
    有不少人在暗处向孙家和吴家打探消息,对面两人皆是恨中带惧,一提起王惩就白着脸,连连摆手不愿再提。
    这让众人更加好奇,同时也开始忌惮王惩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据说,孙家人都打算卷铺盖离开上城了。
    众人暗中咂舌,纷纷议论着这场订婚宴过后上城的风向会向哪边转,只有那群万事不挂心的小二代在忧心这场订婚宴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一个小紫毛怼了怼小才的手臂,拧着眉问他,“才哥,你说王少会来吗。”
    小才面无表情地喝了口酒。
    会。
    另一个小黄毛幽幽地叹了口气,“我都有些同情王少了。”
    小才继续面无表情。
    人家用不着你同情。
    “才哥,你说陈少到底为什么会选择钱少啊,他俩……”小红毛伸出两根手指对了对,纠结地说:“他俩不搭啊。”
    “是啊,我还是觉得陈少和王少最搭。”
    “我也是,从以前他们对着干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所以在知道他们有奸.情……咳……有感情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惊讶。”
    “没错,要是陈少和钱少是那种关系,想想都怪让人不自在的。”
    一直没说话的小才在心里呵呵两声。
    作为一个知道了太多秘密的人,他现在不能张嘴说话,要不然就有把整场订婚宴搅黄的风险。
    “才哥,我……我好像看到王少了!”
    小紫毛用力地怼着小才,差点把小才怼吐了。
    他不耐烦地抬起眼,烦躁地说:“来了就来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王惩的身影只简短的出现了一秒,仿佛是错觉一样很快就消失不见。
    但众人却齐刷刷地看向小才,纷纷睁着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问他,“才哥,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啊。”
    小才:“……”
    他默默地转过身,用酒杯堵住了自己的嘴。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这群纨绔子弟是聪明还是蠢。
    ——
    宽敞绵长的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双穿着皮鞋的腿独自走在上面,厚重的地毯吸附了脚步声,听起来寂静无声。
    “叩叩。”
    房门被敲响,同时没关严的门也在叩门的力道下打开了一道缝。
    来人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而后大方地迈开脚步走了进去,并将门反锁。
    “陈戈徒,你在等我吗。”
    王惩几个大步走到陈戈徒的面前,眼神灼热地看着他。
    陈戈徒双腿交叠地坐在椅子上,正对大门,王惩只要将门推开就能看到他的脸。
    今天的陈戈徒打扮的很隆重,发丝打理的整整齐齐,连平整的黑西装也加了点胸针做点缀。
    他看起来那么高不可攀,却又撩人心弦。
    “还有半个小时就是订婚仪式开始的时间门。”他低头看了眼时间门,手表上的分针正在一寸一寸的转动。
    王惩忽然伸手要去抓他的领口,却被陈戈徒挡住了。
    陈戈徒冷淡地看着他,推开了他的手,“别弄皱了我的领带。”
    他这幅态度激怒了王惩,对方不管不顾的要来吻他,他再一次偏过头避开了。
    王惩撑在椅背上的手背青筋暴起,他冷笑一声,低声说:“现在知道装清高了,之前在陈家的时候,你怎么……”
    “是啊,都怪你主动送上门,害我乱了分寸。”陈戈徒云淡风轻地转过头,眼神幽深地看着他。
    “那天有一只流浪狗闯进了我的房间门,他那么渴望着我的施舍,我怎么忍心拒绝他,充其量,不过是合.奸罢了。”
    陈戈徒一字一句都像凿进了王惩的心里。
    王惩用力地抿着唇,耳后漫上了一层羞耻的红晕。
    他无法忘记那天的记忆。
    将酒精用作麻痹自己的借口,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陈戈徒的手,陈戈徒的温度,陈戈徒的呼吸,没有一样不清晰。
    他的心脏也几乎随着对方的动作要炸成碎片。
    而在这之前,他想象过无数次陈戈徒沉浸在情.欲中的样子,却都没有那次带给他的感觉深刻。
    王惩不知不觉中红了眼睛,他呼吸加重,宛若滚烫的火舌舔.舐过他的身体,带来一阵从后腰蔓延开的欲.火。
    陈戈徒感觉到了王惩的异样,他抬起手,抵上王惩的胸口,对方几乎是立马颤栗着软了腰,身体也自发的唤醒了那天的记忆,开始向欲.望臣服。
    但他只是冷淡又漠然地推开了他。
    一寸一寸拉开的距离让王惩的瞳孔开始震动,他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搭在椅背上的手也开始随着拉开的距离抽回。
    就在最后一点能够相触的距离也被拉开的时候,王惩猛然俯下身吻上了他,并坐在他腿上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陈戈徒很快就攥住了他的双手,也勾住了他的手镯。
    他忍不住用指腹摩挲了一下王惩的手腕,王惩立马红了眼尾,看向他的眼神也含着一丝欲.色。
    “王惩,还有十五分钟。”
    详细的时间门像下落的铡刀让王惩感觉到了烦躁。
    “那又怎么样!”他忍不住用拳头锤了下椅背。
    陈戈徒的嘴角勾起了一个笑,一切答案都在他这个简短的笑容中。
    王惩定定地看着他,眼里带着晦涩的情绪,像胡乱搅动的风暴。
    忽然,王惩笑了一下,慢慢半跪在他两腿间门,直勾勾地盯着他说:“那也够了。”
    说完,他伸出手,也低下了头。
    陈戈徒看着王惩的动作,还有王惩始终看向他的眼神,他端坐在椅子上,挑起眉,伸手摁上了王惩的头。
    “够不够,要看你有多努力。”
    他手指游移着抚摸上王惩的下巴,低声说:“我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我和你在房间门里乱*。”
    王惩动作一顿,他脸颊泛红地抬起头,同时挑衅般地舔了下嘴角。
    2
    惊飞的鸟掠过干净明亮的窗。
    “时间门到了。”
    陈戈徒推开王惩,冷漠无情地整理好了衣服。
    他站起来,看向坐在地上的王惩,对方看起来肮脏又淫.秽,那双狭长的狐狸眼也飘着红,漾开了一抹污色。
    “王惩,这是我和你赌的最后一次。”
    听到他这句话的王惩猛地抬眼,发出了一声低笑。
    他伸出舌尖,眼神放肆而狂热地盯着他说:“你刚刚还*我**,现在就说出这么狠心的话。”
    陈戈徒语气冷淡,冷漠到了极点,“是,如果这次你输了,以后有你在的场合我永远都不会出现。”
    王惩用力地攥着拳,站起来说:“陈戈徒,你故意的!”
    “那又怎样。”陈戈徒侧身问他。
    即便知道答案,王惩也无法反抗。
    他早就被套牢了。
    不是在戴上这双手镯的时候,也不是在戴上项圈的时候,而是在更久更久之前。
    “王惩。”陈戈徒叫出了他的名字,比起往日的居高临下和冷漠平淡,里面多了丝别样的情绪,还有一丝极轻的叹息。
    也就是这一缕叹息,像针一样扎进了王惩的心里,让他鼓涨坚硬的外壳一下就漏了气,开始丢盔卸甲。
    陈戈徒不再说什么,转身踏出了这扇门。
    王惩在后面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
    “陈戈徒。”他喃喃着他的名字,缱绻着浓郁复杂的感情。
    ——
    “陈少来了。”
    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了楼上的陈戈徒。
    他那么高不可攀,又那么光芒万丈。
    但以前的陈戈徒只会让人仰望,连提起他的名字都让人不由得放轻音量,生怕是对他的冒犯。
    现在的陈戈徒却像被春水漾开的冰山,依旧不好接近也不容侵.犯,却又多了丝被情.色沾染过的性感。
    无论是他慵懒的眉眼还是红的几近饱满的唇,都让人不由得暗自心动。
    怪了怪了。
    怎么觉得陈戈徒和以前不一样了。
    “才哥才哥……”
    小黄毛直勾勾地看着陈戈徒,怼了怼身边的小才,小才不耐烦地扭过身体,烦躁地“啧”了一声。
    莫挨老子。
    钱满站在楼下挑了挑眉,他用一种看透一切的眼神对着他笑了一下。
    陈戈徒扫了他一眼,冰凌凌的像含着冰渣。
    钱满立即咳了一声,装模作样地摆出一本正经的表情,只是眼里快要溢出来的笑意怎么看怎么有喜感。
    不到一会儿他就崩不住了,笑嘻嘻的要去牵陈戈徒的手,陈戈徒居高临下地俯视了他一眼,没理会他的恶趣味。
    陈家来的是陈太太,钱家来的是钱满的哥哥。
    钱家大哥近三十岁,和钱满长的很像,但比起钱满的高大潇洒,戴着金丝眼镜的钱家大哥就优雅沉稳了许多。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承蒙各位光临,我陈家先在此谢过。”
    陈太太落落大方,大家之气一下就显露出来。
    即便陈先生不在,陈太太本人也是一个不容小看的人。
    “陈太太客气了。”
    “这是我们的荣幸。”
    大家纷纷附和,笑容满面,看起来还真是一副宾主尽欢的景象。
    钱家大哥就寡言少语许多,他老神自在地站在一旁,一副旁观者的姿态。
    看到他这幅样子,钱满一下就乐了,让他大哥来陪着他玩也属实是为难他哥这个老学究了。
    钱家大哥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钱满立即闭紧嘴巴,抬头挺胸,他已经做好准备了。
    “吉时已到!”
    主事者大喝一声,庄重感立马袭来。
    在场的人纷纷寂静无声,注视着这场不同寻常的订婚仪式。
    “有没有人反对!”这是一场走流程必要的问询。
    但在场怎么会有人反对,怎么敢有人反对。
    陈戈徒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迹俊挺有力,如同他坚定又强大的内心。
    钱满环胸站在一旁,仿佛事不关己。
    待陈戈徒最后一笔的笔锋也落干净之后,钱满才笑着拿起了笔。
    “有没有人反对!”
    现场依旧一片寂静。
    钱满挑起眉看了眼陈戈徒不动如山的脸,这签下去,可就真的作数了。
    百年根基的大家族,可不会拿订婚书来开玩笑。
    就在一滴乌黑的墨滴在红色的婚纸上时,楼上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我反对!”
    众人齐刷刷地看了过去,一身正装的王惩出现在楼上,正俯视着下面的一切。
    老神自在的钱家大哥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又把他的小茶壶揣进了手里。
    除了身为主角的陈钱两家一副淡然的姿态,其他人都难掩震惊。
    王惩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又是什么时候去到楼上的。
    他这个时候出现又是为了什么。
    他反对,他为什么反对。
    无数的疑问充斥在他们的脑海中,只有小才心里咯噔一声。
    完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气势凛然的王惩径直向陈戈徒走了过去。
    他的双眼炙热如火,好像要把四周的一切都焚烧干净。
    钱满识相地退后一步,但王惩还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抢过他手里的笔,干脆利落的在婚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态度之潇洒,动作之迅速,但陈戈徒还是看到了他指尖在颤抖。
    黑色的墨落在红色庄重的婚书上,连笔锋都在颤抖中晕开了墨点。
    面对这场变故,现场一片哗然。
    这这这……这是公然把婚给抢了。
    钱满好脾气地退到一边,和钱家大哥排排站,并抢了钱家大哥的小茶壶喝了一口。
    可辛苦死他了。
    啧,委屈屈。
    钱满一口将钱家大哥的小茶壶喝干净,然后在钱家大哥的注视下,他一抹嘴,将空荡荡的小茶壶塞进钱家大哥的怀里。
    王惩深深地看着陈戈徒的眼睛,这一刻,他心脏跳动的声音无比剧烈。
    跨过十数年的时间门,他从未如此认真而清晰地看清陈戈徒的脸,还有他眼中的自己。
    “陈戈徒,我认输。”他哑着嗓子开口,眼里浓郁的情感倾泻而出。
    “不,你赢了。”陈戈徒看着他,漆黑的眼中是波光流转的明朗。
    王惩低头笑了一声,他拽过陈戈徒的领带,在大庭广众之下粗暴地吻上他的唇。
    陈太太有些惊讶,随即眉眼弯弯地扬起了红唇。
    现场响起一片惊呼,纷纷难以置信地张大嘴。
    啊这这这这……
    王惩狠狠地咬破了陈戈徒的唇,并恶劣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个牙印。
    面对众人惊疑不定的眼神,他态度嚣张地说:“陈戈徒,我抢了。”
    话说完,他拉着人迅速离开了现场。
    陈戈徒始终面不改色,只有在此刻,他抬眼看向王惩意气风发的侧脸轮廓,才意味不明地勾起了一个笑容。
    ——
    在公寓的门口,王惩不停喘.息,他低头抵上他的肩,手指发抖。
    “陈戈徒,我输了。”
    “不,你赢了。”陈戈徒两只手环着他的腰,被压在墙上也依旧镇定自若。
    一看他这幅游刃有余的样子,王惩就怒上心头,他恶狠狠地瞪着他,大声说:“一辈子都……”
    他不愿意说出这种示弱的话。
    哪怕他已经主动向陈戈徒认输了,但他依旧维持着这点微弱的自尊。
    看到他抿唇低头的样子,陈戈徒的眼里漾起了笑意。
    大概他从未像此刻笑的这么愉悦过。
    作为猎人的游刃有余,胜者的运筹帷幄,他始终站在顶端俯瞰着一切,不紧不慢,充满耐心,只等着丰收的这一天。
    他掰过王惩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
    “王惩,我说是你赢就是你赢。”
    他不再给王惩说话的机会,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王惩浑身一颤,更加急切又火热地缠上了他的身体。
    是,他赢了。
    一个赌,一个陈戈徒,稳赚不赔。
    两人很快调转方向,变成王惩靠墙。
    他本能的开始挣扎,但很快他的两只手就被反压在背后。
    陈戈徒的脸看着平静淡然,他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温柔。
    王惩很快就服软,大概是主动低头之后,他心里的抗拒也就不再那么剧烈。
    而且,沉浸在情.欲中的陈戈徒实在勾的人移不开目光。
    这样想着,王惩大方地贴蹭上陈戈徒的身体,黏腻的吻一路从唇角到了颈侧。
    陈戈徒的耳后有一颗小小的痣,不显眼,只有在耳.鬓.厮.磨的时候才能看到。
    王惩伸出舌头不停地舔.舐那颗痣,渴的好像要把他吃掉。
    比起他的意乱情迷,陈戈徒就游刃有余许多。
    他一寸一寸的丈量王惩的身体,不管是他绷紧的腹肌,还是起伏的胸膛,都在陈戈徒的掌中。
    王惩一边轻颤,一边盯着他说:“陈戈徒,你这个变.态。”
    陈戈徒没有否认,他挑着眉笑了一下,掌心贴上他的后腰。
    王惩没忍住发出一声粗.喘,浑身都好像有股电流窜过一样又酥又麻,还透着细细密密的痒。
    他想起了一个在心里放了很久的疑问,在这个时候终于问道,“陈戈徒,我之前在你身上感觉到的电流到底是什么。”
    陈戈徒专心的探寻他的身体,听到他的问题,云淡风轻地说:“什么电流。”
    “酥酥的,麻麻的,嗯……”
    他抬起一条腿,费尽力气去回忆那股电流带给他的感受。
    只是那太过久远了,久远到仿佛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明明不久前他和陈戈徒还是针锋相对的死对头,现在却变成四肢交缠的关系。
    哦,他还签了婚书。
    他和陈戈徒是正儿八经的未婚夫关系。
    哈哈哈哈……
    他愉悦又肆意地笑起来,电流的事被他抛之脑后,就如他曾经和陈戈徒水火不容的关系都成了过去。
    陈戈徒眸色微深地看着他沉迷其中的脸,低头咬上他的耳垂,“如果你想再感受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嗯?”王惩迷蒙着睁开眼睛,偏头去追吻他的唇。
    【……】
    面对一大片马赛克的3344面无表情地揣起了手手。
    随即,王惩猛地睁大眼睛,眼泪从眼角溢了出来,无论是脖子还是脸都红了一片。
    他眼眸幽幽地看着陈戈徒的脸,在他耳边喘着气说:“爽*了。”
    变态。
    【……】
    ——
    三天过后才重新传出了王惩和陈戈徒的消息。
    不少人都想着这场抢婚会有什么结果,也好奇经此一事,上城的风向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更有人考虑王家会不会彻底掉出上三家,以后该怎么站队,还有人想着王家空出上三家的位置后自己能不能抢到一席之地,为此兴奋的晚上睡不着觉。
    最后,他们得知,这不过是陈戈徒和王惩打的一场赌。
    而钱家是这场赌局的见证人也是参与者。
    “……”
    “……”
    “……”
    无论是担心的吃不下饭的人,还是兴奋的睡不着觉的人,纷纷保持了沉默。
    ——“才哥才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啊,你说……他们这情.趣玩的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小才默默地挂掉电话,又一脸深沉地点了根烟。
    何止,恐怕整个上城都只是他们play的一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