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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一
    奇鶴山最近四處張燈結彩, 五百年來頭一次這般喧嚣熱鬧。
    除了又是一年鶴門大開,有新人進入使得奇鶴山人聲鼎沸格外熱鬧,如今造成這盛景的最大原因是, 悅翎聖尊要行結契大典!
    悅翎聖尊陸陸續續閉關五百年,甫一正式出關, 外出游歷竟是帶回一剛結丹的修士。
    衆人原以為這是悅翎聖尊收下的弟子, 然而就算是弟子,已經叫奇鶴山的修士們震驚不已。
    她們見過那修士, 普普通通的修為,除了一張臉好看些外, 左右看不出特別。
    也不知怎麽就被悅翎聖尊看中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奇鶴山要多一修為低階、但輩分高的長老時, 悅翎聖尊親口宣布, 那被帶回的修士, 是她要結契的道侶。
    奇鶴山上下一片嘩然。
    這驚人的消息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了, 還有人不大能接受這個現實。
    尤其是那些喜歡崇拜着悅翎聖尊的弟子們,這事實在叫她們難以置信,她們戰力驚人的聖尊, 那般心懷天下的一個人,竟然在感情上會這般沖動。
    這才出門幾日啊,就能帶回一個普通修士,說要同人結契!
    她們甚至都懷疑悅翎聖尊是被下蠱了或是中幻術了, 說不得對面是個狐貍精。
    要不然這一切是怎能可能發生的?!
    可惜悅翎聖尊将人帶回後, 說了這要結契的消息,就将人帶回了穹頂, 她們見不着那人, 更別說探查一番了。
    江秋寒想到這就難受,用力扯了一把面前不斷飄蕩像在耀武揚威的紅綢:“悅翎聖尊糾結是看上她哪一點了!那樣低的修為, 入了奇鶴山怕是連飛虹臨新樓的考核都通不過!”
    “哎呦喂,你別扯那紅綢啊,這是我們好不容易給對齊整了的。”曾思羽一把拽開了她的手,将人拎到了一邊。
    這可是她的上師——景悅上尊顧景陽交給她的任務,要将這仙羽臺照着她從人界學習來的想法給布置好。
    悅翎聖尊的結契大典,三日後将在此處舉行,屆時不光是奇鶴山內的修士能參加,還有外門的一些故交,據說還有些遠在東隅的魔族也要來。
    這麽大的場面,她可不能在這布置上出纰漏,曾思羽将心情不佳可能幫不上忙還會拖後腿的江秋寒又往邊上挪了挪。
    她可不能讓這些人給影響了進度,可只剩下三日時間了,還有好些西還沒給布置起來,時間緊迫。
    “心裏不痛快的就回去歇着,這兒人也夠了。”
    曾思羽知道對于這次結契大典,許多人心裏不高興,她的好友就是其中一個,今日壓根就沒來瞧這傷心地。
    她很能理解江秋寒現下的心情,要是三日後要結契的是她的上師,她說不得也一樣難過。
    如今這點酸言酸語也不能怪她們,誰還沒個‘心中神明’不喜歡自己的哀怨呢。
    再說悅翎聖尊不同于其他的尊者,有事那是真的上,奇鶴山自從前的那場大難之後,元氣大傷,魔族雖然遠去,那也還有妖族,還有外門一些修仙外門。
    知道了奇鶴山門楣不濟後陸陸續續的時常有人來犯,這一次次的抵禦外敵,悅翎聖尊都沖在了最前頭,從來沒有說等着她們不行,她再施施然而來。
    那據說是從前那位假仁假義的道融聖尊一貫來的做法,奇鶴山上下從前也都習慣了,只有實在不行的情況下才想着求救。
    但每每實在不行的情況,也就說明了她們傷亡慘重。
    現在情況完全不同了,有事情悅翎聖尊總是在最前頭,給了她們庇護和支撐,數百年來,奇鶴山犧牲的弟子怕是一只手都數的過來。
    還有就是,悅翎聖尊得了空會去飛虹臨新樓,親自傳授術法心得,一點架子都沒有。
    在她的帶領下,如今奇鶴山的戰力遠強于從前。
    這般好的悅翎聖尊,愛慕者自然無數,只是大家都不敢有這方面的妄想,那可是聖尊,怎會輕易同人結契。
    所以如今出現了個修為如此一般的修士,竟是要成為了衆人心中天神般的悅翎聖尊的道侶,她們自然是難過又氣憤的。
    江秋寒看着那礙眼的紅綢恨不能一把火燒了:“那叫師清淺的到底什麽來歷,為什麽聖尊會看上她?!”
    她這番開口,同她一樣心思的人紛紛應和。
    “就是,我那日瞧了,那人雖然長得還行,但也不算出類拔萃,還比不得咱們的景悅上尊,也不知聖尊瞧上她什麽了。”
    曾思羽心中發笑,雖然景悅上尊是她的上師,聽到旁人誇她,她也與有榮焉。
    但這些人顯然是帶上了情緒的,什麽叫長得還行,那樣要是還行,那有什麽是行的,雖然她的上師确實好看,但若是兩人比起來,她客觀地瞧,還是那叫師清淺的好看一點點。
    她只在心裏腹诽,并不出聲,省的這些人更難過。
    議論聲是越來越響,衆人從樣貌到氣質到能力,都給那叫師清淺的批判了一通,最後總結:配不上。
    “也不知她是走了什麽運道,怎麽就能叫悅翎聖尊看上了。”
    曾思羽輕笑一聲,又回到了開始的問題上了,她其實知道一些,現下看着這些議論紛紛的人有些忍不住。
    她看了眼四周,也就她們這些人,想了想,沒忍住,将知道的事情同衆人分享。
    “我知道一些,許是因着那人正好名叫師清淺。”
    她的話剛出口,立刻引發了疑問:“為什麽,這名字怎麽了?”
    “你們該是都聽說過,從前奇鶴山那場差點覆滅的大劫難,當時能幸存,可是多虧了當時魔族的魔尊。”
    這歷史奇鶴山弟子自然知道,但是這事和現下這件事有什麽關系。
    看到一個個臉上懵懂的神色,曾思羽笑意更深了,頗有些高深地說道:“當時的魔尊名諱正是師清淺,同如今悅翎聖尊帶回的修士名字是一樣的。”
    “什麽?就因着一樣的名字?”衆人不解,而且名字一樣又怎麽了。
    曾思羽壓低了些聲音,這些事她也是從她的上師那兒聽到的:“悅翎聖尊從前同這位魔尊之間的關系匪淺。”
    她說的比較含蓄,事實上這兩人的關系可非同一般。
    她有次聽到她的上師同醫修峰主蘭悅上尊聊起過往,才知道悅翎上尊從前竟是喜歡那魔尊的。
    如今奇鶴山的這幾位都是當初一道走來的,自然是清楚彼此過往,從她們相似的尊號也可看出,幾人之間的情誼非同一般。
    曾思羽從她們的只言片語裏拼了個模糊過往,當初的魔尊師清淺還是為着悅翎聖尊死的,那悅翎聖尊的心裏自然是放不下她的。
    如今見着一個名字一樣,當然會心起波瀾。
    衆人聽完,個個都瞪大了眼睛,江秋寒在震驚之餘更是懊悔,早知道悅翎聖尊會因着這些就有結道侶的想法,她也是可以改名叫師清淺的啊。
    不對,總不能只是因着一個名字,或許是長得像?
    “你可知從前那魔尊生的如何模樣?”她開口問道,語氣裏有股子哀怨。
    曾思羽搖頭,這她哪裏能知曉。
    “管她生的如何模樣,總是比不上咱們景悅上尊,要我說,悅翎聖尊要找人結契雙修,也該尋景悅上尊啊,那才是不相上下的般配。”
    顧景陽沒想到後續會發展成這樣,立刻滅了面前的傳影鏡裏的光,尴尬笑笑。
    她原本煉制出了這能四處瞧景聽聲的傳影鏡,在奇鶴山各個角落都放置了記錄畫面的傳影珠,然後給了蘭扶傷一面傳影鏡,現在又拿了一面來給阿翎,正在教她們怎麽能選擇畫面,去瞧想瞧的風景。
    正好也給阿翎同師清淺瞧一瞧,她給她們布置的結契大典的樣式,她可是專門去人界瞧了幾場大婚樣式,比照着來布置的。
    修士結契一般來說,非常的簡單,簡單到兩個人互相用靈魂結契都不需要旁人參與。
    但顧景陽覺得這兩人如此不容易,且阿翎又那般高調地宣布了要結契,幹脆儀式搞的盛大些。
    剛剛瞧着仙羽臺的布置,阿翎她們也挺開心的,倒是沒想到阿翎如今人氣這般高,這麽多的弟子替她‘鳴不平’,覺得師清淺配不上。
    阿翎略有些擔憂去看剛剛起就一直沉默的師清淺,擔心她聽着了那些話會難過。
    顧景陽同蘭扶傷也順着她的目光齊齊看向了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師清淺。
    一桌的人一道安靜下來,又是這種情況,這氣氛就有些不對了,顧景陽笑着緩和氣氛。
    “清淺你別聽那些人說的,雖然我是比你好看些,但好看有什麽用,阿翎她又不是個膚淺只瞧外表的人。”
    她說完,蘭扶傷配合地笑了起來:“對,哈哈哈哈。”
    但這笑聲實在刻意,尴尬的氣氛依舊持續。
    阿翎看着兩人這默契配合,眯了眯眼,眼裏閃過絲光亮,認真接話道:“誰說我不是,我就是這麽膚淺的人。”屋子裏又瞬間安靜了下來,但不過幾個眨眼間,蘭扶傷反應過來後噗嗤笑出聲。
    這回是真心地忍不住笑出聲。
    顧景陽反應過來後,也忍不住翹起嘴角。
    阿翎這意思是說師清淺比她好看啊。
    她故意去瞧師清淺,果然,看見了她眼裏的笑意。
    “從前我就想問問你了,你這眼睛是怎麽長的,你仔細瞧瞧,我哪裏比不上她。”
    顧景陽見氣氛恢複了自然,笑得也開心了些,誇張了指了指自己又點了點師清淺。
    阿翎只抿着唇,一副你不要自取其辱的模樣,順便還撓了撓師清淺一直握着她的手。
    顧景陽自然是瞧見了她們的小動作,輕哼一聲,轉頭去問蘭扶傷:“你可從來不撒謊的,你說,我倆誰好看?”
    蘭扶傷沒想到問題會回到她身上,這個問題...她的目光在兩人臉上一個來回,最終目光停在了顧景陽的臉上。
    “你好看。”
    她說的實話,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說個實話她的臉也會發燙。
    顧景陽原只是想活躍下這屋裏的氣氛,她也知道她們這年歲修為的人,在這裏幼稚地比起皮囊很是好笑,但聽到蘭扶傷那般認真地回答。
    說起答案時還突兀亮起的眸子,不知道怎麽的,顧景陽也覺得臉皮燒的慌。
    阿翎笑看着這兩人突然紅得跟天際晚霞般的臉龐,覺得十分的有趣。
    她晃了晃同師清淺交握的雙手,示意她也趕緊瞧。
    大約是她們兩人的目光過于熱烈,把平日裏沉穩的兩人都給看跑了。
    望着那匆匆離去的一雙身影,阿翎笑開了花。
    師清淺瞧着她笑起來璀璨無比的眸子,唇角一彎,探身上前在她額角輕輕一啄。
    阿翎驟然歇了笑聲,但臉上的笑容還挂着,她轉頭去看師清淺,瞧見她的眸子裏清明沒有陰霾才放心了一些。
    收好了表情,阿翎捏了捏兩人一直十指相扣的手,問道:“聽到那些會難過嗎?”
    阿翎覺得是她大意了,她倒是沒想到,如今師清淺普通的身份,還有低階的修為會有這一番非議,
    她其實也沒想到,她如今能有這般的人氣......
    剛剛那些人是認真的嗎,她們竟然覺着師清淺配不上她,還把她誇的那般好。
    阿翎想到這,鞋子裏的腳趾都情不自禁抓緊了鞋底,她哪有那麽好啊。
    這些人都是怎麽了,吃錯藥了嗎?
    顧景陽要是知道阿翎如今的想法是這樣的,怕是得笑上幾聲,然後要她自己撬開頭蓋骨看看裏面是不是還是陳年舊水。
    她好像還是沒明白一個詞叫今非昔比,所有的想法認知還停留在過去,完全沒有意識到她如今變化的不止是身份。
    還當自己是從前那個沒有朋友不受歡迎的人,對如今她的人氣毫無所覺。
    這也難怪,她如今的行為處事說起來同從前也沒有什麽差別,哪裏有個聖尊的樣子,遇着事情身先士卒,從不擺譜。
    師清淺雖然醒了還不足一年,但對阿翎如今人氣的認知可比阿翎自己還到位。
    她怕是沒注意到過,每每她出現之時,周圍人敬佩敬仰羨慕愛慕各式各樣的目光,她還總同她說顧景陽如今人氣多旺,所到之處就是焦點。
    但師清淺同顧景陽都知道,阿翎如今才是那真正的焦點。
    她竟是一無所察。
    師清淺輕輕嘆息,這麽好的阿翎,她确實是配不上的那個。
    阿翎問出問題後,見師清淺遲遲不答,如今又聽到了她的嘆息,心猛地一緊:“要不——”
    她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堵了回去。
    師清淺突如其來的吻,很是霸道,不僅叫她難以說出一個字,還沒辦法去想剛剛起的心思,她都忘了她要說什麽了,只能被動地回應着。
    師清淺親吻着她沉睡的歲月裏無數次想要擁抱的人,配不上她也不會離開,除了生死再沒有人能分開她們。
    緩過心悸後,師清淺微微撤離身子,目光落在阿翎臉上,瞧着她泛紅的臉龐,連帶着耳垂脖頸都紅成了一片,透着一種別樣的姝色。
    她忍不住又碰了碰阿翎還赤燙的唇,喘着不穩的氣息帶着笑意說道:“不難過,很開心。”
    開心于這般好到她配不上的阿翎,竟心悅她,還要同她結契為道侶。
    阿翎瞬間明白了師清淺的意思,本就酸澀的心底軟成了一團米漿,只有香甜溫熱。
    “你這人......”阿翎省略了後半句,這人還真是完全拿捏住了她,叫她以為已經滿了的愛意上總是能疊加新的情誼。
    師清淺不在意她後半句是什麽,只要瞧見她的眼裏全然是她就夠了。
    她湊上前在阿翎耳側輕輕一吻,低沉溫熱的聲音緩緩送進了阿翎的耳朵裏。
    “我愛你。”
    阿翎的身子不受控地随着這三個字輕輕一顫,這都快一年了,這三個字反反複複來來回回的聽,怎麽還每每聽到都這幅被電了的生理反應。
    這會不會太誇了,阿翎心裏唾棄自己,嘴上說出口的話卻是帶着一種刻意不在意的姿态。
    “夠了,這種話說多了就不值錢了!”
    她從前說的也是一日三次,看心情追加,這人倒是好,一日三千次都打不住。
    師清淺微微一笑,看透了她的口是心非,親親那有些抿起的唇:“本來就不值錢。”
    她用力抱緊身側的人,感覺椅子扶手阻攔着兩人身子的相貼,蹭了蹭阿翎的腦袋,表達了不滿。
    “聖尊,可否行個術法,把這障礙去除了?”
    阿翎看着師清淺牽着她的手碰了碰兩張椅子之間的扶手,臉上還有了一些委屈,不由得心裏發笑。
    但很快的,這笑容裏就多了心疼,師清淺如今,也就比普通人好一些......
    從前那逆天的修為戰力都同她的從前一道消失了。
    “行啊。”
    阿翎刻意輕松應下,只是眼眶有些溫熱,她趕緊低頭不叫師清淺看清,手指輕輕運起靈力畫了一道符,兩人身下的椅子瞬間合二為一。
    師清淺也在阻礙去除的同時,緊緊抱住了阿翎。
    阿翎回抱了回去,兩人沒有再說些什麽,一道瞧着遠處的落日熔金。
    穹頂上的風景總是比旁的地方瞧起來更為的震撼人心。
    師清淺看着這落日,想到了她醒的那天,看到的日出。
    回想起當初,蘇醒的時候她沒有任何的記憶,心裏惶恐不已,她越是努力去回想,頭就越是疼得下一秒就要炸開。
    當時她看見了躺在身側的阿翎,完全想不起來她是誰,但直接告訴她這人很重要,她本能地就想靠近她。
    可是劇烈的頭痛讓她發狂,她害怕傷着她,跌跌撞撞出了屋,正好就遇上了日出東方。
    在金燦燦的日光下,她仿若新生,等轉身瞧見阿翎的那一刻,看見她在日光下比星辰還閃耀的淚水時,她想起了所有的一切。
    盡管醒了快一年了,她還是有種不可思議的慌張感,她竟然真的沒死,她竟然還能再擁抱阿翎,她竟然真的能還能再親吻她。
    師清淺覺得此刻的人生美好地如同天際的晚霞。
    同時她也害怕,怕這一切都像晚霞般易逝。
    “好怕這一切都是夢。”師清淺箍着阿翎的手臂又收緊了些。
    阿翎心裏嘆氣,一年了,這人還是這樣。
    她掙紮着在師清淺束縛裏偏了些身子,狠狠咬了一口師清淺的耳垂,直到齒舌間有股淡淡血腥味傳來,這才松了口。
    将那耳朵尖上泛起的血絲含走後,阿翎用着氣音問道:“疼嗎?”
    她剛要說‘疼就不是夢’,但話還沒出口,就聽到了一句‘不疼’。
    阿翎被氣樂了,師清淺這是軟硬不吃啊,她正要再給點疼痛要她不再嘴硬,她卻先僵硬了起來。
    感受整個耳廓都處于了一種溫溫熱熱的濕潤裏。
    阿翎不由自主地微微阖上雙眼,感受師清淺一邊不容推拒的強勢摟着她,一邊又溫柔無比吻着她。
    天際的霞光似乎在消逝,轉而代替的是如紗如水般叫人沉溺的月光。
    阿翎聽着師清淺的溫軟氣息在耳邊變得急促,身子被箍緊得又往前了一分,衣袍相觸的摩擦更為的艱澀,分都分不開。
    她由着師清淺親她,微微張嘴縱容那描繪着她唇畔的舌尖急切地進入,攪動彼此口腔裏的潮濕。
    阿翎伸手,虎口輕輕掐着她的下颌,情不自禁回吻了回去,同樣的不可抗拒氣勢洶洶。
    溫熱的氣息在一次次交纏中變得愈發滾燙。
    清冷的月光落在兩人身上,也無法将這熾熱的降下溫度,反是也被溫燙的缱绻暧昧了起來。
    急促的呼吸裏,交纏的唇瓣縫隙中,阿翎又聽着了那一聲叫她每每聽見總有些酥麻的‘我愛你’。
    阿翎心頭滾燙一片,在親密的濕吻中,她手指摩挲過師清淺緊繃着的頸側,用力将兩人交纏在一處的呼吸稍稍分離出一些距離。
    感受手心裏那溫熱的脖頸處暴露着的滾燙經脈,好似蠢蠢欲動不滿這不該有的停歇,阿翎喘着氣抵着師清淺的額頭,在這間隙,情動無比的開了口。
    她說:“師清淺,我也愛你。”
    月光在夜風裏一個跳躍,師清淺的心像這風裏的樹木花草,簌簌簌簌搖晃個不停。
    師清淺箍着阿翎的手,驟然收緊成拳:“阿翎......”
    她開口喊了一聲,顫動的聲音比夜風更不穩,裏頭洶湧着的情誼在這漆黑的夜裏好似只要一點火光就能點燃。
    她很想做些什麽,但又覺得怎麽都不夠。
    溫熱的氣息重新交纏,師清淺忍着眼眶裏悶熱的潮意,親着阿翎的輕顫的眼眸、溫熱的臉頰、發燙的耳廓、脈息激跳的脖頸,一路吻下去......
    夜色愈黑,星辰就越閃耀。
    像她們眼裏的愛意,無法掩藏,璀璨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