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综漫:二次元里我还是打工人 > 第二章大病一场
    一夜未眠,头疼欲裂的丁云泽从床上慢慢坐起。窗外不出所料已经积攒了一层雪花。不过屋内的暖气显然更强些,寒冷二字在屋内并无居所。

    但丁云泽依旧感到很冷。身体像是放坏的药品又痛苦又酸乏。一阵意料之外的颤抖后一连串声响不小的“阿嚏”取代了闹钟成功令对面床上的荀榷眯着眼睛鬼叫惊醒。

    “……啊!?不是不上课嘛?”就穿着个背心跟内衣连被子都踢床下的荀榷眼神里流出着真诚的愚蠢。似乎是对笨蛋不会生病最好的阐释。

    丁云泽对自己的身体素质有数,摆摆手打发道:“不上不上,你接着睡吧。”随后便自己穿上棉拖步步重踩准备去厨房泡点感冒药喝。

    失眠的黑眼圈,止不住直流的鼻涕,干得起皮的嘴唇。撑着这张脸的丁云泽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何时这么不经打击了,只是一个降温就会感冒嘛。算了不想了,泡药要用什么水来着?

    如果把感冒划分十个等级,丁云泽现在大概在突破等级限制。发昏的大脑竟指挥着丁云泽直接接了水龙头里的冷水咕咚吞下了根本没泡开的药沫颗粒。随后再接再厉,又作死地决定打开窗户通风,让飘着大风雪的接近零下十度的空气成功过滤死了不少体内的免疫细胞。

    等到雪停,日出,荀榷打着哈欠像喊老妈一样喊丁云泽的名字并从卧室走出时。丁云泽已经从垂直的姿态变成蜷缩状态,整个人像是块没有活力的木炭躺在地上仅有乏力的呼吸为伴。

    “喂喂喂!地上多脏啊!你干嘛呢!”脑回路也与常人有差的荀榷还以为自己说出这种话一定会激起对方的反驳,但在现实面前玩笑也只是玩笑。

    从手背传来的比煮熟的红薯感觉还要滚烫的温度真切无比。在这种情况下指望荀榷冷静而聪明大可不必,可不知道是闹鬼还是怎么样,庞秋跟卢剑两个大老爷们儿的门都被敲出口子了也没得到任何回应。

    不可能啊!这都十一点多快吃午饭了啊!

    眼见没人帮,荀榷也只能再打完120后七手八脚地拖着丁云泽起码坐了起来,又往对方嘴里一股脑灌了一堆有的没的反正吃不死的感冒药营养液温水后荀榷能做的就只剩为自己的“老妈子”念一段佛经或者圣经。

    每逢严冬事故多,救护车一直等到荀榷都急哭两茬才到场。尽管医生一再说不严重不用担心,但从小到大都没生过什么病的荀榷(因为是笨蛋)哪见过这种场面,毫无出息地跟着进了救护车没听几句趴在丁云泽身上就嗷嗷哭起了第三茬,期间不时飙出些不合适的话。

    若不是考虑到荀榷穿的也少,医生真的想把这人扔出去。太他娘吵了要说。好在关键时刻丁云泽醒了过来,第一句就是,“别哭了,起来吧……你压得我喘不过气……”

    “哦,我可以不哭。”说扎住就扎住的影后荀榷两手一擦泪话锋一转开始喋喋不休说自己刚才多担心多慌,听得医生依旧痛苦不堪。

    等真到了医院。一检查结果也不出所料跟荀榷狗嘴里吐出的“癌症,白血病”等毫无关联。躺两天输输水吃点药就齐活了。

    而在自称病人姐姐荀榷的强烈要求以及费用垫付下,丁云泽成功住进了病房,在输水完毕后只能看着窗外的车流发呆。

    荀榷则向学校理所当然地请了个小长假。还拒绝了同学想来探病的想法,表示你们好好学习,照顾病人托付我一人即可。

    百无聊赖的丁云泽坐在床上玩着自己从枕头上拾起的不久前还属于自身一部分的长发,一抬头就望见荀榷拉着一张驴脸走了进去,不由好奇道:“你出门踩着什么了?”

    “卷子。”

    “嗯?现在地上的垃圾都这么丰富了嘛。”

    “卷——子啊啊啊啊!!!噫!!”荀榷的哀嚎之音上可冲破一切束缚令精神科医生汗颜,下能毁灭一草一木让职业护理员胆战。

    一直等荀榷咳嗽地引得门外医生探头,丁云泽才选择将耳塞取出拿下巴点了点荀榷进来时直接扔到地上的书包,“拿出来给我看看。”

    “你自己拿!”

    “喂,我现在是病人哎。”在荀榷来之前已经去了三次卫生间走廊转了两回还心血来潮坐了十几个仰卧起坐的丁云泽“虚弱”地假咳了两声,听起来比荀榷咳得健康许多。

    但装出来的病痛比不了发自内心的厌学。荀榷有原则地把泄愤反倒踢了一脚自己的书包,同时拿起遥控器没好气道:“病人就应该看看电视吃点零食,这样好的会快一点。”

    “这样只会胖的快一点,算了我自己拿吧。用不上你也,”没什么耐心的丁云泽理所当然地从被子里把自己抽出来径直朝遭遇了荀榷几番施虐的书包走去。

    医院的电视对标的观众可能在年龄上比两个人加起来的两倍还大,因此开启后自动跳转到了新闻频道,声音还丧心病狂地开到了估计隔壁房间也能跟着听的程度。

    但跟这些“国家大事”比起来,还是眼前的卷子可能重要一点。从政治试题卷上看新闻不也一样……

    丁云泽如是想着。直到耳边传来播音员冷漠的声音,“根○川”与“庞某”并列在一起就像一吨炸药碰到了火星一般颇具规模。

    “闭嘴。”几乎没有思考丁云泽便立刻打断了荀榷喋喋不休的喊叫。试卷在手中被握出难看的褶皱,并最终报应到了丁云泽的面容缝隙。

    被从试卷地狱里拉回现实的荀榷反应也是如出一辙,然后又是一阵怪叫。听得丁云泽从未有过的心烦意乱,只能报以一句:“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不,不是嘛……”被凶的荀榷乖乖闭嘴,但还是顶着压力指着电视,“上面报道说庞秋被根○川公司给告了。难道是因为剧本违规嘛?可是庞秋不是还在给他们扫厕所嘛?你不是跟那个什么什么小矮子很熟嘛?问问他呗?”

    “你烦不烦!”头疼的感觉再度占据了丁云泽整个大脑。比起病痛此刻更令她感到难受的是由衷的反差感。在新闻播完后又过了很长时间,她本想对荀榷道声抱歉,但最后脱口而出的只有句:“我先走了。”

    三秒后这个病人摔门而去,留下荀榷像个傻狍子一样呆立在原地,脑海里只留下“怎么重播新闻”这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