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团宠小纨绔日常 > 第七十六章
    翌日,谢宁曜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他觉得自己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被折腾的太厉害,他甚至怀疑李及甚有着铁一般的身体。

    谢宁曜用脑袋蹭了蹭抱着他的皇帝,疑惑道:

    “阿甚,你没去上朝吗?我俩大婚后头一天,你就不上朝了,怕是全天下都要骂我祸国殃民,害的从此君王不早朝。”

    皇帝含笑道:“朕的懒皇后,你也不问问都什么时辰了,朕早下朝回来了。”

    按照规矩,帝后大婚后的头一日是要一齐起床的,皇后要亲自为皇帝整理衣冠,李及甚当然舍不得让谢宁曜起那么早,皇帝都不论了,礼仪官自然提都不敢提。

    谢宁曜懒洋洋的说:“果然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你也变的和我一样懒,竟不批阅奏折,也不召见大臣,就来陪着我?”

    李及甚下朝后便又回来陪着谢宁曜睡,只是他睡不着,便抱着自己的皇后,哪怕只是简单的抱着,他都觉得分外的满足。

    皇帝道:“原来朕的皇后如此的贤良淑德,竟还会劝朕勤于朝政,真真是难得。”

    谢宁曜笑着说:“那我总要装一下的,不然我这个皇后也当的太不称职了一些。”

    李及甚认真道:“在朕的面前,阿曜永远也不用装,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嘛就干嘛,朕说过绝不会让皇后之位成为你的束缚。”

    谢宁曜笑着说:“我也是有私心的,你忙起来才没空闲折腾我,就你昨晚那样,长此以往,我就是铁打的也扛不住。”

    李及甚忙道:“朕等了太久,难免有些过激,阿曜,你放心,我有分寸的,往后我会尽力克制一些。”

    谢宁曜却丝毫不信,李及甚在这方面就从没说话算数过,从前就只是亲而已,都能给他整出无数花样来。

    李及甚一边帮他揉着,一边说:“饿了吧,该起来吃早饭了,朕亲自服侍你洗漱就当赔罪可好?”

    谢宁曜笑道:“这还差不多,好好服侍,谁让你折腾我一夜,后来我实在太困,都要睡着了,你还不放过……”

    李及甚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想起昨夜他的皇后在梦里都被他弄的哭醒了,他实在心有愧疚。

    皇帝一声令下,自有许多宫人鱼贯而来,早备好一应的洗漱用品,皇帝亲自接过来为皇后洗漱。

    谢宁曜心安理得的任由皇帝伺候他,等洗漱穿戴整齐,皇帝还不让他下来走,直接抱了他去外殿用膳。

    ……

    此后一段时间,谢宁曜觉得李及甚不仅毫无节制还变本加厉了,就连他们一齐回谢家住的那几日也不肯放过他。

    谢宁曜不知李及甚怎么会那么多的花样,并且李及甚还总是以为他身体考虑作为“借口”,李及甚总是说不能太经常的用传统方式,得轮换着来,以他的身体为重。

    他知道这些都是为他好,只是有些未免太让他难为情,李及甚总说,一定要他即便到老了也能身体十分康健,不能受到任何一点儿伤害。

    李及甚为了保护他的身体,可谓是想尽了各种办法,既能让两人都及其尽兴又能不伤着他一丝一毫,他都觉得实在煞费苦心!

    更让他高兴的是,即便他成了皇后,还是可以随时想出宫就出宫,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李及甚真做到了丝毫不用后位束缚他。

    他们经常回谢家住,就像从前一样,这让谢宁曜觉得成为皇后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影响。

    这日傍晚,谢宁曜在祖母院里用过晚饭回到自己的宝辉院,便看见大哥就等在他的卧室。

    他走了过去,笑着说:“哥,我早不是小孩子,我都成婚了,你倒是比从前来我这里还勤快,只要我回来住,你保准就来。”

    谢宁昀拉着弟弟在自己的身边坐下,含笑道:“你多大也是我的弟弟,难道你成婚了我就不能再管你?”

    原本按照规矩,谢宁曜成了皇后,任何人见了皇后都要行大礼的,即便是谢启亦或是谢家老太太都不例外。

    只是帝后两人太经常回谢家住,皇帝便特意强调了他们“偷着”回来住,就全当他们是微服私访,不能将他们当皇帝皇后看待,只当从前一样待他们就好。

    因此如今谢宁昀自然不用给弟弟行礼,只当弟弟是与普通人成婚的。

    谢宁曜笑着说:“哥当然能管我,什么时候都能。”

    谢宁昀拉着弟弟的手感慨:“原本这些话不该我来说,但你自幼丧母,父亲大人实在不好嘱咐这些,少不得还是该我这个当兄长的来问你。”

    他大概猜到了兄长会问什么,顿时就红了脸,嘀咕着:“哥,我都懂,你不用担心。”

    只要是关乎弟弟身体的,谢宁昀绝对不会由着弟弟来,他笑着说:

    “这没什么,不用不好意思,阿曜,你要如实说,你与阿甚可是每天?你可有给你上药?他都怎么照顾你的?”

    谢宁曜脸红到了脖子根,他知道若他不说兄长得天天追问,他只能附在兄长耳边详细解释了一番,最

    后说:

    “如今你都知道了,以后不许再问,阿甚对我很好,你真不用担心这些,而且我从来就不肯吃半点亏,不肯受一点儿苦的,我最贪图享乐,又怎么会让自己难受。”

    谢宁昀感慨道:“正因你惯爱胡闹,从来浪荡不羁,一味的就知道玩,让我怎么能不担心,你们年纪太小,哥就怕你只顾快活,糟蹋了身体。”

    他连忙说:“我保证不会,就算你不信我,总该信阿甚的,就凭阿甚为我想出的那许多办法来,你就该明白,阿甚对我的身体比我自己还上心。”

    谢宁昀欣慰道:“他是费了苦心的,阿甚能这样,总算是我们都没看错他。”

    谢宁曜笑着说:“哥,很多时候我都觉得阿甚就像你一样,你能为我做的,阿甚都会为我做,你能想到的,阿甚都能想到,所以你一万个不用担心。”

    谢宁昀揉了揉弟弟的脑袋,严肃道:

    “阿甚可与我完全不一样,我能管得住你,他到底对你太宽松了一些,只任你胡闹,我丑话说在前头,别以为你成了婚当了皇后,我就不会再管你,该怎么管还怎么管。”

    谢宁曜笑着说:“哥,我怎么敢不让你管,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

    谢宁昀严厉道:“你怎么胡闹,我都可以不管,但你要是敢糟蹋自己的身体,我定要打你的,到时你如何哭着求饶也不顶用的。”

    他连忙保证绝对保重身体,定不让兄长还为他的这些小事忧心。

    谢宁昀又简单嘱咐了几句,正准备站起来往外走,就见两个弟弟带着牛将军走了进来。

    牛拴住早就想来拜访谢宁曜,可他们凯旋归来后不久谢宁曜与皇帝就成婚了,他便不好再来。

    今日是恰好在军营遇见了谢宁曜的两个哥哥,他才央求他们带他来的。

    牛拴住进屋后便跪了下来给皇后行大礼。

    谢宁曜连忙说:“牛将军,快些起来,我在家时,就当我是从前的阿曜才好。”

    牛拴住已封了骠骑将军,在京城有了自己的将军府邸,只是他节俭惯了的,穿的还是从前的衣裳,看上去不像是将军,倒像个泥腿子。

    谢宁暄笑道:“阿曜,你是不知道,牛将军早想亲自来拜访你,只可惜一直没机会。”

    牛拴住与谢宁昀互相问好后,谢宁昀便代弟弟尽了东道主的礼,请牛将军入座,丫鬟们早上了热茶来。

    谢宁曜寒暄道:“牛将军,别来无恙。”

    牛拴住十分腼腆

    的说:“阿曜,你不用叫我牛将军,叫我拴住或者阿牛都行,我给你带了西域美人,可惜不能再送你,只怕圣上怪罪。”

    谢宁曜笑道:“你也太实诚了些,就巴巴的真给我带了回来。”

    牛拴住连忙说:“我从来一言九鼎的,我不知该怎么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你从来就什么都不缺。”

    谢宁暄道:“牛将军在战场上多次为我挡刀,最凶险的那次,若没有牛将军舍命相救,我怕是都没命回来,我深知牛将军是为阿曜才如此待我。”

    牛拴住连忙解释:“不为阿曜,忠毅侯亦救过我的命,这些都是我应该为您做的,更何况你那样厉害,就算没有我,您也能逃出生天的。”

    谢宁曜笑着说:“三哥、阿牛,你们都是最厉害的大将军,阿牛,我们既是好兄弟,就不要如此客气,莫再提什么报答救命之恩。”

    牛拴住憨厚的点着头,心里更将谢宁曜当作了天地一般。

    他们闲聊了一阵,眼见着天色渐晚,牛拴住便告辞了,谢宁暄与谢宁晔亲自送了他出去。

    李及甚今日回来的有些早,恰好瞧见了刚出府门正在上马的牛拴住,心里便有了一股气。

    他来到宝辉院时,谢宁曜正赖着兄长陪他下棋玩。

    谢宁昀见皇帝来了,便找个借口走了,谢宁曜自然也不再留,跟李及甚可比跟兄长好玩多了。

    李及甚极力压着怒火,问:“阿曜,可是有谁来过?”

    谢宁曜笑着问:“牛将军来过,怎么了?你可别又打翻了醋缸子,牛将军的醋,你也吃?”

    李及甚怒道:“哼,我就知道他迟早要来找你的,可是想送你西域美人?如今不能收了,你心里可是难受的很?”

    谢宁曜也有些气,只说:“你看你,又这样小心眼,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明知我当了皇后,还给我送什么西域美人,你怎么就看出我心里难受了?你给我说清楚!”

    李及甚亦觉自己有些过激,赶忙哄道:“阿曜,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想你,更不该与你争执。”

    谢宁曜冷哼一声说:“往后再如此小心眼,我真要生气,至少让你三天不许上我的床!”

    李及甚忙道:“这可不行,一天也不成,这会儿也不早了,我们赶紧洗漱睡觉。”

    谢宁曜气鼓鼓的说:“成日里就忙活睡觉,我今天累了,你去那边屋里睡。”

    李及甚表面上答应着,却亲自服侍了谢宁曜洗漱,真到歇息时,直接就将其抱

    到了床上,不由分说便是一番狂风骤雨。

    谢宁曜早摸索出一个规律,每每李及甚吃醋后便要加倍的折腾他,可李及甚又经常吃醋,这让他十分苦恼。

    以往李及甚吃醋还只与他争吵,如今倒是全然顺着他,却换了另外一种发泄方式。

    ……

    谢宁曜之前都忙着大婚相关事宜,终于空闲了一些,他立即就让谢启亲自带着他去了张易大将军的府邸,正式认了张易为义父,特别郑重的感谢了义父救了他三哥。

    张易夫妻俩激动的忘乎所以,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人到半百还真能认下谢宁曜这样好的义子,这便是终生无憾了。

    怀王李随早就想认谢宁曜当义子,见谢宁曜正式认了张易为义父,他还吃味了许多天,每每故意在谢启跟前唉声叹气。

    谢启到底感念着当初若不是怀王冒着违抗圣旨杀头的风险与李及甚合谋救下谢家,他们便都喝了那毒酒。

    最终他还是如了怀王的愿,亲自带着谢宁曜去怀王府认了这个义父,只为自己心安。

    谢启心里是有苦说不出,虽则小儿子多认几个义父也没什么,但他总是忍不住的吃味,总觉得这些义父都要把他这个亲爹给比下去了。

    他唯有不断的在心里安慰自己,他们这两义父再好又如何,他才是曜儿的亲爹,曜儿只唤他爹爹,唤他们都是义父而已!

    谢宁曜如何能不知道谢启的那些小心思,他到底还是不想让谢启难过,每每也愿意多哄哄的。

    更何况如今的谢启也好哄,只要他在谢启跟前乖觉一点,谢启就能高兴许多天。

    ……

    展眼便到浓冬时节,谢宁曜更加懒怠早起,每日都要睡到晌午,就连早饭都在床上吃,李及甚也不让他起来受冻,甚至不让他将手拿出被窝,亲自服侍他洗漱用饭等。

    谢宁曜只是早起困难户,没了瞌睡后,他可在床上待不住的,穿戴整齐后就带着小姑妈的双生子李从戟、李从尧满皇宫的跑着玩,比两个小崽子还能闹腾。

    自从先皇给谢家赐了毒酒,谢玉便将对先皇的恨转移到了两个儿子身上,谢宁曜屡屡劝说,如今才好了许多,但她还是从来不会带两个儿子玩乐。

    谢宁曜十分心疼两个弟弟,自然加倍对他们好。

    更何况他原本就是个贪玩的性子,皇宫太无聊,从前还有永淳公主陪他玩,只是早在半年前永淳公主便另立了驸马府,跟着慎表哥过他们小两口的日子去了。

    李限因失

    去最疼爱他的皇兄悲痛过度,也在半年前离开了皇宫,他先是住在自己的王府,如今是周游天下去了,估计要过年才会回京。

    在这偌大的皇宫里,谢宁曜也就只能和两个弟弟玩,虽则弟弟们还小,但他喜欢陪他们玩。

    谢玉对待两个儿子非常严厉,好似在防止他们变成先皇那样多疑善怒狠毒的脾性。

    即便双生子还很小,但只要他们犯一点错,她便要狠狠的罚,每每都是谢宁曜护着两个弟弟,也只有谢宁曜能够护得住。

    这日午后,难得的有了冬日暖阳,谢宁曜便带着两个弟弟到御花园堆雪人、打雪仗,三人玩的不亦乐乎,两个小崽子咯咯笑个不停。

    在小姑妈的面前,谢宁曜时常觉得两个弟弟比他还成熟,只有他单独带着两个小崽子出来玩,他们才会显露出几岁孩子该有的童真童趣。

    他们没玩一会儿,李从戟便说:“哥哥,我们该回去背诗了,若回去晚了,娘亲会生气。”

    谢宁曜蹲了下来,捏了捏两个小崽子肉嘟嘟红彤彤的小脸蛋,笑道:

    “你们的娘亲都听哥哥的,我说今日不用背诗就是不用,你们才多大,就该天天疯玩,有哥哥在,不用怕,放心玩。”

    李从尧蹦跶着一边拍手一边奶声奶气的说:“嗷嗷嗷,太好啦,不用背诗,就不用挨手板,就不会疼的睡不着觉啦,我们最爱哥哥!”

    谢宁曜笑道:“最爱哥哥,更要最爱娘亲,她只是太爱你们,爱之深责之切。”

    李从戟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我们知道了,我们会最爱娘亲的,哥哥,请放心。”

    三人复又痛快玩起来,谢宁曜光顾着不让两个弟弟受冻,自己完全没注意鞋袜都被雪打湿了,还是更细心的李从戟最先发现,赶忙就说:

    “哥哥,你的鞋袜湿了,我们赶紧回去吧,你得马上换鞋袜,千万莫要冻着了。”

    他正玩到兴头上,哪里管这许多,笑着说:“只湿了一点点,不妨事的。”

    李从尧嗫嚅着说:“一点点也要换,若你冻坏了,我们会很心疼很心疼,夜里都要心疼的哭。”

    谢宁曜还不想回去换,却拧不过两个小崽子。

    恰时皇帝忙完也来了御花园陪他们,谢宁曜怕被李及甚发现他鞋袜湿了,连忙轻声嘱咐:“别说我鞋袜湿了,你们的皇兄会生气。”

    两个小崽子已很了解皇兄的脾性,连连点头应是,却还不忘提醒谢宁曜得即刻回去,否则他们就要告诉皇兄。

    谢宁曜笑着说:“阿甚,我们都玩累了,正准备回去呢,你来的不巧。”

    李及甚道:“朕本就是来接你们回去的,你贪玩也得有个度,这冰天雪地的,冻着如何是好。”

    谢宁曜一手抱了一个崽子起来,笑着说:“快些告诉你们的皇兄,哪里就能冻着,我们玩的高兴的很!”

    李及甚赶忙将两个崽子都接到自己的手里抱着,道:“他们如今是沉的很,让你别两个一齐抱,你就是不听,你哪像朕一样常年习武臂力好,你抱多了,仔细手臂疼。”

    谢宁曜笑着说:“我就爱抱他们,手臂抱疼也乐意,快些给我抱一个。”

    两个小崽子在李及甚的怀里就远不如在谢宁曜的怀里自在,皇兄对他们还是太严厉,他们到底是有些怕的。

    李及甚注意到谢宁曜鞋袜似乎湿了,赶忙就将两个小崽子放了下来,亲自蹲下去摸,果然湿了大片,他顿时气道:

    “鞋袜都湿了,你也不知回去换,冻坏了如何是好,快些到亭子里去,先烤火烘干。”

    谢宁曜笑着说:“我哪就有那样娇气,不过湿一点而已,不用烤火,我们现回去。”

    李及甚急忙将谢宁曜抱了起来,一边往旁边的亭子走一边威胁道:

    “你还要气我,前几日在家里大哥如何嘱咐你的,是不是要我即刻请了大哥入宫来,让他好好管管你!”

    谢宁曜连忙说:“阿甚,别别别,你又不是不知我哥多凶,我再不这样了,你别去告状。”

    两个小崽子早被宫人抱了起来,紧跟着一起到了亭子里,两个小崽子还在不停的帮他们的哥哥求情。

    李及甚将谢宁曜放在暖塌之上,亲自蹲下来为其脱了打湿的鞋袜,但见双脚已冻的通红,他心疼的不行,直接将谢宁曜的脚放到了他的腹上去温暖。

    谢宁曜笑着说:“阿甚,我烤火就行,别又冻着你。”

    李及甚沉声道:“你都冻成这样了,还管我,你这脚都成了冰块,直接烤火会刺痛,我先给你暖一会儿再烤。”

    等摸着不再那样冰,李及甚才一边用手为谢宁曜搓脚一边让他烤火,这样可以暖的更快。

    首领内监李霖早命宫人飞奔去取新的鞋袜来,等谢宁曜的双脚温暖之后,新的鞋袜早到了,仍旧是皇帝亲自为他穿上。

    两个小崽子最喜欢看皇兄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们的哥哥,他们也在很认真的学,且都想着,等他们长大后一定要比皇兄照顾的更好!

    李

    及甚哪里知道两个小崽子的这些想法,只想着两个弟弟其中之一将来必定要继承皇位的,必须严格要求,否则难堪大用,他怒斥道:

    “皇兄嘱咐过你们多少次,不许太贪玩,哥哥鞋袜湿了,你们也没发觉,可见你们玩起来便不管不顾,丝毫没有洞察力!”

    两个小崽子当即端正跪了下来,垂首听训。

    谢宁曜连忙将他们抱起来,解释道:

    “阿甚,这回你是真冤枉他们了,我玩的高兴起来自己都没发现鞋袜湿了,还是阿戟最先发现的,我还不想回去换,是他们催着我回去,我怕你担心,故意不让他们告诉你。”

    两个小崽子却不为自己辩解,纷纷从谢宁曜的怀里下来,跪着认错:“皇兄教训的是,我们发现的太晚,让哥哥的脚都冻红了,若能早些发现就好,请皇兄责罚。”

    李及甚在培养未来帝王的时候从不心慈手软,他一把拿过内监手里的拂尘,怒道:“手伸出来。”

    ?故乡异客)

    两个小崽子将双手高高举起,十分恭敬的请罚。

    谢宁曜赶忙将弟弟们护在身后,气道:“李及甚,你今天敢打他们试试!”

    李及甚摇着头解释:“阿曜,他们是将来的帝王,若我不严加教导,他们如何长本事?我幼时就从不曾有任何玩耍的机会,日日勤学苦练方能有所成就,他们连这点觉察力都没有,不该受罚?”

    谢宁曜道:“以往你如何管教他们,我都不曾拦过,但我绝不会让他们因我挨打,你这是成心让我难受!”

    两个小崽子连忙就说:“哥哥,皇兄罚我们不是因为你,你不用自责,是我们太贪玩,是我们玩起来便失去觉察力,是我们该罚。”

    谢宁曜抚摸着两个弟弟的小脸蛋,安慰道:“别怕,今日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们挨打。”

    皇帝到底不想让自己的皇后难受,十分无奈的说:“都起来吧,既然你们哥哥力保,便不罚了,往后不许再这样。”

    两个小崽子恭恭敬敬的应着是,随后才站起来,谢宁曜赶忙将两个弟弟抱了起来哄。

    李及甚照旧将两个小崽子都接了过来抱着,两人一起将小崽子们带回了乾清宫。

    谢宁曜玩累了就躺在一旁歇息,看着李及甚亲自教两个弟弟书法,即便李及甚还是很严厉,他也不再拦着,成为帝王需要学习的太多。

    李及甚十分懂得劳逸结合,两个崽子还太小,练了一会儿字,便让宫人哄着他们睡了。

    没一会儿,外面扯棉搓絮似的下起了大雪,谢宁曜听着簌簌的落雪声也懒怠出去看雪,就陪着崽子们睡觉。

    李及甚亦无心再批阅奏折,躺到了床上,将谢宁曜搂在怀里抱着。

    谢宁曜轻声笑着说:“你今日倒是不忙。”

    李及甚道:“偷得浮生半日闲嘛,明日便是腊八节了,我们带太妃与两个崽子回家去过,祖母屋里的腊八饭最香。”

    谢宁曜笑着说:“我正想等你忙完,跟你说这事儿呢,你倒和我想一处去了,看来我们还算心有灵犀。”

    李及甚道:“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