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干什么？
方正那是什么表情？
这种表情，她只能联想到做数学卷子时的无奈。
奇怪的是他们交谈起来还没完了。
奶奶的，到底在说什么？
此时，智慧真是又好气又好奇。
究竟是什么事，还不能当着自己面说？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独自在车上的智慧抓心挠肝，坐着，躺着，又或是把脚搭在方向盘上。
哪个姿势都让她觉得难受。
渐渐地，方正和李明哲竟然还和罗云伟交谈上了，何云伟的目光左右摇摆，看样子李明哲在劝说着什么。
哎呀。
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艰难地瞪了半个小时，李明哲和方正才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
上车后，两个人像是约定好了似的，一个开车，一个玩手机，丝毫不理会智慧求知的眼神。
“说说呀，是不是他呀。”
“不是。”方正说得很肯定。
“为啥？”
“她有视频证据？”
“视频证据？”
“对。”
智慧越听越糊涂，接着追问：“何云伟进入宾馆二十多个小时，连门都没出，不吃不喝呀？在里面干什么了？”
方正推了一下正在开车的李明哲：“智慧问你话呢，你到时说呀。”
李明哲咬了一下牙：“中年男人，偶尔要给自己放个假，享受一天自己的生活。”
“什么享受生活？”
李明哲表情严肃：“你就别问了，肯定是排除嫌疑了。”
“不，我就要问，干什么去了？”
“方正，刚才罗云伟怎么说的来着，我忘了。”李明哲故意把矛头引向方正。
方正在后排斜躺着玩着手机，十分惬意，他平静地来了一句：“忘了你就好好想想。”
智慧有些生气了，她故意说话不带情感：“我是个警察，有什么事，你们直接说。”
方正跟着附和：“对呀，李队长，怎么回事？”
李明哲的无奈地摇了摇头：“中年男人，工作、生活、家庭，都是压力，所以需要放松，找个宾馆，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没事看看电视，享受一天的清净。”
“不对，李明哲，你撒谎的时候，会脸红，还有，去宾馆待一天，用带行李箱吗？”
李明哲深吸了一口气：“你知道硅胶娃娃吗？”
智慧愣了一下：“你说的是充气娃娃？”
“可以这样理解，有的是充气的，有的是硅胶的，但作用和用途是一样的。”
“啊？”
难以置信。
难道罗云伟去宾馆就是为了和硅胶娃娃同床共枕？
不对呀，他结婚了，有媳妇呀。
有媳妇，还会选择硅胶？
智慧疑惑地看向李明哲：“硅胶娃娃的作用不就是为了满足性欲嘛，可他结婚了。”
“新鲜感、刺激感、恋物癖。”
“天呀，难以想象。”
方正在后面接了一句：“谁都有点小秘密，只要是不违法的爱好，都是可以的。”
智慧：“你们说的视频是什么意思？”
“他进入宾馆后就在屋顶安装了个摄像头，也就说是，他进入宾馆后一直都在监控下生活。”
“是不是有点刻意了？”
“他每个月都去一次，都有视频为证。”
说完，方正猛地坐起身：“前面那个路口给我停一下，回家。”
“一起吃个饭呀？”李明哲询问。
“不吃了，回去睡一觉，这两天疲惫呀。”
智慧哼了一声：“彭多多在这吧。”
“你怎么知道的？”方正有些吃惊。
“面色蜡黄，双眼无神，明显是纵欲过度，还有，方少爷啥时候有过到点下班呀。”
方正也哼了一声：“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了。”
......
翌日，方正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如以前。
智慧仰着脑袋对着方正坏笑，方正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早呀。”
李明哲拍了拍手：“来来来，分析案情，智慧，给李奇组长打个电话，叫他过来。”
“好。”
电话刚拨过去，李奇独特的铃声就在走廊中响起，下一秒，他就进了办公室：“智慧，找我？”
智慧指了指李明哲：“李队长请你过来主持工作。”
“我他娘的是法医。”
方正贱兮兮地补充一句：“挤番茄酱的法医。”
李奇哼了一声：“怪不得钟老走之前让我好好看着你们，你们可真不省事。”
智慧好奇地询问：“钟老去哪了？”
“黄盐呀，跟着督查组反腐去了，你们不知道呀。”
几个人同时摇了摇头。
李奇有些尴尬：“对呀，钟老去哪了，我也不知道，来来来，分析案情。”
钟语枫果然是钟语枫呀，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他凭着敏锐的嗅觉发现卖肾案牵扯多方势力，肯定要查个水落石出。m.
正常情况下，领导不在家，下面人应该觉得轻松才是，可钟语枫一离开，他们的心里都是空落落的。
说到眼前，案子基本上已经没有分析的必要了，居住过933房间的人都活着，查了监控也没线索。
结合酒店刚刚装修一年，智慧都开始怀疑是酒店装修时有人把尸体藏在床下的。
一番交流下，也没理出什么头绪。
突然，李奇提出一个很有意思的思路：“会不会酒店的保洁呢？”
方正：“保洁？”
“对，客房保洁，有保洁车，运送尸体很方便。”
“我去，李组长可以呀，这完全有可能，开始查房卡记录时，我们还故意忽略的保洁，我现在查查。”
智慧有了一种感觉，李奇的犯罪心理分析也是高深莫测，而且毫无章法。
李奇是法医，性格沉稳内敛，犯罪心理分析也是毫无问题，也就是说他也有犯罪心理。
他会不会是腐肉呢？
再联想到最近李奇和他们接触的比较多，腐肉也跟着消停了？
真的是他？
“智慧，你想啥呢，眉毛都挤在了一起。”李奇笑着询问。
她突然觉得李奇的笑容好像有点恐怖。
李明哲拍了拍她：“想什么呢？”
“啊？没事，没想什么。”
“是不是有什么好思路？”李奇继续询问。
“没，我在想组长你，会不会就是腐肉。”
“是。”李奇说的毫不犹豫。
“真的？”
“真的，我准备把方正做成番茄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