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娆抽泣着眼睛抬头看他。
“不哭了。”
靳司尧伸出手，修长的手指三两下就抹掉了她脸上的泪：“我未婚，你也未婚，我们怎么就背德了？”
“……”
“可是你有未婚妻。”
秦娆的长发被眼泪沾在脸上，她躲开他给她擦眼泪的手，拒绝他给的温柔。
“我不该这样的。”
“我该是骗你的！”
那场宴会上她如果早知道他有婚约，或许她就换人了。
他们也不会有现在的纠缠。
“我该骗完你就走，我该利用你报仇捞钱，我该天天提醒自己你早晚是会结婚的，你这样的人不可能永远单身，你早晚……”
“我不会。”
靳司尧大手捂上秦娆的嘴：“我跟林诗说解除婚约了。”
“你跟林……”
秦娆更住，她噙着眼泪皱眉看他！
一时间错愕的忘了挣开他捂她的手！
“就在今天。”
靳司尧把她脸上的发丝都轻轻拨到耳后去：“你走了以后，我打发了记者。我跟她不会再跟结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了。”
“……”
“因为我？”
秦娆眼泪滴下来。
她吸气，不自觉竟往后面退了一步。
她是一直想着要报复林诗，她想抢走她的幸福让她不爽！她恨死她了！恨她跟周慧逼死妈妈！恨她带头霸凌她……
她成功了。
她赢了她。
“是吗。”
秦娆笑出来，嘴上是在笑，可眼里却没有太多欢喜。
她不是好人，坏又坏的不够彻底，自尊和羞耻早被调教没了，却还给她留着几分良知。
她该很高兴的。
真是太不争气。
“真好。”
她重新靠近靳司尧，拉着他的手，抬起那张素净的脸来挤出笑意：“那我…我现在就可以独占你了！”
“你一直就在独占我。”
靳司尧看着她的笑脸：“秦娆，笑不出来就不要硬笑，没那么得意不需要装。”
“……”
她说自己像株狗尾草。
他一直觉得像仙人掌。
外表全是刺，其实内心脆弱又柔软。
否则也不会去管旁人那么多，管那些吃力费钱又危险的事…
“我们是合作伙伴。”
“……”
靳司尧拉着秦娆往后退了一步，把他圈在自己怀里，自己靠在橱柜上。
“从一开始就是，合作双赢，互不干涉。白纸黑字，是有律师作证签过约的。”
“彼此维持两年名义上的假婚姻，互相给对方带来利益。”
一开始就是合作。
从来也都是合作。
“……”
秦娆瞳孔放大，她晃晃喝醉的脑袋疑惑的：“可是林诗说喜欢你，林诗对你不像是合作的关系呀…”
她那个占有欲可一点不像是对合作伙伴的。
“她让我给她一年时间。”
靳司尧看着秦娆：“一年的时间里，如果我爱上她，这份协议就作废，我们假戏真做变成事实婚姻。”
他当时没有反对。
“我那时候，身边没有很感兴趣的女人，娶谁我觉得都没差，如果跟林诗处的来也无所谓。”
事实证明这很难。
第一眼就没感觉，再相处多久也一样没感觉……
“林诗的舅舅过界了，林宏也一再的偷奸耍滑，是他们那方先违约的。”
靳司尧的眼神清醒又凉薄：“我还能持续给林家带来新的利益，可林家却不能再给我带来后续的利益，我们已经不是合作双赢的局面。”
“……”
“我没精力做慈善，依照协议上写的，一方强过另一方太多，这个假婚也就没必要再结。”
这是林诗舅舅当初专门补充的。
想沾靳家的光，得了张瑾和靳老三的介绍，可又怕靳司尧玩世不恭不争气……
他要起不来。
林诗随时能抽身找下家，他们怕他会耽误林诗。
“我们没有背德。”
靳司尧捏住秦娆的脸：“我没妻子，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未婚妻，没有女朋友，也就正经养过你一个情人，你还像只四脚吞金兽一样……”
“你，什么意思？”
秦娆消化了他的话，又开心又想哭：“那你前面的一二三四五六七，都是不正经养的吗？”
他整个人都很不正经。
那不正经养的情人也太多太多了…
她仰头往后憋泪：“我还以为你早晚会娶林诗，我以为你们在一起了，我以为你会很喜欢你们将来的孩子……”
光是想一想。
她就好难过。
“傻不傻？”
靳司尧把她拉的更近，一直擦泪她一直掉。
“我跟林诗也没那么熟，我们彼此的信任程度，还不如跟段奇。”
他揉秦娆的脸：“你知不道，有一些人，第一次见就会印象深刻，是一眼万年的感觉……”
“跟段奇？”
秦娆哭的更凶！
靳司尧低头笑。
她刚刚就一直醉酒犯困，一直熬着听完靳司尧说话了，这会儿她神经才放松下来。
“你做什么都带着他！”
“连假死回来，你都第一个告诉段奇，你见他的时间比见我多，你跟段奇比跟我亲！”
“靳司尧…”
秦娆说话嘴瓢的像个碎嘴子。
她这才又钻进他的怀里牵他手。
“我可喜欢你，你可香，我想天天粘着你，你以后不要跟我吵架了，你要改一改你嘴贱的坏毛病…”
“我以前给你发消息，你还总不回复我，我都好失落的。”
“我可记仇，你以前不喜欢我的时候，对我可不好了，我现在喜欢你以后回想起来，我好气哦…”
“……”
她拉着靳司尧的手，一一细数他的种种不是。
秦娆越说越觉得自己亏了，说着说着就毫无形象的哭嚎起来，她越哭靳司尧越笑。
“再说。”
他趁着秦娆这会儿醉醉的，掏出手机录下来。
“我真的很亏。”
秦娆起来打他肩膀：“我开始时候想抱你大腿，我对你可好了！你都对我不够好！”
“啊啊……”
说着说着就哇一下哭一嗓子，跟叶栀学的。
靳司尧要笑死了，他看着手机屏幕里的人：“你刚刚说喜欢谁？”
“你！”
秦娆又重新钻进他怀里：“靳司尧，你以后不要嘴贱，我的消息要秒回，我很喜欢你想我，你不要只在晚上有欲望时才想我……”
“胡说。”
靳司尧捏住秦娆的嘴。
他从没把她做过泄.欲的工具。
每一个夜晚，他跟她的每一次，每一次亲密都是带着感情进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