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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便是太太回来，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敢贸然开门。
听到柯黎回来，燕西塘冷眉忽的蹙紧，“她不在医院，到这来做什么？”
王妈擦了擦额头的汗道，“太太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说是找您有很重要的事要说，用不用把门打开，让太太进来亲自跟您说？”
“不见！”
燕西塘面色冷冽，沉声道，“劝她死了这条心，她要说的事，我绝不可能妥协。”
说完，男人一把摔上房门，彻底隔绝了所有的声音。
王妈夹在中间颇为难，但她只是个传话的，即便看柯黎孤身虚弱地守在门口于心不忍，却也做不了主让她进来。
“太太，燕总原话就是这样，外面风大，您身子这么虚，要不……要不还是先回吧？”
柯黎搂紧了自己的胳膊，穿着再厚实的外套也难以掩盖心头的凉意。
她眸色冷清地看着二楼亮灯的房间，语气淡然又执拗，“那我就在外面等，等他愿意见我为止。”
她就不信燕西塘可以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内，一直不出来。
王妈不由得叹了口气，“太太，您这又是何苦呢。我看得出来，燕总的心情也不好受，您一定要找他的话可以等他冷静下来，更何况您的身体……”
“王妈，不用说了。”
柯黎淡淡打断王妈的话，“你只要告诉燕西塘，我会一直在外面等他。”
王妈知道自己劝不动，便也不做无用功，无奈地转身进了屋。
还没入春，正月份的气温依旧冷飕飕的。
柯黎站在门口，寒风席卷着她额前的碎发飘来飘去，视线被遮住几分，看什么都变得朦胧而模糊。
放在口袋里的双手感受不到一丝暖意，手指攥着衣角，早就冻得毫无知觉。
她几乎是凭借着意识站立着，脚后跟紧紧贴着地面，唯恐一个不小心跌落。
越是煎熬着急的时候，时间越是温温吞吞走得缓慢，不知道等了多久了，就在柯黎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身后忽的响起一道幸灾乐祸的女声——
“哟，小黎，你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呢？外面风大，你这刚流产的身子，受得住吗？”
林芷若踩着高跟鞋，一脸笑容明媚地朝着柯黎快步走去。
女人眼底的嘲讽，几乎要渗出来了。
柯黎攥着指尖，冷声道，“关你屁事。”
林芷若笑眯眯道，“哎呀小黎，你这脾气什么时候才能稍稍收敛一点啊？以前仗着怀孕这么大脾性，西塘还能包容包容你，可现在孩子都没了，你也该长点教训了，再像以前那样，谁受得了呢？”
这女人，话里话外都在嘲讽她丢了孩子，拿着一把刀一下一下地往她心口上刺。
柯黎怎么忍得了！
门口等的这一小时，她已经耗尽了所有的耐性，林芷若偏偏撞在枪口，她忍无可忍，上前一步便攥住女人的领子，冷声道，“你得意什么？你不会以为我丢了孩子，燕西塘就会立马跟我离婚娶你吧？”
“我告诉你林芷若，只要我不签离婚协议，你想当燕太太的梦，这辈子也实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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