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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柯黎的嗓音颤得几乎发不出正常的语调。
近在咫尺的距离中，她对上男人冷到极致，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早就碎得四分五裂的心再一次狠狠地往下坠。
燕西塘掐住女人下巴的手骤然缩紧，“呵，我早该想到你就是这么不择手段恶毒的女人。”
柯黎眼尾泛红一片，心如死灰，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燕西塘怒气未消，一字一句地说着诛心的话——
“怪就怪我，高看了你的良心！”
“呵，你哪有什么良心？这些年为了爬上高位，坐稳在柯氏集团的位置，你早就六亲不认了！”
“柯黎，算你狠！”
“那我就让你看看，跟我作对是什么下场。这么在意那个宁淮安，我要你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折磨到生不如死！”
男人字字泣血，说出的话如钝刀割肉般，每一下都精准无误地直戳着柯黎的心脏。
彼此最了解的人，正面交锋的时候永远知道刀子往哪里最能一击致命。
柯黎一把攥住了男人的手腕，紧张道，“燕西塘，你要对宁姨做什么？”
“做什么？”燕西塘冷眸眯起，一把甩开女人的手，“她害了我的孩子，让她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燕西塘！”
柯黎情绪激动，再一次死死攥着男人的胳膊，“你不能伤害宁姨！你有什么怨气冲我来，不要动她！”
“怎么，现在终于承认了，就是你跟那个女疯子串通一气弄掉孩子？”
“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嘴长在你身上，我再怎么辩解也没用。但是宁姨，她是无辜的，算我求你，别动她。”
“我告诉你柯黎，不可能！”
燕西塘红着眼，冷笑道，“要不是看在你是孩子母亲的份上，该死的人是你才对。”
柯黎松开了手，面色死寂，毫无波澜的瞳孔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我就在这，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不还手。”
只要不动宁姨，他想怎么发泄怒气，她都接受。
望着女人这幅平静的样子，扎在燕西塘心口的石头更沉了几分。
男人咬着牙道，“柯黎，你真以为我不敢碰你？”
“那你下手啊。”柯黎淡然地眼角眉梢没有一丝情绪，“我现在这幅样子，你想对我做什么，我都没有还手的余地。”
这女人还敢逼他！
燕西塘深吸一口气，冷声道，“动你多没意思，我偏要你看着自己在乎的人也受尽折磨，让你也尝尝这种抓心挠肝的滋味。”
柯黎的心一瞬间提紧，还未反应过来，站在身前的男人忽的起身，转身就要离开。
“燕西塘，你去哪？”
男人一身寒意，疾步往外走，听了她的喊声连脚步都没停一下。
柯黎挣扎着要从病床上爬下来，哑声喊道，“燕西塘，你要是敢动宁姨，我跟你没完！”
砰！
病房门已经被重重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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