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万毒狂妃怀个宝宝来虐渣 > 正文 第68章换兔
    此时,军营大门打开,一米八的汉子裴副将走出,脸上难掩喜悦。
    他瞧了四周一眼:“好好站岗,不可擅离职守!”
    随即,脚步飞快地跑向对面。
    “爷爷,你怎么来看孙儿了?”他面带激动,眼含热泪。
    爷孙重逢的感人时刻,裴老虎沮丧地低着头,从他面前走过。
    裴副将大怒:“爷爷,是谁让你受了委屈?”
    裴老虎这才听见是自己孙子的声音,耷拉着脑袋道:“小神医让俺下午再来——”
    话音未落,裴老虎飞也似地冲入人群中。
    “啪!”钱袋被重重砸在桌上。
    楚斐然揉揉眼睛,只见是个人高马大的汉子,生的跟裴老虎有五分相像。
    苏不言奇道:“裴副将一向繁忙,怎么今日有空出营?莫不是去偷酒喝?”
    裴副将虎着脸道:“这些钱够不够?赶紧把我家老爷子的病治好!”
    “药方已开,复诊下午再来。”楚斐然兴致恹恹。
    “你这人好生无理,可知我是淬神营中副将裴霸天?”裴副将正欲恐吓她一番,却被楚斐然不耐烦地拍开。
    她不客气地道:“管你是谁,莫要打扰我看病,这钱拿回去。”
    “看来,你是不想给我这个面子。”裴副将怒从心头起。
    正欲教训这小女子一番,却觉眼前发黑。
    楚斐然弹出一枚银针,正中他眉心。
    “砰!”铁山般的汉子倒地,发出震天鼾声。
    “哎呀,俺的乖孙!”老虎大爷见状,急忙跑上前。
    苏不言缓声解释:“只是令人昏睡的药粉,大爷不必担心。”
    见楚斐然一出手,便能将裴副将这样的人物放倒。
    各位老兵哪里还敢冒犯小神医?有些想让自家后辈给自己撑腰的,也都纷纷歇了心思。
    他们都是天不亮,便在门口排起队的,辛苦这么久,也不在乎这一时。
    楚斐然揉揉眉心,看向眼前面目和蔼的老人:“您这是打仗落下的旧伤?”
    老人指着嘴,示意自己不能说话。
    “刚才说不了,但刚才我
    已通过银针,用内力替你疏通,应该能发声。”楚斐然鼓励道。
    老人面白须长,身上并无伤痕,瞧着简直不像老兵。
    他开口,试着啊了两声,虽然声音嘶哑,于他而言,却也是极大的惊喜。
    他吃力道:“当……当年,在军中做阵法师,与北边打仗后,便常常困倦,老了后便越发迟钝……”
    原来是阵法师,苏不言肃然起敬,顺便向身侧人解释:“军中阵法师寥寥无几,这位黄阿伯是自老王爷那一辈,便留下的老兵,不过我也是今日才知他的身份。”
    楚斐然点头:“若是与北边打仗,那应该是在噬魂花阵中受伤,吸入花香过度而导致中毒。”
    若是年轻时,好生调养,那还能缓过来。
    可阵法师在军中稀少繁忙,随着年纪渐长,身体一天天衰弱,毒素也就更为猖獗。
    这病有些棘手,她皱了皱眉,一时难下笔。
    苏不言看了看外头的人:“诸位可曾用过早饭?”
    有人点头,有人摇头。
    柳叔无奈:“劝过了,他们非要等看完再去吃饭,说是心里头舒坦。”
    其实,就是担心自己排不到队。
    人老了,身上的旧疾一堆堆爆发,难免都想在神医这看看。
    “那咱们都先去吃早饭,我正好回家取药材。”楚斐然果断道。
    灵犀亭,两只小兔笼中睡觉。
    小福子惊喜道:“主子,您怎么回来了?”
    “去厨房拿几个包子给我。”楚斐然随口吩咐。
    她来到笼前,轻抚白兔:“小乖乖们,要用你们的血救人了……糟糕,忘带麻沸散。”
    身上的药都是给人吃的,若给灵犀兔,恐怕会损伤它的内脏。
    她有些心疼地道:“今日可能有点疼,忍着点哦。”
    刀片划破兔腿,白兔却纹丝不动。
    她皱眉,这情况不对:“小福子,兔子什么时候睡着的?中途有人来过吗?”
    小福子缩着脑袋:“侧妃刚才来过,但在院门口看了看就走了。”
    这,可不是花以禅的作风。
    楚斐
    然的眸光陡然锐利:“她们往哪边走的?”
    满是花香的小径中,山奈得意地提着笼子:“想不到,楚斐然今日又出门去了,倒便宜我们!”
    “你那偷换之计甚妙。”花以禅微笑,“灵犀兔与普通白兔差别不大,不过就算她认出来,兔子也已经到了咱们手中。”
    她徐徐道:“近来城中突发流感,症状与以前大不相同,思来想去,此兔血液正好能用。”
    话音未落,身边会武的下人齐齐转头:“谁?!”
    迎面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蓝色药粉。
    会武的下人纷纷倒地,目眦欲裂:“贱人,你要干什么?”
    “此药武功越深,内力运转越快,便越是凶猛,不过却对你们两个武艺不精的人,无甚大用。”楚斐然轻巧落地,如闲庭信步般向前。
    她徐徐道:“劝你最好不要再去王爷面前告黑状,老娘可没伤你。”
    倒不是怕了眼前人,她只是最近事务繁忙,嫌麻烦。
    花以禅扶着额头,摇摇欲坠:“贱人,你要干什么?”
    “偷我兔子还敢质问我来意,当初侧妃是和强盗学的诗词歌赋吗?”楚斐然轻嗤,提走山奈手中兔笼。
    花以禅咬唇,眸中难掩恐惧:“你若对我干什么,王爷是不会饶过你的!”
    见四周下人都已倒地,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些人在眼前女子心中,都是小菜一碟!
    向来引以为傲的权势,也无法压倒楚斐然。
    嫉妒、恐惧、愤恨……种种情绪交杂在她的眼中。
    然而,只看见楚斐然提笼远去的背影。
    楚斐然,根本就没把她当做对手,又何必在此时折辱她?
    谁会大费周章,对付蝼蚁?
    轻描淡写的动作,于自视甚高的花以禅而言,犹如无形的极致羞辱。
    她不甘至极:“楚斐然,你竟敢给本妃下药,回来,给我回来!”
    楚斐然决定将兔子养在医馆中,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
    忙至深夜,仍有一些老人未接诊。
    油灯下,苏不言伏于柜台,精心算账。